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挨打!
第402章、挨打!
歐陽閔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不要和這些腦熱青年做計較。
這種人的存在只會把事情搞的更加復雜,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索性和他們的官方政府進行溝通為好。
他跑了兩步后,這才想起來,最后一刻翻譯轉過身去攔截那些暴力青年了。
如果那些暴力青年完全失去理智的話,那么翻譯就相當危險了。
他轉過身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彈的翻譯。
水泥地板上還有殷紅的血跡,正不斷的蔓延著。匆匆一眼,歐陽閔并沒有看的太過清楚,還以為翻譯已經遇害。
原本,歐陽閔是一個很淡漠的人,或許這也和他們鬼醫派的行事作風有關。他之前對那個翻譯并不是很熱情,覺得他在身邊也只是一個翻譯機而已。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憤怒了。體內的熱血直往腦門上竄,讓他有種爆發的欲望。
在人地不熟的異國他鄉,自己的同胞被人打了,他們怎么可以無動于衷?
人離鄉賤。也正是因為在異國他鄉,內心的憤怒也格外的強烈。
“歐陽霖,給秦洛打電話。”歐陽閔對著跑在最前面的歐陽霖喊道。
因為歐陽霖走在隊伍的最后面,所以在暴力事故發生時,他是第一個竄回去的。現在,自然跑在第一的位置。
“不會功夫的退后,其它人跟我上。”歐陽閔紅著眼睛大吼道。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短寸男已經沖到了他的身前。
“去死吧。華夏狗。”短寸男沒想到這些華夏人竟然敢轉過身來反擊,他高高的掄起棒子,狠狠的砸向歐陽閔的腦袋。
棒子舉在了半空卻沒有辦法砸下去,因為歐陽閔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身體往前跨了一步后,他的手就已經握在了棒球棍的手柄處。
兩人互相用力,一個往上用力,一個往上使力,一下子成了僵持狀態。
另外一個韓國青年以為逮住了機會,繞了小半個圈跑到了歐陽閔的側面,然后一棍子砸向他的后腰。
歐陽閔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似的,反踢一腳,一腳把它給踢飛了出去。
在這短短時間里,鬼醫派其它的門人也都轉過了身。一個個臉色憤怒陰狠,如狼似虎的撲向了那些舉著棍棒的青年。
鬼醫派也是華夏最古老的門派之一,傳承已久,以醫術成宗成派。可是,一個生存了那么久的門派,總有一些外界所不知道的東西。
譬如功夫。
兩門一派只切磋過醫術,卻從來沒有切磋過功夫。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們完全不懂功夫。
他們深居簡出,只有外門弟子或者被派遣出來工作的人才有機會外出。其它人在門里學習醫術的時候,也會兼修身體。
就拿秦家來舉例子,秦老爺子因為深諳養生之道,年輕的時候就開始養生和打小太極。秦洛獲得《道家十二段錦》后,秦老爺子和已經死去的秦銘便也跟著練習這種道家養生練體法門。也就是說,秦家的三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會些功夫。至少,身體素質要比普通人強上不少。
他們這一瘋狂反擊,反而把那些提著棍子的棒子們打的哭爹喊娘,狼狽不堪。
歐陽閔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看到自己人穩住了局面,這才有心思和短寸男玩幾招。
這家伙竟然會跆拳道,而且段數還不低。他的出招方式簡潔犀利,殺傷力強,倒是讓歐陽閔有些見獵心喜的感覺。
這么多年了,好像很少有機會打架。真要不打還好,可是這暴力的魔鬼一旦釋放出來,就很難再把它給送回去了。
短寸男已經丟了棍子,不斷的伸手試探著想擒住歐陽閔的衣服,準備給他來一個過肩摔。
可是,眼前這個穿著黑袍的男人卻像魚兒一般的游滑。每當他向前撲去的時候,總是失去了他的身影。有好幾次自己明明觸摸到他的衣服,當他握緊拳頭的時候,衣角已經從手心溜走。
歐陽閔再次側移一步,可是左腳和右腳配合不當,像是不小心要被扳倒似的。
短寸男不疑有詐,狂喜著撲了過來。
可是,這個時候歐陽閔搖搖欲墜的身體卻已經站定,正一臉冷笑的等待著短寸男靠近。
短寸男知道受騙,身體卻來不及做出反應。
歐陽閔斗大的拳頭神奇般的出手,然后一拳打在了撲向他的短寸男眼眶上。
眼珠碎裂,血水四濺。
短寸男唉嚎出聲,身體踉蹌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之前那些圍攏在不遠處的媒體記者們還滿是興奮,覺得自己找到了明天登上報紙頭條的新聞。
《熱血青年抗議華夏醫生,行為不可取但愛國之心可嘉》這樣的標題是不是很有煽動性?
