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百萬歐元”
被蘇恒這麽一問風間界人愣了一下:“怎麽?你對自己的牌這麽自信?”
蘇恒搖了搖頭又問了一遍:“你是想輸,還是想贏?”
風間界人被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很快他明白了蘇恒話裏的意思,丟掉了自己手上的牌:“我棄牌。”
蘇恒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一旁的牧田智惠子看的是雲裏霧裏“喂!你們兩個搞什麽?是不是想偷偷耍什麽把戲?你走了這小子付得起五十萬嗎?!”
風間界人無奈的聳了聳肩攤了攤手:“我隻是不想輸更多。”
聽著界人的話牧田智惠子皺了皺眉頭,現在場上隻剩下蘇恒和她兩人,隻要自己價格一直往上加對方就不可能掌握輸贏主動權,她始終想不明白風間界人為什麽因為一句話就把牌給丟掉了。
“請兩位做最後加價。”荷官在一旁冷冷的說道,他早就看到了牧田智惠子的牌,蘇恒的他並沒有看到,當時蘇恒也隻是一眼就合了起來,但他也不認為蘇恒的牌能大過牧田智惠子,場上隻3510JQ而且花色並不相同所以也排除了蘇恒是同花順的可能,經過剛才的幾輪A和K基本都打光了,這樣算下來惠子的順子應該就是場上最大的了。
“我加到六十萬。”說完這些數字蘇恒依然麵無表情,好像他讀的隻是數字而已。
牧田智惠子誤以為蘇恒想要搶占大小決定權,她覺得摸透了蘇恒的小心思,咬了咬牙說道:“一百萬。”
台下傳來一陣驚歎聲,要知道往年撲克遊戲的籌碼從來沒有上升到十萬過,但今年卻一路飆升到了一億兩千萬日元!
其他人都在台下緊張的看著台上的兩人,接下來荷官的話將決定勝負。
“牧田智惠子小姐,請問你是以大為贏還是以小為贏?”荷官一臉認真的問向牧田智惠子,顯然他也沒料到今天的籌碼居然會加到這麽大。
“我要大贏!”牧田智惠子斬釘截鐵的說道,此時她已經感覺勝券在握,隻要再過幾秒鍾,白花花的一億日元就會流進自己的口袋。
“噗”聽著牧田智惠子的決定蘇恒沒忍住笑出了聲“我就知道你會選大。”
說著他翻開了麵前的底牌,那是一張9和一張K,這兩張牌和場上的10JQ剛好組成一了一個大過牧田智惠子的順子!場下頓時炸開了鍋,陷入了一陣喧鬧。
“當時聽到你加價到二十萬歐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手中的一定是8和9。”蘇恒平淡的說道。
牧田智惠子還在剛才的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她沒有想到蘇恒的牌居然真的比自己的大“你怎麽確定的?剛才幾輪扔掉那麽多A和K你這張K哪來的?”
“一副全新的撲克去掉大小王是52張,經過剛才幾輪已經出掉了所有的A和七張K,也就是說。”他拿起了麵前的撲克望著牧田智惠子“我手上的就是全場唯一一張K。”
“既然你沒有K還那麽信心滿滿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你想要博得決定權以最小取勝,但場上最後兩張公牌是3和5,所以想要以小取勝的話自然也排除你手中的牌是3456的可能。”
“既然這些最小數都已經不可能在你的手牌之中,那你肯定是想以大取勝,結合場上的幾張你的牌自然也隻可能是8和9。”
牧田智惠子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8和9,聲音有些顫抖:“你全部都記住了是嗎?從開始到結束所有扔掉的牌你都記住了?”
蘇恒緩緩點了點頭,牧田智惠子崩潰的朝他大吼:“你一定是作弊了!那麽多牌怎麽可能記得住!”
“不管多少牌我都能記得住。”蘇恒平淡的說道,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座位,他本不想引起別人的矚目,但風間界人堅持這麽做他也沒有辦法。
“好了惠子,記住牌並不稀奇,我也能記住一整副牌,這次遊戲全程公平公正,如果你懷疑他作弊就也是在懷疑我。”風間界人喚來了一旁的服務員讓他們將惠子拉到了台下。
他看著蘇恒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客房的浴室裏蘇恒一遍又一遍的洗著臉,大腦的疼痛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他用力抓著自己的頭發縮在了地上。
他的記憶裏早已大不如前,頭痛也會時不時的襲來,他扶起水池艱難的走向一旁的床上,最終一頭倒在床上暈了過去,臉上的妖狐麵具也隨之掉下,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
趙學成的飛機在東京羽田機場緩緩降落,他帶著總部的幾個親信一刻也不敢耽誤火速前往了日本分部。
分部外沒有任何的燈光,趙學成也聯係不到分部部長,他捏了捏自己臉上的小胡子陷入了沉思。
黑鬼他倒是聯係上了,此時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但蘇恒發完最後那段信息後就徹底消失了。
他有些擔心蘇恒的安危,一方麵是自己和白若離的保證,另一方麵蘇恒的病情也是越來越重,如果不能按時治療保不準就會隨時嗝屁。
“就不該讓白若離告訴他日本的事情。”趙學成心中暗暗想到,但奈何蘇恒就是這次任務的最佳人選,追查這方麵整個‘零’都沒有比他更在行的了。
他不想過多的約束蘇恒,但關乎性命的事情他沒有辦法不管,這幾個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萬一有個好歹他也會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吱”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一個青年從基地裏走了出來“趙先生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您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早知道就派人去機場接您了。”
青年想上前和趙學成握手,但一旁的專員卻把他攔下了“你帶路就好,現在要去見你們部長。”
青年被拒後依然麵帶微笑恭敬的和幾人說:“好的,各位跟我來吧。”
幾人跟著青年的腳步走了進去,分部和以往並沒有什麽太大區別,各種專員依然堅守在工作崗位上,他們正在處理著日本各地發送過來的資料。
這一切看似都很平常,但趙學成還是在這絲平靜中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你們部長為什麽一直聯係不上?”他問向前麵帶路的青年。
“部長啊,他最近公務繁忙可能在休息,您自己當麵問他。”青年禮貌的回道。
趙學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叫什麽名字?”
“我嗎?”青年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趙學成“我叫秋瀨冴,叫我秋瀨就好了。”
趙學成仔細打量了一番青年一個念頭從腦海裏劃過“你是強化者?”
此話一出,一旁敲擊鍵盤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所有分部專員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趙學成。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青年臉上依然是那一份標準的微笑完全沒有一絲驚訝“為什麽會這麽問?”
“直覺。”趙學成凝望著眼前的青年“你太自然了,就好像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一樣,這是對自己十分自信的表現。”
青年此刻終於停止了臉上的笑容,他麵無表情的凝望著趙學成冷冷的說:“既然發現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想你的小專員應該已經和你悄悄通過信了。”
他打了一個響指,一旁埋伏好的分部專員全部都掏槍對準了趙學成“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趙學成先生你要為自己的愚蠢和自大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