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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你越來越流氓了

  快吃好時,吳疆和周冀說:“等會陪我去買自行車。”


  買自行車是吳疆由來已久的想法。


  以前看電視,看到校園裏男生騎車帶著女生,那長發飄飄的樣子,吳疆就很羨慕,總幻想著,哪一天自己也會帶著心愛的女生,騎著單車,一路歡笑飛過校園,馬路,街道,那女孩一定裙裾飄飄,秀發飛揚。


  而周冀,正是自己想象中的女孩。


  周冀問:“爸媽的生日禮物?”


  吳疆聽了爸媽二字,心頭一熱,咧嘴笑了:“下次去我家,你就這麽喊。”


  周冀趕緊轉換話題:“在學校好像用不著自行車吧?”


  吳疆笑意更深:“比如出去秋遊,比如上街逛書店,看電影,吃飯,都用得著。不過,我最想每天帶著某人完成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


  周冀一臉正經:“那你帶某人好了,我不姓某。”


  你也調皮了!

  吳疆有點誇張地笑:“嘿嘿,嘿嘿。”


  周冀俏臉微紅:“難得出來,倒可以騎車,在學校,絕對不行,哪有男生帶女生騎自行車的。”


  吳疆笑:“其實我也不敢。走吧,幫我去挑自行車。”


  倆人一起去捷安特自行車專賣店,吳疆看中了一款帶後座的,指著後座說:“某人的專座。”


  然後湊到周冀耳邊:“委屈了,等我以後掙了錢,第一件事是買車,副駕位做你的專座。”


  周冀臉一紅,躲開。


  服務員估計也看出倆人是學生,看到倆人神情親密,所以多看了幾眼。


  吳疆心裏不爽,眼睛直直地看著服務員:“這是樣品車,我要全新的。”


  這麽喜歡看帥哥美女啊!


  口氣不善。


  一句話,把服務員打發去拿新車了。


  吳疆在賣場試騎了一下,便迫不及待推著車子出去了。拿過周冀手裏提著的袋子掛在了龍頭上,笑著說:“帶你兜風去。”


  然後直接跨了上去,用腳撐著,轉身,看著周冀:“美女,請上車。”


  周冀遲疑了一下:“你去哪裏?”


  這光天化日的,我還能咋滴?


  吳疆笑:“把你拐了。”


  然後補一句:“兜一圈就回學校。”


  周冀上車,吳疆叮囑一句:“坐穩了。”


  說完便用力踩動,可能啟動太快,龍頭都搖晃了。


  吳疆趕緊刹車,停下,用腳撐著。


  周冀下車,看了一眼吳疆:“你行嗎?”


  吳疆臉一紅,直視著周冀,一臉賊笑:“這位女同學,不可以這麽問男同學的。”


  然後說:“上車吧,相信我的車技。”


  不怪帥哥想歪,是你說話太直白!

  周冀紅著臉,默默坐了上去。


  這次吳疆穩穩地踩車,感覺到周冀並沒有用手扶著自己,便不敢騎的太快。


  街上有車輛行人,吳疆從步行街拐彎,直接去了體育場。因為不是回學校的路線,先和周冀解釋:“我們去體育場跑道上溜一圈。”


  正是午飯後的時間,體育場空無一人。吳疆快速地騎上塑膠跑道,一邊把車蹬的飛快,一邊大聲喊著:“飛揚吧,青春。”


  周冀被吳疆的情緒感染,不覺也張開了手臂,正好彎道,身子有點失重,手,便本能地去抓吳疆的身體。


  吳疆並沒察覺,車速依然很快,周冀的手舞動著,從吳疆的襠部滑過,然後扶住了吳疆的腰部。


  十七歲的少年,血氣方剛,吳疆隻覺牛仔褲下已然繃緊,身子一下子僵直了,車速也慢了下來。


  周冀似乎有所察覺,鬆開了扶著吳疆腰部的手。


  吳疆快速騰出一隻手,抓住周冀尚未移開的手,依然放在自己的腰部。


  吳疆單手騎車,回頭,說的無限曖昧:“又比劃了。”


  雖然看不到彼此的臉,但倆人一定都臉紅了。


  吳疆隻感覺到周冀的手在輕輕掙脫,便用力一點握著,隻聽周冀一聲嗔怪:“你越來越流氓了。”


  吳疆一怔,減慢速度,停了下來,雙腳撐地,回頭,看周冀臉上的表情似乎並沒惱怒之色,便笑著狡辯:“這不怪我。”


  是你鹹豬手,咋怪我流氓了?

