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發現奸細
月傲晴開始了慘無人道的長跑生活,第一天的時候,兩千士兵堅持跑到最後的寥寥無幾,全部跑到一半昏厥,並不是他們的體質差,而是那個肥胖的上校騎著馬拿著鞭子監管著他們,看見誰落後了,立馬是一鞭子,而且還不給喝水,這種狀態下,月傲晴自詡學校長跑冠軍,堅持了不到半天,光榮的昏厥了。
醒來的時候,她躺在大帥的主營帳裏,據說,大帥優待她,不讓普通的軍醫為她診治解暑,找了自己的私人大夫為她看病,一時流言四起,他們絕代風華的阮大世子看上了一個低等小兵。
月傲晴極為惱怒,她掙紮著站起來,對著桌子上的一壺茶水一陣牛飲,茶水是溫的,但是很解渴,阮冰墨正一個人下棋,解著殘局,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漠中帶點意興闌珊。
“你是什麽人?混進軍營有何目的?”阮冰墨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白子下,將角落處一排黑子逼入死境。
“我,我相公叫胡阿牛,四年前參軍再也沒有回來,為了找他,我替公公出征,順便尋訪相公的下落。”月傲晴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眸光完全落在阮冰墨絕美的臉上,她不是好色,她隻是想看清烈他的表情,這個絕世無雙的借口,可是她跑步的時候憋足了氣想出來的。
“你公公叫什麽名字?”阮冰墨右手落一黑子,沒有去解角落處黑子的困境,反而強攻白子,直抵心髒。
“胡,胡……”月傲晴一時腦結,胡老漢叫什麽名字她怎麽知道?偷瞄了一眼阮冰墨,見他淡漠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絞盡腦汁的想著,胡老漢到底叫什麽名字?
阮冰墨又落下一子,明顯占著優勢的白子落敗,黑子險勝,他將棋子丟在棋盤上,打亂滿盤布局,聲音不緊不慢,“來人!這裏有個奸細,拖出去,亂棍打死!”
門外的守衛立馬上前,眼前著就要將月傲晴拿下。
月傲晴膛大了雙眸,他玩真的,他的表情依舊是淡漠,絕美的雙眸沒有絲毫感情,看著守衛拿下月傲晴,他背過身去。
月傲晴掙紮開守衛,索性蹲下大哭起來,邊哭邊拿手背揉著眼睛,“大帥,我沒有撒謊,別人都叫我公公胡老漢,他一隻腿有點跛,我婆婆是睜眼瞎,我小姑叫嵐嵐,我們住在四方鎮,我代替公公出征實在是逼不得以,我小姑就在軍營不遠住著,大帥請明查……”
阮冰墨轉身,對著守衛擺頭,示意他們出去,看著地上蜷縮一團的女子,冷眼道,“起來吧,以後你就這裏做衛兵,不用回去特訓了。”
月傲晴站起身,臉上卻是一顆眼淚也無,她有些詫異的看著阮冰墨,她一下子就從小隊長升為衛兵了?衛兵可是好差事啊,大帥走哪她跟哪,不用訓練,不用上場殺敵,疑惑的看著阮冰墨,說話有些不利索,“那,大帥,外麵的兩千先鋒怎麽辦?還要不要跑步?”
“要!”阮冰墨回答的不冷不熱,臉上的表情除了淡漠,還是淡漠。
月傲晴對她這個變態的上司有些無語,十五天持續的跑步,就算不累死上戰場哪有力氣殺敵啊?她回她的營帳收拾東西的時候旁邊盡是豔羨的眼神,耳邊傳來竊竊私語聲。
“聽說,他就是大帥的新寵,看,長的很一般嘛,一下就連升四級,小白臉就是吃香……”
“你羨慕啊……大帥身邊的小白臉有幾個是命長的?哪一個不是被壓榨的差不多了,然後一刀……接著再換一個……”
“嘿嘿,你猜他能活多久?不過看那小子的表情,很不樂意做一個弱受哦。”
“不樂意又怎樣?大帥身邊的小白臉是注定要被壓的!”
月傲晴氣的雙手發抖,拎著包袱,狠狠的朝帳篷外扔去,很明顯,聽聲音肯定是砸到了一個嚼舌根的倒黴蛋,在她出來的時候,人一哄而散。
另外一邊,阮冰墨脫掉外衣斜靠在虎皮床榻上,纖細的手指半捂住嘴不斷打嗬欠,該死的範寧怎麽還沒有來?
片刻,帳篷被撩起的聲音,他的近侍範寧躬身走近,對著他行禮。
“範寧,你去查一下,四方鎮有沒有一個叫胡老漢的,還有他的兒子胡阿牛以及他的未婚妻,還有一個叫嵐嵐的,順便把四年前征兵的名冊拿給我……”
範寧諾了一聲,躬身退下,他走出去的時候,一個身材窈窕一身白衣的男子走進,他身上妖裏妖氣的氣息讓範寧皺眉,哎,又是一個!
窈窕的男子叫柳若,弱不禁風,被阮冰墨調至身邊做衛兵,已經半年了,他都無法近得了阮冰墨的身,這次聽說大帥又收了一個模樣上乘的男子坐衛兵,心裏暗暗著急,他升官發財的希望可都在他的阮大帥身上,於是沐浴後一身白衣的去勾引傳說中有斷袖之癖的阮大世子。
月傲晴背著包袱到阮冰墨帳篷的時候,守衛正在搬運柳若的屍體,他蒼白無力的手從草席中垂下,月傲晴大驚,問道,“怎麽回事?他是什麽人?怎麽死的?”
侍衛回答的言簡意賅,“大帥的近衛,柳若,被大帥殺死的!”
想起收拾行李時外麵人的話,心裏涼颼颼的,看來,她的頂頭上司還不是一般的變態,喜歡男子,先奸後殺,還好她是女的……
月傲晴哆嗦著進了阮冰墨的帳篷,阮冰墨正在看著一本兵書,斜靠在床榻上,聽見聲音,他抬起頭來,帶著點疲憊,帶著點意興闌珊,“衛兵的帳篷,住滿了嗎?”
月傲晴點頭,確實注滿了,所以範寧大統領才讓她來找大帥,說大帥會給她親自解決。
“嗯,那你就住我的帳篷裏吧,床下麵有隔板,你可以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