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宮宴
“這也是你的意思?”陵蘭看著綠凝,綠凝矜持的點了點頭,表示不論如何都要與自家小姐同進退。
“那麽,我知道應該怎麽樣了。”陵蘭點點頭。
送著綠凝到了別館裏麵,清桐又覺得自己害酒,隻能繼續喝醒酒湯。
等會兒以後猗琴走了進來,竟然帶來了很久沒有來過這裏的馮容珍,清桐高興的合不攏嘴,兩閨蜜好久不見,一見麵自然是有很多掏心窩子的話要說。一邊聊家長裏短,一邊馮容珍問起來清桐的擇偶標準語目前的感情狀況。
“是這樣,珍珍,我還小,不準備這時候考慮這個。”就因為自己前世欠考慮結婚比較早導致後來死的痛苦,這一輩子怎麽說清桐都不願意早生貴子長樂未央了。
“你不小了,女子與男子不同,女子本就比男子看上去顯老一些,你我更應該位未雨綢繆。皇族裏麵的富家子弟一擲千金都不是好兒郎,所以一定要看準了。”說到這裏馮容珍娓娓道來。
“這墨郡王麵甜心苦,你不要看他在笑著其實笑也是一種謀殺進行時。這維郡王是一個冰山可謂之人,好像不能夠靠近,這種人過於靠近自己就會被置之於千裏之外。我倒是覺得仁郡王好,他沒有紈絝習氣更兼是年齡小。”
“珍珍,不要禽獸了,阿仁今年比你小三歲呢。”清桐不忍心提醒馮容珍,但是還是從側麵讓馮容珍知道了自己實際上是剩下的盛夏。
馮容珍隻知道自己是剩下的果實,倒不知道自己是剩下的剩下。
“我組織了一次宮宴,就在後天舉行,到時你務必要過來,出席的還有三位郡王與他們的幾個朋友。”
“有沒有楚瑾泉?”清桐立即問一句。
“沒有的話我不去。”
“有的,有的,隻要是見者有份,這個請帖已經發過去了,你到時候不要溜號不要摸魚,我幫你看一看裏麵有沒有你的另一半。”馮容珍好像是比較關心清桐的人生大事。
“好的,好的,為了您得到仁郡王這個小正太,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好。”
兩個女子一拍即合,等到馮容珍走了以後,清桐看到了畏縮不前的綠凝。問道:“剛剛過去,將軍說什麽,鑒貌辨色中可還明白將軍喜怒哀樂?”
“將軍看不出來究竟是喜怒哀樂還是別的,”綠凝上前一步,“根據奴婢鑒貌辨色,將軍準備喝酒。”
“酒壯慫人膽。”清桐立即說一句。
“但是將軍隻是舉起酒杯,無比寥落的歎了口氣,將酒杯放在了桌麵上。”
“哦,正常。”
“不正常的是將軍將酒杯放在那裏以後,酒杯自己就破碎了。”綠凝補充了一句。
“還有呢?”清桐一想到楚瑾泉憤怒抓狂的樣子無比的高興,這一邊綠凝立即說道:“還有,將軍握住了桌角,很快桌子就碎裂了。”
清桐喜形於色,“好,還有呢?”
“還有?奴婢不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打聽。”
其實綠凝走了以後,楚瑾泉讓陵蘭出門以後,屋子裏麵有了一片萬惡之聲。而楚瑾泉沒有告訴別人自己剛剛幹了什麽,等到陵蘭回來看到楚瑾泉麵色潮紅大汗淋漓也不敢多問,楚瑾泉的解釋則是,自己剛剛運動了一下。
宮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清桐並不想要在這個宮宴上麵成為焦點。皇宮裏麵的女子心理都是扭曲的,她因為自己才華卓犖早已經成為了公敵,這時候更加不想要四麵樹敵。
宮宴開在鏤月開雲館,今天不但是天氣晴明就連久違的日色也是有了,皇家氣派一般都是令人咋舌的。她是武威薑軍的女兒,父親身擔保家衛國的眾人,而自己這一顆掌上明珠的麵子還是有人買單的。
從漸漸雄壯起來的宮宴隊伍裏麵就可見一斑,清桐在綠凝與猗琴的陪伴下到了瓦蓋琉璃的鏤月開雲館,這一路過去門鋪玳瑁。很快就到了前麵的綠楊影裏,雖然天氣比較冷,但是盛京的春天好像格外來得比較早。
已經有了柳搖金線,一群群女子如同桃杏滿林,一個個都存著爭豔麗的想法。唯獨清桐一個人好像什麽都不理會,這一路過來沙堤日暖,山澗花香。
就連清桐身上也是香噴噴的,清桐到了前麵,給幾個皇子微微的拱拳,找一個無人的位置坐好了。
清桐看到馮容珍,今天的馮容珍好像刻意要讓自己與眾不同一般,一頭的雲鬢亂堆,一片蘭心,十分嬌態。
“珍珍,你今天打扮的過於美貌了,讓人不敢恭維。”其實對於馮容珍今天的衣著打扮清桐完全是不敢多看一眼的,幸虧自己與馮容珍是閨中密友,不然早已經割袍絕義。
清桐走的是女神路線,而珍珍走的則是女蛇精病路線,按理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偏偏兩人一拍即合,坐在了一起。
清桐再看旁邊幾個女子,有幾個誥命婦人,有幾個王爺的嬌妻美妾好像並不認識。這裏麵唯一認識的也就隻有景嘉妍與濮陽芷珊了,兩個女子在看到清桐的時候櫻唇全無氣血,清桐並不理會,照舊與馮容珍談笑生風。
“盛宴難再,來來來,我們喝一杯。”說話的是景墨,景墨因為得到了景維的把柄心裏麵對清桐又是感激又是欽佩,將目光落了過來,清桐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亦有同感。
行樂需及時,本就是皇宮裏麵富家子弟一向的打算,她微微的笑著,舉起了酒杯。
馮容珍也是樂淘淘的,一會兒以後已經坐在了景仁的身旁。
“仁郡王,這杯酒是我專門斟給你的,在座的諸位隻有你我年齡相仿,我們喝一杯?”
