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遭遇險情
一直以來清桐都是不愛紅妝愛武裝的人,就算是簡單的荊布淡妝也是讓人可以看出來綽約之態。先前女扮男裝的時間久了就有點兒彎腰駝背的樣子,這時候自己倒是可以挺直腰板了。
她剛剛到了這裏,就將景維給自己的金牌丟掉了,這個腰牌等會兒要是真的用起來,那是倒黴透頂的前兆,清桐是一個聰明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不但是將腰牌給扔掉了,還扔在了太液池裏麵。
這時候慢慢的從牆角那裏走到了前麵,體態輕盈,豐姿旖旎。
誰知道剛剛走到前麵就要離開禁苑的時候,悲劇再次發生了,前麵的禁苑門口每一個人都必須經過層層盤查才可以走出去,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叫個啥名字,看到這樣盤查自然是怵頭。
心想自己瞎編亂造一個理由定然是不會讓人放行的,這時候站在牆角的位置繼續守株待兔,這一個牆角已經不是剛剛那一個牆角了,她站在後麵也是可以看得到慢慢行走過來的人。
可惜男人占了一大半,好像弱勢群體,諸如女子與小內監一個個都隱介藏形一般,清桐看一看沒有辦法,隻能拿男人開刀,於是將心一橫立即對著過來的一個男人脖子上砍一下。本以為對方會立即昏迷不醒,這樣子就可以順利的偷到對方的腰牌。
誰知道對方不但是清醒,而且還生氣了。
這個人顯然沒有剛剛被清桐看砍暈菜的兩個女子好處理事兒,他被砍了以後立即橫眉怒目起來,怒目金剛睚眥欲裂,清桐的手在空中抖抖抖。
風吹過來,兩人對視一會兒,男人蒲扇一般的手掌伸過來就抓住這個不自量力而又不知道要幹嘛的女子,而清桐的第一本能就是千萬不能跑。
“大人,”清桐立即嬌滴滴的呼喚一句,被叫做“大人”的人臉色微變,古銅色的臉上是一個無比嫌惡的神色,劍眉微微的抖顫,“錯了,是都管。”
“都管,”清桐想了想還不是一樣,“大人。”
“你站在這裏幹什麽?不要說與你姐妹開玩笑,現在禁苑裏麵鬧得人仰馬翻,人人栗栗危懼,你莫非與那毛賊是一夥的?”這樣子問過以後,清桐立即伸手,捂住了麵前男子的嘴巴。那白似梨花帶雨的手伸過來以後明顯他的虎軀一震,緊跟著那嬌如桃瓣隨風的身姿一晃。
整個人已經落在了“大人”的懷抱裏麵。
這個都管大人一看福利來了,嘿嘿的笑著伸手就要抱清桐,清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親昵,一看慶情況再次來了,伸在這個都管大人身後的手陡的一變立即又是一刀切,我就不相信你是金身羅漢。
誰知道這一次這個人生氣了,猛然間握住了清桐的手腕。
“你究竟是何若人,深更半夜在禁苑裏麵傷害朝廷大員究竟意欲何為?”語氣加重了,一看就知立即就要將楚河漢界給劃分出來。
清桐想一想也是,剛剛自己言行過激,沒有表演好一個勾引人的角色,這時候立即梨花帶雨的哭起來,“奴婢仰慕大人龍精虎猛,一直以來想要與大人鶼鰈於飛,奴婢這麽久宿願得償,心生感激,一見到大人奴婢就……就想要……要……”
“可以啊。”這個金鋼這時候總算是卸掉了防備。
清桐要不是念在勢均力敵的樣子上,是堅決也不會和他這樣子說話的,這個人一拉清桐倒在了這個人的懷抱裏麵。
而站在屋簷上麵的楚瑾泉心頭驟然一緊,這個女人究竟要幹什麽?
“大人,您不要急,免得急火攻心。”清桐一邊曲意逢迎,一邊媚眼如絲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該男人何止是急迫,手忙腳亂就要猥褻清桐,清桐打落了這個人的手,“千總,哦,不!都管大人,你都管什麽?”
