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蝴蝶效應(129)
隨後,他們很快地來到了別墅的房門邊上,那門快要被撬開的樣子,已經已經扭曲變形到完全看不清楚原來的,一群人拿著武器等候在外麵,一個個膽戰心驚,下定決心的時候覺得信誓旦旦,實際麵對問題的時候,才發現所有人,幾乎都是恐懼的。
隨後,很快的,厚重的房門被撬開了,一群穿著黑衣服的大漢闖入進來,他們手中沒有攜帶武器,當時捏緊的拳頭一下子力氣十分之大,一下子撞擊過去。
別墅內的傭人們雖然拿著武器,但是很多都被快速地撞倒在地,一個個遍體鱗傷的樣子,還有的和黑衣人發起了殊死搏鬥,那菜刀砍到他們的手上腳上鮮血淋漓。
“兄弟們上啊,他們是不義之師,我們出於正當防衛的目的維護自己的生命安全的,法律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啊!”那人發出極其嘶聲裂肺的聲音,激勵著在場的人們。
胡思宇在一群人的前呼後擁當中順利地脫離了別墅內十幾名工人的阻擋快速地闖入到諸葛瑾語的書房當中去。
胡思宇沒有掛彩,他的力氣很大,甚至比他身邊的這些保鏢的力氣還要大,闖入第一道門之後,書房的房門看上去就簡單了很多,三隻腳一起用力踹過去,就算是天王老子設下的阻隔也無法擋住他們的入侵。
書房的房門咣當一聲開啟了,諸葛瑾語正安安穩穩地坐在那書房舒適的沙發椅子上,她的背後是一整片的玻璃窗戶,陽光照射進來落到她的發梢上,就像覆蓋了一層金黃色的白雪。
胡思宇讓手下都等候在門外,隨後捯飭了一下身上稍微有點淩亂的寶藍色西裝,慢悠悠地走到她的書桌麵前,自己搬了一張凳子坐下,隨意地翹起來二郎腿。
“我們談談吧。”他如此說道。
似乎並不打算直接和對方動手,而是從一開始,煞費苦心,就是為了讓他和對方見上一麵談談清楚,隻是表現出來的形式較為粗魯,還以為是來殺人放火來著。
“你想談什麽?”她的雙手擺放在桌子上,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淡定,其實內心那是一個波濤洶湧。
諸葛瑾語知道自己做出決定的那一刹那,必然要和胡思宇麵對麵對質,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當她預謀了許多個夜晚,卻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安安靜靜地坐在對麵和她一起談判。
沒想到胡思宇和他表麵上看起來的粗魯還有所不同的。
“談談你背叛我的事情,你是怎麽想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如此說道,好像真的是為了得到對方的一個解釋一般。
她詫異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後又笑了出來,說道,“我背叛你,我何時背叛過你了,不,不對,這句話應該這樣說,你哪來的資格值得我去背叛了。”
胡思宇被氣得不輕,他聽懂了裏麵的挑釁的意思,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平息了一下情緒。
“那好,那就談談你為什麽要和蘇傑重新接觸的事情嗎,我不敢相信像你這樣聰明的女人,居然會再度上了一個男人的當。”他的嘴角帶著一抹輕蔑的笑容,似乎在嘲笑諸葛瑾語也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的聰明伶俐。
她的表情劃過一抹錯愕,“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你說蘇傑怎麽了?”
“哈哈哈,看看你的樣子,該不會真的以為找到了如意郎君吧,不會真的以為蘇傑時隔二十年還會找你這個黃臉婆吧。”他諷刺得很緊。
對方的臉上有點不悅之色,他稍微有點得意地點點頭。
“看看你的樣子,你應該好好照照鏡子,現在這個年頭,四十歲的老婆子還有人喜歡的話,那不是特色癖好是什麽?”他的話相當的尖酸刻薄,對方做出一個捂住嘴嘔吐的樣子,似乎在表達自己的厭惡。
“不要把蘇傑和你這種人牽扯到一起,他的品行端正,不可能和你一樣花天酒地,整天在女人堆裏爬不起來。”她也反擊了一句。
胡思宇卻沒有罵回去,而是很認真地看著她,說道,“諸葛瑾語啊,諸葛瑾語,你到底是傻了,還是瘋了,難道你不知道,蘇傑現在的身份可是金鷹集團的總經理嗎,那麽多年,他改換自己的姓名叫慕容雲,就是不希望被自己的熟人們發現,也包括你在內啊。要是他真的想和你再續前緣,怎麽可能,二十年還不和你相認。你好好想想,你一個嫁為人妻的女人,他難道不認為你當年的行為是一種實實在在的背叛嗎?”
