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第一次見家長,緊張是難免的
第二上午周冀帶著大家逛蠡山的紫砂市場。蠡山是久負盛名的紫砂產地,商店林立,各類紫砂產品琳琅滿目,吳疆看的眼花繚亂,不禁感慨:“鬼斧神工啊!”
劉曉曉笑著和周冀:“愛屋及烏,看來很喜歡紫砂。”
不等周冀回答,董肖搶著:“有人昨晚還和我,不想回去了。”
吳疆趕緊回擊:“真有默契,一唱一和。”
矛頭直指董肖劉曉曉,董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倒是劉曉曉紅著臉不敢話了。
周冀心裏其實也是希望董肖和劉曉曉的,想法和吳疆一樣,若是好哥們和好閨蜜能在一起,那也是一輩子的情誼。所以任由吳疆打趣倆人。
下午要去吳疆家了,大家和周冀爸媽告別。吳疆還是有點緊張,神情躲閃,倒是周冀爸爸對吳疆特別熱情,單單和吳疆:“吳疆,酒量不錯,有空再來玩,叔叔陪你們再喝點酒。”
吳疆紅著臉,先瞄一眼周冀。周冀含笑不語,看來自己應該有所表示:“謝謝叔叔。”然後看向周冀媽媽:“謝謝阿姨,阿姨做的菜真好吃。”
這是把嶽父母都哄了。周冀沒想到吳疆臨走時倒表現得大方了,心想真是豬,你是怕爸媽看不出嗎?還是想要爸媽看出來?眼神便不經意地掃過來。
從周冀家出來,董肖突然學著吳疆誠惶誠恐的口氣:“謝謝叔叔,謝謝阿姨,阿姨做的菜真好吃。”
然後笑了:“心裏那句話也應該出來,阿姨,我以後可以經常來嗎?”
吳疆先看周冀,周冀紅著臉別轉頭,肯定不好意思了。吳疆直接飛拳過去:“欠扁。”
董肖擋住飛拳,和吳疆耳語:“老實交代,周冀爸媽給了毛腳女婿多少紅包?”
吳疆不解:“什麽毛腳女婿?”
董肖看吳疆的表情似乎真不懂,便誆他:“就是像你這樣腿毛特別多的人,第一次到女朋友家,就叫毛腳女婿。”
吳疆明白了董肖這是笑,便:“那你下次去劉曉曉家,是不是叫光腳女婿?”
董肖臉紅了:“我又不是沒有,隻是不像你野人似的。”
然後繼續抓住紅包發問:“不多少紅包啊?我好歹也是媒人”
吳疆實話實:“沒有。”
董肖很篤定的口吻:“你春節來,肯定就有了。”
吳疆心情大好,追上走在前麵的周冀劉曉曉,居然開起了玩笑:“這麽急去我家啊?”
居然還和周冀:“壞了,有件事我忘了和爸媽。”
看著吳疆一臉正經,周冀心裏咯噔了一下,深怕真有事:“怎麽啦?”
吳疆一臉壞笑:“爸媽看到這仙兒似的兒媳婦,會不會,會不會太激動啊?我沒和爸媽他們兒媳婦貌若仙。”
吳疆是想到自己看到周冀爸爸時很緊張,想開個玩笑,輕鬆一下氣氛,結果把周冀鬧了個大紅臉:“你越來越貧嘴了。”
董肖自然不會放過損吳疆的機會:“我去買兩盒速效救心丸,給叔叔阿姨備著。”
上車後,吳疆擔心車上碰到熟人,便和董肖坐在了一起。董肖悄悄和吳疆:“是不是怕被初中女友看到,所以不敢坐一起?”
吳疆臉一紅,怕周冀聽到,聲音很:“我這邊熟人多,被人看到不好,到了我家,也要幫我打掩護啊,別讓我爸媽看出來。”
董肖笑了:“是誰剛才那麽嘚瑟?”
吳疆還是輕聲嘀咕:“拜托啦。”居然一副服軟的樣子。
董肖便很得意:“那晚上得敬我酒。”
吳疆對著董肖做了個K的手勢。周冀劉曉曉坐在前排,知道吳疆董肖倆人又在搞動作。
下車後,吳疆:“先到我家報個到,我們再出來玩。”
吳疆家住在學校邊,路過時,董肖邊走邊念:“江宜市荷塘中學。”
然後對著吳疆笑:“路過母校,居然不鞠躬。”
吳疆笑著:“以前路過,每次鞠躬,我還不成駝背啦?”