  吳疆不敢嬉鬧,勻速騎向學校。


  周冀的手一直扶著吳疆的腰部。


  雖然在街上,卻有一種幸福甜蜜的感覺,倆人也一直沉浸在這種感覺中,以致快到學校門口了,周冀才驚覺。扶著吳疆腰部的手趕緊鬆開,一聲驚呼:“快停車。”


  幸好車速不快,吳疆一個急刹,一雙大長腿已經牢牢撐住地麵。


  周冀下車:“你先進去,我自己走進去。”


  吳疆側臉笑了:“已經有很多同學看到了。”


  周冀緊張地看了一下周圍,剛有一班公交到站,一定會有一中的學生,聲音都變了:“你快進去。”


  吳疆咧嘴笑:“怕啦?我閃。”


  說著雙腳離地,左手瀟灑地揮了揮,算作告別。


  看著吳疆的背影離去,在拐進校門時,還回頭招了招手,知道他的內心一定充滿了喜悅。


  周冀心裏泛起一陣暖意,直到吳疆的身影不見了,才向校門走去,還不自覺地看了一下身後。


  很多同學已經下車,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剛才自己和吳疆一起騎車的一幕,腳下,便加快了速度。


  宿舍院子進門,有一點點上坡,而且有一道低檻,吳疆沒有放慢車速,衝了進去,到了102門口才一個刹車停下。


  董肖正從門口出來,睡眼惺忪的樣子,估計剛午睡起來。


  看到正在停車的吳疆,睜大了眼睛看著嶄新的自行車,還瞄了一下龍頭上的袋子,然後走過來,看著吳疆,一臉壞笑:“全是生日禮物?傍富婆啦?”


  吳疆把自行車後座提起,故意朝董肖撞去:“自己買的。”


  董肖躲過:“還說不是?都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了。”


  吳疆不想接這個話題,便說:“睡醒了,就去教室,不是說要把那幾個都掀下馬麽?”


  董肖問:“你呢?”


  吳疆邊進宿舍邊說:“昨晚睡的不好,我睡會再去教室。”


  其他同學還沒來,宿舍就倆人,董肖跟著進來:“沒睡好?昨晚我可沒騷擾你,是你磕著我了。”


  然後又突然笑了:“哈哈,是不是剛才劇烈運動了?”


  吳疆自然明白董肖的話,沒接。


  你現在真的,要用淫蕩來形容你了!

  這個點,正是平時午睡時間,吳疆真的有點困,把袋子放好,便往床上躺下了,故意把身子往一邊挪了挪,用手拍了一下空出的地方,作勢要拉董肖:“小桂子,侍寢了。”


  董肖身子一閃:“把自行車鑰匙給我,我去溜一圈,等會回來叫你一起去教室。”


  董肖拿了吳疆的自行車便往校門騎去,就是想去站台那邊溜一圈,也許,路上能碰到陳粟,如果有包裹什麽的,可以有借口帶她一段。


  剛騎到那條直通校門的直路,便看到周冀一個人在過來,董肖猶豫了一下,停車,和周冀打招呼。


  周冀看到董肖的自行車和吳疆一樣,便問:“你也買車啦?”


  一個也字,讓董肖聽出了周冀看到過吳疆的自行車,但倆人怎麽一個先回了宿舍,一個走回來了?

