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想象中的黑玉祭壇
見東離味束手無策,似乎到了神光突現白玉祭壇洞開時,就連東離味這從上一次冰海水宮之行中活下來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的難題。
東離味的這一反常,失去當初如故地重遊般,憑欄遠眺指點江山的豪氣睿智,著實出乎眾人的意料而失去領頭羊般讓人無不感到一籌莫展,不知接下來該如何繼續探索。
仿佛被腰斬的心情油然而生,憤怒和不滿在眾修士心中滋生,但找不到出路的結局,那隻剩死路一條,明知一死,就會有無數人做出瘋狂的舉動來,而讓整件事情徹底失控。
控製一群人,還是控製主心骨,如臂使指,當然是控製住那些個元嬰期修士們,東離味召集西門望,慕容倩,洛夫,紅月等人一起商榷,接下來如何應對時,卻給趙正留出足夠的時間。
當初發現隱秘的窗時,趙正就想著離開獨自單幹,但煙水蝶傳回的訊息,卻是祭壇內部中空卻是鐵桶般,並沒有所想象的地底出口,直到頭頂神光一現時,地底震動出現一個詭異的通道。
是順著神光向上飛去,在空中化為一片血雨,還是墜下百丈深的地底深處粉身碎骨,讓趙正心生不忍,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明伊人,最終被推向萬劫不複的境地!
眾元嬰期修士們,商量後的結局,無非是拿明伊人做試驗,但這種試驗的後果,就是徹底翻臉,趙正和明伊人對抗所有人,讓此地血流成河,至於誰能活下來,也隻有天知道。
一次對抗東離味,西門望,慕容倩三名元嬰期修士,趙正還沒有托大到這種不知死活的地步,盡管貌合神離,但遇到危險貌合神離也會是鐵板一塊。
當時候真打起來,阿武達是坐山觀虎鬥,還是同仇敵愾,讓趙正覺得阿武達一定會作壁上觀,最後來個漁翁得利。
而洛夫這個牆頭草,自然是順風倒,就看誰笑到最後,洛夫一定屬於笑到最後的一方。
吟遊詩人屬於另一派,這吟遊詩人就是衝著明伊人來的,而且當初騙自己來冰海水宮找明伊人,看上去有點一網打盡的意味。
沉思再三,大打出手是不可取的,加上葉傾城,蘇南煙,紅月,一戰之力還是有的,非要等到圖窮匕首見,殺光所有人嗎?
地底既有出口,何不走為上!
白玉祭壇暗合八門方位排列,休生傷杜景死驚開,何處是生門,何處是死門,白玉祭壇上,那些平台處,欄杆,立柱,甚至地麵上都有標識,可惜無人注意這些個標記。
生門所指,便是那扇非常隱秘的浮雕大窗,在一層平台上,趙正拉著明伊人的手,說出心中的想法,讓明伊人嘖嘖稱奇!
聽趙正娓娓道來,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仿佛這座白玉祭壇是他參與建造的,讓明伊人開起玩笑來,也是前俯後仰,樂不可支!
專心劍道而心無旁騖,說什麽八門,奇門,太極陰陽倒是知道一些,因此而深感好奇的明伊人,問:“奇門到底在什麽方位?”
趙正抬頭看天,口中說:“上麵一個。”又看向窗戶內部,目視白玉祭內部下方深淵,“下麵一個。”
白玉祭壇上竟有兩麵,看不見,隻能推算而出的奇門,時間,空間,方向,方位,聽趙正如數家珍,讓明伊人也頓感匪夷所思!
時間,空間,方向,方位,奇門並不是一直存在的,而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點上,出現在特定的方位,而稱之為奇門。
對此趙正的解釋是,神光一現就是時辰到了!而整座白玉祭壇就是方位所在,隻要找到那特定的出口,離開這裏或進入更深的地方,解開冰海水宮的謎底,必須越過那扇神秘的窗。
“我發現你所學很雜,看似雜亂無章,一知半解,卻又淵博。”
看著祭壇內壁上的浮雕大窗,心生無限感慨的明伊人,朝窗戶內看了一眼便飛身而下。
“得奇門而入,但白玉祭壇似乎對人也有限製,不要讓上方神光照射到你的頭發。”
翻身而下,耳中風聲呼呼,像隻大鳥般隨後跟進的趙正,在明伊人身後提醒著。
據煙水蝶傳回的訊息,祭壇下方有通道,一條筆直高大寬闊的白玉通道,不知通向何處,應該通往一個非常隱秘的場所,比如地宮,藏寶室,還是東離味所說的神之國度。
但祭壇下的通道,是在神光一現時出現的,所以,如果不是在特定的時辰內,特定的入口處進入白玉通道,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這高聳入雲的白玉祭壇下,地底還有巨大空間。
如趙正猜測的那樣,與白玉祭壇相對的,還有一座黑玉祭壇,如陰陽魚的眼睛,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或一內一外,一明一暗。
趙正在猜測,如果打開白玉祭壇的機關後,通向黑玉祭壇的通道就會被開啟,等登上黑玉祭壇,然後打開黑玉祭壇九層之台上的的機關。
到時,陰陽貫通,頭頂便會出現真正的接引神光出現,而不是在空中就將人肢解的詭異神光。
“異想天開!”聽了趙正所思所想,明伊人一撩長發莞爾一笑仿佛意猶未盡,又道:“也不知你整天在想什麽,盡是一些古怪的東西!”
