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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死後我飛升了(12)

  二人一劍一獸悄無聲息回到了門派,晃眼就過去了數日。


  “你看這個饕餮……聽荀紹說的牛逼哄哄,但我感覺縮小了還挺可愛的。”葉濯林半躺著,騰出一隻手狂揉饕餮的腦袋,“你看這絨毛,比兔子毛還軟,烤著吃一定挺香。”


  能聽懂人話的饕餮:“……”


  小饕餮渾身一顫,細弱“嗷嗚”了一嗓子,躲開葉濯林的手,趴到一邊,把自己縮成一個毛球,瑟瑟發抖。


  葉濯林“咦”了一聲,湊過去,粗魯地捏住饕餮的後頸皮,將人人懼怕的一大凶獸拎了起來,晃晃:“這玩意能聽懂我說話?”


  小饕餮四肢在空中揮舞,不斷撲騰,然而並沒有掙脫,情急之下,一嗓子“嗷”了出來,奶聲奶氣,介於貓叫和豹吼之間,有點像……漢子點的撒嬌。


  然而葉大將軍鐵石心腸,注定不會加入吸貓大隊,絕緣一切可愛物種,拒絕反差萌,像對待標本似的將小饕餮拎著觀察,搞的小饕餮內心絕望,又不敢反抗,快被折磨成自閉症了。


  景行終於看不下去,將小饕餮從葉濯林手裏接了過來,抱在自己懷裏,左臂做支撐,右手狂揉。


  葉濯林眼睜睜看著在他手裏垂死掙紮,一到景行那就被揉得呼嚕嚕叫的小饕餮,心裏極度不平衡:“怎麽的,你懷裏香一點?”


  “可能吧,你要不要試試?隨時歡迎。”景行敞開了右臂,溫柔一笑。


  “……”葉濯林耳朵微紅,小聲嘀咕,“臭不要臉的,道貌岸然,我呸。”


  小饕餮被揉得舒服得很,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睡著了,景行將它遞給了杵在一旁的景曳,這時,葉濯林突然道:“聽景曳說,你在這個世界待了十年。”


  “嗯?”景行微微一愣,然後微笑著看向景曳。


  景曳倒有點不解:“這個……不能說嗎?這不包括在公子想瞞的事情裏啊。”


  景行:“……”


  葉濯林:“嗬嗬。”


  景行幹咳了兩聲,老實巴交湊到葉濯林身側,討好般道:“那都是以前想瞞的,基本都告訴你了,現在也沒什麽值得瞞的了。”


  “沒事,結合之前關於你各個身份的說法,我大致也猜出來你這十年是為什麽了。”


  葉濯林其實沒生氣,畢竟景行都答應將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了,沒必要急這一時半會,不過葉大將軍最近被景行欺負得緊,逮住機會就存心想耍個威風,就想著按住景行的肩把他往旁邊推推,誰知落點沒找好,偏了,他按在了景行胸口。


  雖然葉濯林火速收回了手,但還是架不住景行的蹬鼻子上臉:“已經這麽順手了?你這是在腦子裏練了幾百回了吧?”


  葉濯林:“……滾。”


  景曳還捧著小饕餮,由於沒及時反應過來,現在沒法縮回劍裏也沒法走,尷尬極了,便強行轉移話題:“公子……下個任務現在做嗎?”


  “不急,你先回劍裏吧,把小饕餮帶著。”


  “噢。”景曳乖乖消失了。


  葉濯林沉默片刻,突然道:“我一直有個問題。”


  景行側耳:“嗯?”


  “景曳在劍裏的時候,對外麵的世界有感知嗎?”


  景行搖頭:“沒有,他出來以後才有視力和聽力,縮在劍裏時,除非你或者我有意讓他聽到看到,否則他是沒有感知的。”


  “就像控製你聽到我心裏的話一樣?”葉濯林抱著手臂,“我突然想起,之前你引導我做任務,也是能看見我的行為的吧?”


