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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三人成戲

  “她很傷心。”隻掉眼淚不出聲,無聲的淚,讓明伊人雙眉緊蹙,感同身受,心中也跟著難受,不知如何安慰。


  說不上和慕容十九有什麽交集,是友非友,卻是同門一場,當年無憂穀一個月一次,四大峰弟子同台競技,明伊人最喜歡和葉傾城打,因為葉傾城就沒輸過,而且打完了還能幫著療傷,一舉兩得,葉傾城如磨刀石。


  而最不喜歡和蕭楚楚打,因為蕭楚楚養尊處優下,出身天南蕭家一身嬌氣,打架看心情,心情好奉陪到底,心情不好,直接棄劍投降,說什麽不打了沒意思。


  修仙者一旦出手不留情,而且稍有閃失便是身死道消,蕭楚楚拿比武較量當兒戲,仿佛所有人來此,都是陪著她玩耍的,而和蕭楚楚痛痛快快打一架難如登天,所以明伊人並不待見她。


  惟一一次酣暢淋漓的戰鬥,居然是蕭楚楚化身為紅發魔女的那一次,百花穀一戰,鳳凰誓對混沌火鳳居然毀天滅地,讓明伊人此時想起來,也是記憶猶新。


  隻可惜蕭楚楚,自從回到天南蕭家後便渺無音訊,雖然當年去無憂穀找趙正,見過蕭楚楚一次,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蕭楚楚當她是情敵,也讓明伊人不置可否,但回想起來,趙正這家夥享盡齊人之福,卻是自己和蕭楚楚一起侍奉他,讓明伊人氣不打一處來,並不打算和葉傾城打一架再走,就想見到他,十分迫切。


  而對慕容十九的感覺很奇怪而微妙,慕容十九雖出身於當時天下第一的大家族慕容家,但身上沒一點大小姐脾氣。


  而且謹小慎微下,獨來獨往,身邊連個伺候的侍女都沒有,而明伊人有玉廬,玉廬中有十餘名侍女,差距這麽大。


  事後,才知道慕容十九是庶女,當時慕容十九叫慕容,沒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還以為人家姓慕名容,後來才知道慕容十九排行十九。


  而和慕容十九比武,慕容十九從沒贏過,明伊人從沒輸過,雖然並沒使用鳳凰誓這種逆天法寶,也是勝之不武下,也是不能隨意使用下,同台競技中各自憑真本事,這慕容十九也沒贏過。


  慕容十九除了對一言不合便棄劍投降的蕭楚楚勝多敗少外,真沒贏過誰,這裏的誰隻是葉傾城,明伊人。


  像是有勁使不出,像是有勁沒處使的慕容十九,帶給明伊人很多意外,最意外的就是慕容十九的那雙眼睛,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般,盯上對方,就讓對方感到如墜冰窖。


  黑暗深邃的眼睛中充滿寒意,尤其是比武較量時,那叫一個專注,目不轉睛的專注,投入到讓人心悸害怕,仿佛眼中是敵人,而不是同門,比蕭楚楚的棄劍投降更可怕。


  蕭楚楚遊戲人生,而慕容十九卻是苦大仇深。對戰遊戲人生的蕭楚楚無聊透頂,因為打不打,怎麽打,蕭楚楚說了算,沒有驚喜,隻有莫名其妙。


  而對戰苦大仇深的慕容十九,像是風蕭蕭兮易水寒,慷慨歌燕市,上刑場的感覺,而且慕容十九不把她自個給累趴下了,從不認輸,甚至殺了她也不認輸,實屬倔強,也隻能將慕容十九徹底打趴下,直到爬不起來為之,這場架才算完,沒有點到為止,除非徹底打倒為止。


  而慕容十九並不比誰差,至少比蕭楚楚強,就因為性格,至少堅強,不認輸,死不旋踵的崛強性格讓人望而卻步。


  卻是不想被她纏上,否則隻要慕容十九不死,便是噩夢,也許這樣看待慕容十九有失公平,但至少能說明慕容十九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是一個過於認真的人,認真到讓對手害怕。


  慕容十九所吃的苦,明伊人自問多她十倍,明伊人每次都是全力以赴,不把自己累趴下不算完,而慕容十九更狠,直到爬不起來為止,這算死纏爛打嗎?

  但慕容十九練功不得法,卻是勤能補拙,無憂穀四大美女中,就算慕容十九最能吃苦,也最能忍,多少年下來,慕容十九後來居上,不知比蕭楚楚強多少,而且其修為並不比明伊人差,讓明伊人暗暗咋舌!

  當初一見有些驚訝,元嬰期的慕容十九,這修為突飛猛進,卻因為勤能補拙根基紮實,這一點連明伊人都比不了。


  練功練得心都碎掉,就這一點明伊人望塵莫及,為了追求至強,被人瞧得起,以自身為土壤種植神器,耗盡修為蘊養神器,這就是慕容十九當初為什麽不強,墊底的根本原因。


  既要修煉又要蘊養神器,這慕容十九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比常人不知多幾倍,神器養成,後來居上,卻是一日千裏,讓人望塵莫及,慕容家的常青功,真是怪異,像是專門為了壓製修為,而不是神器的緣故。


  明伊人看著黯然神傷的慕容十九想了很多,也是不忍心下,想讓醫者仁心的葉傾城給勸勸,而葉傾城邊走邊說,卻是直擊明伊人本就充滿憐憫的心。


  “她的心碎了!”慕容十九為何心碎,葉傾城心中洞明,是煉製法寶,還是脆弱的親情,聊勝於無的親情,任誰都會心碎,無法彌補,不可修複,死結。


  “你去安慰安慰她,她不出聲,讓人看著心疼,也許大聲哭出來就好了!”