“想你!”
“拐彎抹角數落我,看打!”
打打鬧鬧中,當看到白玉祭壇底部,那些個摔死的修士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渾濁的眼中充滿驚恐與絕望,而魁梧漢子筋斷骨折,血流滿地,卻緊閉雙眼仿佛得到解脫。
或染發,或假發,那一個個假冒偽劣的銀發女,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為什麽要冒充,讓明伊人費解,但趙正的解釋很簡單。
“為名,為利,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銀發仙女的傳說。效仿,也要有度,否則死路一條!”
都是死不瞑目的樣子,而緊閉雙眼的魁梧漢子,實屬另類,仿佛死得其所,五大三粗的魁梧漢子被東離味洗腦,不知道穆蘭部,有多少像魁梧漢子一樣,被穆蘭部天師洗腦的人。
“難道他就不能選擇自己想走的路嗎?”明伊人一見也是十分惋惜,暗感不值。
“從出生,就被包圍在信仰中,父母兄弟姐妹,親朋好友,所有的人都是信眾,不隨波逐流,隻能被放逐,驅逐,甚至處以極端,因為另類而處處受人攻訐。”
“剛開始是獨狼,隨即成為信眾們口中的害群之馬,天下之大卻無容身之處。若選擇妥協,便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迷途知返重新融入其樂融融的大家庭!”
“沒得選!”一句沒得選道盡無奈,想到此,就連趙正也是不無感慨的長歎一聲!
“一把火燒了吧!”沒得選的宿命實屬可悲,同樣長籲短歎的明伊人也是無限感慨。
“留給東離味他們。”
魁梧漢子是東離味的手下,被腰斬的銀發女是西門望的手下,不知這些死去的修士們,一個個都是誰的手下。
趙正拉著明伊人的手向內部走去。
“真有一座與此相對的黑玉祭壇嗎?”
“隻是猜想,一明一暗的陰陽魚,如果外部黑,中間白,是白玉祭壇的話,那麽還有一座外部白,而中間黑的黑玉祭壇,因此我猜想,應該有一座與此相對,或平行的黑玉祭壇,存在於地底。”
白玉祭壇四周漆黑一片如同暗夜,而中心處的白玉祭壇卻是亮如白晝,如同陰陽魚的一隻眼,四周漆黑魚眼卻是白色,以此反推,黑玉祭壇將是漆黑一片,而黑玉祭壇四周,卻是明亮如晝。
從白玉祭壇底部向上看去,頭頂上方全是氤氳白色霧氣,但神光卻穿透層層迷霧照射下來直達底部,白玉祭壇內部,也是四周漆黑,中心卻是明亮無比。
察微知著的趙正,怕明伊人的銀發被神光所牽引,於是小心謹慎的趙正和明伊人順著牆壁邊角,向祭壇下,那通道處,有亮光照射進來的地方走去。
白玉祭壇下,一條筆直寬敞的白玉走廊,地麵以及牆壁都是白玉製成,前方的巨大空間猶如一間玉室。
玉石宮殿,而四麵八方都是晶瑩剔透,玉壁閃閃發光,其中靈氣充盈,像是一座巨大的地下玉石宮殿,如同禁地宮室外的那些玉石宮殿一樣。
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走廊,過道,十餘丈高的玉石牆壁,高不見頂的玉石立柱,看似深入迷宮般,但路過的每個路口,以及拐彎,轉角,岔道口特定的玉柱上,會看到各種靈光閃耀的符文符號。
仿佛有跡可循,但這些靈光閃爍的符文符號,卻在不經意間,變換著顏色和形狀,仿佛此地的方位與空間,也在某種規律下不時變化著,而讓人疑竇叢生裹足不前。
“這是什麽?”明伊人看著七色光芒閃耀的符文符號,暗感驚奇!
“也許是障眼法,就為了迷惑,讓人們不知該怎麽走,故作神秘!”
看著眼前的大道筆直一眼望不到邊,而大道四周層出不窮的白玉走廊,也不知通向那,沒得選,就不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