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酒後吐真言
蕭楚楚雖是結丹後期,但藍飛早已是巔峰狀態即將突破,因此蕭楚楚在藍飛手下沒贏過,以前是,現在還是,按藍飛的話說,蕭楚楚的實戰經驗太少,說白了就是不會打架。
“表姐你就放過我吧!”紅衣蕭楚楚拉著藍飛的衣襟苦苦哀求,裝慘中暗帶戲謔之情,讓藍飛哭笑不得。
“說出去的話,難道你要出爾反爾。”
“可是我打不過你。”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蕭氏三兄弟帶領數千修士在望海嶠村重建,短短一日時間,望海嶠村已經是翻天覆地,海邊小漁村在不久的將來,會變成一座非常堅固的石頭堡壘。
一座不知比望海嶠村大幾倍的望海嶠城在拔地而起。
而藍飛白天陪蕭楚楚打架,打累了,或蕭楚楚不打了,就去安排接下來的工作,有三名元嬰期修士打下手,望海嶠村的新址矗立在一座小山之上,石頭城初具模型。
有三名元嬰期修士指點,蕭楚楚成長的很快,從打不過藍飛到打成平手,隻用了三天時間,但這三天時間對蕭楚楚而言度日如年。
眼看就能戰勝藍飛的時候,藍飛又出新花樣,讓蕭楚楚前功盡棄,於是輪番向幾位元嬰期修士討教,而蕭氏三兄弟對蕭楚楚的不服輸,交口稱讚,也是毫無保留傾囊相授。
好像總是差那麽一點點就能戰勝藍飛,讓蕭楚楚欲罷不能,千方百計,甚至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戰勝藍飛的方法,但藍飛的運氣一直以來像是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好的不得了,讓不服輸的蕭楚楚一次次倒在石榴裙下。
有了目標,心中有了信念,蕭楚楚為了找到趙正,也是豁出去了,一次次和藍飛較量,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境界修為蒸蒸日上,而戰鬥經驗與日俱增。
大家為蕭楚楚的迅速成長感到高興的時候,蕭楚楚也在戰鬥磨礪中獲得巨大的快樂,但這一切是藍飛和蕭氏三兄弟的策略。
如蕭氏三兄弟所說,蕭楚楚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隻要有人陪她玩,她就會忘記一切。
有人在無憂穀安營紮寨,也有人在此修建城市,而重建平安鎮的淩末風一行,此時已經將平安鎮修葺一新。
又見炊煙冉冉升起,平安鎮內的老少們淚如雨下,在鎮中平安酒樓設宴,趙正親自下廚,拿出當年上山打獵下河摸魚的勁頭來,讓平安鎮父老鄉親們吃上一頓熱飯。
三層閣樓的平安酒樓,有數十張八仙桌子,一桌八人坐不下,因為人多,所以能擠則擠,按老村長的話說:“擠親,擠親,越擠越親。”
因為有地道,平安鎮村民們活下來的人,大大小小的有幾百人,有些人逃入深山中的地窟,一番搜尋全都出來了。
重見天日讓大家夥一個個睜不開眼睛,不知是因為強光還是感動,一個個邊吃邊抹眼淚,老村長老淚縱橫中,說了一番感謝話,說到動容處泣不成聲下,平安酒樓內哭聲一片。
“哭個錘子,和它們打,將它們趕盡殺絕!”哈雷一時興起直接站在櫃上登高一呼,大家夥不哭了,繼續吃菜喝酒如同劫後餘生的團圓飯。
能喝的都喝高了,不能喝的也醉了,說是熏醉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村民們回家了,萬家燈火初上時,趙正和淩末風一人拎著一個酒壇子,躺在平安鎮最高處,平安酒樓樓頂上,“全家好啊.……!”
淩末風喝的玉麵緋紅,又輸了一拳心中不服,但輸拳不賴酒,右手托著壇底就是一大口,微醺倒的有點急形同洗臉,左手抹把臉怒斥趙正道:“無憂穀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十不存一,你不能喊全家好。”
“沒問題!”
“再來!”
“哥倆好!”淩末風又輸了,飲一大口嘴角殘酒化絲流出,兩眼直勾勾看著趙正又道:“我是你師父,你不能喊哥倆好。”
“沒問題!”
“再來!”