著,還做了個挺胸收腹的動作。
董肖上下打量吳疆,然後:“也是,不然,就沒這位玉樹臨風的美少年了。”
話時,眼睛卻看向周冀,這話,是上次辯論時周冀吳疆的。
吳疆董肖這麽一笑,倒是真把周冀心裏的那一點點緊張感暫時消除了。
到家後,吳疆和父母介紹幾個人。即使路上用笑讓心情放鬆,這會還是有點緊張,完全不是往日裏在大家麵前貧嘴帥酷的風格。
父親笑容親切:“周冀,中考狀元,1班班長;劉曉曉,1班語文課代表;董肖,班班長,吳疆形影不離的好兄弟。”
打過招呼,吳疆便帶著幾個人一起出去走走。
出門後,董肖想到吳疆和他爸爸真的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偷偷地笑了。
吳疆以為董肖是笑自己在父親麵前拘謹的樣子:“笑什麽笑?”
董肖:“有人不僅酒量有遺傳,這帥氣,也是遺傳。”
完還特意問周冀劉曉曉:“你們是不是?”
周冀紅著臉不話。劉曉曉:“老師就是厲害,一個個著我們的名字,像課堂點名。”
周冀也笑著附和一句:“好緊張。”
董肖是第一個笑出聲的:“第一次見家長,緊張是難免的。”
周冀臉更紅了。
吳疆趕緊解圍:“看到老師,誰不緊張啊?”
然後也笑了:“我看到我爸,也緊張的。”
這話讓周冀更加尷尬。董肖也覺得剛才笑的太明顯,為掩飾尷尬,乘機臭吳疆:“原來是在家受壓迫太深,這是脫離牢籠啊,難怪到了一中,像脫韁的野馬。”
吳疆:“還不是你帶的啊?”
然後笑了笑:“不過,現在得我帶著你,去老街看看,什麽叫江南水鄉。”
荷塘是一個水鄉老鎮,整個街道都圍河而造,凸顯了水鄉特色。老街臨河而建,幽靜,安逸,兩旁的建築一律灰瓦白牆,雕花木窗,青石街麵光滑無棱,似乎隱約可見當年鎮的恬淡從容;臨街整齊劃一的民居,也可作商鋪,沒有車水馬龍,卻鮮活水靈;偶有商販的吆喝傳來,並不響亮,卻一定是為這座水鄉老鎮定製的,宛轉悠揚,流淌街巷;街旁的河靜謐,清澈,河邊的埠頭,長滿了青苔。
站在那座古老的石拱橋上,董肖感慨:“這街景,是不是來拍過電影,設計好的?”
吳疆笑了:“山裏人,長見識了吧。”這是回擊上次董肖自己看到竹子時的話。
突然看到周冀在身邊,自己又漏嘴了,有點尷尬地笑了:“沒你。”
沒想到劉曉曉跟上一句:“山清水秀,原來的是某人和某人。”
吳疆心想,你這麽護著董肖,太明顯了,就是不知道董肖怎麽想的。
晚飯時,吳疆想著白和董肖要他幫忙作掩護敬他酒的話,便和父親商量:“爸,我們可以喝點酒嗎?”
大家一聽這口氣,依然不像平時話的風格,知道吳疆一定很怕他爸爸的。
董肖心裏笑了,趕緊:“不要,叔叔,我們不喝酒。”
父親倒是沒反對:“可以啊,同學第一次來。”
吳疆趕緊去拿酒,先給父親倒上,又給董肖倒了一點,笑著擠了一下眼睛,卻沒敢看周冀劉曉曉,心想他們肯定也知道了自己怕父親,偷偷地看了一下周冀,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
吳疆母親燒得一手好菜,嘴甜的董肖自然得表現一番:“阿姨,您這手藝太好了,難怪吳疆飯量這麽大,我要是吃您的菜,估計飯量比他還大。”
母親笑的很開心:“這孩子,喜歡吃,多吃點。”
然後招呼周冀劉曉曉:“他們喝酒,你們要多吃菜。”
周冀紅著臉:“謝謝阿姨,阿姨手藝真的很好。”
父親和董肖:“他就是飯量大,要是身體像你這麽棒就好了。”
董肖:“叔叔,吳疆很厲害的,他是我們學校運動會唯一的雙冠王。”
父親看了看母親:“沒和我們呢?”
