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杯酒釋兵權
景墨已經將這些人全部都盡收眼底,一會兒以後,人已經走了過來,內侍監跟在身旁,並且有人很快將白玉杯換過,於是桌上的空杯子也是一大堆,景墨神情肅穆,一邊走,一邊在眾人中輕輕的選擇。
最後經目標放在了身後一行人的身上,這些人原本是想要逃走的,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這些人想要離開這裏,完全是做不到了,景墨步步緊逼,一會以後,酒水已經全部都送了過來,他們無聲的喝過。
然後隊伍繼續以最快的速度開始變幻起來,一會兒以後,這隊伍已經變成了另外的模樣,這模樣也是怪異的很,還是兩方人馬,不過一方人比較多一點兒,這些人是堅持正義與和平的,但是在朝中並沒有任何的作為。
這些人比如是何人,比如是葉茂源,葉茂源就像是部隊中的老兵油子一樣,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今天看起來是非常緊張的,但是在葉茂源這裏,他沒有一點兒感覺到那種緊張,反而是覺得這緊張來的很是必要。
更加是到了“疾風知勁草”的時候了,他還是剛正不阿的老樣子,剛剛葉茂源已經想過了,要是自己提出來到成國去,究竟會如何?一定會引起景墨的懷疑,這就給了他一個以靜製動最好的機會。
這機會別人或者掌握不了,但是在葉茂源這裏,他早已經就準備好了,景墨走到了葉茂源的身邊,並沒任何的停頓,然後朝著反方向而去,一會兒以後,大概有三十個人已經從這些隊伍中走了出來。
這片刻,景墨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最後一個白玉杯中的酒液也是全部都運送完畢,這才回眸看著身旁的人,這些人很快已經變成了兩部分,他現在緊緊的握著拳頭,在苦苦思索這些人究竟應該如何?
真正的讓這些人解甲歸田,絕對不會景墨的意思,他們到了坊間以後,就等於是人在退休以後還有了養老金,以後不用日日過來點卯,什麽都不用做,還有了朝廷的一份俸祿,這是景墨堅決不允許的。
景墨之所以四年中屹立不倒,其一個主要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四年中,景墨很會鞏固這些人,此刻的景墨看著身後的一行人,微微一笑,舉步到了金階上,“諸位都是我東陵國的幹臣嗎?”景墨陡然問道。
“微臣隻有一條命,早已經在致仕那一年就交給了東陵國,東陵在臣在,東陵亡臣亡!”有人立即開始拍馬屁,景墨倒是很受用的樣子,很快的,有人開始重複起來,字字句句在大殿的上空飛舞起來。
景墨看著這些人,這些人的神色或者是凝重的,或者不過是偽裝出來的一種凝重,景墨正要揮手下令的時候,冷不防手上一緊,手腕已經落入旁邊濮陽芷珊的手掌裏。景墨凝眸看著旁邊的濮陽芷珊,濮陽芷珊隻是微微一笑。
“諸位大人知道嗎?無功也有過!”
人人都知道東陵國的濮陽芷珊是個陰險狡詐的女人,這麽多年隻要是景墨準允的事情,有十之八九都是這個女人在後麵搖鵝毛扇,此刻聽到濮陽芷珊說到這裏,剛剛分成兩部分的人,已經一個個都緊張起來。
這樣的緊張就像是會傳染一樣,一會兒以後眾人已經開始畏懼起來,良久的沉默中,濮陽芷珊看著景墨,說道:“皇上,應該讓這些人到寧古塔,你說呢?這些人碌碌無為,食君俸祿已經多年,但是從來就沒有忠君之事呢。”
此刻的景墨,經過了深思熟慮以後,已反握住了濮陽芷珊的手,那蒼白的大手,跟濮陽芷珊那白嫩而又纖細的手腕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景墨手中有一股源源不絕的熱力,從肌膚中淡淡的湧了過來。
“依照皇後娘娘的意思呢?”終於還是問出口,濮陽芷珊麵對景墨的回握,隻是輕輕的一笑,景墨的手臂有著鋼鐵一般的箝製力量。這麽握著濮陽芷珊,她驀地覺得穩定了不少,在最為緊要的關頭,景墨還是喜歡征詢自己的意見。
想到這裏,濮陽芷珊清澈的一笑,強勁道:“依照本宮看,這些人剛剛一個個都貪生怕死,這些人一直以來在朝堂上並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本宮認為,這些人全部都流放寧古塔,以後再也不用出現在皇上的眼前了。”
“也省的皇上心煩,皇上以為呢?”後麵的這一句,乃是前麵的幾句話完畢以後說出來的,說完以後,濮陽芷珊殷切的看著景墨,唯恐景墨會不同意,景墨的目光沒有看濮陽芷珊。
