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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個菜也這麽多事(12)

  “所以兵馬怎麽弄?”


  葉濯林已經在翰林院泡了三四日,現在一看到書本就頭疼,由衷覺得還是武官痛快。景行遞給他一杯茶水,將書桌整理幹淨,順口道:“騙一點過來就行。”


  “……我現在是個文官,沒有任何調動兵馬的權力。”葉濯林喝了口茶,總算在墨香中清醒了些,“或者,這邊有沒有類似於虎符的東西?”


  “有,在兵部統帥賈宜亮手中,不過這種東西一般都會被好好藏起來,或貼身保管,偷肯定是不行的。”


  “被賜予虎符的前提是什麽?”


  景行搖搖頭:“這我真不知,賈宜亮這個人,在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是統帥了,我以前不知道會有這麽個任務,也就沒深入調查過。”


  葉濯林神情嚴肅:“那我得去拜會一下這人,我是文官,調動虎符是唯一能獲取兵馬的路徑,或者……我直接問皇帝關於虎符的事。”


  景行靠在牆上,表情悠哉,語氣卻欠揍:“你覺得楊煥可能把虎符給你?”


  “……”雖然欠揍,但葉濯林不可否認他說的沒錯,“確實,你把我塞到了殿試裏,皇帝已經知道我倆關係匪淺,你手中已經有了讓他忌憚的大權,我這邊是不可能再要點東西了。”


  “所以?”


  “所以,看看能不能把賈宜亮那的虎符弄來吧。”


  “……”


  真是個小天才。


  不過這確實是如今能想到的唯一途徑。


  “行,我查查係統。”


  …


  葉濯林作為這次殿試的狀元,名氣不小,做官後第一件事便是前去拜訪兵部統帥,差不多就是拉攏的意思,一般來說是不會被拒絕的。


  然而賈宜亮是個例外。


  這位兵部統帥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年紀,頭發花白,但步履穩健,不愧是在血海裏泡出來的硬漢子。葉濯林對這種人有著本能的好感,以至於賈宜亮說“請回”的時候,葉濯林都忘了罵街。


  還是景行先回話:“貿然登門拜訪,驚擾統帥,是我二人莽撞了,還望統帥見諒。”


  景行的官絕對不低,說這種謙虛話的時候,腰都不帶彎一下,隻是略微頷首意思意思,賈宜亮輕哼一聲,礙於景行身份,話隻能暗中帶刺:“驚擾談不上,隻是不知,這位和我兵部八竿子打不著的狀元郎前來拜訪我這老頭,存的是什麽心思?”


  偷你虎符的心思。


  葉濯林幹笑兩聲,並不無措,他是武將出身,自然知道武將最喜歡聽什麽話,便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在下雖以文入官,但曾聽聞賈統領的英勇戰績,早仰慕已久,因而入朝為官後立刻便想著前來拜訪,想一見統帥真容,過於激動,所以多有冒犯。”


  這番話說完,賈宜亮的神情明顯緩和許多,但薑還是老的辣,這種老將不至於被寥寥數語弄得熱血澎湃,既然說仰慕身為武將的他……賈宜亮瞄了一眼葉濯林的手。


  這雙手白皙修長,好像跟舞槍弄棒沒什麽關係,但賈宜亮不愧是老將,敏銳地觀察到了虎口間的薄繭,這絕不是握書卷能握出來的。


  突然,賈宜亮毫無征兆的抽出腰間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愣愣朝葉濯林刺了過去。葉濯林身體的反應比腦子快,直接拔了短刀將劍挑開,動作迅速利落,像是操練過千百回,賈宜亮失力脫手,咣當一聲,長劍落地。


  “這招漂亮,還真習過武,看來不是隻會寫字的書呆子。”賈宜亮終於放下鄙夷,撿起佩劍,對葉濯林敞開大門,給了個吝嗇的笑臉,“請吧,小狀元,以及閣主。”


  葉濯林也不客氣,直接跟著人進了屋,景行緊隨其後。屋中陳設幹淨整樸,像是主子隨時要搬家,賈宜亮為他兩各自泡了杯茶,淡淡道:“不知二位前來,所為何事?”


  “想了解一樣東西。”葉濯林故作好奇,“賈統領可知虎符?”


  賈宜亮倒茶的手一頓。


  “虎符”這種東西,對武將來說,那是天大的恩賜,代表著皇帝的信任與調動兵馬的大權,差不多就是人生的巔峰,這東西自然也就有不少人覬覦。


  賈宜亮重新端起防備之心:“在我手裏,很多人都知道,你想問什麽?”


  “我想知統領是如何獲得此符的?”


  葉濯林就像根本沒意識到這話過於直白,很得罪人,也很容易給自己招來沒必要的麻煩。賈宜亮的臉色顯然不大好看,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小白臉是個傻子。


  但狀元郎肯定不傻。


  那就是心機了。


  “你是故意惹我不快麽?”賈宜亮將茶杯重重拍在桌上,茶水濺出了好幾滴。


  “怎會?”從喝水嗆死後重生至今,葉濯林首次真正玩了一把的笑裏藏刀,“我隻是仰慕統領,迫不及待想知道虎符如何能得,想與統帥站到同樣高度。”


  這就是明明白白的挑釁了。


  先恭敬,再肆意,賈宜亮顯然被這短短時間內的反差弄得有些氣急,強笑道:“狀元郎剛剛在門外還畢恭畢敬,怎的此時如此咄咄逼人?”


