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飛龍將軍
龍冷烈和獨孤菲回過身來看著這一幕,兩人相對無言,龍冷烈實在想不明白,他怎麽就喜歡上了這樣的一個野女人,簡直把他的臉都丟盡了,獨孤菲則是偷笑,這女人,也太好玩了!
就在傲晴腳尖幾乎要踩上房頂的時候,一個強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的腰肢,旋身落在地麵,她抬頭,不是秦鬆,也不是龍冷烈,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剛毅的臉,粗獷的線條,一身金色的鎧甲,渾身散發出攝人的英氣。
除了龍冷烈,所有人全部楞在那裏,這個客棧,明明秦鬆已經包下來,怎麽會出現陌生人?
“多謝兄台相助!”傲晴拱手道。
“客氣了!”男子微笑,爽朗的如雲層後麵的陽光,可以破除一切陰霾。
“兄台住哪裏?改日我們親自登門道謝!”秦鬆警惕的看著男子。
“在下龍城飛,隻是來這個客棧尋一個人,不過沒有尋到,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男子拱手還禮,禮貌的微笑。
傲晴已經忘記了想要爬樹的初衷,一瞬不瞬的看著龍城飛,這個人,長的好像她們的教官,心裏不由得多了份熟悉的感覺,開口道,“龍兄,你是南軒國的人嗎?參軍幾年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為什麽以前跟南軒國打仗沒有看見他,但是她們現在的身份是秘密,暫時不能曝光。
“這個,我是南軒國人,參軍八年有餘了。”龍城飛尷尬的一笑。
“啊?”傲晴抓抓頭發,有些摸不著頭腦。
“龍兄,我們乃是經商通過南軒的商旅,改日,一定登門道謝!”秦鬆抱拳,擺明了趕人。
龍城飛微微一笑,對著傲晴點頭,“姑娘,你的傷勢很嚴重,以後不要在做那麽危險的動作了!”
傲晴點頭,“龍兄,謝謝你!”
龍城飛微笑著走了出去,秦鬆抿唇,想要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口,龍冷烈一直都攬著獨孤菲站在一邊,邪肆的月眸微眯,“龍城飛,男,二十六歲,南軒國龍城世家獨子,雖然參軍八年,可是沒有上過戰場,原因是其父當年極力阻攔南軒澈登基為帝,現在突然被授予飛龍將軍的軍銜,頗受南軒澈重用!”
“那又怎樣?”傲晴挑眉,不解的問。
“不怎樣,意思是,南軒澈修生養息兩年,突然重用武士,你也沒必要這樣依依不舍的看著他,以後,你們會在戰場上見麵的!”龍冷烈攬著獨孤菲的腰肢就往客棧外麵走去,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
傲晴將眼光看向秦鬆,秦鬆點頭,這些都不是機密,那個龍城飛,隻能是敵人。
“沒關係,隻要我幫龍冷烈洗刷罪名以後,就會離開嶽立,敵人也好,朋友也罷,都跟我無關!”傲晴看著龍冷烈離開的背影無奈微笑,心中泛起層層酸澀。
“王妃,王爺會回頭的!”秦鬆小聲安慰著。
“算了,其實他跟獨孤菲在一起,也不錯,畢竟以前是我傷他太深,隻要他幸福就好,我無所謂……”傲晴有些哽咽,多日不曾顯露的脆弱在這一刻爆發,拚命的膛大了雙眸,眼淚仍然“撲嗽”落下。
“王妃……”秦鬆急的手足無措,想要找手帕,偏偏身上有沒有那種細心之物,一時間急的抓耳撓腮。
傲晴突然笑出聲,拿自己的衣袖抹幹淚水,“你幹嗎?像個猴子一樣!”
