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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四章 玉虛舞清影(十)

  青紋鏢當年曾是青衣魔孫的專屬武器,狐假虎威仿佛被打上惡魔的烙印,想當年,那也是在煉氣期修士中叱詫風雲,青衣魔孫風頭一時無兩,專治小兒夜哭,藥到病除,而這一切都是青紋鏢所賦予的。


  一件寶物賦予一個普通修仙者無上戰力,至少在同期修士中橫行無忌,就因為想當年,青紋鏢可秒殺煉氣期修士而一戰成名。


  甚至遇見築基期修士,依仗青紋鏢也有一戰之力,因此青紋鏢,成為當時煉氣期修士們的神話,禁忌,進而畏懼煉器成名的玉鼎門修士,畏之如虎。


  煉器,煉丹,禦獸,製符,仿佛大路通天,有終南捷徑,有登天之梯,有神器寶物,或珍奇丹丸,或不世出的靈獸,變異獸,這行走在修仙界中,就會無往而不利。


  所以對青紋鏢的來曆,那些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對對錯錯,記憶猶新,當年青紋鏢的主人青衣魔孫雖是無上天宗修士,但青紋鏢卻是出自玉鼎門,可見當時專修煉器的玉鼎門,和專修煉丹的無上天宗關係密切,也是互通有無,你贈我兵器,我贈你丹丸。


  金銀鼎上人,能看出五色神芒的來曆,出處,不足為奇,也許青紋鏢就是出自他的手,也算有些淵源,但這叫什麽淵源,作為敵對,用敵人製造的武器打擊敵人,也是物歸原主。


  說趙正花裏胡哨中看不中用,讓他莫名其妙也是反唇相譏:“東西怎麽用,用來幹什麽,隻要我願意就好,輪不到你置喙,你還是看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免得丟了小命!”


  “嗬嗬!”金銀鼎上人見趙正視若無睹言辭輕慢,也知對方有依仗,否則以結丹期對元嬰期,隻能是跪地求饒,連腳底抹油都做不到,難道他就不怕嗎?


  金銀鼎上人目視黑霧彌漫的空中,那六邊形六芒星陣如星河燦爛,底氣傲氣王霸氣齊出,怒火中燒歸於平淡,生死看淡冷靜言道:“勝負已分,又何必逞口舌之力”。


  空中六芒星陣中光華大盛,由六道大羅天構成的六邊形,首尾銜接如盤蛇,其中央出現一個六芒星的符號,如一個正三角和倒三角相疊,其中居然有“卍”字符號,乍看上去,外環一圈有六個三角形,而其內又有六個三角形,仿佛星辰耀眼,無邊無際,無窮盡,而最中心處,又是一個六邊形暗藏其中,仿佛環環相扣中層層疊疊無止盡。


  趙正一見倒吸一口涼氣,素來對陣法好奇,一個人閉門造車瞎琢磨,居然將萬木千嶂陣法進階,無師自通下,又開始研究金光陣,以及大海無量陣,因此看到六芒星陣表現出好奇。


  六芒星陣由於是六道大羅天構成,一個全部由法寶構成的陣法,對趙正充滿吸引力,而金銀鼎上人是元嬰後期,這個六芒星陣,應該是這一界最強的陣法,看上去,其威力在中級之上,中級近似高級的六芒星陣,讓趙正暗暗猜猜著,如果是玉鼎門玉鼎上人親臨,有九道大羅天的玉鼎上人,會布置什麽樣的陣法,會不會更加精妙絕倫,會不會是三個三角形交疊。


  而此時,金銀鼎上人神色平靜,緊皺眉頭舒展開來,仿佛充滿了自信,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樣子浮現,而原先單手持紫金缽,擊退五色神芒的驚慌失措不在。


  神色自若,有幾分元嬰期修士的沉穩,自大驕橫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如水,像是十拿九穩一切塵埃落定。


  而此時的金銀鼎上人,一手托著熊熊燃燒中的紫金缽,一手於空虛畫,指指點點,仿佛在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如點睛之筆不再大開大闔,而是如蜻蜓點水揮灑自如氣場十足,身周被靈氣激蕩,衣抉飄飄鼓足了風如圓燈籠,而一雙大袖如風袋,大口怒張中不斷有靈氣湧出。


  這金銀鼎上人的衣服,似乎是件寶物,雖與尋常道袍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像火爐般的火焰標記,但袖裏乾坤暗藏,在袖子裏暗藏六道法寶大羅天,這件衣服,應該是專為攜帶大羅天準備,而量身定做,但為什麽要將袖口做的那麽大,那麽寬敞,趙正眉頭一皺心中疑惑,但也不是裁縫,更不是金銀鼎上人。


  袖口如褲腰,不止能裝細如發絲的大羅天,或者也能裝人,或者裝下一頭狼,幾隻兔子,蔬菜水果什麽的,總之這不是袖口該有的尺寸,口麵太寬如口袋,總之有蹊蹺古怪。


  六芒星陣精妙無比,封鎖玉虛穀天空,兩廂懸崖峭壁高聳,逃或者硬接,鳳舞九天快過大羅天的速度,一飛衝天在六芒星陣落下來之前,趙正是這樣想的。


  但趙正很想與六芒星陣鬥一鬥,就因為青銅鼎能接住大羅天,有青銅鼎做護盾依仗,處於六芒星陣的包圍中,能更好的觀察六芒星陣,六芒星陣有什麽玄妙,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到孩子套不著狼。


