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不要期望複興
所謂弱勢者是這個樣子,域外的那些人,實際上,甚至還比不過,那些最弱勢的人,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在很多時候,像他們講的,能夠占據話語權的時候是非常稀少的,除非他們能夠提高自己的力量,真正地站出來,與聖山上麵的人進行搏鬥,但這種搏鬥,最終得到的,一定是兩敗俱傷,甚至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或者反過來,都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他們在不知道勝負的情形之下,絕對不可能真正的站出來和聖山進行戰鬥。
林遠心裏頭是非常清楚的,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那些脆弱的人們身上,因為他心裏頭其實很清楚地知道,雖然說,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占據話語權的人,總是會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非常的漂亮,並且,讓外界的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聽到了之後,對他進行讚美一番,因此而促成他們對自己正麵形象的這樣一種維護,但說到底,有時候問題不在於正麵和不正麵的問題,而是任何人都有生存在這世界上的權利,任何人的生命都不是廉價的。
林遠知道,就算域外的那些人也許真的做過些什麽事情,或者說他們也許通過一些肮髒的黑暗的方式去生活,但這不是聖山那些人施加暴力的這樣一種權利,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權利,有時候問題不在於權力不權力,也不是這權利究竟是誰給的?是神明給的,是老天爺給的,還是誰給的?無所謂,因為這權利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存在的隻是力量。
隻要你的力量足夠強大,你就可以占據話語權,你就可以成為站在高的位置上,並且擁有話語權的那個人,最後是聽上去有些離經叛道,甚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謬論,但卻是存在這個世間之上的,很多的時候的事實。
事實其實就是,有一定道理存在的,有時候問題不在於,他做出什麽樣的一種選擇,其實林遠也很清楚,他知道,就算有一天他能夠站在聖山的那些人一樣位置之上,但是他能夠做的事情依然是非常卑微的,因為他能改變的東西才能做的事情,說到底,比不過一個體製對整體力量的限製,這個體製一旦存在問題,那麽滾,裏麵的那些人有多大的心思想要去改變,也同樣改變不了什麽。
這就是妙音,為什麽站在二十二主神的位置上,但他依然知道自己能做的事情是非常卑微的存在,甚至是當你發現自己的存在隻不過,就隻是一場夢的時候,你知道,你能夠改變的東西同樣非常稀少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會在麵對這件事情的時候,發現自己做的事,實在是太稀少了,就算他們想要去改變,其實很多時候也是一種有心無力的事情。
林遠心裏頭是很清楚的,當他看到妙音即使站在那個位置上,也依然能過著苟且的生活,依然小心翼翼地去維護某些東西的時候,他其實心裏就很清楚,自己就算真的能夠代表聖山做出某些改變,他如果不對整體的聖山的麵貌,以及對上麵的那些人們的思想進行改革,那麽無論做出什麽樣的改變,其實都是做不了任何事情,林遠在另一方麵他同時又很清楚,他如何能保證自己就不會變得像現在的聖山這個樣子呢?如果就能夠保證自己的存在,能夠真真正正的,做出一些變革呢?
林遠無法做出任何的保證,任何人在麵對曆史老人的目光當中都會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最終會往一個非常無法控製的方向去變革,也許他們一開始是想著要去做某些事情,但最終卻發現,這件事從來都不是最終的結果,他們想要的那個目的以及最終結果之間的往往是無法組合在一起的。
林遠心裏頭對於所有事情的這種認知,導致他現在看著聖山上麵那些人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他知道,有時候不在於域外的那些真的做錯了什麽,而是聖山上麵,用於奴馭的一個借口吧,隻要他們想要去侵犯,其實說到底,無論什麽樣的借口,都隻是一種借口。
林遠覺得,那些站在高的位置上,那些擁有權力的那些人,更是滿口謊話的人,他們那些人從來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因此,而說出那一係列的話語吧。
說的再多,都比不過行動來來得更真實,隻要林遠看得清楚,就會發現,任何東西都隻是一種借口,沒有什麽東西不是真實的,更何況,像他們兩個人在更多的時候,有時候都隻是在做著一種沒有意義的徒勞。
當一切的事情,往著一個無法控製的方向前進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其實也許,這個世界,就需要一股力量出來,進行改變,因為一個體製,不管過去多久,他沒有辦法一直維持著良好的方式去運轉,它到了一定程度它一定會發生改變,隻不過是一個過程。
但不可能永遠繁榮,萬歲也不可能永遠萬歲,都是假的,一切都在不斷的更替當中,整個曆史也會往這個方向不斷的演變,任何東西都是如此,這種需求,這種永恒的想法,卻從頭到尾都隻是他們心裏頭的一個幻想。
如果說,他們這些人,真的有一雙,能夠橫跨時間的眼睛,能夠看清楚這世間的真相,就會知道,有些東西,離開之後就不可能再回來了,梵天陣營,既然這個信仰,已經被光明神替代掉了,那麽未來能夠替代掉光明神的人,一定不會是梵天陣營,是更為嶄新的東西,所以林遠一直都沒答應妙音他們,幫助他們去複習,因為複興就是一個玩笑,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被替代掉的體製都是不可能複興的。
這些東西其實這是一個過程而已,勇敢地麵對逝去的那些事物,然後勇敢地麵對未來,這才是他們未來所需要去麵對的東西,這個頓悟,對林遠而言,其實他早就已經存在了,隻是一直都沒有等到說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