看見傲晴笑了,秦鬆籲出口氣,“我,我……”他頓了頓,“王妃,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人生,哪有那麽多事可以笑?”傲晴歎息,轉身就要朝客棧裏麵走去。
秦鬆緊隨其後,傲晴聽到腳步,轉過身來,抬眸看著他,“秦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王妃請講!”秦鬆抱拳,恭敬的道。
“幫我摘一些楓葉,我要,樹頂,最紅的那幾片!”傲晴指著彤紅的楓樹,淡然的道。
翌日回嶽立的路上,龍冷烈騎馬,懷中抱著獨孤菲,秦鬆騎馬跟在馬車旁邊,馬車裏坐著傲晴,傲晴的傷口總是裂開,好在嫪顧給她的藥確實很有效,要不是她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傷口早已經結痂了。
馬車中,氣氛有些詭異,傲晴懷中抱著厚厚的幾摞書,手中拿著楓葉,楓葉的葉柄上係著一指寬的綢帶,大紅色綢帶係成一個飛舞的蝴蝶,另外一邊貼在書的裏側,她將楓葉夾在書中,嗅著淡淡的清香,滿意的將書放在一旁。
秦鬆時時的會撩開車簾看下裏麵的情景,王妃和嫪顧坐在一起,他實在不放心,到了下一個鎮子,他一定要單獨買輛馬車給嫪顧乘坐。
嫪顧則是一直閉目養神,在秦鬆撩開車簾的時候,他會睜開眼睛,然後沒等秦鬆放下車簾就再次閉上眼睛。
終於在秦鬆第二十三次撩開車簾的時候,傲晴忍不住了,“秦鬆,你幹嗎?”
秦鬆用嘴巴努了努閉目的嫪顧,輕聲道,“王妃,你在幹嗎?”
“做書簽,這些都是龍冷烈看了一半的書,可是他又不愛把看的那一頁折起來,所以每次都找半天,有了這個書簽,就方便多了!”傲晴得意的揚起書,將書簽展示給秦鬆看。
秦鬆歎息,“王妃……”
“什麽?”傲晴漫不經心的道。
“沒什麽,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秦鬆回頭看了一眼落在後麵的龍冷烈和獨孤菲,兩人在馬上耳鬢廝磨,一副甜甜蜜蜜的樣子。
傲晴將馬車的正門撩開一條縫,看了眼甜蜜的兩人,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秦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我的體質就像牛一樣……”
“不管是無雙,還是龍冷烈,他們的婚期,都定在三個月以後。”嫪顧突然睜開眼睛插話。
傲晴垂首點頭,臉色一片黯然,秦鬆瞪了一眼嫪顧。
“丫頭,我問你,你手中的那個會射出火彈的暗器,是哪裏來的?”嫪顧正襟危坐。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傲晴淡然的靠在馬車上,眸中有些失落。
“你這丫頭,當真是奇怪……”嫪顧自言自語。
馬車顛簸,傲晴靠在馬車上一顫一顫的,腹部再次暈染出殷紅,她毫不在意的按住傷口,依舊背靠著馬車,隨著馬車的顛簸,身體不由自主的晃動。
“王妃,你的傷口又裂開了……”秦鬆歎息,開始訓斥馬夫。
“我沒事的,秦鬆。”傲晴靠在馬車上,抬眸看著隨著馬車一起行走的秦鬆。
秦鬆索性將車簾整個都挽起來,雙手掌握著韁繩,蹙眉沉思片刻,開口道,“王妃,既然心裏難受,就不要勉強和我們一起去駱駝山。”
“哪有勉強?”傲晴微笑,看著自己手心暈染出來的猩紅,嘴角上揚。
“你這樣,根本於事無補,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又奢求誰會來愛你呢?”秦鬆一反常態的說出這些話,其實,他是個聰明人,最起碼,比力翔聰明,這一路傲晴的心理他摸的很清烈,她是喜歡王爺的,可惜,她卻沒有辦法麵對自己的感情以及王爺和獨孤菲的感情,隻能用身體上的痛來麻痹自己,這到底是一個堅強的女子呢?還是一個脆弱的女子?秦鬆第一次說出不符合他身份的話。
“我不需要誰來愛我,而且看見他們,我也一點都不難受,秦鬆,等回到駱駝山,我看著他掌管了一切,我就去離開,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破壞他和獨孤菲的婚禮,我不會的……”傲晴已經哽咽出聲,微笑著落下眼淚。
秦鬆長歎一聲,無奈的放下車簾。
“丫頭,既然喜歡他,為什麽要做出那種事情?”嫪顧淡然的看著傲晴,眸中盡是不解。
“關你什麽事?”傲晴抬起衣袖,拭去淚水。
“是不關我的事,但是你要說到做到,不許破壞龍冷烈和菲兒的婚事,否則我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殺了你!”嫪顧冷冷的威脅。
傲晴靠在馬車上,沒有說話,纖長濃密的睫毛,掩去眸中重重心事。
另外一邊,龍冷烈等人一踏上嶽立的國界,祁玉風就收到了消息,他消瘦的五指不斷的敲打著龍椅的扶手,閉眸道,“龍冷烈,你最終,還是回來了……”
他淡然的起身,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陰鷙,揚聲道,“起駕,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