  而金銀鼎上人似乎並沒有出全力,有所保留,也是因為對方隻是一名結丹期修士,更為一手托缽,不能盡全力,或者二者皆有,就因為六道大羅天齊出,拿下一名結丹期修士,這已經很誇張,也不需要盡什麽全力。


  看著金銀鼎上人布陣,再看看他的大袖,總覺得兩者間有什麽關聯,而未等趙正看出點名堂來,站在穀道中,像是為了徹底封死道路的金銀鼎上人,於空虛畫的右手忽然前劈,如力劈華山般右手一揮,大袖怒張中勁風鼓蕩,從風袋般的袖口射出一團白光。


  白光一出,穀內寒徹無邊,陡然降溫也是周身寒徹,卻是雪花六出,如六棱形的雪花飛舞,這些棱形雪花,比薄如柳葉的青紋鏢還要短,還要薄,如飛速旋轉中渾身帶刺的金錢鏢,比真雪花也大不了多少。


  白光一片中如漫天飛雪,劈頭蓋臉打來,一股勁風將他籠罩住,避無可避下也隻能硬接,而趙正神識一掃卻發現,這棱形雪花的形狀,居然和頭頂上,六芒星陣的形狀一模一樣。


  像是六芒星陣的縮小版,眼前的白光中有多少棱形雪花,仿佛數不勝數,神識一掃之下成千上萬,而這並不是什麽棱形雪花,卻是法寶,煉器成名的玉鼎門,專門煉製的微型法寶,一放一大片如飛蝗般湧來如浪潮。


  “轟!”


  七火迸現霓虹色澤閃耀,為保險起見,趙正又加了幾道金剛符,金剛不壞符,甚至出手闊綽,一排金色符籙從指尖飛射而出,其中有定身符,困靈符,陷地符,驚雷閃,火符,水符,金光符等等,也是有什麽用什麽,也不藏著掖著,專為金銀鼎上人精心準備,量身定做。


  卻是形形色色各種符齊上陣,暗藏玄機在內,總有一款適合你,逼金銀鼎上人露出破綻,因為他早就看不慣金銀鼎上人的醜惡嘴臉,尤其是金銀鼎上人膽大包天,竟敢用大羅天暗算虛弱期的葉傾城,其實從那一刻開始,整件事就已經失控了。


  “轟隆隆!”


  各種符籙如一行白鷺上青天,排成一排飛射而出,卻在空中結陣如長幼有序,一行白鷺在翩翩飛行中變換陣法,繞開雪花六出,如人字形長空雁陣,而飛在最前麵的,是極具威力的驚雷符等。


  驚雷符,水符,火符,會擊中金銀鼎上人嗎?拭目以待的趙正覺得不可能,但可以讓金銀鼎上人眼前一亮,頭暈眼花什麽的,這個可以有,但眼前一花下,這陷地符,困靈符,附身符什麽的,就有了用武之地,而這一切隻是試探。


  如猜拳,先要把手伸出來,擼起袖子目視對方的眼睛,猜一猜對方會出什麽,然後是哥倆好還是全家好,全看心情,隨心所欲的心情下,卻是相互試探,在變化中尋找對方的破綻,軟肋,而後一擊必殺卻是量身定做的暗藏玄機。


  如同頭頂上的六芒星陣,也需要一團白光打頭陣,那飛射而來的棱形雪花可不是什麽彈一彈衣袖,吹一吹頭發就能化解的,而是成千上萬微型法寶,一枚枚鋒利如刀。


  “嗡嗡嗡!”


  甕聲一片,近在眼前,被白光籠罩,被成千上萬微型法寶攻擊,他此時的心情很奇怪,破天荒頭一次,被無數法寶攻擊,雖然是微型,但也是法寶。


  如飛蝗,如群狼,如漫天花雨,禦靈訣一出,控鳥術發動,控鳥術中的反控功法,那在萬箭齊發中遊刃有餘的控鳥術,能讓千百隻鳥兒們飛不起,也落不下,就因為靈氣旋流反控如控場,移花接木,鬥轉星移,借力打力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曾試過用控鳥術控製鳥雀,也試過兵器法寶,如雁山派中高個和矮個,也曾在冰海水宮嚐試用控鳥術,控製被靈氣反彈中的成百上千修士們,效果還可以,不過一個個鼻青臉腫。


  但這一次卻是煉器成名的玉鼎門中的“雪花六出”,如六芒星陣般威力無窮,因此想著試一試,用控鳥術來控製雪花六出,看看能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在趙正突發奇想的同時,對麵的金銀鼎上人也是絞盡腦汁,想法居然和趙正不謀而合,看著飛射而來的人字形金色符籙,一字變人字居然還在變,此時成品字形,金銀鼎上人同樣對趙正混不吝的打法手段感到好奇,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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