  景行笑了笑,靠近葉濯林的臉,輕聲問:“怎麽,怕我偷窺你啊?”


  “你要我說是,還是不是呢?”葉濯林露了個嫌棄的表情,“畢竟很少人知道你是個衣冠禽獸。”


  景行捧住葉濯林的手,挑逗般摩挲了一番,緩緩道:“係統是沒有視覺的,但我有。”


  “可你又沒出現在現場。”


  “你怎麽知道我沒出現在現場?”景行低頭笑了笑,在葉濯林手背上做了個親吻的姿勢,然後,突然消失不見。


  葉濯林被這戲法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竄起來,可是手卻被緊緊拉住了。


  手上的觸覺還在。


  那麽……


  “你……會隱身?”葉濯林另一隻手往前亂探,順利探到一個看不見的人形。


  景行顯身,笑道:“嗯,不過若是你的思維中堅定地想看到我,那我對你的隱身就會失敗。”


  葉濯林在景行身上戳了戳:“那我對你還挺特殊?”


  “是挺特殊,比如你可以無視我的障眼法,還記得上個世界中,青樓內那一麵嗎?我本意是不想讓你認出,但你認出來了,我就知道障眼法對你沒用。”


  “你這個……太可怕了。”葉濯林感慨道,“你這要是去打仗,那簡直就是戰神般的存在。”


  景行彎腰沏了杯茶,遞給葉濯林:“你的不死不傷身現在去打架,不也是戰神般的存在?隻不過這個世界特殊了些,一個個攻擊淩厲得很,很容易傷魂,所以你還得憋屈一陣,下個世界是正常的,到時候你放開打群架我也不管你。”


  葉濯林接過茶,抿了一口,一副公子樣:“呸,多大人了,還打群架?沒那必要的話,我還是覺得每天在家裏躺屍比較好。”


  景行豎起大拇指:“嗯,有誌向,不愧是你。”


  葉濯林差點給他一拳。


  就在兩人快動起手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景行立刻收手,胳膊拐了個彎,端起葉濯林剛剛喝的茶杯細細品茶,葉濯林一呆,在心中怒吼“這特麽是我的杯子”,苦於門外有人,隻得憋著,內心把景行罵了個一萬八千遍。


  景行恢複了那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什麽事?”


  門外弟子輕輕推開門,道:“掌門,荀長老求見。”


  景行抬眸,很驚訝的樣子:“荀長老?快請快請,正好他對我夫人動手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省的我再跑一趟了,真好。”


  然後景行對著葉濯林笑了一下,朝他招招手,然而葉濯林惱於景掌門的“出言不遜”,並不給予搭理,若不是外人在此,他甚至可以當場甩給景行一個鬼臉。


  誰還不幼稚了怎麽?


  這表麵的互懟實則打情罵俏,弟子簡直沒眼看,匆匆忙忙將荀紹帶了過來,逃也似的跑了。


  荀紹一進門,就看到了景行身後的葉濯林,表情僵了一下,剛準備行禮,卻被景行溫文爾雅地打斷了。


  “荀長老此番不顧礙人眼,堅持黃鼠狼給雞拜年,奉行自己的原則,著實是不容易,令人欽佩。”景行言笑晏晏道。


  荀紹:“……”


  葉濯林:“……”


  這明朝暗諷,非物質罵街文化遺產傳承人鋒止將軍都快自歎不如了。


  荀紹一進門就收獲一頭包,胡子都快氣飛了,然而麵前這兩人是一個比一個能打,還有荒合劍加持,外加一個凶獸,自己一個人著實是打不過。


  於是荀紹選擇了暫且低聲下氣:“我……我此番前來,並非是為為難景掌門,隻是景掌門此前作為,既拿了普通人所爭奪之寶物,又奪了饕餮凶獸,已有諸多人不滿,我礙於輿論壓力,不得已才前來拜訪,還請景掌門莫要計較,得罪了。”


  “哦,原來你是為了我著想啊。”景行了然一笑,“你的這番苦心,我領了,然而這番話你找人代說已然足夠,何必屈尊親自前來呢?”


