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談興正濃
“景墨?”禮康王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因為加重了口音,讓這兩個字也是變得冷硬了不少,說完以後笑了,是那種陰冷而又詭譎的笑意,一個中年人這樣子詭譎的笑著,未免讓人頭皮發麻。
不過景維好像麵對的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並沒有表示過多的驚訝,而是輕輕的看則會禮康王,“王爺,您還以為他們現如今很好對付?”
“本王隻知道最厲害的是楚將軍,要說到景墨也不過是一個陌上君子罷了,這個不足道在。”說完以後伸手就要將酒杯拿過來,景維的眼風冷冷的,這一記如同冷風的眼刀掃射了過來以後王爺不笑了,那種剛剛的淡然也是沒有了,轉而是一種-比較緊繃的情緒,就連空氣中也是有了緊張的味道,這個味道就像是可以咬人的貓兒一樣。
一步一步的蔓延了過來,漸漸的咬住了……旁邊的吊繩。
“你的意思是?”景維問道。
“這不過是你也看到了的,所以我們……我們應該立即將這個女子送走,不論多大的代價,至於她自己,則是應該稀裏糊塗的走,這一點就是我們要考慮的了,就是不知道現如今為何貝爾絕口不提清桐的事情?”說到這裏不禁開始皺眉。
“他不提,為何你我就不可提一提呢?”景維將酒杯鬆開了,禮康王好像最近嗜酒成性一般,慢慢的握住了酒杯,然後喝了一口,接著歎口氣,說道:“這事情你與本王好生去操作就好了,不可以讓更多人知道。”
說完以後看著前麵的夕陽,夕陽慢慢的沉落了,有一種夕陽西下的悲壯與爛漫,光暈一層一層的籠罩在了地麵上,將整個太液池的河水也是暈染的如同夢一般輕盈。
晝立薄遊景,兩人輕輕的對望一眼,都笑了。然後他上了岸,留下一個禮康王,禮康王等到景維走了以後,對身旁的一個人說道:“好好的盯住了景維,這個人不可信,不知道為何竟然到了這時候渾然沒有給王子提一提葉葉清桐的事情。”
“王爺以為,果真提一提就可以嗎?”旁邊的人問道,禮康王立即回眸,看著這人,“你還有高招?”
“王爺請附耳過來,”這人對著禮康王的耳朵說了兩句什麽,禮康王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重重的拍一拍這個人的肩膀,“好了,知道了,你去好好的盯著景維,這個人是一隻十足十的老虎呢。”說完以後這個人去了。
禮康王再也沒有了嗜酒成性的模樣,頃刻間已經晴明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
而雕龍舫上麵的楚瑾泉早已經走了,他也是跟著景維,究竟要看一看這個人去了哪裏。從這個位置看過去,可以看得見前麵那個人不緊不慢的跟著景維,一邊走一邊探頭探腦的看著,楚瑾泉暗歎,這個該死的禮康王雖然聰明,不過找過來跟風之人是如此的笨蛋。
果然景維好像是找到了什麽嫌疑一樣,停頓了一下腳步,這時候楚瑾泉已經明白了,景維立即就要殺人了果真如此,景維過了前麵的一個暗巷,這裏有一塊巨大的太湖石。景維應該是藏在了那裏,然後楚瑾泉看到這個人剛剛到太湖石的位置就如同一塊破口袋一樣被人重重的從裏麵打了出來。
然後老遠的距離,“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這個人喘著氣,看著景維,景維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然後輕輕的勾唇一笑,那邪魅的樣子不像是一個死神倒是一個天使的模樣,這一路過來也是沒有幾個人的,所以他的罪惡可以明目張膽的進行。
不過就算是有人,又能將一個王子如何呢?
王爺想要殺人就動手,這是沒有人可以阻攔的。
“說說,禮康王讓你過來跟蹤本王是什麽意思?本王一開始就知道了,禮康王這裏還有後招,看起來著實不是本王想多了!”說著景維已經用力的踩在了這個人的手上,此人因為吃痛立即開始告饒。
但是景維已經不想要聽了,“你以為你說什麽,本王就會相信嗎?你莫要告訴我,剛剛是本王吃酒時候掉落了香囊,你是過來原物奉還的。”說完以後已經手起刀落,隻見一片紅色的彩虹,這個人已經被太子將頭割了下來。
然後將頭顱纏繞在了禮康王必由之路上,從這裏看過去頭顱就像是耀武揚威的旗幟一樣。
“好玩,這才應該陪著你們玩。”說完以後景維走了,而景維是想不到的,後麵竟然還有人跟蹤。
楚瑾泉到了前麵的位置,看到了這樣震驚的場景,也不過是薄唇微勾,笑一笑而已。
可以說,今天朝野都是一片亂糟糟的,在皇後的東宮裏麵也同樣是亂糟糟的,皇後娘娘正襟危坐,麵對著前麵自己的王弟瑞安王,瑞安王的下手乃是如貴妃,三個人輕輕的坐著,沒有人說一句話。
良久的沉默以後,皇後娘娘的尊口開了,看著瑞安王問了一句,“現如今,已經到了哪裏呢?”這句話自然是問的王子了,瑞安王想了會兒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已經到了禁苑了,聽說剛剛稱重以後,王子好像很不開心的模樣。”
她一個深宮婦人自然是不要跑到禁苑去的,又不是景嘉妍那個女子,所以對於那一邊的訊息是知之甚少了,這時候看到瑞安王與如貴妃走了過來,立即開始問道,“你們的消息來源是準確的麽?”
