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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該脫到哪兒

  顧清顏也愛八卦,來了興致:“這事兒確實奇怪,蘇素彤無論在哪方麵,都勝過衛珺許多,倘若恒王真與她有私,就該娶她才對,為何卻選了衛珺?”


  或許衛珺有什麽過人之處,又或者她抓住了恒王的什麽把柄吧。誰知道呢,跟她沒關係,她隻是為了轉移一下顧清顏的注意力而已。葉雨瀟見目的已經達到,便隨意應付了幾句,把顧清顏趕回去睡覺了。


  此時魯王府的某處屋脊上,章誠軒正吹著冷風,望著月亮,抱著一壇烈酒猛灌。


  忽然一人飛躍而上,穩穩地落在他身旁,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章誠軒一言不發,拋了壇酒過去。


  歐陽晟接住酒壇,猶豫了一下,坐下抿了一小口。


  “來都來了,卻不舍得陪我喝酒?”章誠軒舉著酒壇,衝他猛地一晃,酒水潑出了大半。


  不是不願意,是他身上有傷,倘若飲酒,恐怕會留疤。罷了,舍命陪君子,疤就疤吧。反正傷在那種地方,即便留了疤也看不見。歐陽晟不再猶豫,舉壇喝了一大口。


  章誠軒哈哈一笑,把他的肩膀一摟:“齊王,我們算不算是一對難兄難弟?”


  誰跟你難兄難弟了?這要是讓顧長平看見,又要亂想非非了。歐陽晟果斷地推開了他的胳膊,道:“此話怎講?”


  章誠軒摟肩被拒也不生氣,灌了一口酒,道:“我,章誠軒,十五歲出征,十七歲掛帥,一戰成名。人人皆稱我一聲少年英雄,可又有誰知道,我是為了心上人,才拿命去拚的?結果,結果呢?她先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耍弄我,把我當成個傻子,使勁地朝我的心口上插刀!”


  “是挺慘的。”歐陽晟半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那我呢?”


  “你?你比我更慘。”章誠軒道,“我隻不過是識人不清,痛則痛矣,卻由此看清了一個人,算不得損失。而你,有個深明大義,有勇有謀的妻子卻不懂得珍惜,白白成了孤家寡人。”


  深明大義,有勇有謀,是專門形容女人的麽?歐陽晟走了一下神,駁道:“如果我沒記錯,你以前比我更厭惡她。別因為她給你治過一回腿,你就把她捧到天上去了。”


  “那是以前,以前!”章誠軒按著酒壇,眼神已經有些迷蒙了,“她現在的變化太多了,你說是不是?”


  歐陽晟沒有作答,有關葉雨瀟的點點滴滴,卻跟走馬燈似的,在他眼前一幕幕閃過——


  她給他解了毒,了卻了隱患,給了他新生;她專程去送他出征,被他發現後又羞澀逃走;她主動請纓去軍中送藥,救治他麾下的兵士;她給他縫合傷口,她給他偷偷縫製坐墊……


  “唔,或許是吧。”良久,自歐陽晟口中飄出這樣一句話來。但很快,他便提壇仰頭,讓尾音消散在了酒中。


  接風宴後,平南王府忙了起來。


  為宮中的慶功宴準備衣裳首飾自不必說,韓氏又另準備了厚禮,讓顧元朗領著顧清顏去齊王府,向歐陽晟道了謝,感謝他在南.疆時派人護送顧清顏去博臨縣。


  葉雨瀟則由顧長平陪同,去京畿探望李三的家人。


  兩人前些時都在南.疆累壞了,誰都不想騎馬,於是各乘了一輛馬車出發。


  李三的家,在京畿李家村。村中人煙稀少,田地荒蕪。李三家中更是窮困,他母親早已去世,兄妹四個全靠他已年近五旬的父親一人養活。


  葉雨瀟一進門,便見到了李三口中六歲的小妹妹,她也是他們家唯一的女兒,名叫大丫。


  大丫生得倒是清秀,隻是麵黃肌瘦,六歲的孩子,看著至多四歲。


  葉雨瀟蹲下身,把一袋紅棗放進她的掌心裏,含淚笑道:“這是你哥哥托我捎給你的。”