景仁舉起了酒杯,“馮姐姐,這個宴會上誰人不知你比本王大了六七歲,你這樣真的好嗎?”
清桐不敢笑,有人已經忍俊不禁,過了會兒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為何不來一點猜拳行令的,這般牛飲不像是富貴之家的氣象。”說話的是景嘉妍,景嘉妍輕描淡寫的說完以後,已經有人將骰子拿了過來。
眾人都覺得這樣子玩下去是比較有意思的,立即開始同氣相求。
所以這第一個遊戲,就是玩骰子,要是有人的骰子點數最小,就要聽點數最大之人的命令。酒場上都必須要玩得起,不存在由於自己不想要玩就棄權掉臂而去的事情。
所以清桐並不想玩,“你們諸位慢玩,家中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莫非葉小姐並不敢玩,不過是玩骰子而已,葉小姐要是不敢玩旁觀也是可以的,隻是觀棋不語真君子,還請到時候葉小姐不要胡言亂語也就是了。”景嘉妍嫵媚的將骰子丟在了白玉盒子裏麵,高興的喜笑顏開,“是個六,接下來呢?”
立即有人將骰子拿了出來,一個個都搖過了。
清桐並不逃避,等到骰子落了過來,清桐伸手握住了骰子,在確定了骰子沒有問題的時候,不禁笑道:“我不玩不過是不想要很多人輸得很慘,而已,既然拿你們沒辦法,我隻好開始了。”
“嗯,領教高招。”說完以後景嘉妍看了一眼濮陽芷珊,這兩個女子長此以往都是同氣連枝的,一般就連害人的手段也是如出一轍,所以她們整蠱的默契是無人能敵的,偏偏清桐想要讓她們這一對好好的吃虧。
要說到骰子這樣不論在上流社會還是三教九流市肆裏都有的玩意,在東陵國基本上人人信手拈來,據說有人可以將骰子玩的花樣百出,要“一”就不會是“二”。清桐自然是沒有那麽厲害,不過勉強過得去而已。
今天她不願意讓自己在眾人麵前表現的不濟事。
“葉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清桐一看,竟然是楚瑾泉,楚瑾泉的眸子半眯著,輕輕的掃視一下清桐,清桐將手中的骰子放在了桌麵上,跟著楚瑾泉到了前麵一個偏僻的角落。
一時間諸人臉色都大變,景墨的臉上立即有了一種羨慕嫉妒恨的蒼白,而景維則是握緊了拳頭,好像自己的領土遭受到了侵犯,景仁還在和馮容珍推杯換盞,兩人酒過三巡好像都有點無以為繼的樣子。
隻有楚瑾泉清醒異常。
“為何要與她們這樣鬧?明明可以走的,別人說什麽是別人的意思,我們隻做自己不做別人眼中的自己,她們正好是利用了你的這一點,她們會聯手起來的,你知道女子的仇恨是可以毀滅很多東西的。”
楚瑾泉說完以後,皺眉,“而且,我將很不好幫助你。”
“我沒有想過你可以幫助我,但是今天形勢強於人,我相信自己,我不做別人眼中的自己。”清桐的明眸裏麵有了一點神采奕奕的樣子,炯炯的看著麵前的楚瑾泉,道:“我想要穿別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鞋可穿無路可走。”
“好,我會幫助你。”
“言之有理。”清桐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
兩人到了這一邊以後,清桐立即走了過來,在景嘉妍憤怒與挑釁的眸光裏麵握住了骰子,輕輕的扔在了白玉盒子裏麵,白玉盒子玲瓏而又透明,骰子是檀香木精雕細琢而成的,一黑一白無比的分明。
一會兒以後骰子停在白玉盒子裏麵,清桐看也不看就知道自己的骰子並非是最小的。
“墨郡王,你的是一,我是六,我現在命令你將小妹景嘉妍的外套脫下來。”誰也是想不到清桐會這樣命令,不禁皺眉,要是輸了絕對別人也會“人一己百”報複回來的,究竟她們三個的關係為何這般緊張?
“葉小姐何苦強人所難,玩遊戲原在開心就好,不是嗎?”景墨也是想不到竟然會這樣命令自己,其實剛剛開始自己為何搖晃出來一個“一”,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葉清桐不讓人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