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報複
嵐嵐的眸子寒到了極點,伸手就是一刀順著他的臉直接的將他的臉刮下了一大塊肉,左相疼的大叫。而趙嵐嵐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吩咐侍衛將他的衣服剝掉,然後發了瘋一樣的在他的身上一塊一塊的割著肉,左相慘絕人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天牢,但是卻阻止不住趙嵐嵐充滿仇恨的雙眼,她幾乎都割紅了眼睛,自己明黃的龍袍也沾惹到了鮮血,在她的胸前綻開一大團的血花。
而趙嵐嵐恍若未知,一直到左相疼的昏過去,而她已經快把他胸口的肉消沒了,她的眸子縮了縮,她還沒有玩夠,怎麽能輕易的就暈過去呢,“來人,潑醒他,用鹽水。”
眾人聽了都不免心驚,但是還是乖乖地拿來了鹽水,一把的潑在左相的身上,隻聽“啊”的一聲,左相幽幽的轉醒了,望著趙嵐嵐的眸子裏滿是懼怕,嘴裏還不時的嘟囔著什麽。
趙嵐嵐瞅著他,用帶血的匕首拍了拍左相的臉,拍的啪啪直響,左相眼中眼中的懼怕更甚了,緊緊的瞅著趙嵐嵐,仿佛再看一個魔鬼一樣。
“左相,你做好血債血償的準備了麽?”趙嵐嵐冷冷一笑,唇邊立刻綻開了嗜血一般的微笑,眼神犀利的幾乎要將左相吃下去,左相連忙的搖了搖腦袋。
“嗬嗬,我會將你淩遲處死,對了,還有你府上108條人命,都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最後被狼吃到肚子裏,包括,你僅僅隻有8歲的小兒子。”
左相的眼睛閃現出悲戚的神色,眼神怒瞪著趙嵐嵐,“你這個魔鬼!魔鬼。”
趙嵐嵐冷笑出聲,“我是魔鬼?你殺害我的玉逍遙的時候,你自己又是什麽?我叫你血債血償!”
趙嵐嵐用匕首拍了拍左相的臉,左相麵如土灰一般,眼睛空洞,就好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然後將匕首甩在了地上.
“水炎,叫幾個靠譜的人進來,將他的親人都抓來,當著他的麵淩遲。”趙嵐嵐冷漠的開口,然後直接的走出了天牢,外麵的太陽很大,大的讓趙嵐嵐都有些睜不開眼睛,本來心情應該好轉的,隻是經過剛才的事情,自己的心情變得更加的惆悵了,覺得很無奈,同時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儈子手,殺害這麽多無辜的生命,但是她的玉逍遙呢?又是多麽的無辜,為了她慘死,她隻要一想到這裏,心就疼的厲害,疼的幾乎讓她喘不開氣,索性,她直接的就去了後山,山頂之上的一處新墳上,她坐在那裏,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臉上甚至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但是整體看上去,卻讓人覺得是那麽的悲傷,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悲傷的感覺。
“嗖”的一個破風的聲音,趙嵐嵐看著一個箭向她刺來,她並不閃躲,卻在快要到了跟前的時候,啪的一聲被打開了。
雲靈慶翩然落下,直接的一個躍身,就將不遠處的那個人抓住了,那人還很年輕,臉上還帶著稚嫩,他的手裏拿著弓箭,被雲靈慶抓住好不停的掙紮著。
“你放開我,讓我殺了這個十惡不做的惡人!”那個年輕人怒氣衝天的說道,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怒瞪著趙嵐嵐,趙嵐嵐慢慢的起身,然後瞅著那個被雲靈慶抓住的小孩子,稱他為小孩子,因為他真的好瘦,個子雖然很高,但是卻因為瘦弱顯得很單薄,趙嵐嵐上下打量著他,那個孩子也瞪大了眼睛怒瞪著趙嵐嵐。
趙嵐嵐有些納悶,難道皇宮裏麵竟然這麽的好進來的麽?突然的就出現一個刺殺她的人?而且還是個孩子?
