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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雙魚玉佩

  清桐自然是知道的,有關於諸位皇子之間的爭戰在曆史上是那樣的恐怖,最後脫穎而出的景墨,他為了今時今日屹立不倒的地位,在暗中與明裏不知道接住了多少人,不知道用多少手段與能力殺多少人。


  這些事情沒有隨著時間慢慢的土崩瓦解,而是甚囂塵上,一時之間是那樣的讓人不可理喻,時間在分秒過去,楚瑾泉的指骨微微泛白,在月色中,在燈燭的微茫光線中,他握著這一枚玉佩看著。


  好像透過玉佩那美麗的光芒,可以看得到另外一個世界一樣,這玉佩是那樣的白璧無瑕,然而在玉佩上譜寫過多少爾虞我詐,那些事情幾乎是完全形容不出來,那種吞噬了一切的力量,將楚瑾泉的手好像都粘連在了上麵一樣。


  楚瑾泉看著玉佩,漸漸的覺得燙手起來,將玉佩翻過,看到了鐫刻在後麵的一個字,“維”,景維畢竟還是死裏逃生,沒有任何一個讓人知道景維究竟是從什麽樣的危險中出來的,但是終於還是逃不過楚瑾泉的眼睛。


  “雙魚玉佩,這是王室的玉佩,當年的先帝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居然以後東陵國的帝王不是自己的兒子竟然是禮康王的一個兒子,奇怪的是,竟然這少年天子也不是禮康王的嫡子,而是禮康王的庶子。


  經過了這麽多年,這一塊白璧無瑕的玉佩好像也經過了沾染,有了淡淡的緋紅色一樣,透過一塊玉佩可以看得到多少橫征暴斂與殺伐決斷,他丟開了玉佩,“畢竟還是過來了,當時你答應了景維什麽?“


  “三日之後,我會帶著你我的人頭還有貝爾的性命去見一見這該死的家夥。”清桐說的咬牙切齒,楚瑾泉不過是微微冷笑,良久的漠視以後,將玉佩輕描淡寫的丟在了旁邊的桌麵上,“這樣一來,你我不是還可以活兩天了?”


  “就是一天也奮鬥不息,你說呢,在此之前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你看……”清桐一邊說,一邊看著燈燭,在婆娑搖曳近乎於抽搐的燈影中,清桐的眉宇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說道:“還有更厲害的事情,日佳王很有可能活著。”


  這些人為何一個個都長命百歲?豈不是成為了千年烏龜百年的王八蛋嗎?清桐納罕,目光微微涼薄,透過燈燭的緋紅色流光,看著後麵那淡白色的牆壁,道:“人命危淺,不過最為頑強的往往也是人命,場景究竟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甚多。”


  “比如?”楚瑾泉看著清桐,好像清桐是過來人一樣,清桐原是不打算舊事重提,不過話已至此,隻要和盤托出,將楚瑾泉的手拉扯了一下,極力讓楚瑾泉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撫摸到了自己的臉頰。


  良久以後,這才說道:“楚瑾泉,我要告訴你,我是一個死人,一個已經在很久以前就完蛋的人,但是我終於還是活過來了,一個死人可以走到今天實屬不易。”楚瑾泉怔忡,這話題不是清桐第一次說起來。


  也絕對不會是清桐最後一次說,他捂住了清桐的嘴。“為何胡言亂語,你怎會是死人?”楚瑾泉笑看著清桐,清桐隻是極力的搖頭,道:“楚瑾泉,你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改變自己的命運,因為……”


  她的記憶提醒自己,對於任何人都絕對不可以心慈手軟,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的婦人之仁就會葬送了自己的一生一世,她是一個重生過來的人,要不是時間與空間有所變化,他回到了五年前,這些事情或者就不會發生。


  “那時候我的夫君是景維,我最為仰慕的一個人就是景維,你知道我爹爹是當朝的左相爺葉茂源,因為這一個樞紐的關係可以讓景維步步高升,所以就有了那些時代的事情,那時候我並不認識你!”


  “清桐,這事情已經不止一次的說起來過,你相信自己穿了,但是我相信這是一個夢,一個並不是非常好的噩夢,這噩夢連連,我心頭並不好。”楚瑾泉一邊說,一邊驚駭的看著清桐,或者隻有在清桐的眼前,這男子才會將自己驚駭的慌亂的一麵呈現出來。


  人都是有畏懼的,他不怕蛇蟲鼠蟻,不怕笑裏藏刀,唯獨害怕的就是今時今日自己看到的一切事情了,時間慢慢的消退,午夜的風涼颼颼的,就像是一股剛剛退潮的湖水一樣,席卷著清桐的疑惑與迷茫。


  “那時候我的夫君是景墨,而我還誕育有三個孩子,最後不但是孩子,就連我自己也是毀於一旦,這大火的縱火者就是景嘉妍,所以那時候我第一個要將景嘉妍送走,唯恐那事情會哦發生,我一直以為……”