天明時分,淩末風醒來,微風撲麵,花草清香,喝醉了和趙正在平安酒樓屋頂睡了一夜,而淩末風此時伏在趙正懷裏,他卻緊緊摟著她的腰肢。
“喝酒誤事啊!”淩末風暗歎一聲,生怕被人看見,否則一峰首座的臉往哪擱,輕輕推開趙正的手臂,兩人都是滿身酒氣。
輕飄飄飛下平安酒樓來到古井邊上,洗把臉清醒許多,漱口洗臉整理衣衫,發絲淩亂,在井水映照下從懷中摸出一把桃木梳,一撩長發至胸前一手握著發絲,一手拿著桃木梳開始梳妝。
雖有無憂穀弟子到來,解救村民無數,並用陣法保護整個鎮子,但平安鎮村民很警覺,一個個起個大早,該幹什麽幹什麽,生活仿佛又步入正軌。
會製造霹靂彈的莽撞漢子叫“安在山”,霹靂彈雖可開山裂石,但對修士們沒什麽大用,尤其是實力懸殊下,霹靂彈會被對方提前攝去,反過來炸著自己人。
能製造出霹靂彈,也能照貓畫虎製造出銀光彈,雷火彈,於是趙正帶著烈日峰弟子金川,和安在山一起在鐵匠鋪中研製雷火彈。
並沒有什麽難度,無非是在霹靂彈中混入黑曜石精華,一番講解下,金川和安在山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但趙正身上的黑曜石精華所剩無幾。
難道要去一趟蕭氏山莊,忽然間,趙正發現蕭楚楚似乎離自己很近,近在咫尺的感覺,讓趙正不安,就像是被人暗中窺測著。
隨身攜帶的黑曜石精華雖不多,但也能製造出幾十枚雷火彈,但幾十枚雷火彈對成千上萬的幽靈惡鬼而言實屬滄海一粟,構不成什麽威脅,就連自保都是捉襟見肘。
見聞香鳥全部升到四品,當初在天南沙漠發現黑曜石礦,就是聞香鳥們的功勞,於是趙正打算外出尋找黑曜石礦藏。
“這種石頭你見沒見過。”拿出一顆黑曜石精華來,黑又亮的黑曜石精華,在陽光下反射出異樣的光澤,漆黑一片,深邃無邊,但其表麵如鏡麵般光滑,看似神秘非凡。
“見過黑曜石,精華實屬首次,原來黑曜石精華是這樣。”黑鐵塔般的安在山手持鐵錘,腰圍煙熏火燎後遍布小窟窿眼的皮裙,在自家作坊內叮叮咣咣中,早已開始製造雷火彈的工作。
“見過就好,我想知道附近有沒有這種礦石?”問黑曜石礦石,安在山也知道趙正想幹什麽。
曾走遍無憂穀西陸一帶的山山水水,身為鐵匠的安在山,自然對平安鎮周邊的礦山礦石了如指掌,無憂穀內雖有黑曜石礦藏,但其中雜質很多,按趙正所提供的黑曜石精華看去,雜質太多的黑曜石礦,幾乎沒什麽開采的價值,就算開采也是費工費時,而且出不了多少有用的礦石,尤其是黑曜石精華。
“鹿山以南三百裏開外,有條玉水河,河邊有黑曜石,像是從山裏衝出來的,至於玉水河源頭處於深山莽林中,我去過一次,但沒敢深入,因為其中似乎有妖獸出沒。”
“鹿山向南三百裏玉水河。”趙正暗忖一番,以靈氣化翼的速度,三百裏也就一個時辰,有聞香鳥在手,也該去看看了。
“你們忙你們的,我去趟玉水河。”見趙正說要去玉水河,安在山搖搖頭也不阻攔,但金川卻言道:“快去快回,這裏沒有你,無人能支撐住這樣一座大陣。”
有了牽絆,不像從前一樣孤家寡人一個,整座平安鎮需要他,讓他有了責任感。
“我有聞香鳥不會耽擱太久。”外出找礦,有聞香鳥自然無往而不利,當趙正指間出現一隻四品聞香鳥,讓安在山以及金川見了也是愛不釋手。
聞香鳥雖很貴重,就因為能找到靈石礦而極具價值,但也不是什麽稀罕物,無憂穀沒毀前,黑市價一萬多一隻,但趙正所持有的四品聞香鳥,能找到極品靈石礦藏,五品以上聞香鳥能找到靈脈,就不是什麽凡鳥了,簡直就是寶物。
金喙金足金羽翠絨烏溜溜的眼珠,四品聞香鳥實屬罕見,安在山和金川長籲短歎著,看在眼裏拔不出來,一時愛不釋手,四隻大手高舉著聞香鳥,仿佛手裏捧著易碎的寶貝。
“好好幹,到時候給你倆每人一隻,但沒有工錢。”
沒工錢就沒工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平安鎮百姓,為了重建無憂穀,安在山和金川也是任勞任怨,但趙正說一人一隻,有點誇大其詞,有一隻四品聞香鳥就不錯了,難道有三隻?
“吔……!”似乎遭到非議,趙正也是不敢拿出來,就怕一群四品聞香鳥出現,讓他倆驚掉大牙。
“怎麽你的這隻聞香鳥,像是當初我丟的那一隻。”
“嗨!還真是有人敢開口。”趙正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看見好東西,看在眼裏撥不出來,也不必說是我丟的,明擺著耍無賴,“你再丟一個我看看!”口中說著,轉過身來,卻是淩末風來了。
輪到趙正無語了,這還真是淩末風丟了的聞香鳥,一拉淩末風衣袖,“師父你就別添亂了,到時候送你一隻,就當補償。”
輪到金川和安在山傻眼了,一張開口一人送一隻,像是見者有份,這樣算來,四品聞香鳥有四隻了,“別聽他吹牛。”
而淩末風則目露疑惑,深為不解趙正為什麽說補償,難道是他偷了自己的聞香鳥,按理說不該呀,趙正當初在齊雲峰下的靈獸園,而聞香鳥是月華峰上弄丟的。
“為什麽補償我?”
“昨夜在屋頂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什麽昨夜,什麽屋頂,你瞎說什麽?”
昨夜喝多了,想起當年一時興起,將哈雷偷淩仙子聞香鳥的事說漏嘴了,但淩末風醉酒早忘了怎麽回事,更怕被人知道昨夜和他在一起宿醉,一時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