“你怎麽進來的?”趙嵐嵐平淡的開口,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男孩,男孩冷冷的哼了一聲,並不理會趙嵐嵐,趙嵐嵐瞅向雲靈慶,然後淡淡的開口,“慶,直接的送去天牢吧,想來這個孩子肯定是左相的黨羽。”
趙嵐嵐說完便抬腳就走,那個男孩卻不願了,急忙的喚住了趙嵐嵐,“你不能殺我,你這個壞蛋。”
他的話將趙嵐嵐的腳步拉住了,趙嵐嵐回頭,瞅著那個還在奮力掙紮的小男孩,然後走近他,看著他那張別扭的小臉,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小鬼,你既然都說了我是壞蛋了,那麽壞蛋做的事情當然是壞事兒了。”
趙嵐嵐看到那個小鬼的臉色瞬時變得黑漆漆的,頓時心情大好,手不由自主的捏了捏他的臉蛋,說實話,小鬼真的是狼狽極了,渾身髒兮兮的,也就那個白皙的臉蛋還能讓趙嵐嵐下手。
小鬼的臉上立刻就顯現出不耐的神色,不由縱了縱眉頭,但是卻不甘示弱的等著趙嵐嵐,尤其是在臉蛋被捏之後,一雙大眼睛簡直都能夠噴火了。
“你這個壞蛋,你還想將我也壓進大牢去?你當真是十惡不做。”小鬼義憤填膺的開口。
趙嵐嵐的眼睛眯了眯,然後瞅著這個小鬼頭,心裏一陣的疑惑,不停的猜測著這個小鬼頭的身份,還有他究竟是怎麽進來的?皇宮的戒備森嚴,雖然後山這邊比較荒涼,巡邏的人也少,但是邊上都是護城河,護城河的水很深的,若是水性不好的人,極有可能被水衝走,而且,巡邏是一刻鍾一次,也就是說要是有人出現的話立刻就會被發現,那麽這個小鬼頭究竟是怎麽進來的?
“你不說的話,我便給你抓到天牢去。”趙嵐嵐完全不示弱的開口,那神情,仿佛在逗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但是她往往忽略了眼前這個人的具體的身份,與年齡,這個所謂的小鬼頭,雖然個子高,但是卻瘦,所以生生的將他的年齡拉了個折扣,明明都已經弱冠了,但是看在趙嵐嵐的眼睛,卻生生的成了小鬼頭了。
小鬼冷笑了一聲,瞅著趙嵐嵐,“你也就會這一個方法吧?除了這個你還會什麽?”
趙嵐嵐瞅著他,然後唇邊綻開了一朵微笑,拿起他剛才射出的劍,向著他走來,他的眼中立刻就閃現出恐懼的神色,眼眸更是一瞬不瞬的瞅著那箭,生怕趙嵐嵐手裏的箭會突然的想他刺來。趙嵐嵐拿著箭在他的胸口磨了磨,然後瞅著他的臉綻放出一朵微笑,“這就怕了麽?”
小鬼聽到趙嵐嵐這般說,臉上立刻就現出不服的架勢,“我才不怕."
“慶,把他壓到天牢吧。”趙嵐嵐好似無所謂的開口,小鬼的臉色黑了又黑,這才妥協,“我說還不行麽?我是從護城河那邊進來的。”
趙嵐嵐驚奇的瞅著他,顯然的不相信,“你能進來?那條河可是很深的。”開始的時候趙嵐嵐也想到了那條河,但是那河水實在的太深了,她怎麽都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幾乎有些弱不禁風的小鬼頭竟然從那裏遊過來的,怎麽也不相信他能躲過哪麽多的侍衛。
“你少在那裏看不起人了,我就是遊過來的,然後等侍衛們前腳走,我後腳就上了岸,躲在了那邊。”小鬼頭指著一個低窪處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這裏,所以我就躲在那裏三天,但是後來餓得無力了,所以才沒有射死你的。”小鬼頭麵帶遺憾的說道。
“你這個小鬼頭!”雲靈慶聽他這麽說,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敲了敲,然後將擔憂的眼神瞅向趙嵐嵐,此人雖小,但是其毅力卻大,用好的是名好將,但是若真的跟趙嵐嵐有仇,隻怕也會讓趙嵐嵐惱上一世。
趙嵐嵐豈會不知,隻是卻並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她走前一步,看著小鬼頭,“你叫什麽名字?”