“都管這個禁苑裏麵人員進進出出,每日裏調度與整理,有時間抓賊,沒時間睡覺。”這樣子解釋完畢以後,都管大人再也不耐煩立即伸手就要製伏這個話語多多的女子。
誰知道這一次還沒有伸出去手,已經覺得手臂酸麻,接著這種竄麻的感覺從手臂的位置一點一滴的擴大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占取了他的每一寸肌膚。這時候這個大人眼珠子都有點兒僵硬起來,看著麵前的女子,嘴巴長的大大的。
“大人是想要問奴婢是幹什麽的嗎?”這句話問出來以後,清桐慢慢的走到了都管大人的身旁,“奴婢雖然德性溫淑,但是奴婢還是比較喜歡帥哥與野獸,奴婢就是野獸,您忍受著點兒。”
這人的臉上一片難以形容的詭異,隻看到清桐慢慢的靠近,倒是屈辱的閉上了龍睛虎目。
“大人,不要害羞,容奴給大人寬衣解帶,大人,等會兒奴婢會讓大人安安全全的,大人放心就好了。”清桐一邊說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從這個人的身上將腰牌拿走了。
慌亂之中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腰牌上麵寫的字兒。
這是其一,其二是,她用最快的速度將渾身麻痹的人拖到了前麵的灌木叢裏麵,輕輕的笑一笑,花生丹臉水剪雙眸,“大人,其實奴婢就是江洋大盜,大人這是協助奴婢完成了最後一道命令呢,謝大人做了奴婢的從犯。”
說完以後她巧笑嫣然的到了前麵去,在月色裏麵看了一眼金牌,金牌上麵寫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幾個大字。
清桐毫無顧忌到了前麵關卡的位置,瑩瑩然的月色裏麵身影筆挺的就像是風中堅貞不屈的青竹一樣,邁著雨打蓮花的步子不緊不慢的到了前麵。
正要走的時候,後麵一個人嚇絲絲的對身旁的一個人吩咐道:“讓她回來,誰人如此大膽,剛剛丟了維郡王的金字招牌又打昏了兩個女人,這還不夠剛剛猥褻了女子,這時候又猥褻了一個男人。”
“好的,奴婢這就去處理。”
說完以後一個刁奴帶了幾個虎狼之威的女人到了關卡的位置,然後攔在了清桐的麵前。清桐覺得大事不妙,立即撒腿要從另外一邊突破重圍,誰知道說時遲那時快,這個女人頃刻間移行變位已經攔在了麵前。
“姑娘,我們主上請姑娘過去說話呢。”刁奴說過了以後,不管清桐怎麽樣的神態,伸手輕輕一揮,身後幾個女子已經一擁而上。
清桐一看又是寡不敵眾,在禁苑裏到底是一動不如一靜,與其因為自己反抗引起了眾人的矚目,倒不如安靜些讓她們抓起來等會兒再說。
這個女人顯然沒有想到清桐竟然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被抓住了,沾沾自喜的帶著她過去邀功了,風中站立著一個同樣筆挺的身影,湖藍色的身影就像是濃墨重彩裏麵嫣然出塵的一點清麗水墨,與夜色隔絕開來一種分外的冷情與悠然。
“你是何人?”景墨立即回頭,看著畏縮不前的女子。
“奴婢是禁苑裏麵的奴才。”清桐睜眼說瞎話,因為自己裝扮過了如果不仔細研究是看不出來真麵貌的,又是月色裏麵,更加是削弱了他的判斷力。
“哦,禁苑裏麵的奴才。”他輕輕的重複著,有一種咬文嚼字的冷情,說完以後袍袖輕輕的一卷,冷然瞪視著她,“你一般幹的事情是什麽?”
“黎明即起,掃灑庭除,白天洗衣服晚上睡覺覺。”這樣回答完畢以後,麵前的男人顯然是一點兒都不相信的,沉吟了會兒以後,笑了起來,“洗衣服,多以喜歡扒人的衣服,姑娘的脾胃倒是很對本王的口。”
“你,”清桐一看事情敗露了,輕微的笑一笑,冷靜的說道:“既然這樣,王爺要怎麽處置奴才呢?”
“你膽大妄為,我就是想要知道你為何不怕死。”
“奴婢怕的要死,”清桐立即表示出一個非常驚懼的神色,而景墨並不買單,夜色裏麵,景墨的身形晃動,靠近了清桐,那雙美麗的瞳孔裏麵有了一點探究與玩味,“最好不要玩花樣,跟我們前去抓賊。”
“奴婢位分低微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麵,再說了奴婢與王爺男女有別,奴婢……哎呦,你們強搶民女。”一邊抗拒著,一邊已經讓幾個刁奴簇擁著到了前麵。
“大哥哥,你們在玩什麽啊?”景仁的聲音從身後輕快的傳了過來,清桐一看景仁的到來,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景仁跑跑跳跳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
景墨的眼瞳有了點兒莫名的平和,看著景仁走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大半晚上不睡覺也過來湊熱鬧,這裏危機四伏,還不帶兩個侍衛,羽林郎玩意錯手傷了你那如何是好?”景墨有點兒緊張,麵對這樣的兄弟景墨不得不緊張。
“大哥哥,放心就好。”景仁停在了清桐的身旁,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說道:“葉小姐?”
清桐挫敗的低頭,立即點頭,“是,我是葉小姐。”
“你,”景墨的眼睛狠戾起來,他至高無上美貌絕倫的葉清桐豈這樣一個阿貓阿狗可以冒充的,眸光裏麵立即有了殺機,清桐一看情況不妙,連忙閃避,心想自己連自己都做不成了,還是夾著尾巴做人。
“我以為你是葉小姐,本王也就說了,葉小姐怎麽會這麽醜。”說完以後看著景墨,“大哥哥,你押著這個女子幹嘛?不如讓他陪我玩?”
“你要玩什麽?”
“二哥哥昨晚時候在飄香院裏麵教過我,說是這樣這樣就可以那樣那樣,景仁就是好奇,想要試一試。”這個景維,怎會將這樣一個純良的孩子帶到了那齷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