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金寶神枕·三
“可是哥哥他到底是你的丈夫。”江晚梔有些擔憂的看著高陽。高陽愣了愣,笑了起來:“我不過是了一句辯機好看而已,就是不忠了?”
江晚梔沉默下來,她得不錯,不過隻是看來一眼。江晚梔歎息了一聲,又道:“十七娘子隻是覺得他好看麽?心底就沒有其他的想法。”
高陽好似被看穿了一般,垂下眼眸不敢話。看她沉默不語的模樣,江晚梔心中還是過意不去,畢竟刺激了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二娘子,這些話可不可以不告訴阿姑?”
“了隻會給府中帶來煩惱,不如不。”江晚梔看著高陽有些擔憂的神情,還是心軟了。即使自己略好阻止,該發生的都會發生。
高陽見江晚梔冷冰冰的丟出這樣一句話,這才鬆了口氣。江晚梔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為何高陽這樣害怕房玄齡的妻子。待二人回府後,一切都明了了。
才回到府中,便將那個女史神色緊張的看著高陽,“殿下,盧娘子請你過去。”高陽回首瞥了瞥江晚梔,“二娘子需要去嗎?”
女史謹慎的點零頭,“自然也是要的。”
江晚梔立即拉了拉高陽的衣衫,“十七娘子,她是我母親,自然不會為難我。”高陽愣了愣,眼中流露出驚訝:“以前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她即刻掩飾的笑了起來,“哪有也沒有人會日日將那些犯錯受罰的事記著。”女史見二人還閑聊著便不得不催促起來。
“殿下,二娘子,快去吧!”
二人來到盧氏正房,盧氏正喝著八寶茶,杜氏跪在一旁侍奉。盧氏見二人來了,不過輕輕抬了抬眼眸,又繼續喝著茶。
“高陽給阿娘下拜。”
“二娘給母親下拜。”
高陽和江晚梔下拜後,盧氏也沒有要讓二人起身入座的意思。直到自己喝了好幾盞茶,盧氏才放下茶碗,“高陽娘子,不妾還是尊稱你一聲公主吧!”
隻見高陽的身子伏得更低了,“阿姑折煞高陽了。”盧氏冷笑了一聲,“今日為了去看什麽玄奘法師開譯場,沒有日日前來下拜,這就是宮裏教出來的禮節?等那日郎君上朝我定要郎君好好的問一問大家。”
“陛下想來疼我,阿姑不妨一試。”高陽這句話倒是中氣十足起來,江晚梔才看出來她即使跪在那裏也並沒有服軟的意思。盧氏立刻捶床道:“公主這話,是要犯我這個老嫗了?”
高陽緩緩起身,低垂著眼眸,“阿姑錯了,高陽並無此意。”
盧氏冷笑起來,“那我就不知道,貴主到底什麽意思了。”高陽端起手來,再次俯下身來,“高陽自知今日未有前來請安,是高陽的錯,請阿姑不要責怪二娘子。”
盧氏著才想起和高陽一起出府的還有房奉君。“二娘子,就不為自己分辨幾句?”盧氏淩冽的目光直直的向將江晚梔劈來,原來盧氏是這樣的狠角色。
她垂著頭,“二娘不敢。”
盧氏聽後隻得歎息一聲,“高陽是公主,身份比你我尊貴,今日我若是重重的懲罰了你,你可有話要?”江晚梔心中還是“咯噔”了一聲:難道剛才高陽剛剛自己忘了,是這件事?
無奈之下,江晚梔便俯身道:“二娘無話……”高陽卻是冷冷道:“一人做事一缺,阿姑因我牽連其他人,高陽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盧氏淡淡道:“並非遷怒旁人,先有國法再有家禮,於國法公主就是公主,妾無法責罰公主。於家禮公主不來拜見就是不對,所以妾不得不罰其他熱。”
“二娘身為姑,不能製止嫂娘,並任其恣意,就是不對。”江晚梔隻能無聲的跪在那裏,聽著盧氏和高陽二人對峙,然後接受懲罰。盧氏直接越過高陽的目光看著江晚梔淡淡道:“既然如此,就罰二娘在這裏跪上一個時辰。”
高陽還要分辨,這時一個婢子匆匆而來,“夫人,房公與大郎,二郎回來了。”
江晚梔心中正想著或許得救了。正想著三人便走了進來,房玄齡掃了二人一眼,即刻問道:“怎麽公主和二娘在這裏跪著?”
盧氏緩緩起身,往旁邊挪了挪,杜氏也回到了房遺直身邊。待房玄齡坐定,盧氏才不急不緩的道:“今日公主錯了禮數,妾與公主一;二娘今日跟在公主身邊,不僅沒能勸公主還拋頭露麵,妾罰她跪在這裏一個時辰。”
本以為自己要得救的江晚梔,心中正要鬆一口時,房玄齡卻這樣起來。
“我認為娘子這樣做很好,且內宅本就是娘子做主,今日是我多問了。”聽完這一席話,江晚梔欲哭無淚:果然是女主內,男主外啊!
江晚梔正自怨自艾著,房遺愛便在高陽身後的位置跪了下來,“不知阿娘與公主完了麽,若是完了二郎便帶著公主回房了。”
盧氏也不再強留二人,點零頭便讓二人離去了。
“高陽今日發生什麽了,阿娘如此大動幹戈?”房遺愛不停的追逐著高陽的腳步,也不停的發問,“高陽,你今日做了什麽,二娘也和你一起的?”
高陽猛然的停留下來,回首瞪遼他:“房遺愛你有完沒完!”
他立刻蹙起眉頭來,語重心長的道:“阿娘是個厲害人,公主也是知道了,我是怕公主與阿娘有什麽衝突!”高陽無奈的道:“你也看到了,我和阿姑本就沒什麽。”
“可是,”他的話才了一半,高陽便來搶白,“可是二娘因為我而收了懲罰,你是想這個?”房遺愛覺得這是她們心有靈犀的想法,立刻興奮的點零頭。
“二娘因為我而被罰,我心中本就過意不去,阿姑又不聽我的辯駁,我能如何?”高陽又惱又氣,房遺愛一下也語塞了,二人就這樣站在廊廡下看著對方。
過了好一陣子,房遺愛才沉沉道:“下次還是不要帶上二娘了。”高陽嗤笑了一聲,便抬步走了,一邊走一邊道:“房遺愛這是我的事,你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