小鬼頭瞅了趙嵐嵐一眼,切了一聲,並不說話,神情滿是不屑,“我才不告訴你呢。”
趙嵐嵐的眸子緊縮了幾下,若不是她看這個小鬼是個可塑這才,她在就讓雲靈慶一劍給他個了結了,不過,若他執意這樣的話,那麽她也是不會留著他的,她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危險,哪怕隻有一點點。
“你不說是吧?那我就叫你小鬼頭了。”趙嵐嵐現在已經有些不耐了,瞅著小鬼頭的臉眼眸變得深邃,已經起了殺心了。
“哼,我才不叫什麽小鬼頭呢,我叫劉彥。”小鬼頭切了一聲,大言不慚的開口,仿佛自己的名字多麽的好一般。
趙嵐嵐仔細的想了想,卻也不知道這個劉彥究竟跟左相有什麽關聯,“你為何要殺我?”趙嵐嵐問出口,眼神審視的瞅著劉彥,她不信,一個小孩子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不要命的來皇宮裏麵刺殺她來。
劉彥瞅著趙嵐嵐仔細的瞅了一眼,這才說出口,“我不是為任何人而來,我是為左相家裏那108條人命而來。”
他說的慷慨激昂,眼睛裏麵閃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成熟與認真,緊緊的瞅著趙嵐嵐的眼睛,像是在嗬斥她這般做法的不對。
趙嵐嵐深深的瞅了他一眼,“左相禍害蒼生,是眾所周知的,你的意思是我在這件事情上走錯了麽?”她的臉色黑了黑,瞅著劉彥說道,顯然並不認同。
“當然錯了,錯的離譜!”劉彥幾乎連想都沒想,直接的開口說道。
“你簡直膽大妄為!”雲靈慶看不過眼,說道。一邊的趙嵐嵐連忙的擺了擺手,示意劉彥繼續說下去,劉彥深痛惡疾的瞅著趙嵐嵐,慢慢的開口,“百姓們以為您是位好皇上,雖然您是女人,但是百姓們仍然信仰你,但是你這件事情做的真的是太不對了,左相做的事情雖然不利百姓,但是你殺他一人,懲罰他一人便可,你竟然還要殺了他家的108口無辜的生命,那就是犯了大錯。”
劉彥咽了咽口水,瞅著呆怔住的趙嵐嵐繼續往下說,“您是皇上,最重要是不是殺多少人泄恨,而是應該以身作則,做一個明君,那樣百姓們才能繼續的愛戴你。”
他的話說完,趙嵐嵐久久都回不過神來,身心均是為之一震,沒有想到這個名叫劉彥的小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語,更讓她感到懼怕的是,自己差點就被仇恨占據理智,險些釀成大錯啊。他說的這番話就像一個木棍,將還沉溺在仇恨裏的趙嵐嵐一棍棒給打了過來,他說的很對,很對,但是自己的心卻怎麽都得不到平靜,她緩緩的轉身,望著那新墳,她在乎的人現在躺在這個地方,她的心怎麽能不疼,怎麽才能做到不疼?
“劉彥,今日,趙嵐嵐受教了。”趙嵐嵐誠懇的向他抱拳,深深的伏下身子,完全的沒有什麽所謂的君王尊貴之說。
劉彥顯得也十分的感動,連忙的將趙嵐嵐扶起,本來嫩稚的臉上掛著激動的神情,顯然是沒有想到趙嵐嵐會這般,也沒有想到趙嵐嵐竟然能放下仇恨聽了他的話,他本來是抱著跟趙嵐嵐同歸於盡來的,根本就沒有想要跟她說這番道理,以為她不會聽進去,那麽她便會是一個昏君。不過,趙嵐嵐這樣的做法,還是讓劉彥十分的感動的。
“沒想到,女皇你竟然這般的懂事理,雖然險些釀成大禍,但是還算是迷途知返,那便是明君,劉彥,願意在女皇的身邊效勞。”劉彥臉上激動不已,連忙的跪下了身,激昂是開口。
趙嵐嵐將他托起,劉彥能為她所用那當然是好,雖然他還有一些嫩稚,但是剛才他所說的這些話卻條理清晰,分析的條條是道,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
趙嵐嵐當場就給了他一個六品大臣的職位,雖然職位不高,但是對於一個還不到弱冠的人,在越國已經是史無前例的了,劉彥,將締造一個神話。
趙嵐嵐背著手獨自站在風口處,眼睛瞅著那座新墳,心裏惆悵不已,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似對著死去的玉逍遙說,也似是跟自己說的,“玉逍遙,我用一個星期忘記你,往後,你隻活在我的心裏。”