可是,當他們看到自己國家的熱血青年被打的跟狗一樣逃竄,而且有人被打破了眼珠的時候,他們急了。
“快停手。你們快停手。”
“不要打了。再打我們就要報警了”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有這么欺負人的嗎?”
“華夏人打人了快來人啊,華夏人打人啦”
還有記者舉著相機一陣猛拍,把華夏國那些醫生打人時的猙獰恐怖嘴臉全部都給拍下來。這些,將是把他們訂在恥辱十字架上的鐵證。
只要把這些照片刊登在報紙上,那些來參加比賽的華夏人非要被韓國國民的口水唾沫給淹死不可。
囂張吧!
繼續囂張吧!
看你們怎么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國之力?
警察還沒有來,戰斗就結束了。
原本打人的人,現在卻被揍的躺在地上呻吟。
那個暴徒組織的首領短寸男眼珠都被歐陽閔一拳打碎,捂著眼睛躺在地上嚎叫,從他的手指縫隙間,血水不斷的溢出來并且滴落在自己的臉上。
歐陽閔快步走到翻譯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后,發現他還有心跳和呼吸,知道他只是被敲暈了過去,暫時沒有生命安全,這才放下心來。
“把這些華夏人圍住,別住他們跑了。”有個記者喊道。
“對。血債血償。不能讓他們好過——”
“打。打死他們”
歐陽閔嚯的一聲站起來,用手指著那些記者吼道:“任何時候,都別想欺負華夏人。你要開戰,我便舍了這身皮囊奉陪到底。”
其實這里面大多數記者都聽不懂華夏話,不明白他在喊些什么。
可是,卻他的氣勢所懾,竟然沒有人再上來挑撥和刺激他。
也沒有人再說話,只有躺在地上不斷呻吟慘叫的傷殘者以及濃郁的血腥味。
小小的杏花胡同,猶如兩軍廝殺后的戰場,黑云壓城,氣氛慘烈。
當街道口再次響起皮鞋扣擊地面的聲音時,遲到的警察們終于來了。
正在和爺爺商量著比賽事務的許東林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歉意的對爺爺笑笑,說道:“爺爺,我接個電話。”
“我知道你忙。接電話我不在意。但是,我仍然不贊成你對待女人的態度。男人,要從一而忠。忠誠于同一個女人。”許縛說道。
“爺爺。我知道了。”許東林無奈的說道。要是別人這么來指責他的感情生活,他大可以不加理會。可是這個人是他最敬重的爺爺時,他就只能敷衍的答應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到窗口去接電話。
“什么?”許東林驚呼出聲。“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我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有一群愛國青年和那群醫生發生了沖突。我們的人傷的很重”
“那些醫生呢?”許東林語氣不善的問道。他有股罵娘的沖動。
這他媽的都是什么事兒啊?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如果這種事情處理不好,可能會影響兩國國民的對立情緒。到時候,后果是非常嚴重的。
“他們有一個翻譯受傷。”電話里的男人說道。“不過現在已經入院。檢查結果暫時不知道。我們還在等待進一步的消息。”
“事情的起因是什么?”許東林問道。
“愛國青年抗議華夏醫生的作弊行為,遭到他們毆打”
“你難道要連我也欺騙嗎?”許東林聲音里有著難以壓抑住的暴戾之氣。
電話里的人遲疑一會兒,小聲說道:“那群喜歡惹事的華夏人去挑戰了趙東海醫生在從趙醫生院子里走出來的時候,突然遭遇一群人的圍攻”
許東林皺著眉頭,說道:“現在要保持口徑一致。所有知情人,都要以第一種回答為官方回答。我們不能承擔這份責任。”
“是。我明白。”
“好了。就這樣吧。去確定雙方的人員受傷情況,然后及時給我電話。”許東林吩咐完這些事情,便切斷了連線。
“爺爺。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許東林轉過身,微笑著對爺爺說道。
“出了什么事嗎?”許縛問道。
“爺爺,放心吧,我會解決的。”許東林走到門口去換鞋子。
看來,要和那個男人去談一談了。
他應該也得到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