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看門十年
第062章看門十年
秦天成看著眼裏滿是希望神采的刀哥，心底重重歎息了一聲，邀請道：“算了，你跟我進來吧。”
刀哥不住點頭，激動不已。
由安保集團聘請過來的保安們看著眼前兩人，眼裏滿是疑惑。雖然上頭特地提醒過他們不能得罪秦天成，但他們還是覺得秦天成這等租戶沒什麽了不起的，隻不過是一時運氣結交到大人物而已。
就是戴著這樣的有色眼鏡目送著秦天成和刀哥消失在黑暗之中。
來到別墅前。
秦天成問：“刀哥，沒有黃姐的許可我不能隨意帶人進去。不過我等一下給你在車庫裏安排一下，你先將就點對付一個晚上。”
秦天成畢竟是租客，而別墅裏淨是女性，刀哥貿然進去的確不合適。
刀哥惶恐地回道：“秦先生，叫我小刀，或者阿刀就行，實在不敢當秦先生這聲‘哥’啊！”
秦天成也沒想那麽多，點了下頭後就憑空拿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說：“瓶子裏是你的療傷藥，雖不能徹底治好你的殘廢，但可以減少我不少的時間。你先服下，我明天再跟你仔細計較。”
“是！”
刀哥吞了吞口水，恭敬地接過來。
秦天成這手憑空拿物實在太夢幻了，簡直跟仙俠裏的場麵一樣，無形中拔高了秦天成在刀哥心裏的地位。
而後秦天成將一些備用的棉被什麽的都帶下來給刀哥，暫時解決刀哥的住宿和保暖問題。至於刀哥，他很聽話地服下青靈散，卷縮在棉被裏，在一種玄妙的治療氛圍中逐漸沉睡下去。
簡單的一夜過去了。
沙！
沙沙！
秦天成聽到掃地聲。
伸了個懶腰，徐徐站起來，走到陽台上一看，赫然是刀哥正在掃地，清理著別墅附近的枯草和落葉。雖然刀哥的腿不方便，手也不靈活，但每一掃都是那麽的認真，宛如深山無人寺院裏的掃地老僧。
秦天成飄然而下。
刀哥恭敬地鞠躬請安：“秦先生早！”
“同早！”
秦天成禮貌回了一句後問：“刀哥，你的刀法是家傳的，還是師傳的？”
昨天晚上小聊了一下，秦天成對刀哥的認識更深了。原來刀哥也練過一些內家功法，所以不顯老，表麵上也就是27、28歲的他實際上已是34歲了，絕對有資格當秦天成的哥。
刀哥回道：“我是寺廟裏長大的孤兒，後來寺廟因為山洪而倒塌了，而收養我的老和尚也在不久後就去世，那時我也稍微懂點事，所以我就跑到城市開始混，憑借老和尚傳授給我防身，以及從小砍柴砍出來的刀法闖出了一點名堂。”
“原來如此。”
秦天成沒想到刀哥的背景居然是這樣，難怪他從沒想過回家。
想了一下，秦天成問：“現在給你三個選擇，一條是精彩紛呈的商道，一條是凶險萬分的殺道，還有一條是枯燥的刀道，你想選哪個？”
刀哥想也不想就回道：“刀道！”
秦天成疑問道：“為什麽？”
刀哥答：“我累了，隻想簡單地做人。”
秦天成提醒道：“我給你的商道雖然充滿陰險狡詐，但隻要你能保持原則，那種用不完金錢，美女隨意享受的美好日子就屬於你的。而我給你的殺道，一旦你能在殺手界闖出名堂，那時你就能做黑夜裏的帝王，成為人上之人。”
刀哥答：“不要了，我曾經是狗，現在好不容易做回人，想要純粹一點。”
說到這裏，刀哥恭敬地拜下來許諾道：“秦先生，那些大話不敢說。秦先生給了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願意為秦先生守門十年。”
“也好，你坐下吧！”
秦天成尊重刀哥的選擇，很是幹脆地讓刀哥就地而坐。
刀哥將掃把放好，安靜地坐到有點濕潤、不是很舒服的泥地上。他現在對於所擁有的一切都甘之如飴，心態比某些所謂的大德高僧更加超然。
秦天成先用真元洗滌刀哥的肉體。
事實上他昨天晚上就悄悄洗滌過一次，使得刀哥的身軀有了良好的基礎。搭配上青靈散的殘留藥力，這一次洗滌完成得很簡單，幾乎是十來個呼吸就結束。
秦天成完成這一切後說：“你試試活動那半殘的肢體。”
刀哥沒有廢話，站起來活動幾下，驚奇地發現原本幾乎沒感覺的手掌和腳掌居然又恢複了知覺，雖然有點酸酸澀澀的，但這比之前那種接近殘廢的感覺不知好了多少倍。
激動的刀哥又活動了幾下，越發覺得自己有可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態，最終感動得眼眶晶瑩，幾乎要忍禁不住捂臉痛哭。
秦天成很是滿意自己的勞動結果，說：“以後每天你來找我，大約十來次之後你就能完好如初。但我會持續給你洗滌肉體，一直到你肉體達到我需求的程度。”
“是！”
刀哥恭敬地拜下來。
秦天成想了一下，嚴肅地說：“現在我傳授一門特殊的刀法給你，你絕不外傳。將來如果我發現你隨意亂傳的話，我會收回你所擁有的一切。”
“謝秦先生！”
刀哥再度一拜。
他本想喊師尊的，但覺得自己沒資格坐秦天成的徒弟，所以把自己定位為仆人，不敢在身份上有分毫的逾越。
秦天成開始演武。
他氣行四肢，行動之間呼吸自然，時而氣沉丹田，時而靈藏天庭，形態悠然又有那麽一分體氣混成的味道。
