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一些思緒
林遠聽完溫蒂說的這些話之後,他發現,確實突然間對聖山,並且長老會的這些人,發生了一些改觀,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一輩子,生活在這種勾心鬥角的世界當中,他們眼裏,外界的一切東西,其實都是一種工具罷了。
既然是一種工具,那他們無論做什麽,對於溫蒂而言,也包括對,那些被控製的蜥蜴人的而言,他們是並不在意的,甚至可以這樣來講,他們在長老會的那些人眼裏,甚至都算不上真正生命存在,他們隻是一些工具,不需要過多地去在意。
林遠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本來以為,或許這些長老會的成員,就算是如此的殘忍,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現在來看,這個現實卻並非他想象的那麽簡單,甚至可以這樣講,長老會的那些人已經到了一種慘絕人寰的地步。
他們滅絕人性到如此危險的複雜的地步,他們根本不在意,蜥蜴人究竟是如何被看待的,甚至可以說,就算他們死了還是活著,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
“現在你知道了吧?你對長老會的那些人的想象程度,遠遠沒有你自己所認為的,要複雜得多,表麵上看他們確實是利用了這些蜥蜴人,並且讓他們在這裏勞作。可是實際的情況來講,卻要更為複雜,你有想過這個問題沒有?他們既然敢做這些事情,那意味著,他們敢做更多的滅絕人性的事,這不是你說說而已,那麽簡單的。”
溫蒂反複的強調這一點,在她眼裏,好像對於這些事情,都是在不斷強調聖山這些人,究竟有多壞,不是說它真的有多壞,是因為聖山的這些人。他們基本上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你要用最壞的打算,去預估一個反派,他做出來的行為究竟有多殘酷?
這對溫蒂來說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林遠雖然對聖山,從來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但他從來沒有想清楚,聖山究竟能夠將一件事情,做到多殘酷的地步。
正因為林遠從來不了解聖山的真實情況,他才自以為,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預測好,就能夠改變這個事情本身,那是絕不可能的,並且他以為能夠勸說,說服這些小矮人,成為梵天陣營的一員,這也是遠遠不可能的事。
而這些東西,從源頭上講就已經被斷絕,沒有存在的可能性了。
永遠並不了解這一點,他雖然聰明,但他實在是太單純,以至於她懷抱著對現象世界的很多幻想,這些幻想與現實並不貼錢也並不符合。
甚至可以這樣來講,對溫蒂來說,在她眼裏的聖山是**裸的,一種非常純粹的姿態存在著,這並不奇怪。
在林遠眼裏,他對聖山有太多的幻想,這些幻想,是不真實的,也確實都是不真實的,他可以對聖山有無窮多種想象,但真正自認為,他對聖山當中的許多事情的理解,絕大多數都是一種虛偽的想象的結果。
這種想象是會害死人的,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釋就是,林遠低估了聖山存在,那麽他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挑戰到聖山。
但是,如果說,遠遠高估了聖山的行為,那麽,他可能沒有辦法,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講,對聖山而言像他這樣的人,其實反倒是沒有什麽危險的,那是因為他隻活在自己的想象裏。在自己的想象裏,自然對聖山不會有什麽樣的危險,甚至可以說聖山最希望,別人對聖山帶著幻想。
因為那些對他抱有幻想的人,才會真正意義上的對聖山沒有威脅,對聖山沒有任何預估性的人,才會做出類似這樣的行為。
當他們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他們會發現,他們看不清楚聖山究竟是什麽麵貌,也就是說他們其實是挑不中聖山的弱點的。
聖山對他們毫不在意,像他這樣的人,根本改變不了什麽事情,而且也因為他不知道,真正的聖山是什麽模樣?林遠就算做出這樣的折騰的行為,對聖山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找不到對方的弱點,那就等於說,他們做的事情其實是白費的。溫蒂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林遠最大的問題,其實就是他對現實的事情,是看看不清楚麵目的,這就表示,他並不知曉真正的聖山究竟是什麽樣。
當他們陷入這種困局當中的時候,就會有一些非常危險的事情會發生,林遠很容易會被外界的那些信息欺騙,他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實的,甚至很有可能其實是外界的那些人們說告訴他們的結果,但並不完全是真實的東西。
既然如此,林遠做的這些事情,這些猜想,說到底就是毫無意義的東西。
溫蒂很尖銳地提出了林遠存在的問題,她當然是出於好意來做這件事,林遠究竟能看到多少,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至少溫蒂苦口婆心,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希望林遠能夠明白這個問題,他從骨子裏就對聖山帶著不正確的認識,這導致一個問題就是,他的的確確低估了聖山所擁有的力量,也確實低估了整個聖山所麵對的問題。
他從一開始,就做了失敗的預估,溫蒂覺得妙音讓這樣一個人進入到梵天陣營,其實是非常不理性的事情,但是溫蒂無法否定妙音的行為,她和這個梵天陣營之間沒有一點關係,她也不在乎麵前這些人的死活。
而實際上,絕大多數東西,也已經沒有必要了。就算林遠覺得她是在撒謊也好,她是在使壞也好,這個問題其實都不重要。
現實的情況就是,林遠很難改變聖山了,而且他要是不從自己意淫的世界裏脫離出來的話,他確實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溫蒂也不認為這樣的人能在聖山上做出怎樣的一番事業,那完全就是一個虛假的代名詞,根本意義上,就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