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一路豪賭
翌日,一隊馬車,浩浩蕩蕩十來人上路,月傲晴和龍冷烈在馬車內,十個近衛護在馬車的前後,朝南軒國出發。
月風依在前夜已經單獨出發,月傲晴挽留,她拒絕,用她的話說,她跟龍冷烈根本不是一條道上的,行為處事,難免有些摩擦,如果她能找到藏寶圖就沒必要實行她們的計劃。
龍冷烈一路極其無聊,美人嬌滴滴的坐在自己的懷裏,卻能看不能吃,他幾乎都以為他可以媲美柳下惠了,再加上他內傷還沒好,一路上,無精打采。
月傲晴建議,兩人下棋,龍冷烈的棋藝夠臭,可是卻連贏了月傲晴三把,關鍵是她壓根就不會下棋,白子黑子,鬧了半天才明白。
終於龍冷烈不耐,一扔黑子,不玩了。
月傲晴正在興頭上,鼓著嘴,“求求你,玩嘛,我們玩啊,大不了,我們賭銀子……”
龍冷烈挑眉,“你有銀子嗎?”
“有,我有!”月傲晴從包袱裏摸出幾枚銀葉子,上好的雪花紋銀,雕刻的栩栩如生。
龍冷烈眯眼,看著銀葉子,覺著很眼熟,撫著下顎,“這好像是景雲軒臥房的銀吊蘭吧?”
月傲晴有些尷尬,嗬嗬一笑,“那個,吊蘭的葉子落了幾片,我就順勢揀了起來……”
龍冷烈接過月傲晴手中的純銀葉子,看著葉柄處,“缺口這麽整齊,應該是用利器割下來的吧?”
月傲晴更加尷尬,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銀葉子,大聲嚷嚷,“哪有你這麽小氣的?你那麽多銀子,我一分都沒有……”
龍冷烈看著月傲晴趨向於真生氣,直起身來,“好啊,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讓你三子,輸了不許耍賴!”
月傲晴咧嘴,“讓五子好不好?我剛剛學會耶!”
龍冷烈無語,於是賭局開始,第一局,月傲晴輸,第二局,還是輸,第三局,外麵的近衛都開外局,所有人買龍冷烈贏,月傲晴笑,笑容有些高深莫測。
結果,她讓所有人失望,她贏了,贏了個滿堂紅,看著懷中滿滿的銀子和銀票,她笑的合不攏嘴。
龍冷烈看著她,怎麽可能她會贏?一定是她瞎貓逮住個死耗子,不服,再來!
已經有少數的人轉向月傲晴那邊了,不幸的,月傲晴又贏了,還殺了他個片甲不留。
龍冷烈已經動搖了,看著讓她的五子,有些想要反悔的衝動,但是那麽多下屬看著,他得要麵子不是。
繼續,他還是輸,眨眼間,已經輸了兩千兩銀票了,看著樂不可支的月傲晴,他蹙眉,原來她是扮豬吃老虎,連輸十把,身邊很多人已經轉投月傲晴了,隻有少數為了顧全他王爺的麵子,咬著牙買他贏。
第十一把,眼看著又是輸,他將手中的棋子一扔,拂亂整個棋局,“不玩了!無聊死了!”
龍冷烈旁邊的近衛趕緊抓回銀子,生怕又輸,月傲晴身邊的近衛,則是一片唏噓。
月傲晴仍舊是笑,算算手中的碎銀子和銀票,有三千兩了,眼睛眯成一條縫,碰巧馬車外麵有賣糖葫蘆的,她掏出一錠銀子,“去,我要吃糖葫蘆,糖最多的那根!”
她吩咐著旁邊的近衛,近衛看了眼龍冷烈,龍冷烈點頭,近衛接過銀子去買糖葫蘆。
月傲晴將銀票收好,放進包裹,眉梢盡是笑意。
“我再跟你賭,一千兩!”龍冷烈看著外麵對著糖葫蘆哭喊的小孩子,“你說,那小孩能不能要到糖葫蘆?”
月傲晴看了眼小孩兒身邊的婦人,微笑,“我賭,他不能要到!”
“好,我就賭,他能要到!”龍冷烈靠近馬車的窗戶。
結果,月傲晴還是贏,龍冷烈皺眉,“一定是後媽,沒見過小孩兒哭成那樣都不給買的!”
月傲晴將一千兩銀票折好,壓平,放進衣袖,笑得露出兩排牙齒,“你沒見,那小孩兒雖然穿的光鮮,但是那家長卻衣著補丁?兩紋銀一串的糖葫蘆,可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哦!”