  “這……”荀紹為難道,“那個寶物,聽說是一本書,景掌門天資聰慧,自有過目不忘之功,想必這段時日也將內容熟記了,所以,我是來替大家請求景掌門將此物歸還的。”


  “歸還?”景行挑眉,語氣莫名,似是不解,“我憑本事搶的東西為什麽要還?”


  “……”


  景行接著道:“那些人為爭奪此物,險些傷了我夫人,我都沒有計較,還妄想讓我歸還此物?癡人做夢也做的像夢一些。”


  荀紹一時沒反應過來“夫人”指的是誰,畢竟景行那天臨走前丟的話,建立在全場人的目瞪口呆之上,大家都光顧著傻眼了,實在沒工夫細品言語內容,此番再度丟出,荀紹才意識到。


  景掌門談戀愛了。


  對象是個爺們。


  就是旁邊站著的那個。


  “夫夫夫夫夫夫人?”荀紹跟卡殼了似的自我修複世界觀,修複了好一會,才強裝笑臉道,“這……可畢竟那時候景掌門尚未露麵,大家也不知道您的身份,更不知道您……身旁那位公子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些出言不遜,還請……”


  “你這一天得說多少次諒解?跟個店小二似的。”葉濯林突然開口,“那些人,傷我是小事,真正的傻逼之處是他們要吃蝙蝠!蝙蝠知道嗎!管不住自己的嘴,跟他媽個下水道似的啥都往裏塞,萬一吃出一場瘟疫,這些人以死謝罪都不夠,你還幫他們說話?要不要我幫你換個腦子?”


  荀紹:“……”


  “嗯,我夫人發話了,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景行起身,比了個“請”的動作,“所以,告辭。”


  “……等等!”荀紹急忙走上前一步,“那個饕餮凶獸……”


  景行打斷道:“哦,那個凶獸啊,變小之後很可愛,我夫人喜歡得緊,我就不想給你了。”


  “……”


  葉濯林正無語景行給他安了個喜歡小動物的帽子,那邊荀紹也氣急敗壞了:“你本來就不想給吧!”


  “呀,知道就好。”景行再比了個“請”的動作,“你自己原路返回吧,告辭。”


  荀紹都快氣冒煙了,還想上前,卻突然出現一個人堵住了他的路,玄衣銀紋,正是景曳。


  “公子說讓您原路返回,若您不認路,那我為您引路吧。”景曳禮貌道。


  荀紹認得這是荒合劍靈,整個人再慫了三分,眼見平日裏溫潤如玉的景行此番如此固執,饕餮絕對是要不到了,荀紹隻得作罷,發泄般一揮衣袖,怒氣衝衝跟著景曳離開了。


  倒是葉濯林還意猶未盡:“哎?走了?我還沒開始罵呢。”


  “沒完。”景行抿嘴笑了,顯得他整個人有些壞壞的。


  葉濯林很莫名其妙,仿佛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受虐狂:“他沒完?他還來?過來討罵一次還不夠麽?”


  “不是他沒完,是我沒完。”景行還在笑。


  然後,話音剛落,景曳回來了,前前後後隻有四句話的功夫。


  “這麽快?”葉濯林驚。


  “嗯,他禦劍走的,可能氣到了。”景曳依舊麵無表情,不過並不顯得冷漠,就是有點呆呆的。


  景行說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安排好了?”


  “嗯,我強行控製他的禦劍,已經把他帶到山洞裏了,我將劍意留在那,可以壓住他一半修為,饕餮也放進去了,沒一時半會他逃不走。”


  葉濯林喝茶喝一半直接噴了:“……噗!”


  景行這是公報私仇!


  “沒想到,溫文爾雅的景掌門這麽記仇?”葉濯林一邊擦嘴一邊說。


  景行調戲般挑眉:“那當然,所以你最好別惹我,不然以後等我能碰到你了,你會變得很慘。”


  當然,那時候,單純的葉大將軍並沒有聽懂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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