  清桐開始顫抖起來,一方麵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另一方則是因為心頭並不舒服,他良久以後,這才一點一點的站起身來,一點一點的看著前麵的燈燭,“楚瑾泉,這麽多年我最害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你最為懼怕的就是七年前的那個噩夢會成為真實可信的事情,是也不是?”楚瑾泉一邊說,一邊看著清桐,清桐目光幽冷,一種寒涼一點一點的吞噬了清桐,不由自主的,清桐就靠近了楚瑾泉。


  楚瑾泉的肩膀是那樣的寬闊,就像是一堵偉岸的牆壁一樣,不過比牆壁要寬闊多了,楚瑾泉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清桐的青絲,她靠著自己,就像是靠著一麵熊熊燃燒起來的火爐,這火爐的溫度是很高很高的。


  清桐驟然放心起來,“一般情況我並不會告訴任何人有關於自己死而複生的事情,因為這回事情說出來隻會讓人搞笑,但是你不同,睨視始終相信我的那個人,楚瑾泉!這輩子有你,我賺大發了。”


  “這輩子有你,我同樣是賺大發了,清桐,你要相信隻要是有我,我就會保護你一輩子,既然你害怕,那麽我殺了這個日佳王就是嗎,以後定不會讓他傷害你!”楚瑾泉說完,人已經一躍而起,握住了旁邊的衣服。


  “你,不要這樣子啊,事情還沒有搞清楚,這時候你要是過去貿然動手,不但不會立即殺了這個日佳王,還會有殺身之禍的,你忘記了,擁護日佳王的是老可汗與活佛世嘉班禪,要是你我……”


  “也對,那麽就忍耐忍耐,放心就好,一切都是那樣的簡單易行我會保護你,有生之年都會保護你!”清桐從來沒見過楚瑾泉說過的那一句話到了最後是沒有實現的,此刻看到楚瑾泉的目光,篤定中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好,你放心就好,我定會好好忍耐的,守得雲開待月明,不過你我應該想一個辦法,讓人知道這人是假的,是贗品,讓人們都有辨偽存真的目光,你說呢?”清桐低柔的提醒一句,楚瑾泉呢,立即點頭。


  將雙魚玉佩輕輕的轉動了一下丟在了旁邊一個瓶子裏麵,清桐點了點頭,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為安全的,要是景維識破了自己,在這邊找證據,自然是會翻箱倒櫃的,而在櫃子裏麵一無所有。


  這玉佩是最為重要的,在整個事情中起到了清晰可聞的一個作用。


  而草原上,一條一黑兩個聲音雀躍而來,二人就像是暗夜中的飛鳥一樣,不!夜梟,比夜梟還要厲害,飛起來以後人們全部在腳下,沒有人注意得到,有夜巡的護衛聽到了頭頂的聲音,不禁微微顫抖了一下耳膜。


  “是什麽,是……飛鳥?”一個人說,另外一個人則是微微一笑,“你老兄到裏麵去看看,我也休息休息。”一邊說,一邊握住旁邊的酒葫蘆,喝一口以後道:“這酒沒有東陵國的梨花白好啊,要是有梨花白,那就好了。”


  誰知道,半空中一個酒囊已經飛了過來,落在了二人的腳尖,這巡夜的人不禁瞪大了眼睛,揉了揉眼睛以後,看到果真是梨花白,不禁立即握著狂歌濫飲起來,兩人喜笑顏開。


  “這是從天而降,不知道諸天神佛是否讓你我給感動了,長生天在上,安紮!”


  “安紮,長生天!”另一個人也是握著酒葫蘆,這二人絕對是不知道,從天空飛落的兩個玩意不是飛鳥,乃是人,活生生的人,前麵黑色的稍微快一點兒的一個點是樓澈,樓澈永遠是第一。


  不,在任何一個男人的眼中,隻要女子爭強好勝絕對都會將第一給了他的,而在任何一個女子的眼中,這男子都是會嗬護自己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人已經到了樓澈的殿中,這裏殿宇森森,巡邏的人都在外城,所以這裏比較格外的安靜。


  “關於剛剛的事情,你們究竟打算如何做?”樓澈落地,一邊給王爺奉茶一邊問,剛剛與自己翻雲覆雨之人,此刻已經衣冠堂皇坐在了自己的眼前,看起來美輪美奐,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灑脫與美麗。


  “殺了這個巨荊子,你看如何?”這是蕭鳴聲的想法,不過旁邊的樓澈立即就揮手,“不可,這巨荊子是東陵國的一個旗幟,要是倒了以後,還會拔幟易幟的,那樣一來,勢必有另外的勢力甚囂塵上,席卷而來,同樣是讓人不寒而栗。”


  樓澈也會“不寒而栗”,要不是蕭鳴聲聽清楚了,幾乎會以為自己聽錯了,樓澈看著蕭鳴聲,道:“我明日將事情告訴你姐姐,清桐定會告訴你我一個最好的辦法,那時候就可以成功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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