  董肖也不好問周冀,便說:“吳疆的車,我借了出去一下。他也剛到宿舍,在睡覺,等會去教室。”


  董肖不知道他們剛才是怎麽回事,便有意識想幫吳疆解釋,卻發覺自己說的有點多,尷尬地笑了:“那我出去了,再見。”


  剛騎過去沒多長路,便看到幾個同學過來了,陳粟赫然在列。


  董肖心裏閃過一絲失望,這裏到女生宿舍已經不遠,自然不好開口說帶她,而且還有很多同學在。


  董肖放慢車速。等同學們都到麵前時,董肖看到有自己班的,也有不認識的其他年級的,便停下,和大家打招呼,眼睛卻看著陳粟。


  陳粟也是先看了一眼董肖騎著的自行車,然後才看董肖,莫名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便和其他同學一起走了。


  其實陳粟剛下車就看到了周冀從吳疆自行車後座下來,雖然看不清倆人的表情,更聽不到倆人在說什麽,但僅僅這一幕,卻讓陳粟心裏滿不是滋味。


  開學報到時,見到董肖吳疆就是去年跳舞的兩個高一學生,沒想到這兩個帥哥會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吳疆的話明顯比董肖多,自己都看得出他是故意搭訕。


  後來歡迎高一新生聯歡會,董肖和周冀跳舞,好像倆人很有默契,所以自己主動找了吳疆做舞伴,雖然吳疆對自己好像沒有報到時那麽熱情,但也許是男孩子故意耍酷扮高冷的。


  跳舞時,董肖說要換搭檔,自己說不要換了,吳疆也幫著說不要換,所以陳粟認定吳疆對自己有好感。看到吳疆的作文被老師作為範文,自己才會拿了他的作文本看。雖然吳疆知道了是自己拿的,態度並不友好,但也馬上解釋了。


  至於自己寫給吳疆的紙條,雖然沒有回複,但國慶放假,他主動幫自己拿包,已經說明一切,也許吳疆就是故意這樣對待自己的。


  陳粟已經確定地認為吳疆對自己有好感。


  沒想到,周冀會坐吳疆的自行車,不知道倆人會是什麽關係。所以陳粟心裏有點忐忑。


  進學校後,董肖騎車過來,和同學們打招呼,卻讓陳粟發覺了董肖異樣的眼神。想起國慶回家董肖第一個幫劉曉曉拿包,難道董肖和周冀並沒什麽?吳疆對自己態度冷淡,並不是裝的,而他和周冀才是真正的一對?

  那個人的身影,馬上又在腦中浮現。陳粟下定決心,一定要早一點選一個優秀的男生,讓大家都認為自己和他是一對,而吳疆董肖是最合適的人選。


  哈哈,記憶真好,全程曆曆在目,不過,你的感覺有點不好。


  江宜一中校草,早就心有所屬了!


  晚上夜自習,因為小長假剛來,所以大家並沒安心上課,很多同學在竊竊私語。


  周冀安心看書,隻是教室嘈雜聲大了,才會偶爾抬頭,笑著看一下教室四周。


  吳疆牙癢癢的,恨不得把那幾個說話的揪出來。


  下課後,董肖過來說:“淡定,班裏總得有幾個調皮蛋,不然就是死水一潭,犯不著你出頭,這麽不相信周冀啊?”


  難不成你還想做周冀的保鏢?

  吳疆有點尷尬,笑著說:“是輪不到我出頭,還有孔武有力的副班長呢。”


  夜自習結束回宿舍時,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路邊的銀杏樹飄落很多葉子。


  吳疆順手接過一片。


  想起去年開學時,第一次看到那麽多銀杏樹時,還引起自己感慨的,不覺抬頭看了看身邊那一排排的銀杏樹,然後抬腳,似踢足球般,掃了一下地上的杏葉。


  片片杏葉隨風飄起。


  董肖在一旁誇張地叫著:“好漂亮的腳法,C羅來一中了。”


  邊上有很多女生,吳疆很尷尬,有點惱羞成怒地對著董肖抬腳:“信不信把你踢上天去?”


  董肖笑著躲過:“踢踢樹葉還差不多,踢我,踢得動嗎?”


  吳疆知道周冀她們就在身後,便不再打鬧。


  到了宿舍,手機有短信,是周冀的,吳疆奇怪,今天這麽早就道晚安?

  看了,才知道不是道晚安:倆個帥哥動靜能不能不要這麽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倆是一對基。


  吳疆心裏一顫,周冀居然這麽說,不覺笑了:不是說這年頭,帥哥都去搞基了嗎?我倆要不這麽基情四射,會引起你的注意?吃醋了?


