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一章 玉虛舞清影(七)
而趙正和葉傾城合力下,依仗青銅小爐鼎,抵禦一道大羅天,反製大羅天即將成功時,玉鼎門男子又射出兩道大羅天來,青銅小爐鼎頓時偃旗息鼓,鼎身清鳴不在,甚至都不轉了,像是被束縛。
對抗一道大羅天遊刃有餘,對抗三道似乎有些吃力,而葉傾城仿佛進入疲憊期,好巧不巧下受製於人,如同當年在麗水幽林遇到麵罩男。
葉傾城從來都是以最強的狀態示人,而趙正前前後後,多次看到葉傾城最柔弱不堪的一麵,如同使用巫妖劍脫力後的虛弱期,進入虛弱期的葉傾城,也隻能待在青銅小爐鼎內休養生息。
“無論閣下是誰,對我而言不重要,放開她,我將異火給你!”
“不要!”
葉傾城知道玉鼎門男子不會放過任何人,提醒他不要做傻事,但他看著玉鼎門男子,將仿佛一團黑氣的地陰之火置於指間上燃燒。
可低溫燃燒,甚至水下,冰層中,如一團霧氣般附體燃燒,看不見摸不著,等你發覺早已五內俱焚,而且隨著境界的提升,靈力的高低,威力穩步提升。
這是林仁照在活死人墓下,地底深處發現的,世間無,就連書籍中都沒有記載,像是從來沒出現在這世界上一樣,引人覬覦是早晚的事,但遇上巧取豪奪的,也要會一會,鬥一鬥。
“先把異火給我。”
玉鼎門男子陰冷一笑,像是奸計得逞而得意洋洋,或是看到夢寐以求的東西而兩眼放光,卻打著如意算盤,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而玉鼎門男子得到異火後,會放了葉傾城嗎?也許天知道!
“不好意思,我信不過你,所以我想看你的誠意。”
趙正目視葉傾城,看著玉鼎門男子,也是巧周旋:“你也看到了,我隻是一名結丹期修士,我不是你的對手,而她現在很虛弱,就算你放開她,她也不會對你有什麽威脅,話已至此,我們二人的性命掌握在閣下手裏,隻求用異火換自由。”
見趙正示弱,玉鼎門男子有些得意,但得意之餘有些狐疑,雖然趙正看上去隻是一名結丹期修士,結丹後期而已,和自己差著一個境界,但這身上有許多東西,讓玉鼎門男子看不懂。
如當初所見,第一個看不懂的是青銅鼎,第二個便是異火,而且有七種火焰合煉,也是異想天開,至於其中的另外五種火焰,丹火,鬼火,石中火,雷火,獸火處處可見,但霞火和黑漆漆的那一團,若有若無如煙紗的黑火,讓玉鼎門男子聞所未聞。
玉鼎門以煉器成名,門中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火有上百種,就異火而言也曾見過十餘種,但地陰之火是什麽東西,玉鼎門男子也有些驚訝!
深思熟慮一番,聽著趙正的話,感覺這兩人雖有些讓人驚奇的地方,比如青銅鼎,異火,清涼氣息,但掌握大局是事實。
控場,任他本事通天,在玉虛穀內也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有六道大羅天在手,就算是元嬰後期修士,也是三道大羅天齊射,就可以一網成擒,拿下,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玉鼎門男子看了眼青銅小爐鼎,眼神閃爍,趙正也知道,這玉鼎門男子,也許接下來會討要青銅小爐鼎,欲壑難填,也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讓人知道他想幹什麽!
“嗖!”
玉鼎門男子目視青銅小爐鼎,以及軟弱無力勉力支撐的葉傾城,大袖一張,風聲呼呼中,纏住青銅小爐鼎的三道大羅天飛射而回。
葉傾城萎靡倒地,目視趙正搖頭不已下,趙正很想走過去將她扶起來,但不是現在,而趙正速度奇快,幾乎猜到玉鼎門男子什麽時候出手,與玉鼎門男子前後腳,右手一招青銅小爐鼎,將葉傾城包裹在一片清光瀲瀲下,光華一斂中,青銅小爐鼎飛射而回。葉傾城光影一閃下,進入青銅小爐鼎內一氣嗬成,趙正長舒一口氣。
“慢著!”玉鼎門男子看到青銅鼎與趙正心念相通,轉眼飛入趙正體內,總覺得晚了一步,但看著結丹期的他,而且陰雲密布鬼哭狼嚎一片的玉虛穀,玉鼎門男子也覺得有些多慮了!
“拿來!”
以一己之力對抗玉鼎門男子,別說六道大羅天,就一道,也比天機網強十倍,不過也沒什麽,打不過就跑,論下作,也許趙正夠格,鳳舞九天發動,一路跑到玉虛穀口,大喊一聲:“玉鼎門銀鼎上人或金鼎上人在此!”估計暗藏在無憂穀內的玉鼎門弟子們,就將玉虛穀圍得死死的了,甚至還有看熱鬧的,不嫌事大的修士們,水泄不通下來個甕中捉鱉,玉虛穀鬼族禁製讓修士們飛不起來,這玉鼎門男子估計是插翅難逃,或仗著六道大羅天在穀內大開殺戒,愛咋咋地!