她說完,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眉宇中掛著英氣,瀟灑的轉身,離去。
第二天,趙嵐嵐上朝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左相家裏的那108條人命免去了淩遲的懲罰,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但是也隻是將他們打發到邊疆,永世不得入境,一旦入境格殺勿論,這算是一件大事兒,並一件大事就是一個還未及弱冠的半大孩子,竟然被趙嵐嵐直接的欽點,成了六品侍郎,這可以說也算是一大奇聞了,眾人的眼光紛紛都投向劉彥的身上,劉彥平靜的對待,臉上沒有一絲的尷尬或者是什麽表情,他天生就是處在朝堂之上的人。
退了朝,趙嵐嵐盡自的回了乾清宮,直接的躺在了床上,她覺得最近真的是累極了,不管是身上還是心上,身心俱疲,所以她躺在床上直接的一覺睡到了傍晚才醒來。
頭有些發疼,她站起身,立刻就進來了兩個宮女端來了飯菜,趙嵐嵐淨了手,隨便的吃了點飯,就看到呂梁站在門口,望著她,並不走進來,隻是靜靜的望著趙嵐嵐。趙嵐嵐微微的眯著眼睛,瞅著門口的人,呂梁是個很彪悍的男人,到了這個皇宮裏麵,能忍到這個程度上,已經是不易了。隻是自從上次的刺殺事件之後,趙嵐嵐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呂梁。
她現在突然的看到他來了這裏,心裏雖然也很詫異,但是還是率先的開了口,“怎麽不進來?”
呂梁呆了呆,這才慢慢的走了進來,他仍舊是一身黑衣,顯得格外的粗狂與狂野,趙嵐嵐不由的想到了第一次看到呂梁的時候,他策馬而來,將她拽到馬上的時候,那麽的瀟灑,而現在卻生生的讓宮廷生活將所有的豪放都磨滅了,隻是值得深究的是,他真的會甘心在這種宮廷生活嗎?而且,趙嵐嵐也不相信他來這裏沒有一點的目的。
“嵐嵐,你好些了嗎?”呂梁盡自的坐在椅子上,瞅著趙嵐嵐,關心的問道。
趙嵐嵐點了點頭,拿審視的眼光瞅著呂梁,“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兒麽?”趙嵐嵐不信,他來這裏沒有事兒,而且她想呂梁不會單單的為了關心她才來這裏的吧?
“是這樣的,我們的婚事……”呂梁有些欲言又止的說到,他知道,這場婚事是她不願意的,果然,他說完之後看到趙嵐嵐的眉頭緊緊的縱了縱,有些不悅了。
趙嵐嵐現在那裏有心思想什麽婚事之類的東西啊,現在她隻想好好的打理她的國家,現在隻是僅僅的將左相打敗了,但是並不說明,下麵的那些官員沒有問題,所以,她最近都在考慮是不是從下麵拉進來一批新鮮的血液。所以,根本對這個所謂的大婚沒有什麽想法。但是既然他踢出來了,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就算她不答應,潘國定會拿這件事情說事兒,頓時覺得腦袋疼的厲害,她揉了揉,“好吧,定日子吧。”
她現在實在是無心考慮這些,呂梁聽了她的話也沒有什麽反應,隻是一雙眼睛似乎更加的憂鬱了,然後慢慢的走了出去。
“你覺得他有什麽陰謀?”身後突然的出現了一道低沉的聲音,趙嵐嵐回頭,看到水炎站在她的身後,而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的。
“不知道,但是總會有點原因,我不信他會甘心的呆在這裏的。”趙嵐嵐說著,然後盡自的向床上走去,直接的躺在床上,她的腦袋很疼。
突然,一雙手揉著她的腦袋,她這才覺得好受了不少,“齊國的事情怎麽樣了?”
“那大將很奇怪,隻是呆在客棧裏很少出去,不知道在做什麽。”水炎顯然的也很疑惑,縱著眉頭說道。
趙嵐嵐恩了一聲,然後沉沉的睡去,這些天她一直都沒睡個好覺,水炎眼神幽深的盯著趙嵐嵐的睡顏,靜靜的瞅著,最後歎了一口氣,然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