皇後娘娘的眼中有著勾魂攝魄的光芒,瑞安王有點兒不敢直麵的樣子,良久以後說道:“剛剛讓人過去打聽了不知道為何,王子竟然與……與郡主在一起。”
“什麽?”就算是氣度再好,其實也是保持不住自己的風華絕代了,皇後娘娘的眸一冷,手中的扇子輕輕的擱置在了旁邊名貴的黃花梨桌麵上,響起一聲清脆的“叮咚”聲,然後就是長久的默然。
這樣的沉默讓人心頭很是難受,也很是緊張,她輕輕的看著前麵的位置,又看一眼如貴妃,這才說道:“不論如何,不可讓景嘉妍去了,我們共同想出來一個長久之計,還是讓葉氏清桐去和親,你們看如何呢?”
“善。”如貴妃輕輕的咬著嘴唇,這些年如貴妃其實也是不常與皇後娘娘見麵的,當年這兩個人是曾經宮鬥過的兩個家夥,現如今因為這個事情也是打成一片,瑞安王思考了會兒說道:“其實還是反常的,不知道為何,這一次回來以後,景墨應該是給王子說了什麽,王子絕口不提葉氏清桐。”
“沒事,橫豎宮宴開始了就會見麵的,”說完以後再次將桌麵上的團扇握住了,青蔥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扇麵,然後說道:“我們自己來,你可知道禮康王那邊是要怎麽樣?”
“臣不敢妄言了。”
“沒事,你隨口一說,本宮自己心中有計較的。”說完以後看著瑞安王,瑞安王良久的思考以後,這才說道:“應該這個事情與我們是一樣的,不過也或者是有用,萬一他們要將清桐留下來,而我們要執意送走,這也是了不得的了。”
“好,本宮知道了,你與貴妃先下去吧。”說完以後輕輕的握住了扇子,眼光落在了前麵一個虛無縹緲的位置,葉清桐,這個女子終究是要送走的,一個葉清桐可以無風起浪,讓平靜的朝局現如今一片亂糟糟。
一想到前幾天看到葉清桐那樣子,就連皇上麵前也是不拘一格,不免讓皇後娘娘捏一把冷汗,這個女子過於淩厲,也過於不好掌握了。她需要提口氣,慢慢的凝神思考,以至於製定一個十拿九穩的計劃。
等到兩人告辭出門以後,皇後娘娘輕輕的說道:“讓濮陽芷珊過來一下,一定要快。”
“是。”有人立即去了。
果然是很快的速度,一會兒以後濮陽芷珊已經過來了,輕輕的給皇後娘娘行禮,因為濮陽芷珊曾經與景墨也是戀愛關係,曾經的曾經,自然不是後來的後來,也不是現在了,曾經的曾經,皇後娘娘其實還是很看好這個媳婦的。
“珊兒,你來了,本宮今次有話給你說,你到了宴會上一定要幫助本宮,將葉清桐送走,其實本宮滿心滿眼還是看好你的,起來吧,你我都是自家人,往後親是親表是表怎可行此大禮呢?”濮陽芷珊一進來就開始磕頭行禮。
這時候皇後娘娘這才輕輕的揮了揮手,濮陽芷珊看到皇後娘娘臉上那和藹可親的神色,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是幾個意思,輕輕的移動金蓮站起身來,怯弱的看著皇後娘娘,究竟想要試探這個娘娘有啥想法。
“娘娘,您有話就好好了,隻要是我能夠做得到的,一定會加倍努力的。”說完以後看著皇後娘娘,皇後好像很痛苦一樣,輕輕的伸手,說道:“你過來,讓本宮好好看看你。”濮陽芷珊不知道究竟皇後娘娘要幹什麽,隻能上前一步。
然後慢慢的到了前麵的位置,皇後娘娘輕輕的伸手撫摸了一下濮陽芷珊那吹彈可破的臉頰,說道:“你與墨兒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們不論是從門閥還是別的願意看都是朱門繡戶裏麵最為般配的,你可知道本宮的意思,本宮與聖上一心是想要看著你們在一起的啊。”
“娘娘。”濮陽芷珊大概是明白了,幾乎熱淚盈眶,一想到這麽多年總算是yao9得償所願的立即開始又一次給皇後娘娘磕頭,“娘娘,多謝娘娘成全,還請娘娘在皇上身旁美言兩句,也好讓珊兒以後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