又看了看吳疆:“標槍在一中還拿了第一啊,還有一個是什麽項目?”
吳疆回答:“跳高。”
突然想到比賽時,自己看到周冀,分神,摔倒,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周冀,趕緊自我解嘲:“摔倒了,所以沒。”
母親一臉緊張:“沒事吧?不是提醒你不要參加劇烈運動的嗎?”
吳疆臉都紅了,他們都在呢,便不滿地看了一眼母親。母親也意識到了,笑著:“疆以前打球受過傷,所以我們提醒他的。”
董肖聽到了母親居然叫疆,差點笑出來,不過看到了吳疆看母親不滿的眼神,趕緊解圍,開始敬酒:“叔叔,我敬您一杯,吳疆叔叔能喝一斤多。”
父親笑了:“這孩子,啥話都和你啊,難怪疆老提起你,你對他幫助很大,他要好好向你們學習。”
董肖臉都紅了,趕緊對著吳疆:“這麽誇我啊,也敬你一杯。”
終於輪到吳疆開口了,對著董肖就是一句:“你飯量要是像我,那得叫Fa pig了。”
父親自然聽得懂吳疆這話的意思,有點尷尬:“這孩子這麽沒禮貌。”
董肖:“叔叔,我們關係好,開玩笑慣了。”
著趕緊和吳疆碰杯:“祝賀你,進步最快獎。”
父親也笑了,舉起酒杯敬大家:“我和疆媽媽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對他的幫助。”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
飯桌上吳疆是不敢對周冀有特別關注的。看著母親和周冀劉曉曉在話,周冀一派端莊溫柔的淑女範,腹黑地偷樂:“媽,這兒媳婦咋樣?”
晚飯後,吳疆和大家一起出門。不遠處就是學校,已經放假,四周很安靜。校門口的冬青樹上偶爾會傳出鳥兒的呢喃,月亮正掛在樹梢,倒影在池塘。靜謐的水麵上,有殘荷的枝幹和枯葉,朦朧,也帶一點神秘的色彩。
董肖又感慨了:“這裏,不會是朱自清《荷塘月色》的原型吧?”
周冀也感慨:“真的好美。”
吳疆也是第一次發覺這裏的夜色是如此之美。心想,也許,這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吧,情不自禁出了一句:“希望,以後陪你經常欣賞這月色。”手,不自覺地去拉周冀,周冀稍稍躲開。
吳疆發覺了,也意識到這是在自己家邊呢,心裏一驚,這膽子確實太大了,趕緊:“我們的學校也很美的,明上午我們參觀一下。”
董肖笑了:“從荷塘中學走出的吳疆,不久之後將成為像朱自清一樣的著名作家。”
吳疆捶了一下董肖:“真能扯。”
董肖誇張地輕叫一聲:“眾目睽睽之下,行凶,也沒人管管。”
然後像突然大悟似的:“知道了,這是報複行凶,有人因為我一句話,挨家長訓了。”
接著笑了:“沒想到有人平時這麽囂張,在家居然是綿羊。”
吳疆立即反擊:“哈哈,我沒有因為和女生的緋聞,被家長打的破相吧?”
怕周冀劉曉曉追問,趕緊對著她倆:“我們不理他,不能影響欣賞美景的心情。”
然後拉了一下董肖:“走啦。”周冀和劉曉曉不理會倆人嬉鬧,輕聲交流著對荷塘月色的感受。
緩步走到了老街,沿河的民宿,家家戶戶亮起了燈,或明或暗的燈光從木質的窗格透出,投影在河麵上,星星點點,斑駁陸離。到了那座古老的石拱橋上,吳疆故意站到了橋沿。
周冀一聲驚呼:“你心。”聲音裏透著驚恐。
吳疆一步跨到橋心,開心地笑了:“沒事,學時的暑假,我們經常在這裏跳水。”
看著周冀,眼神裏是滿滿的驕傲。
董肖一臉驚訝:“真的?”
然後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暑假,來你這裏學遊泳啊,我還不會。”
吳疆笑了:“你真要學遊泳,我可以無償做教練。不過,現在水質沒那麽好了,要到遊泳館去,再,這麽一大帥哥在河裏遊泳,萬一被美人魚掠去,我可擔當不起。”
還故意對著周冀劉曉曉:“是不是啊?”