他的一字一句就像刀子一樣插入到她的胸腔當中,仿佛有一把一把的刀子一點一點地切割著她的心髒,讓她痛不欲生,讓她咬牙切齒。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她快速地站起來,一下子用力氣拍打在桌麵上,她擺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盆仙人掌咣當一聲掉落下來,陶瓷的花盆一下子炸碎,盆土嘩啦啦地灑落到地上。
那個被埋藏在仙人掌當中的戒指也出現在胡思宇的視線當中。
“這個是,戒指?”他的疑惑的表情一閃而過,但隨後心中一股強烈得冰冷之感出現,他把戒指撿起來扔在諸葛瑾語的麵前。
冷冷地一笑,說道,“看看你,一個被愛情蒙騙了雙眼的女人,可惜啊,可惜了我對你最後一絲的忍讓,我還以為我們夫妻二十年少說也有幾分情義可言,沒想到對你來說卻是這樣的膚淺,你說扔就可以扔,說放下就可以放下?你倒是灑脫得很啊,我奉勸你,諸葛瑾語,如果說我們的婚姻自始至終都是一場交易的話,這個交易至少還是公平的,但是蘇傑對你的利用,就不僅僅是公平那麽簡單了。”
諸葛瑾語長歎了一聲跌坐到椅子上,她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可是現實就是現實。
沒錯,蘇傑利用她就是為了讓她和胡思宇鬧翻天,目的自然是很簡單的,趁亂把龐大的思語集團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是精心算計的,每一步都是設計好的,無論是這20年的相隔,還有20年後他的含情脈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欺騙的手段。
她知道的,從那個黑客告訴她的那些真相的開始,她就明白了這一點,可是那又如何。
事實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的事情再也不可能逆轉了。
她也不可能和胡思宇回歸到最初的那種互相製約的階段了,更何況她也不後悔這個決定。
她是不後悔的。
“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告訴你,來提醒你,隨後的日子裏,就等著拿到離婚的協議吧,不過你聽好了,我有無數種方法,讓整個思語集團重新回歸到我的手中,如果你不信的話,就等著看看吧。”
他站起來,快速地跟對方說完這句話,看著諸葛瑾語頹廢的樣子,他的表情本來還有一絲狠絕之色,不過又很快消散了下去。
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至少現在還是。
胡思宇的一生沾花惹草無數,在他的世界裏,不說女人如衣服,可能連衣服都還稱不上,隻能算作是食物,食物這種東西,吃進去也就沒了,他很快就會忘記,居然還睡過一個女人是這個樣子的。
他的世界裏沒有長情,也沒有專一,更沒有所謂的讓人喪失理智的愛情,女人不過是他享受和消費的對象,本來就不值得留戀。
但這個女人卻不一樣,她是自己的合法妻子,就算她做錯了事情,她辜負了他的期望,就算他們二十年從來沒有同床共枕過,可是不代表,他就是不在乎她的。
胡思宇不也是無心的人,他的用心正是在於他不喜歡在女人身上白費感情,反倒顯示出他是一個容易被女人傷害的人。
諸葛瑾語的行為,在他眼裏就是一種背叛,不僅僅是背叛,而且還辜負了他們二十年來精心維護的一種平衡,這種平衡對他來說是如此的難得,對外可以和別的女人說,我已經有老婆了,所以我們隻能是談談肢體接觸,談不了感情,那就是一種擋箭牌,並且是非常有用的擋箭牌。
諸葛瑾語畢竟是一個連女人都不敢起招惹的女人。
沒有人會希望招惹一個這樣的敵人,他也不希望和對方了鬧翻,可是既然她下定了決心,要讓他離開公司,那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離開,是一種不可言對的痛苦,對他來說,這個痛苦相對沒有那麽深刻,可是也給他的燦爛的人生增加了一個敗筆。
他居然被一個女人背叛,想想都讓人怒不可擋。
“走吧,以後這個地方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他對自己的手下說道,所有人傷痕累累地排列在屋子外頭等待著他的號令,警察的警笛聲響起,他們鬧出來的動靜最後還是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有人報警了。
胡思宇慢悠悠地坐上自己的車子,慢悠悠地離開了這一片傷心之地,他手裏還抓著那一枚結婚戒指和自己的戒指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