秦天成一邊演練一邊講解，一直到最後方才解釋道：“這是刀法，也是功法。具體的級別不是很清楚，但它卻伴隨著你的刀法日趨精深而內功修為越趨精純，屬於由外致內的特殊法門。”
刀哥渾身一顫，恭敬地跪拜下來。
他今天已拜了很多次，但這一次絕對值得他拜。因為秦天成傳授給他的這門刀法在地球屬於天階，其中還包含了一招天階奧義，最關鍵的是由外致內，一旦刀法得到頓悟性的突破，他的修為就能後來趕上成就天階武修的誤傷尊嚴。這樣的刀法已不是尋常的功法所能媲美，足夠引起武修界的腥風血雨。
看到武修大門為自己敞開的刀哥謙遜地問道：“敢問秦先生此刀法之名？”
“就叫它【殺律】吧！”
秦天成留下這句話，飄然離開。
“殺律……”
刀客回想起秦天成解析的刀法，心神開始回到老和尚每天敲木魚、自己砍柴的簡單日子，不知不覺中開始演練起來。
……
……
“可惜啊！”
秦天成想起了青虛最犀利的那即將靈器，不由得唏噓道：“師尊那幾件得意靈器如果隨意給我一把，估計我現在已能橫著走了。”
想岔了的秦天成猛然把無謂的思緒搖掉，心神回歸正途：“以我現在的真元根本維持不了高級一點的靈器煉製，哪怕我有足夠的材料也隻能幹瞪眼。不過如果我能找到先天靈火，那我就可以利用手頭的資源來鍛造幾件一品靈器，甚至二品靈器也有可能，隨便掌握一件都能把直麵五爪鬼蜥，報仇雪恨了。”
此時的秦天成隻不過是完成築基，初步掌握修真奧妙的初學者而已。雖然擁有青虛200多年記憶的他從嚴格來說不是菜鳥，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現在隻能按部就班，慢慢挑選適合的、能煉製的靈器，其他的別想那麽多。
毋庸置疑的，他之前特地挑選出來的符籙是最便捷的方式，在目前的地球，即使是最低級的符籙也足夠他應付大部門的場麵了。
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態，秦天成一邊恢複身體，一邊磨練符籙技巧。
因為熟練度越來越高，他煉製的成功率也越來越高。第一天是大約一成，第二天則提升到兩成，到了第三天則是高達三成半。
或許你或說秦天成之前不是3次成功兩枚了嗎？怎麽現在反而倒退了呢？
事實是秦天成現在正用低級玉在練習。低級玉石的質地更差，煉製難度更高，成功率自然是低得可憐。如果秦天成用會那些拇指大一塊就價值十幾、二十萬的高檔玉石來煉製，估計成功率會超過六成，達到七成也不是問題。
三天下來的結果很是明顯，那就是閑暇時煉製的青靈散一大堆，還沒來得急處理扔在一邊；而秦天成煉成的護體符籙總數超過了百枚，足夠去擺地攤了；至於煉廢的玉粉也是一大堆，如果拿去堆填池塘的話早就把池塘給塞滿。
當然的，原本要洗滌十來次才能完全康複的刀哥在秦天成有事沒事的照顧下徹底拋棄“殘疾”的名號，手腳越來越靈活，隱約比以前還要靈敏一分。最關鍵的是刀哥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樣的心境之下，居然隻用區區的3天就感悟出第一絲內力，成功進入武修行列。
至於刀哥的身份安排就更加簡單了，李自成聽說了刀哥的背景後，二話不說就給刀哥安排了一個身份：望月小區的第一個花匠。
以後望月小區公共地區的花草樹木都由刀哥負責。不過這病不是刀哥的全部工作，他自動兼任黃姐別墅的保安、巡邏工作，甚至還附帶幫秦天成耕田，免費挖挖池子、種種菜什麽的。
總之刀哥就在小區裏住下，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不過事情還是在秦天成準備繼續練習之時發生了點意外。
叮！
嘣！
打鬥聲，而且打鬥地點就在小山坡的另一邊。
秦天成馬上飛躍出去，入眼的是龍妹紙與刀哥戰成一團。
龍妹紙雖然遊刃有餘，但是刀哥也遜色不到哪裏去。他要麽動如山崩，要麽靜如伏兔，麵對龍妹紙那鬼魅的身法，他遊龍一般變幻著刀招，時浮時沉，時突時退，沒有固定的節奏和套路，讓龍妹紙根本拿不下他。
斬！
但這樣不可能持續太久，畢竟龍妹紙完爆刀哥一個大境界。
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的刀哥眼神一寒，破空一刀有若青龍吐霧奔襲而去，但最終被龍妹紙帶著驚訝的一指破了個徹底。
此時秦天成也到了。
“秦先生！”
刀哥看到秦天成到來，恭敬地站到他的身後。
龍妹紙問：“他是誰？”
秦天成答道：“他是小區的花匠。”
龍妹紙搖頭道：“可他一點也不像花匠，他的刀是我看過最樸素的刀，同境界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秦天成居然嬉笑道：“多謝誇獎。”
龍妹紙問：“別告訴我刀法是你教的？”
秦天成卻隻是笑著，不回答。
刀哥主動答道：“我隻是秦先生的看門人，還沒資格做秦先生的徒弟。”
龍妹紙問：“他什麽時候傳授你刀法的？”
龍妹紙清晰地記得自己離開的時間沒超過5天。
刀哥坦白答道：“3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