而是越過了濮陽芷珊看著階下的眾人,最後陰狠的一笑,說道:“朕的意思也是這樣子,流放寧古塔,讓你們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以後這朝堂之是要好好的整頓整頓了。”一邊說,一邊握著旁邊的朱砂筆。
很快就一蹴而就,寫完畢以後,將手中的聖旨交給了濮陽芷珊,原是想要讓濮陽芷珊看一看有沒有什麽是需要補充的,濮陽芷珊一看,隻是輕柔的一笑,“皇上深謀遠慮,臣妾恨不能及,此詔書看來聲情並茂,甚好。”
濮陽芷珊說完以後,搶先握住了景墨手旁玉璽,然後重重的將玉璽蓋在了這個明黃色的聖旨上,站起身來將升值i交給了旁邊的內侍監,這內侍監立即握住了聖旨,拉長了聲音,用自己那獨一無二的公鴨嗓朗誦起來。
景墨的意思,全部都在這個聖旨中,一會兒的朗誦以後,這些人一個個都震驚起來,所謂的“流放寧古塔”乃是有去無回了,寧古塔苦寒,哪裏寸草不生,一般情況隻有遭遇了皇上冷遇完全沒有機會的人才會流放寧古塔。
但是他們呢,早上的會議完畢以後,一個個都被杯酒釋兵權,這還不足為奇,很快的,這些人一個個已經都流放寧古塔,過了一會兒以後,這些人讓人該帶走了,於是整大殿開清寧了不少,濮陽芷珊好似自己也累了。
攬著景墨,景墨剛剛是想要自己去蓋玉璽的,這還是六年的政治生涯中,濮陽芷珊第一次握住了玉璽,但是很快的,在六年以後,濮陽芷珊將要一次一次的用到這個皇權至高無上的代表物。
景墨看著這些人哀鴻遍野的離開,並沒有覺得什麽,目光幾乎可以洞穿人心一樣,看著諸位,這殘餘下來的人也是膽戰心驚起來,在景墨這裏做事情,本來就是對於一個人身體與心靈雙重的考驗。
“諸位以為,我東陵國現在應該如何與成國並駕齊驅呢?成國比我東陵國小一半,為何成國到了此事完全沒有任何外力堵塞幫助居然可以蒸蒸日上起來,而我東陵國呢?比成國大那樣多,到了此時,居然並不敢與東陵國抗衡!”
“諸位要是有什麽要說的,可也一定要說出來的,寧古塔苦寒,諸位最好不要躍躍欲試,諸位要是可以給朕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朕果真恩寵有加的,現在請諸位暢所欲言。”一邊說,一邊輕輕的點頭。
良久的沉默以後,濮陽芷珊清澈的一笑,她為自己剛剛取得的成績有了意外之喜,不過很快在笑過了以後眼瞳中有了晶瑩的淚水,要是自己可以早點兒這樣子縱橫起來就好了,那樣一來也就不存在父親戰死的事情了。
不過張氏並不焦急,以後想攻打成國,不過是自己想要做的一個非常簡單的決定罷了,現在為止,景墨都是相信自己的,且在景墨的眼中,這東陵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離開,唯獨她,在東陵是那樣的獨一無二。
“皇上,諸位暫時都沒有想出來最好的方式與辦法,不如今日就卷簾退朝,想必來日他們會準備好自己的東西,司禮監……”濮陽芷珊一邊說,一邊揮手,旁邊的司禮監立即走了過來,她看著景墨的神色。
看到景墨的神色尋常的很,不過是微微一笑,說道:“卷簾退朝即可。”這樣一來,很快就卷簾退朝,沒有任何一個人說任何一句話,良久的沉默以後,這些人安安靜靜的離開了。
此刻的如貴妃剛剛好,跟著這些人也同樣緩慢的離開了,今天的朝堂會議讓人觸目驚心,如貴妃隻覺得過於恐怖了,景墨就是一條毒蛇,而景墨旁邊的濮陽芷珊就是一隻百足之蟲蜈蚣,任何人在這裏都是要小心翼翼的。
如貴妃從地牢中逃離出來以後,當晚開始闔宮搜宮,幸虧珍曦與寶洛的幫助,這才讓如貴妃幸免於難,她此刻奮筆疾書,在珍曦的院落中將一切都寫好了,將信筒整理完畢,交給了九頭鳳。
這九頭鳳將會在最快的時間中,將這些秘密從東陵國的王城中傳導到草原上,她其實也並不清楚,目前為止,究竟珍曦公主與寶洛公主在哪裏,也絕對不會知道,珍曦公主是不是與寶洛公主各自為政。
更加不清楚的則是,這兩個人居然與清桐在草原,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想不到的,那時候離開成國的時候大雪紛飛,而離開了成國以後,草原上已經到了初秋的天氣,看起來已經多半年了,清桐究竟有什麽成績呢?
就連請清桐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收獲,想要讓草原人與中原人在一起,她一開始認為要將漢文化帶過來邁著漢文化可以人情案一個民族懂得如何使用度量衡,如何去做生意,如何有心智,這一切在珍曦與樓澈的幫助下,已經勝利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