“閣下也是個言必信,行必果的人,很巧,我也是,異火給你。”
趙正將指尖上的地陰之火彈射而出,玉鼎門男子也不硬接,而是手托一個流光溢彩的紫金缽,將地陰之火置於其內,看著也是個行家。
“告辭!”趙正轉身要走,玉鼎門男子一聲:“慢著!”趙正又回過頭來,“閣下難道要反悔?”
“不不不,我不是反悔,我說,放了你朋友,但沒說,放你們離開。”
聽玉鼎門男子大言不慚的這樣說,出爾反爾真是不要臉,而趙正也不怕他,此地禁空,能飄起來就不錯了,想飛沒門,而身懷控鳥術,禁製反控中,趙正不但能飛,而且遊刃有餘,真打起來,玉鼎門男子也得不了什麽好去,還真的將異火地陰之火雙手奉上了嗎?用對方的話說:“不不不,我不反悔,但你一定會後悔!”
玉鼎門男子手托紫金缽,搖動紫金缽觀察著地陰之火,意猶未盡下時不時抬起頭來看趙正一眼,像是大草原上水潭邊低頭喝水的惡狼,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便會嘶吼,甚至跳起來攻擊,眼神陰險心懷叵測也是個老奸巨滑之人。
“這火不對呀!”搖動紫金光芒閃爍中的紫金缽,玉鼎門男子似乎看出點什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是要傳道授業解惑嗎?趙正搖搖頭,一聲歎息下,勉為其難,清清嗓開講:“沒見過吧!”
“沒見過。”玉鼎門男子接過話茬來,而趙正又言道:“好玩嗎?”
“好玩!”玉鼎門男子說完,雙眉緊蹙中目視趙正,也不看紫金缽中的地陰之火了,總覺得趙正的口氣不太對勁,這不是結丹期修士應該說的,結丹期對元嬰期全無敬意,像是哄小孩子,也是有求於人放下身段虛心受教:“這是什麽火,你知道來曆底細嗎?”
“地陰之火,可在水下燃燒,甚至冰層.……摸上去沒感覺,隱約如針刺,蚊蟲叮咬般微不足道……”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趙正娓娓道來,仿佛讓玉鼎門男子意猶未盡,搖頭晃腦也是得一世間至寶,不世出的異火得意洋洋,更是三言兩語手到擒來。
眼前的結丹期修士不足為懼,但青銅鼎神奇,可以裝人,可見是個空間寶物,也許其中別有洞天也說不定,麵帶笑意下,甚至有些平易近人。
玉鼎門男子聽趙正說起地陰之火的來曆,時不時問一問,打聽打聽攀扯攀扯,聽趙正說說如何使用,如何凝練,像是交流心得體會,但一直將地陰之火置於紫金缽中不敢觸及,也是好獵手。
而聽趙正說了半天,也不知道真真假假,也顧不上什麽真真假假了,東西到手自己研究,玉鼎門對於異火的心得體會以及掌控操縱,豈是尋常修士們能理解的,於是和和氣氣打斷趙正的話。
“青銅鼎留下!”
“青銅鼎留下就可以走嗎?”
玉鼎門男子也是得隴望蜀貪心不足,而玉鼎門男子接過話:“你以為你跑的掉嗎?此地禁空你飛不起來,也不能用五行遁法,所以讓你留下什麽,就乖乖聽話,免得留下小命!”
“哈!”趙正樂了,玉虛穀禁空甚至禁法,也不是什麽秘密,就因為這裏曾是鬼族進出無憂穀大陸的通道,但被玉虛真人封印,所以真打起來,隻能用法寶靈獸等物,而法力受限,甚至靈氣消耗劇烈,被厚若實質的鬼霧吸走,葉傾城就是這樣入不敷出下透支。
無憂穀內暗藏著的形形色色的修士們,也曾在玉虛穀進進出出,但來過一次後,沒人想來第二次,就因為玉虛穀內的禁製,禁空,禁法,如束手束腳,如同被綁住了還打什麽。
但也有修士,如玉鼎門男子這樣的,身懷煉器至寶來去如風,借助大羅天的遮蔽,淩空虛渡看似飛一般,卻是踩著大羅天,踩著金銀射線,這不明就裏的人看到,一定被嚇壞了,甚至以為對方有多厲害。
玉虛穀禁空禁法,讓煉器之人,以及煉丹之人,或身懷珍禽異獸的人們,這戰力被無限放大,而趙正就是這樣一個人,身上的寶物,異獸,甚至比對方還多,而且能飛,真打起來,一定會讓玉鼎門男子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