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反轉來的如此之快
索洛丹左手貼胸施禮:“索洛丹見過兩位王妃。”
葉雨瀟與顧傾顏頷首還禮,沒有多言。
皇上麵帶幾分唏噓,道:“朕還依稀記得,索洛丹將軍馳騁疆場時,多人向朕描繪你的英姿,卻沒想到,你竟也跟曼連達將軍先前一樣,飽受金瘡迸裂之痛。”
索洛丹也患有金瘡迸裂?顧傾顏驚訝地朝他看去,眼角的餘光卻發現葉雨瀟十分平靜,忙壓低了聲音問:“表姐,你早就知道了?”
葉雨瀟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安靜看戲,話不要這麽多。
她性子急嘛,非要吊著她胃口。顧傾顏不滿地噘了噘嘴。
索洛丹回皇上的話道:“我染上金瘡迸裂,隻是這兩年的事,一直刻意隱瞞,不敢讓人知曉。畢竟我在婆蠻國樹敵頗多,萬一讓人知道我再也無法上陣殺敵,隻怕轉眼就要人頭落地。”
皇上點頭,表示理解。
索洛丹拍了拍曼連達的肩膀,麵帶感激:“曼連達知道後,當即說要替我去各國尋訪名醫,我本來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極力阻攔,但後來一想,反正他也日夜受此病折磨,不如就讓他去,倘若當真尋到神醫,既解救了他,也解救了我。”
皇上笑道:“你肯定沒想到,曼連達竟真的找到了會醫治金瘡迸裂的神醫,而且這位神醫,就是你們婆蠻國的人。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早知道如此,在婆蠻國的時候就該四處多打聽,那樣就不必千裏迢迢跑到熙朝來了。”
會醫治金瘡迸裂的神醫,就是婆蠻國的人?顧清顏看了迦麗公主一眼,一下子什麽都明白了,趕緊開口“湊趣”:“皇上此言差矣,迦麗公主到咱們熙朝後,才培養阿古麗當了大夫,所以即便索洛丹將軍在婆蠻國時就找到了迦麗公主,也沒法治他的金瘡迸裂的。”
“哦?原來是這樣?”皇上朝顧清顏看了過來,“是我們熙朝激發了迦麗公主行醫的興趣?”
“那是,咱們熙朝醫術蓬勃向上,迦麗公主肯定從中得到了不少靈感。”顧清顏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說完又問皇上,“索洛丹將軍是來找迦麗公主治病的吧?”
“若不是為了治病,他怎會大老遠地跑到熙朝來?”皇上笑道,“肯定是曼連達將軍病愈後,趕緊通知了索洛丹將軍,他才匆匆趕來求醫的。”
索洛丹點頭道:“確是如此,我一收到曼連達的信,就第一時間稟明國君,趕來熙朝了。我患上金瘡迸裂的事,非同小可,若非曼連達信誓旦旦地說,迦麗公主絕對有法子治好我,我還沒膽子把這病告訴國君呢。”
“將軍,這你不必不信,我們都可以替曼連達將軍作證,他的金瘡迸裂,的確讓迦麗公主醫館裏的阿古麗大夫治好了。”顧清顏笑嘻嘻地道,“為了慶賀曼連達將軍痊愈,迦麗公主還擺了三天的流水席,咱們熙朝人全知道她家的阿古麗會治金創迸裂了。”
顧清顏說完,特意去看迦麗公主的臉色,發現她的臉已經僵了,唇角也繃成了一條線。而她身後的阿古麗,定力顯然更差,一張臉都白成宣紙了。
嘿,讓你當初搶功吹牛皮,且看你今天怎麽圓!顧清顏得意一笑,挽住了葉雨瀟的手臂,示意她快看迦麗公主的臉色,讓人特別地解氣。
這丫頭,可讓她逮著機會了。葉雨瀟抿嘴一笑,又覺得她身為迦麗公主的“手下敗將”,這時候笑不合適,趕緊把頭垂下了。
“魯王妃說得對。”皇上笑著對索洛丹道,“你趕緊讓迦麗公主派人給你瞧瞧腿,先看看到底是不是金瘡迸裂,可別誤診了。”
“是。”索洛丹應了一聲,坐到了內侍搬來的椅子上,並把右腿擱到凳子上,抬高了。
阿古麗不敢去看索洛丹的腿,因為她自己的腿已經開始抖了。她戰戰兢兢地朝迦麗公主身後躲了躲,顫著嗓子小聲地問:“公主,這可怎麽辦哪?”
她們哪會治什麽金瘡迸裂,全是迦麗公主吹出來的!
本來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能蓋過葉雨瀟一頭,大家都歡喜。可誰知道老天不長眼,竟又蹦出個金瘡迸裂來,而且患者就是他們婆蠻國的索洛丹!
這若是露了怯,治不好,她們不光會在熙朝丟盡臉麵,而且將來也沒臉回婆蠻國了。
阿古麗越想越怕,差點哭出聲來了。
迦麗公主看似鎮定,其實心裏慌成了亂麻。不過皇上剛才的話給了她一點靈感,她很快穩住了神,轉頭對阿古麗道:“皇上說得對,你去給索洛丹將軍瞧瞧腿,看看是否真是金瘡迸裂。有很多腿疾,表麵上看起來和金瘡迸裂一樣,但實際上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疾病,可別搞混了。”
她這是在給阿古麗提醒兒,待會兒她看過索洛丹的腿後,就一口咬定那不是金瘡迸裂,說他們醫館治不了,這事兒就可以糊弄過去了。
阿古麗心領神會,努力控製住發抖的腿,走到索洛丹跟前,道了聲“得罪”,蹲了下來。
顧清顏連忙扶住葉雨瀟朝索洛丹那邊走:“表姐,咱們也去看看。”
歐陽晟見狀,馬上換了個位置,隔在了迦麗公主和她們之間,免得迦麗公主待會兒惱羞成怒,使出什麽陰損的手段來。
阿古麗匆匆掃了索洛丹的腿一眼,道:“將軍,您這不是金瘡迸裂。”
不是?索洛丹一愣。皇上也愣住了。從頭到尾不明真相的章誠軒則是露出了真心遺憾的表情,不是金瘡迸裂,那是不是意味著回春醫館治不好,索洛丹白跑一趟了?
“表姐,表姐!”顧清顏連連晃葉雨瀟的胳膊,示意她該出手了。
急什麽嘛……葉雨瀟推了她一把,問阿古麗道:“你說不是金瘡迸裂,那這是什麽病?”
阿古麗聽見葉雨瀟發問,腿又不由自主地開始抖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麽病,隻知道不是金瘡迸裂。”
“哦?”葉雨瀟和顏悅色,“那你為什麽說它不是金瘡迸裂?依據是什麽?既然你作出了診斷,理由總該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