劉曉曉笑著和周冀:“看來,吳疆一定遇到過美人魚。”
吳疆笑著:“是啊,不過是在一中。我正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就遇見了美人魚,然後就被擄獲了。”邊邊看著周冀笑。
周冀看著他們鬥嘴,一看吳疆到了自己,心想這個呆子真是傻,他們正你呢,你還往自己身上攬,趕緊在邊上提醒:“我們回去吧,叔叔阿姨在家會等的。”
董肖輕輕地撞了一下吳疆,吳疆心領神會:“爸媽在家一定感受到了這一份關心體貼,我代二老謝謝了。”
晚上吳疆和董肖睡自己房間。董肖一眼就看到了床邊掛著的提琴,上去摸了一下:“還真有提琴啊,明倆口來一曲琴瑟和諧怎麽樣?”
吳疆問董肖:“你要不要劃拉一下?”
董肖突然臉紅了:“我們山裏人,哪會這些玩意?”
吳疆根本沒想到這些,看到董肖臉紅了,知道自己話沒經考慮,便:“我家那口子,不也是山裏人嗎?”
董肖笑了:“哈哈,信不信我和周冀,有人她是山裏人,而且明顯帶了嘲諷的口氣。”
吳疆舉拳欲打:“信不信我削你。”
董肖稍躲:“人家可是富家千金,而不是你的什麽山裏人。”
倆人邊打鬧,邊睡下。董肖想起吳疆爸媽叫他疆,沒忍住,突然笑了起來。吳疆不知原因,一臉疑惑看著董肖。
董肖一臉壞笑:“疆,你是生薑嗎?明明是大胡蘿卜。”
著故意眼神淫蕩地看了一下吳疆的襠部。
吳疆似乎明白了董肖的意思,直接把董肖按在床上:“要不要試試?”
董肖不好意思了,為了轉移話題,便故意感歎:“有人又要繼續悲催的一,女朋友第一次來家裏,卻要陪著大帥哥睡。”
吳疆一臉嬉笑:“那就繼續讓我抱著睡。”著抱住了董肖,還很用力。
董肖臉紅了:“我真叫你家周冀過來了啊,看看你又人麵獸心了。”
吳疆聲:“你大點聲叫啊,我爸肯定不會拎著棍子候在房門外。”
董肖貼近吳疆耳語:“那我告訴叔叔阿姨你和周冀的事?”
吳疆又用力一點抱住董肖:“饒了我吧,讓我爸媽知道,我一定會被我爸退回荷塘中學。”
第二上午,去吳疆學校,古樹參,環境幽靜,校園東部的那片樹林,真的有原始森林的風貌。董肖笑著:“有人在這裏做了三年班長,飛揚跋扈無惡不作,才逃離到一中去的。聽,這個人還在這裏做了三年飲水機管理員。”
吳疆沒有理會董肖,也沒和周冀劉曉曉解釋,開始滔滔不絕地和大家著學校的趣事。往東走到樹林時,故意神神秘秘地:“為什麽我們學校保持這麽原始?據這裏以前翻建校舍時,挖出很多陶器,是青石器時代的,現在是政府保護遺址了。”
董肖在邊上笑:“看來有人物理化學差勁是有原因的,估計是早就放棄了,反正以後學文科,專攻地理,做個考古學家。”
吳疆腦中突然閃過高二要文理分設,自己隻能讀文科班,現在看到董肖出這個話題,不如自己幹脆也出來,可以看看周冀什麽反應。便:“我是不得已,隻能選文科了啊,這物理化學就是學不好。不像你們,文理科隨便挑。”完,第一眼,是看周冀,周冀也正看著自己。
吳疆避開視線,再看董肖,董肖一樣也在看著自己。吳疆意識到,自己這麽,是在告訴他們,高二,自己一定讀文科。在現在這個場合,這個時間,這個話題,似乎為時過早,也並不適合,趕緊帶大家繼續往前走。
吃了午飯,吳疆送大家到車站乘車回家,四個人一路笑著。
昨從周冀家出來,吳疆並無離別的感覺,因為知道下一站還在一起。現在送他們去車站,便有依依不舍的感覺。吳疆自然和周冀靠的近一點,正著悄悄話,碰到了初中的物理老師巫老師。看到巫老師打量四個人的眼神,吳疆心裏閃過一絲絲不安。
這個女老師可是荷塘中學有名的厲害角色,很多學生見到她都很畏懼,還給她起了綽號老巫婆。吳疆主動打招呼,並了這幾個都是一中的同學,放假了來荷塘看看。
車站離吳疆家並不遠,很快就到了。吳疆雖然覺得不舍,但也不敢在行動上表示,隻在他們上車前,才和周冀:“記得。”著用手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不舍地看著周冀。
這是倆人第一次要長時間不見麵,周冀那一刻心中也有很多不舍,看向吳疆的眼光,溫柔似水,隻了個“嗯”字。
目送著車子快速地駛離,吳疆的心裏空落落的,情緒也有點低落,便去同學家玩,直到快吃晚飯時才回家。
剛進家門,母親便問:“怎麽才回來?”
