黑夜裏,冷滿天開著車,在麗城的一片燈河中穿行,雖然,他今晚穩操勝劵,可是,他的心裏卻一片淒惶。看著眼前的燈火輝煌,他總有種無可言說的落寞和孤寂,他不知道自己的歸處,他覺得,多年來,自己一直就像無根的浮萍,漂浮不定,浪跡天涯。他多想有一個家,在這樣的夜晚,有一盞燈火為自己留著,期待著自己歸家。
他在濱江大道開了很久,目送著那些紅男綠女,看著那些紙醉金迷,他一隻手扶在車窗的舷口,雙眼懶懶的看著那些踽踽獨行的男男女呂。
江風習習中,那些美女們的裙子被風撩起,鼓漲翻卷著,像是一展展飄揚的旗幟般。那些群下的玉推,則如玉藕般光潔的羅露在人眼前,讓男人充滿幻想。
一個黑衣女子衣袂飄飄、穿穿連連的超前走著,仿佛風一吹,她就要倒了。
“可媚,你跑那麽快幹什麽?等等我呀?”黑衣女子嬌嗔的呼喚。
“姐姐,我剛才真的看見了左岸的車,他就從那裏倒了出去。”那個被喚著可媚的女子似乎心有餘悸,她戰戰兢兢的說。仿佛看見了鬼般。
冷滿天不由對這兩個女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找了個位置把車停好,然後,自己也裝著是醉非醉的樣子,穿穿連連的走,他假裝不經意的碰到了可媚的身上。
可媚一驚,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由大聲嗬斥:“沒長眼睛啊,這麽寬的濱江大道都不夠你走,你偏要碰到我身上來?”
“哦,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冷滿天欠欠身,無比真誠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能值幾個錢?難道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事情,如果這世間,對不起能解決問題,那我就天天站在濱江大道上說對不起!”可媚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
冷滿天不由打量了一下這個蠻不講理的女子。
隻見她眉毛入黛,唇如櫻桃,杏目怒睜,粉臉透霞,大有傾城之美。這樣標致的人兒,放在那裏都是鶴立雞群的。冷滿天不知道她為什麽,居然就在這濱江大道上撒潑了。
這時,遠處的黑衣女子走了上來,她看了可媚一眼,又看看冷滿天,然後,她輕啟朱唇:“媚兒,你這又是為了什麽?瞧你一臉苦瓜樣,仿佛人家借了你的米,還了你的糠一樣。”
“姐姐,不要說了,今天真晦氣,碰見左岸那個食人魔不說,又碰見了一個走路不長眼的人,你說晦氣不晦氣?”可媚瞪著冷滿天說。
冷滿天頓時心裏舒服之極,這樣的夜晚,他正寂寥無解,碰見一個這樣的抬杠的女子,還是一個美女,他正中下懷。於是,他說:“小姐,如果我冒犯了你,我可否將功請罪?”
可媚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冷滿天:“我想知道你怎樣將功請罪?”
“你看,這夜色這麽美好,這濱江大道的時光這麽柔軟,這裏的風景這麽獨特,要不,我幹脆請兩位小姐在這濱江大道的燒烤攤坐坐,我們一邊吃美食,一邊閑聊。把你們的苦水都倒出來。我看樣子,你今晚也很失意,正巧,我今晚也失意,我們失意人在一起,一定有許多共同的話題,怎樣?兩位小姐意下如何?”冷滿天攤開兩手,無比真誠的問。
可柔看著他一副真誠的樣子,想著今晚反正無事情,此刻有人相邀,看他樣子,也是個英氣逼人的美男,和他一起舉杯邀明月,也不屍身份,看他說話,斯文之極,看來也是個有雅興的人,當即就答應了。
於是,冷滿天就近找了個燒烤攤,依然在臨江的位置找了個座位,讓兩位美女坐下後,然後,他瀟灑的一招手:“小姐,點菜!”
服務員立刻小跑著拿了菜譜上來,左岸瞟了一眼,遞給了可柔:“想吃什麽就點什麽?別給我心疼錢!”
“哈哈,姐姐,點,我們今天遇到了金主,錢是什麽東西,錢是烏龜王八蛋!”可媚不可一世的笑著。隻是,好看的大眼睛裏,卻汪著一團晶瑩。
冷滿天不知道可媚究竟遇到了什麽事情,讓她這樣反常,但是,他相信,他今晚能撬開她的金口,讓她吐出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