  看著淚如泉湧的慕容十九,也是讓人心碎,明伊人補上一句,葉傾城隨手一招,遞給明伊人一把墨綠色的寶劍,淳淳叮囑:“輕點。”


  “我!你!”明伊人看著巫妖劍不知說什麽好,“這樣好嗎?”葉傾城太壞了,人家傷心不已,你還要在傷口上撒鹽。


  墨綠色巫妖劍上妖氣彌漫,魔氣森森,出劍四周寒徹,青銅小爐鼎內頓時降溫,寒意陡升,讓人滿含畏懼。


  看似通體烏黑的長劍,其上泛著綠幽幽的晦澀光澤,劍柄劍鞘上的雕文花飾造型古樸,古香古色仿佛歲月久遠。劍無鋒,暗藏其鋒,暗合為人之道,收斂光芒,韜光養晦。


  經常受傷,經常入住青銅小爐鼎內的明伊人,此前見過葉傾城擺弄巫妖劍,也是遠遠瞟一眼,別人的東西再好,明伊人都不以為意,而此時葉傾城將巫妖劍遞給她,充滿信任,也是率意灑脫。


  連陽光都無法穿透的妖霧,魔氣,包裹著巫妖劍,似乎光芒都被吸收了,巫妖劍甚至不反光而黯淡,明伊人接過來仔細端詳。


  “錚!”一聲,寶劍出鞘的聲音,讓明伊人期待,但等來的是失望,並沒有一聲錚鳴,寶劍出鞘,寒光閃閃,光芒四射,而是連聲音都沒有。


  劍身上甚至被一層厚厚的墨綠色覆蓋包裹,以至於墨綠劍身沒有絲毫光澤而黯淡無光,內斂到毫無光彩的地步,這也算是傳說中的三大神兵嗎?邪兵更貼切!

  墨綠色如鏽跡斑斑,銅綠還是鐵鏽,歲月滄桑,但明伊人神識一掃之下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血,而且不隻一種。


  其上有人血,有妖血,有魔血,甚至曾斬殺幽靈惡鬼無數而鬼氣彌漫經久不散,更有靈獸之血,其中很多靈獸的血跡,明伊人聞所未聞,也對不上號,但還有一種血,明伊人沉思許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將劍身一橫,指著劍尖上的血跡,指著那一點,至清至純,隱隱間含無上神力的血跡,問葉傾城:“這是什麽?”


  “血!”明伊人對葉傾城的話氣結:“我問你這是什麽人,或什麽東西的血?為什麽法力未散,像是有靈光閃動。”


  “血仍未冷!”聽著葉傾城的話意猶未盡,但葉傾城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把天聊死不肯善罷甘休,也不知趙正是怎麽和葉傾城走到一起的!


  連話都不愛說怎麽交流,又怎麽談情說愛,還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心意相通嗎?別逗了!


  那家夥可是做完就跑,還說什麽,就當是一場夢,難道葉傾城這仙氣飄飄的人,喜歡這種夢一場的調調?


  上當了都不知道,被那家夥騙一次還不夠,難道要騙一輩子,還是說葉傾城心甘情願,也許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也是葉傾城想要的,至少來去如風,甚是從容,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我問你,這是誰的血?”強調著的明伊人“哎吆”一聲腰疼,說個話彎彎繞,是自己詞不達意,還是對方故作高深。


  “我的血。”此時的葉傾城和明伊人一起,邊走邊聊向向慕容十九走去。


  “你的?”明伊人頭搖的撥浪鼓,一頭曳地銀發甩來甩去,仿佛一條飛流直下的銀色瀑布,在風中,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銀光閃閃,靈光閃閃,發絲飛揚:“為什麽是你的,難道,你被這把巫妖劍傷過?”


  “巫妖劍傷不了我。”


  “是那家夥?”明伊人眼波流轉中,暗暗想起趙正右臂上的劍痕,以前無,後來有,若隱若現中也不常見的劍痕,但其形狀,和巫妖劍有幾分像,也是立時想到脫口而出。


  “是他,又不是他。”明伊人抬頭看天感到無語,這葉傾城什麽都好,但說起話來,永遠都是讓你猜,你猜你猜你猜猜猜,模棱兩可,還不說清楚,好像要考驗你的想象力:“葉傾城,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接過明伊人手中的劍,葉傾城手舞巫妖劍,墨色光影前伸,劍尖一吐,一點墨綠色劍芒如螢火蟲般飛出,射入慕容十九背上。


  如石子掉入深潭,泛起一層漣漪卻是靈光閃閃,被刺疼的慕容十九回頭驚訝莫名,本是小聲抽泣,卻身不由己而發出聲來,跑調變調如嚎啕:“呃……嗚嗚嗚.……”


  “好了,哭出來了,被我徹底治好了!”葉傾城收劍,巫妖劍一閃飛入葉傾城體內,而葉傾城拍拍手,像是完成最後一道工序怡然自得下,慕容十九痛痛快快哭了一場,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明伊人搖搖頭嬉笑著,目視葉傾城,心生捉弄一番:“你哭不出來的時候,也會這樣做嗎?頭懸梁錐刺股,自罰,自殘.……咯咯!”


  明伊人的話對葉傾城無傷,也是見慣了世間百態,榮辱不驚:“你也可以。”


  “下次找我,我可以幫你!”


  “我有手有腳。”


  “我們是好姐妹,有些小事,我可以代勞。”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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