吳疆沒察覺母親的異樣,去同學家玩了。
吃飯時,吳疆看到父親看了母親幾次,好像有話,覺得有點奇怪,便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吳疆還沉浸在失落的情緒中,也沒心思多想,繼續低頭吃飯。
母親還是忍不住了:“剛才巫老師來的。”
吳疆正低頭吃飯,一聽到巫老師,心裏一緊,立馬抬頭看著母親,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生生將嘴裏的一口飯咽了下去:“我們去車站碰到她的。”
心裏在想著,估計是巫老師在父母麵前了什麽,自己和周冀話時給她看到了。為了不讓父母看出臉上的緊張,便低下頭繼續吃飯,將嘴裏塞滿。
母親繼續:“巫老師看到你和一個高個子的漂亮女生很親熱,是不是周冀?”
吳疆一聽就急了,本來將嘴裏塞滿是不想話,看到母親這麽,也不管嘴裏正吃飯呢,趕緊申辯:“我們四個人一起去的,什麽親熱了?你聽這老巫婆亂。”
心裏便很惱怒巫老師的添油加醋,聲音憤懣:“大街上的,還親熱?她哪隻眼睛看到了?”
吳疆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巫老師真的告訴了父母,深怕父母知道自己和周冀的事,一著急,便脫口而出老巫婆,而且急於解釋。
父親的聲音不高,但很嚴厲:“老巫婆是你一個教師子女能的嗎?”
父親和母親其實已經探討過這個話題,雖然這兩沒看出吳疆和這兩個女生有超出同學的舉止,但剛才巫老師這麽一,肯定的是周冀。周冀這麽漂亮優秀,便擔心吳疆會和周冀早戀什麽的。所以想借著巫老師的話,提醒一下吳疆。現在看到吳疆過激的反應,倒是確定了吳疆和周冀真的不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了。
父親還是剛才的語氣,聲音不高但帶著嚴厲:“我和你再明確一下我們的態度,你和同學正常交往,這個我們是鼓勵的,但必須交往有度,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吳疆還在狡辯:“這本來就是正常的同學交往,以前不是也經常有同學來我家玩嗎?再,他們三個,可都是一中的優秀學生,成績比你兒子強百倍呢,我和他們認識後,成績進步很多,你們也看到了。”
吳疆這會倒是思維清晰,想到得搬出成績話,父母可能容易接受,但畢竟心虛,話有點磕巴。
吳疆從就不會謊,一看吳疆話磕巴了,父母已知道吳疆沒實話。一看父親還要什麽,母親趕緊打圓場:“你自己把握好就行,我們相信你的。”
吳疆本來就情緒低落,被父母這麽一,而且父母的也很在理,心裏更憋屈了,剩下的飯匆匆扒拉幾下,便去房間拿了健身的包裹出去。
母親追著問:“你去哪裏啊?”
吳疆賭氣地頭也沒回:“健身。”
一出門,才想起,自己都忘了打電話問周冀是否已經到家,便一路跑到了健身房,用健身房的電話打了周冀家的電話。一聽是周冀媽媽接的電話,吳疆便很緊張:“阿姨,我是吳疆,周冀到家了嗎?”
周冀媽媽:“到家了,有什麽事嗎?”
吳疆聽出周冀媽媽好像並不熱情,更緊張了:“沒,沒什麽事,我就是問問周冀到家沒有的,阿姨,再見。”完匆匆掛了電話。
其實,此時周冀在家也遇到了一樣的問題,媽媽也在問周冀呢。在周冀家,吳疆的拘謹,看周冀的眼神,都讓周冀爸媽看出了這個帥氣的男孩對周冀的意思。
不過周冀的境遇好一點,她爸媽好像比較開明,沒有很嚴厲,隻是很委婉地和周冀起來家裏玩的三個同學。
周冀緊張地聽著媽媽和吳疆通話,也聽出了吳疆在掛念著自己是否到家。心想,你的電話來的真是時候,但心裏,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