她接過近衛手中的糖葫蘆,舔舔,近衛拿著其餘的銀子還她,她擺闊般的揚手,“賞你了,小費!”
近衛慌忙的收回銀子,他剛剛賭棋局,可是輸了不少!
龍冷烈冷哼,吃吧,吃吧,牙齒早晚掉光。
兩人一路去南軒,見啥賭啥,結果最後一次,龍冷烈習慣性的從包裹中抽銀票時,發現沒了。
他暴怒,該死的管家,怎麽給他準備的行禮,月傲晴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你求我啊,求我,我打賞銀子給你!”
龍冷烈看著她小人得誌的樣子眯眼,“你,好像好欠我五千兩銀子吧?”
月傲晴趕緊將包裹中的銀票捂緊,“什麽時候?欠條呢?欠條拿出來!”
想起欠條是力翔收拾的,龍冷烈對著馬車外高喊,“力翔,力翔……”
結果突然想起力翔被他派去做特殊任務了,氣的直哼哼,扔出腰間的玉佩給近衛,揚聲,“去,拿著本王的玉佩,去匯通錢莊取十萬兩銀子出來!”
月傲晴不屑的撇嘴,勞動光榮,她是勞動所得,可是龍冷烈就是一天生的米蟲,哪能跟她比?
到了南軒國地界的時候,月傲晴突然想起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龍冷烈,我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去南軒國,不會有危險嗎?”
她記得,尋找藏寶圖,不是應該低調嗎?最好化妝成商旅小販,偷偷的潛進皇宮,然後偷了圖就出來。
龍冷烈冷睨了她一眼,“難道我們偷偷摸摸的去,就沒有危險了嗎?”
“那怎麽辦?”月傲晴提高聲調。
“我們在城中找個客棧睡覺,南軒澈自會將藏寶圖送到!”龍冷烈滿不在乎的說道。
月傲晴鼓嘴,“做夢!”
在他們到達南軒的第二日,大批的南軒軍隊將客棧包圍,龍冷烈依舊是睡覺,仿佛一切根本和他無關,月傲晴卻按耐不住了,就算是南軒澈奈何不了他們,可是他們也無法去找藏寶圖啊。
第四日,客棧外圍已經架起了弓箭,龍冷烈終於有了反應,拿著一柄烏鞘古劍,一言不發,直接丟在外麵,月傲晴低聲問道,“你這麽快就棄械投降了?”
“是啊,投降了,你怕不怕?”龍冷烈一副促狹的樣子。
“不怕!”月傲晴搖頭,她知道,他不打沒把握的仗。
果然,第五日的時候,南軒國的國君南軒澈出現在客棧外,他拿著古劍約龍冷烈單獨見麵,兩人一路輕功去了荒蕪的地方,聊了些什麽,沒人知道,但是龍冷烈卻帶著一紙契約回來。
“拿到藏寶圖了?”月傲晴急忙問道。
“沒有!”龍冷烈打算將契約燒毀,卻被月傲晴一把抓走。
“那你們聊了什麽?”月傲晴展開契約,大吃一驚,上麵寫著,南軒澈會想盡一切辦法助龍冷烈登位,然後兩國交好,永不開戰,後麵有兩人的私印和親筆落款,而且稱呼居然是,兄:龍冷烈,弟:南軒澈。
“龍冷烈,你想謀反?”月傲晴幾乎是顫抖著把話說完。
“反你個頭,那隻是南軒澈的想法,我拿了藏寶圖以後,自會歸隱,如果我想謀反,祁玉風還能安穩的坐在龍椅上到今天嗎?”龍冷烈雙手環胸,皺眉。
“可是,你們什麽時候變成兄弟了?”月傲晴說話打結,其實她倒覺得龍冷烈能做皇帝也不錯,最少不用再跟南軒國打仗了。
“兩年以前,南軒澈流亡在嶽立,曾拜在我師傅門下,前一段時間我才知道,原來我還和南軒國的國君有這麽一段淵源……”龍冷烈眉頭皺的更緊,說的極其不甘願,仿佛有這麽一位師弟,是他的恥辱。
“就是說,我父親當年去西南剿匪的時候,南軒澈帶領部下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流匪,是嗎?”月傲晴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沒錯,我現在明白,為何當時你父親會放他一馬了。”龍冷烈眯眼,看著客棧外麵漸漸撤退的弓箭手,若有所思。
“為什麽?”月傲晴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