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束手無策，牛痘之法！
“騙你作甚?我李秋像是會誆騙於你的人嗎?”
李秋聳了聳肩說道。
不過他也沒有因為孫思邈的疑惑而惱怒。
不知者無罪，他總不能怪人家小老頭沒見識吧?
“飛沫傳播，飛沫傳播……”
孫思邈低下了頭，撫著胡須在原地來回踱步。
“是了，是了，一定是這麽一回事……不對！趕緊出去!”
他眼中的神采越發多了起來，但卻是突然暗道一聲糟糕，隨後朝門外跑了出去。
“老孫！你去哪裏?”
一眾小老頭大為疑惑，是什麽讓藥王孫思邈如此慌張?
“你們怎的如此愚笨!若是大將軍說的是真的，此番還留在這裏豈不是我們也會染上?”
孫思邈非但沒有停步，反倒是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屋外才向眾人說道。
“對對對，趕緊出去!”
一眾小老頭聞言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地便跑了出去。
片刻之後，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屋子。
“大將軍，先前是我等失禮了，給您賠個不是。”
孫思邈一旁的一名太醫，朝李秋拱手說道。
“無妨，眼下城中的情況已經是不太穩定，事不宜遲，我等盡快前去查看一番!”
李秋一把扶起了那太醫，而後說道。
“也好，也是時候到我們出力的時候了！”
孫思邈微微頷首。
能夠見到如此規模的疫情，倒是一個磨練他醫術的好機會!
“等等!老妖精把東西發給大家吧!”
就在眾人往門外走去的時候，李秋卻是忽地叫住了他們。
在幾個小老頭的注視之下，老妖精拿出了李秋事先讓他準備好的東西。
“這是何物?”
孫思邈看著手中不曾見過的物件，不免得有些疑惑。
“此物名為口罩，其內是棉花，帶上它可避免飛沫傳播等，減少染病的機會。”
李秋拿起一個口罩解釋道，同時演示了一番。
“嗯，竟是這般神奇?”
孫思邈盯著手蟲的口罩，仿佛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城東，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重災區之中。
“這.……”
在一處院落裏麵，不少染病百姓正靠著牆呻吟，幾個太醫散開來查看眾人的情況。
片刻之後，幾個人又是聚到了一起，一個個的都是眉頭緊鎖。
“如何?你們可看出點什麽?”
孫思邈看向眾人，想要得到一些肯定的答案。
但幾個小老頭卻都是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有什麽對策。
“老孫?你醫術比之我們好上不少，你可有什麽辦法?”
幾個小老頭沉默了一會，紛紛抬起了頭，看向孫思邈，他們沒有什麽頭緒不代表藥王沒有頭緒啊！
“我倒是在史書典籍中看過這種病例，隻是對其記載也是隻言片語，並沒有詳盡的治療之法，我們徐徐圖之或許可以將他們治好，但他們怕是堅持不了這麽……”
孫思邈神色有些黯然。
或許他能夠緩解病人的痛苦，但想要根治的話，也是沒有什麽辦法。
“那可如何是好?”
眾人聞言有些頹廢。
醫術最為利害的孫思邈都表示沒有辦法，那此番就真的是沒有什麽應對之策了。
“諸位，無須這般垂頭喪氣，我讓你們來，不過是想讓你們熟悉一下情況而已。”
身後的李秋見幾個人皆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得在一旁說道。
“嗯?莫非大將軍有什麽計策?”
孫思邈眼裏閃過一絲希冀，他可是全然沒在李秋的語氣中，聽出無可奈何的意味，想來他是早有對策。
“對策有是有，不過此時的條件還不成熟，這樣吧，我們兵分二路，一路人先去調集藥材物資，配備藥方穩住病人的情況，另外一部分人隨我去還未發病的百姓那邊!”
想要將情祝危機的天花病人從鬼門關前拉回來李秋自然是知道如何應對。
隻是這個時候也沒有抗病毒藥物啊，隻能是利用中藥之能，針對病症控製住情祝再說。
但對於那些還未發作的人，李秋卻是有了對策。
“去還未發作的病人那邊？大將軍，莫非你有什麽法子可以阻止他們發病?”
孫思邈心思縝密，一下子就聽出了李秋的意思。
“這樣，老妖精你且在城裏搜尋，找來一頭乳房潰爛的母牛，而後前去那邊未曾發作的病人的區域與我們匯合。”
李秋沉吟片刻。
想要參照牛痘感染的方法，來讓可能染病的病人免疫天花病毒。
“嗯?乳房潰爛的母牛?你小子莫不是在打趣我?你找那玩意作甚？那與此番治病救人有什麽瓜葛嗎？”
老妖精聞言極為不解，還以為李秋是在開玩笑呢!
“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李秋淡淡地瞥了老妖精一眼，臉上的神情極為嚴肅，哪裏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額……好吧……”
老妖精雖還是滿心的疑惑，但見李秋的這般神情，也是不敢多加耽誤。
“大將軍，你讓程將軍找母牛是何用意?”
孫思邈像是一個虛心求教的學生一般，恭恭敬敬地在李秋麵前問道。
後麵地幾個太醫也是豎起了耳朵聽著。
李秋這般人物不會無的放矢!
他讓程咬金如此去做，定然是有他的用意的。
隻是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咳，我曾經看過一本藥典上見到，上麵記載著凡是人接觸了乳房潰爛的母牛，會染上一種名為牛痘的病，此病對人隻是有些不良症狀，但並不會致死！而染上牛痘之人聲都不會再染天花！”
李秋被幾個小老頭盯得有些不自在，清咳幾聲，而後才娓娓道來。
他不能直言此法是後世之人發現的，隻能是謊稱在一本藥典上麵發現的。
“嗯?藥典上記載的？大將軍，那藥典是何名字?我怎的不曾見過……”
孫老頭瞪大了眼睛。
他雖是浸淫藥典多年，看過的藥方偏方不計其數，卻是不曾看到李秋所說的治療之法。
“額，是這樣的.……那藥典是孤本，我當年看完之後，便是不小心焚毀了.……”
李秋生怕孫老頭繼續追問，讓他拿出藥典來，直接就是給那藥典判了個死刑!
“那大將軍所言的天花又是何物?莫非就是眼下高句麗百姓們染上的重病?”
孫思邈見要藥典不成，又是換了下一個問題，活脫脫的一個什麽都不知道，卻又對一切都極為好奇的學生。
“卻是如此，那藥典的確是如此稱呼此病的。”
李秋暗罵一聲，這孫老頭一把年紀了，怎的這麽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