  二丫懵懵懂懂地攥緊紅棗,衝她點了點頭。


  葉雨瀟拍了拍她的頭,起身去跟李三的父親道:“老伯,我給你們帶了四季衣物,吃食用具,過兩天我再遣人來,幫你們修繕房屋。”


  誰知李三的父親卻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昨天才有人因為李三送了我們十畝地,萬萬不能再要您的東西了。”


  十畝地?這是哪位好心人送的?不過此人考慮得比她周到,送地更能解決他們長久的生計問題。葉雨瀟按下疑惑,還是堅持把她帶來的東西給了李三的父親。


  等把東西搬進屋,已經日落西山,李三的父親準備了飯菜招待他們,又留他們過夜。


  此時天色已黑,趕去城中來不及,顧長平想著他們帶了家將和丫鬟,葉雨瀟有人伺候,安全也有保障,便做主留了下來。


  李三的父親帶著四個兒女去鄰居家借宿,把自己的房子讓給了他們住,又把葉雨瀟送的新被褥抱了幾床出來,給了他們用。


  是夜,小纂伺候葉雨瀟上了床,自己則打了地鋪,在地上睡了。


  葉雨瀟正在半夢半醒中時,忽然被人搖醒。她以為是小纂,睜眼一看,卻是一身勁裝的歐陽晟。


  他是怎麽瞞過守夜的家將潛進來的?葉雨瀟吃了一驚。但想想他那天闖入平南王府,那麽多護院和家將都攔他不住,又不覺得奇怪了。


  “你要做什麽?”葉雨瀟怕吵醒了小纂,把聲音壓了又壓。


  “你說呢?”依稀的月光中,歐陽晟眉頭一挑。


  到了熙朝,也免不了半夜急診嗎?還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那種。葉雨瀟哀歎一聲,認命地裹著被子坐起來,朝小纂那邊看了一眼。


  歐陽晟很自覺地背過了身去:“放心,她已經被本王點住穴道了。”


  好吧,這裏是神奇的熙朝,讓人昏睡不醒的不止有麻藥。葉雨瀟把衣裳拖過來,迅速穿好下了床:“好了,你來吧。”


  歐陽晟轉回身來,脫鞋上了床。


  葉雨瀟點亮一盞油燈,擱到床頭放好:“你這招呼都不打就來,就不怕我沒帶醫箱?”


  “本王看見你帶了才來的。”歐陽晟趴在她的枕頭上,聲音顯得有點甕。


  他看見了?什麽時候看見的?葉雨瀟心念一動:“李三家的十畝地,是不是你送的?”


  歐陽晟沒否認:“不是你說,此事因本王而起嗎?雖說你被誤認為是齊王妃,乃是咎由自取,但李三卻是無辜的,所以本王才送田契來。”


  葉雨瀟“切”了一聲:“才送十畝地,你也太小氣了。”


  “你懂什麽,鬥米養恩,擔米養仇。即便李三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不能慣著他的家人。萬一他的家人因此索求無度,不思進取,賭錢養妓,散漫敗壞下去,怎麽辦?”


  葉雨瀟說不清這是第幾次被歐陽晟說服了,當即衝他拱手:“受教。”


  歐陽晟卻是不耐煩地衝她低聲怒吼:“你還給不給本王瞧傷了?”


  急什麽,不就是拆線嗎?葉雨瀟就著昏黃的油燈,朝床上一看,才發現他已經不知何時自己把褲子脫了。


  嘖嘖,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還扭捏著要人催,這次就能自動自覺了。不過……“你把褲子全脫了做什麽?回頭又該說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了。”


  不是全脫?上次他光顧著遮羞,暈頭暈腦,忘記該怎麽脫了。歐陽晟臉色一紅,連忙將頭轉了個方向:“該脫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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