  帥哥,你怎麽一點不臉紅,不心虛,還理直氣壯了?

  周冀回:才不,我就是怕別人誤會。


  吳疆繼續笑著回:你不誤會就好。


  沒想周冀這次回的話,讓吳疆錯愕好久:又不是沒見過你倆手拉手。


  吳疆笑了:真吃醋啦?我不喜歡帥哥,隻喜歡某人。


  周冀回:知道啦,晚安。


  吳疆回了“晚安,”才消停。


  想著周冀果然記得自己那兩次和董肖拉手,不覺開心地笑了。


  隻要你沒誤會不吃醋就好!

  第二天下午,吳疆打開第一節課的曆史書,看到了書中夾著一張剪成了心形的杏葉,第一感覺就是周冀給的,心裏暖暖的,嘴角上揚,看著周冀的側顏,停留了好一會。


  以後吳疆每天都會收到一張杏葉做成的書簽,或是早上,或是中午,或是傍晚。每次打開課本,都會看著周冀會心一笑,有時也會悄悄地在周冀課本裏放一張。直到十一月下旬了,杏葉已經落光。


  期中考試後,周六的中午,吳疆約周冀出去吃肯德基。吳疆的新自行車很少用得上,這次,便和周冀說好,倆人騎車去步行街,為避人耳目,自己先騎車去校門外等她。


  吳疆騎車到了校門外,也沒下車,就兩腳撐地,玩著手機,不時回頭看一下校門口。


  因為遊戲玩得投入,等打完回頭,沒看到周冀,卻看到了陳粟已在眼前。


  陳粟一款深色風衣,齊耳短發,挎了一個肩包,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麵前。


  吳疆一驚,手機滑落到了地上,本能地伸手去抓,身子失去重心,連車帶人摔倒在地上。


  你,你是妖怪嗎?讓江宜一中的第一帥哥出這麽大的洋相!


  陳粟一聲驚叫,快步過來想扶起吳疆,手剛碰到吳疆手臂,吳疆一躍而起,躲過。


  陳粟就站在麵前,吳疆沒法躲避,想說話覺得不妥,不說話也是不妥,尷尬地看了一眼陳粟,臉卻紅了。


  吳疆的驚慌失措,讓陳粟誤以為他是看到自己緊張,內心竊喜,直接就問了一個吳疆無法回答的問題:“你等人嗎?”


  你這是明知故問!


  吳疆先看了一眼校門口,沒見周冀,心裏盤算著,周冀這會應該要出校門了,便想打發陳粟走:“我和董肖徐凱約了去書店,他們就要來了。”


  滿以為這麽說,陳粟會走,沒想陳粟居然問:“你們也去書店啊?你一個人騎車嗎?我也去書店的。”


  美女,咱能不能矜持點?


  陳粟倒是沒好意思說出讓吳疆帶自己,不過很明顯,這是要讓吳疆帶自己。


  吳疆一聽,脫口而出:“我,我還要帶人的,不能帶你了。”


  帥哥,你也太直率了吧!


  因為急,居然磕巴了,幸虧陳粟不知道吳疆這個習慣。


  這句話,卻讓陳粟聽出了端倪,看來吳疆對自己並沒什麽意思。如果他對自己有好感,一定是不會這麽說的。


  陳粟對著吳疆笑了笑,臉上表情莫測:“沒關係,那我先去坐公交了。”


  說著又看了一眼吳疆。


  吳疆心有不忍,看著陳粟,眼裏有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了。”


  邊說邊看向校門口,臉色一下子變了。


  周冀正從校門口過來,而且,是和自己一樣穿的風衣。


  陳粟看到了吳疆變化的神色,隨著他的眼光看向校門口,看到了周冀。


  陳粟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吳疆和周冀才是真正的一對,倆人居然穿了同款風衣。


  陳粟不想讓自己陷入尷尬,隻想趕緊脫身,便看著吳疆說:“沒關係,那我走了。”


  走的匆匆,背影有點狼狽。


  吳疆的眼光還在周冀那邊呢,聽到陳粟說話,才回過神,又說了一聲抱歉。


  陳粟轉身離開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校門口。


  別看了!

  人家早就兩情相悅了,是你會錯了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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