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閑聊（2）

  魚默2號眯著眼睛問：“是跟曉宇她們長得相似的人吧？”


  “這個我不清楚，他們找人的那段時間我在盯著G區的‘掘地運動’，而且這件事他們也沒有跟我講太多。”


  魚默2號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猜到，組織找的那些人就是曉宇她們六個人的替代品，而這六個替代品此時正在白霧的身邊。


  “那你在G區那你有什麽發現嗎？”


  “發現的話，嗯……我從頭盯到尾，好像還真沒有。”黑明聳了聳肩。


  “那你怎麽還一直在那裏？跟著威爾他們肯定有很多的發現啊！”


  魚默2號顯然有些激動。


  可黑明卻微微一笑，他看了看車後座，一臉輕鬆地說：“那你可就太業餘了，做臥底的話，想要不暴露就應該這麽做。”


  “為什麽？”魚默2號坐直了問。


  “如果你主動接近核心機密，那就說明你目的不單純，既然會被認定為目的不單純，那你很可能會因此引起組織上層人的注意，不過這種注意並不是善意的，其實確切來說應該叫做……”


  “警惕？”魚默2號插話道，“這個我能理解。”


  “沒錯，所以我臥底的精髓就是:表麵上一定要盡量被動。”


  “那暗地裏呢？”


  “當然是察言觀色，見縫插針了。”


  “雖然都不是什麽好詞，不過從你口中說出來我感覺卻是正義感十足。”


  “少來。”


  “不過你主動選擇去G區也是另有原因吧？”


  “當然，因為我相信，我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們可以解決，所以在這一個月裏我設置了一條通道，隻要你們在適當的時間進入，你們就會一路暢行無阻。不過從你現在的情況看，我這個工作應該是是白做了。”


  “當然不會，我想你也標記了組織的人挖掘的地點吧？”


  “那是必然，而且我還是順手標注的。”


  “那挖掘時候出現的一些狀況也一定記錄了吧？”


  黑明笑出了聲。


  “魚默啊魚默，可真有你的，等到一切都結束了，我可真得跟你好好聊一聊。”


  “是他，不是我，我是2號。”


  “怎麽？難道你還打算在一切結束之後隱姓埋名？我覺得我和你才有共同語言。”


  魚默2號笑而不答，他反問道：“誒，話說你有什麽打算？”


  “我啊，當然是安心養老了，在組織待了這麽多年，我都人格分裂了，不行，我還是得回警局……”


  “還回去？”


  “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人性永遠都不會讓邪惡消失。”


  “所以你打算盡全力照亮每一處黑暗？”


  “這很難做到，不，是做不到，因為當我照亮黑暗的時候，我的腳下也已經生長出了新的黑暗。”


  “那你覺得黑暗怎麽樣？”


  “厭惡，但是卻也樂在其中。”


  “我想一起了一部電影。”


  “你是要說我被‘體製化’了？”


  “恕我冒昧……”


  “不用在意，我的確在黑暗裏獲取了一些東西。”


  “情有可原。”


  “我要保護自己，還有保護我的未來。雖然我已經有了覺悟，但‘舍生’可不是我的目的。”


  “是一個好覺悟。”


  “你不打算問一問我……”


  “我理解，所以無需多問。”


  “不過我猜你的覺悟可能跟我不太一樣。”


  魚默2號依然笑而不語。


  “你不吃點麽？”


  “那就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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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魚默2號掛斷後，魚默便開始在洗手間裏發呆。


  封印咒師問：“想什麽呢？累了就快休息吧。”


  魚默打了一個哈欠，他揉了揉眼睛，回答：“沒想什麽，我感覺很累，但好像也睡不著。”


  “醫聖給你留了一點有助於睡眠的草藥，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你聞一聞就好了。”


  “嗯。”魚默這麽答應著，可他並沒有動地方。


  勇者，守衛和封印咒師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勇者問：“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大事？”


  “沒忘，而且我想賭一把。”


  “你確定？一旦失敗，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我還在考慮到底應不應該這麽做。”


  守衛摸了摸胡子，說：“她們真的會聽你的？如果不簽訂契約的話，她們絕對會倒戈。”


  “我已經想到了，所以我想嚐試一下。”魚默揉了揉眼睛，“我們現在還有其他方法對付那些硬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