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 黑暗學院(十五)
玄緋對於沈洛洛轉化血族這件事還是充滿了擔心,畢竟血族天性在那裏。
新生的血族對於初擁自己的人,總是充滿了特別的感情。
那種本能的親近和依戀,甚至順從,是無法抗拒的。
玄緋很懷疑沈洛洛是否能夠區別這當中的不同。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他想讓沈洛洛清醒過來都不可能。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盡快結束這次副本。
“洛洛,既然親王是你的師兄,那麽咱們這次任務也就簡單了,讓你的師兄配合一下,盡快把婚禮完成吧!這樣我們也好盡快結束這次副本。”玄緋故意提出這樣的建議。
“你發現什麽了?這個任務不是沒有時限嗎?”沈洛洛說話的時候表情遲疑。
“那倒沒有,隻是一直待在這個副本裏,洛洛不覺得膩嗎?”
“不會呀,這次的副本難得讓我感到放鬆。這是我進入這個世界以來度過的最放鬆的一個副本了。
其他副本的節奏都過於緊湊了,難得這個副本不要求時限,我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所以她還真舍不得這麽快結束這次副本,畢竟誰也不知道下次副本會是什麽樣。
玄緋以為她會說難得與師兄見一次麵,不想這麽快分開,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理由。
想到她之前做實驗時的專注模樣,玄緋頓時有些猶豫。
“你就那麽喜歡搞研究嗎?”
“對啊!把腦袋裏的想法變成現實,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對了,我有東西給你!”
沈洛洛說著從空間裏拿出自己最新的成果——一個黑色的手環。
玄緋拿著手環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神情略微有些遲疑。
手環是金屬質地的,上麵沒有一絲花紋,單純的黑色,看起來非常普通。
但他看過沈洛洛的發明,所以並不敢小瞧這個簡簡單單的手環。
果然他聽到沈洛洛介紹道:“這個是空間環,沒多大,也就四五立方米的樣子,給你用來裝東西使。”
“洛洛,這也是你做的?”玄緋麵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心中卻是一片驚濤駭浪。
畢竟須彌芥子這種東西在他那個世界,是隻有在傳說中才能聽到的東西。
雖然在這個世界這種東西可以用積分兌換,但那依舊不是他可以隨便肖想的。
可如今沈洛洛卻是把它做出來了,這讓他如何能夠不驚訝呢?
畢竟那是隻有神才擁有的能力!
“是啊,這東西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高大上,隻要擁有合適的材料做出來並不難。不過這個手環還有很多缺陷,例如他不能認主,你可以打開,別人也能打開。
還有這東西是有使用次數限製的,它的壽命是進行5000次左右的收放。一旦手環毀了裏麵的東西也會跟著一塊兒消失,所以你在用的時候,一定要心裏有數。”
因著這些缺陷,所以沈洛洛對自己的發明並不是很滿意。
隻不過她暫時還沒有找出問題出在哪裏,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解決。
見沈洛洛語氣中滿是嫌棄,玄緋忍不住說道:“已經很厲害了!我還沒有見過比洛洛更厲害的人,能夠認識洛洛,我真的是太榮幸了。”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我會的也隻是這些而已。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東西,隻要琢磨出適合的使用方法就可以了。倒是像你這種能摸透人心的人才更加讓人佩服,畢竟那東西太主觀了,實在太難琢磨了。”
沈洛洛說這話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越是學習,她便越是覺得研究人心比研究客觀存在的東西難多了。
玄緋聽到沈洛洛誇讚,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但口中卻是說道:“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我隻了解人性中的惡罷了,對於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就像”
說到這他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沈洛洛似乎不知道要怎麽說的樣子。
然後沈洛洛對他眼中的含義一無所知,但他突然不說了,還忍不住追問道:“就像什麽?你怎麽突然不說了?”
“就像我一直搞不清楚你的想法,對於我來說,想要推測出你的想法,不亞於這世上的任何難題。”玄緋輕聲解釋道。
聽到這話,沈洛洛突然再次想起玄緋對自己依賴。
“我以為你的情況好多了,畢竟在這個副本,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要比之前短太多了。你接觸那麽多的人,還是沒有遇到可以相交”
聽到這話,玄緋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洛洛,你放心,我會努力不讓自己成為你的困擾的。”
“玄緋,我當你是我的朋友,自然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這樣等我離開的時候,也就可以放心了。”
沈洛洛無奈的歎氣。
她一向吃軟不吃硬,更何況玄緋一直以來對她都算照顧。
哪怕隻是做普通朋友,她也希望對方以後能活的開心點,而不是一直這麽偏執。
然而玄緋並沒有體會到她用心,他隻在聽到她要離開時,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或許是時候該他做出決斷了!
那一次見麵,對秦墨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但對顧晗來說就不一樣了。
這些天,她滿腦子都是親王那張絕世無雙的容顏,以及那雙清冷又溫柔的紅眸。
想到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她的臉便忍不住泛紅。
但又想到他的溫柔給了女孩子,她的臉色便不由的由紅轉白。
“喂,臭丫頭,你在想什麽?我叫你給我把書拿過來,你聽到沒有?”圖書館的學習室內,卡爾一臉不滿的衝著顧晗命令道。
他的語氣有些暴躁,但並沒有什麽動作。即使他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但也隻是不耐煩而已。
相比較其他人一言不合就動手,他這樣已經算很好了。
然而顧晗並不這樣覺得,在她看來卡爾和其他人黑暗學院的學生並沒有什麽區別,都以欺負她為樂。
相比較而言,那位親王大人雖然冷漠,但她竟是奇異在他那裏感受到了平等。
至少在對方眼裏,她跟其學生並沒有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