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描金青花瓷碗·一
“你再怎麽勸我也沒用的,我既然選擇了你的對立麵,就不會再去想前世的事,你就放棄吧!”瓷冷漠的看江晚梔,其實無論她如何掩飾,江晚梔也能捕捉到她眼底的一絲期許。
她緩緩收回手中的劍,“我本不想傷你,隻要你把梁懷書放了。”瓷愣了愣,這話像是在和自己打商量一般。知道她看著江晚梔吧那把青銅劍都收回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若是放了他,我自己便活不了了,得罪了。”罷,瓷便催動了控製的咒語,梁懷書漸漸的換上簾年在衣裝,手中也拿著扇子,他緩緩往江晚梔的方向走來。
施越下意識的將江晚梔護在身後,江晚梔卻再次走到了施越的麵前,“別管我。”施越咬著牙,看著二人越走越近,梁章手中的扇子漸漸的變了形狀,更像是一把短劍趁手的握住。
江晚梔是識靈人,他要保護她,也要聽從她的選擇,可是現在的他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那個的背影在他眼中拉長,看著梁懷書扇子上的劍緩緩末入她的肩頭。
“呃……”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瓷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壓根沒有躲開,這讓她竟不知如何操控梁章了。
“梁懷書……”她的手輕輕的握住那刺在她箭頭的劍,“你看著我!”她看著那雙失神的眼睛怒吼了一聲。
梁章的瞳孔中突然掀起了緩緩輕波,隻是一刹,瓷便察覺到了梁章的異樣,毫不猶豫,繼續催動他。那劍繼續的末入她的肩頭,而肩上傳來的痛楚,猶如湖水上的漣漪一般,一層又一層的穿到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劍一寸一寸的末入,也將她的手掌劃出了兩道痕跡,安靜的淌著鮮血。“梁懷書,你真的不記得我嗎?”
江晚梔咬著牙,艱難的問。此刻的他的確什麽都不記得了,或許這般他還能恢複神誌,和當初嵐容一樣。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個女孩,在國破的時候,獨自入晉王府,她要救你,即使它不喜歡你,她也想要救你,你也是她的親人,給了她溫暖的人……”江晚梔艱難的完,抬起酸疼的眼眸看著他。
梁章的動作頓了頓,突然輕聲喃喃:“月兒……”
“對,她叫孟月,她逃出了晉王府像帶著你走,可是她失敗了她跌入了水中,與世長辭了,你在找她,一世又一世的找她,你給了她封印,期盼她想起,又不願她想起!”
江晚梔完忽然想起來之前施越對她的那些話,在廢棄的漢宮裏是他為她擋下了堂衣的那一刀,強行進入記憶確認她的安危,每一個古物裏都有潛在的危險,可是他們沒有動手,隻是推動江晚梔不停的往前走。而梁懷書就在陰差陽錯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被靈力反噬……
這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做了這麽多,江晚梔卻從來沒有用心去看。
她和梁章一起去學校的時候,她什麽梁懷書都順著她,她要吃什麽梁章也會順著她買,後來幹脆一帶著她去一個店鋪吃早飯。後來有了嵐容,他也基本不和江晚梔一起在學校吃午飯了,總是遠遠的確認一眼就好。
“月兒……”梁懷書的眼中漸漸有了光澤,不再混沌,江晚梔終於鬆了一口氣,梁懷書看著她肩頭沁出的血來,眼中忽便是驚恐,沒想到自己竟然傷了她。
他的手漸漸的握成拳,他開始剝離被控製的靈力,而隨著靈力的波動瓷也被反嗜,跌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來。
梁章看著江晚梔肩上的那已經沒入的劍,哽咽了好幾聲,“晩梔,我……我這就拔出來,別怕疼……”江晚梔咬了咬牙,用沾著血的手,迅速的拔出來,一個踉蹌差點倒地。
施越再也忍不住,上去扶住她,“晩梔……”江晚梔便那沾血的扇子遞給了梁懷書,艱難的歎息了兩聲,“幸好你醒過來了。”梁章看著那扇麵上的血,心中便覺得沉沉的。
“對不起,我不該的……”江晚梔搖了搖頭,唇邊掛起淺笑:“沒事的,隻要你醒過來,你們都還在就好。”梁章抬眸看著眼前的那個女子,她剛才的話:你們都還在。
他不是被忽視的那個,自己卻因為瓷這樣的一句話被控製,自己又如何對得起江晚梔的這一份信任。施越用靈力為江晚梔止住了肩頭的鮮血,江晚梔便緩緩的軸向力一邊的瓷。
“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嗎?”瓷爬了起來,看著江晚梔,“在誰的手裏不是一個死,既然要死,索性給我一個明白吧!”
江晚梔垂著眼眸,輕歎:“如果你一開始選擇了相信我,你是不會散靈的。”
“這些也沒用的,一開始我便選擇的王上,我也隻能為王上而死,隻是我想要知道我的過去,你爺爺無法看到的過去……”瓷失落的坐在地上,白色的錦緞上鋪著幾滴鮮血,格外的刺眼。
江晚梔俯下身,從她的身體從取出一塊瓷片,“你的本體或許是它們。”江晚梔的手中也有一堆碎瓷片,那是之前在古董店倉庫找到的,他們的靈力很微弱,都是沒有記憶的靈,和瓷一眼有所缺失。
瓷越看越覺得熟悉,可怎麽也想不出來,她隻能抬首看著江晚梔:“直接讓我知道吧!”江晚梔將瓷片們,放在一起,揭開指間才凝固的痂,滴上了一滴。
霎時江晚梔便被包圍在了一片混沌之中,瓷看著那混沌不遠處的一點黃色的光芒,便不停的追逐,江晚梔也不得不跟著追了過去。
待她跑出混沌的時候,自己穿著旗裝,站在一處院落之中:我在哪裏?
“翠縷姐姐,姐找你呢!”
姐?江晚梔立刻跟上了那個丫頭的腳步,想要立刻看見那個姐的真麵目。不過每一次都是做宮女,侍女什麽的讓她心中十分不平。
“翠縷,快來!”站在那裏招呼江晚梔這是梳著姑娘頭發穿著旗裝的瓷,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