  葉濯林一笑:“和你想的一樣,因為我心懷不軌啊。”


  “……”


  賈宜亮終於收了僅有的笑意,將茶壺砸到地上,登時摔了個粉碎,茶水鋪了一地,濕漉漉的。


  “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隻是,怎的連文官都對虎符感興趣?還是……”賈宜亮瞄了眼一直沒說話的景行,“還是斬風閣閣主雖手握生殺大權,但仍不滿足,還想在軍營中插一腳?”


  說來確實,看麵前這兩人的樣子,應該關係很好。一個殿試狀元翰林院文官,一個江湖人望而生畏的斬風閣閣主,若是連軍權都歸給他們,那就真的一方獨大了。


  不行,今日之事必須給皇上說一下。


  可是……賈宜亮冷冷看著景行,卻見此言論下,景行笑容未變,甚至擺了一副勸架姿態,就像心中早有盤算,勝券在握。


  幾天前皇帝賜藥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賈宜亮自然也現場圍觀了,親眼看著景行婉拒賜藥。難道斬風閣閣主就看不出皇帝有意在打壓?這趕趟了來找事,就差昭告天下“老子想要兵權”,是嫌自己涼的不夠快?

  難道這是個坑?就等著他給皇帝告狀?


  想到最後,賈宜亮生生把自己饒了進去,迷惘之色自臉上一閃而過。


  葉濯林暗笑,這正是他二人想要達到的效果。


  景行再次火上澆油:“我偏偏就是這麽想的,賈統領奈我何?哪怕啟奏陛下,那又能怎樣?”


  賈宜亮怒火中燒,一時將心裏話吼了出來:“陛下現在就想打壓你,隻要我上奏,無論證據,你還怕沒法被定罪?”


  “那你就去。”景行不慌不忙喝了口茶,沒有半點急切,“要不要我幫你寫折子?統領年紀大了,怕是不知道如何組織措辭,萬一白寫了怎麽辦?”


  葉濯林表麵不動聲色,實際上已是數次暗歎景行的澆油法著實強悍,這要換成個年輕的小將,怕是得當場氣死。


  然而攻勢太猛,繞是老將,賈宜亮也被氣得胡須發抖,他畢竟是個中年人,又在戰場上落下了一身傷病,被這麽刺激了一番,呼吸一個不順,竟生生倒了下去。


  得,沒氣死,氣暈了。


  葉濯林早有準備,扶住了翻白眼暈過去的賈宜亮,頓了兩秒,由衷感慨道:“你是真強。”


  景行起身抖抖衣角:“彼此彼此。”


  “所以附加任務為什麽一如既往的腦殘?”葉濯林將賈宜亮扶起來,把他安頓再床上躺好,“非得把人氣暈過去才能拿到虎符……你不怕被記恨上啊?”


  房門和牆麵若有若無閃著白光,那是景曳布的結界,可以阻隔他們的談話被其他人聽到。景行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個虎符,揣到衣襟裏,打了個哈欠,走過去,將手靠近賈宜亮的額頭,凝了個光圈出來:“暈過去也好,我清他記憶能方便點。”


  “……”


  差點忘了景行還能改記憶這茬了。


  不對……改記憶?


  景行察覺到了葉濯林的驚愕,笑著解釋道:“以前隻能改印象,不過你完成的任務多了,我的能力也就隨之變強,反正改個少數人的記憶是沒什麽大礙的。”


  “……”


  太可怕了,真就隨心所欲。


  “行了。”景行收回手,“走吧,虎符到手了,你直接用虎符調動附近城池的兵馬就行,隻要人數別太多,就沒人會質疑你。”


  葉濯林像是如夢初醒,喃喃道:“對哦,隻說舉兵,也沒說多少兵。”


  “你最近反應力不行啊。”景行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是不是安逸日子過得太久,我太過嗬護你,以至於你的腦力退化了?”


  “……”這話說的太真實,葉濯林竟無從反駁。


  “所以還得適當鍛煉鍛煉。”景行收拾好地上的狼藉,笑著拉住他的手,“走了,至於外麵的侍衛,那就都交給你了。”


  “……”你大爺的。


  由於葉濯林沒法做到不留外傷內傷的情況下把人弄暈,最後還是由景曳來收拾了殘局,荒合劍靈幹脆利落用法術下了催眠,再由景行修改記憶,於是這個地方留下的肇事痕跡便渣都不剩了。


  葉濯林不住感慨:“變態啊變態,兩個全是變態。”


  景曳無辜一回頭,眼睛水靈靈:“我嗎?”


  “……不,我說你大主人。”


  “噢。”


  “真的嗎?”景行突然開口,比剛剛的葉濯林更笑裏藏刀,“你的感覺很對,要不要今晚再加深一下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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