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坦白
“驅魔？”白警官突然直起了身。
“嗯。”
“你現在都會這個了？走了這幾天你學的不少啊……”
“不是我會，我也得找人幫忙，我現在哪有那個本事？”
白警官看起來有些失望，於是又癱坐在那裏，可馬上他又端坐起來問：“那個人現在在哪裏？他什麽時候能到？”
魚默歎了口氣，然後走到了白警官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著白警官頹唐的樣子，魚默坐在了他的對麵說：“這次回來我應該待很長時間，你沒吃飯吧，走，先吃點東西，你請客。”
說道“吃飯”兩個字，白警官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可突然又感覺到哪裏不太對勁。
“你剛才說，我請客？”
“對啊，我身上的錢都是強行借的，我手機早都壞了，現在兜裏就隻有一個打車回家的錢，你覺得我還能請得起你？”
白警官看著這個思路清奇大學老師，於是雙手扶著椅子然後撐著站了起來，說道：“好吧，你挑地方。”
“你不洗把臉？”
白警官又照了照鏡子，然後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苦笑一下。
“好吧，我收拾收拾。”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家燒烤店。
包間裏，魚默調侃說：“老哥，你這多久沒洗臉了，你這就像是五六十歲的一個中年大叔變成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奶油小生。”
“(粗鄙之語），你以為我這個位置這麽容易坐啊，每天都有新的案件出現，還有一堆舊的案件等待處理，叫醒我的不是夢想和尿急，是警鈴和報警電話。”
“我都懂，都懂……”
“哦，對了，還有個大事忘了告訴你，今天江語差點出事。”
“你說什麽？！怎麽回事？！”
接下來白警官就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都講給了魚默，魚默聽的心驚膽戰。
“還好沒事……”魚默右手揉了揉太陽穴，“看來這裏的形勢遠比想象的還要嚴峻。”
“我們就這樣損失了兩個警員，而且最終我們也沒有找到那個人的影子。”
“誒，白警官，你現在應該……”魚默看了看四周，又打開包間的門看了一眼外麵有沒有人，“你現在應該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沒辦法解釋的事情了吧？”
“你啊，真是……”白警官微微搖頭，然後把兩個人的茶杯都添了茶水，他意味深長的說：“直接就說硬幣不就得了。”
這時，服務員敲響了門，接著陸續把點的各種菜品送了上來，期間兩人無話，都埋頭開吃。
白警官狼吞虎咽，頭都不抬，根本沒沒心思看魚默一眼；魚默也沒有那麽斯文，他盡管兩個多小時前已經吃了一頓，此時卻跟沒吃一樣，或許是因為這近一周的時間都沒有吃上什麽正經的飯。
吃完後兩人默契的看了一眼。然後又點了一堆。
一個小時後，兩人終於吃完了。
白警官靠著椅子，滿臉紅光的說：“第一次自己請客還吃的那麽開心，嗝——”
魚默摸著已經鼓起來的肚子，又吃了一串烤雞心。
休息了十分鍾，兩人開始切入正題。
“白警官……”
“叫什麽白警官，叫我老白……”
“又沒喝酒，你說什麽酒話，這串又不是用酒泡的。”
“天天白警官白警官叫的我都煩了，換個稱呼。”
“那行，老白，你是什麽時候接觸到硬幣的？”
“我就知道你早晚會問道這個問題，一句兩句也說不太清楚。”
“其實沒那麽麻煩，不過我可以先跟你交一個底。”
“什麽底？”
接下來，魚默把之前自己對當前局勢的分析都講給了白警官，不過他並沒有告訴他自己這一方現在已經有了包括無畏勇者，堅毅守衛，黑白靈魂，平衡之力，靈語之力和戰爭之王一共六枚硬幣，以及自己就是第三十二枚硬幣先行者的事。
白警官聽了魚默的分析，感覺非常準確，不過在魚默眼裏，他好像還沒有表態的意思。
因此魚默接著說：“現在各方勢力都在互相拉攏，不過不管怎麽做，最終無非就是正邪雙方的對戰，也就意味著當你選擇的時候隻考慮自己心中追求的是正義還是邪惡就夠了，所以老白，廢話我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了，我想聽聽你的答案。”
白霧仰著頭雙手掩麵，他閉著眼睛說：“原來這件事竟然這麽複雜，看來我想的還是有些單純。”
魚默沒有回應，然後拿起了筷子開始攪拌杯子裏的紅茶。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白警官看向了魚默。
“好吧，我想我現在也應該跟你說一說我的遭遇了。”
魚默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笑著看著白警官。
“洗耳恭聽。”
白警官喝了一口水，然後做了一個深呼吸。
“那天，一個叫露西的老人找到了我，她給我講了足足一個上午硬幣的事和現在的局勢，結果我並沒有相信，而且差點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然後她用荊棘山德古拉古堡人口失蹤的一堆數據說服我……”
魚默默默點頭，因為這些都是預言家告訴過他的，看來兩個人都沒有撒謊。
講完了這些，白霧看魚默好像並沒有感到多麽的驚訝，於是問：“你不感到吃驚？她能夠提前預言那麽多事，而且……”
“我知道，我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有些事我也是從她那裏了解過來的。不過現在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們最近的行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她支配。”
白警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說點我不知道的吧，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事沒告訴我。”
“沒錯，確實是這樣。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有一個人找到了我，而且當時場麵相當詭異。”
“詭異？”
“是的，因為我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挑唆者。”
“挑唆者？”
“是的，那個人就是挑唆者，他是暗黑力量的關鍵人物，他負責各處蠱惑人心，然後為他所用。他對你說了些什麽？”
白警官笑著說：“說起來真是慚愧，因為我差一點就心動了。”
“籌碼一定不小吧？”
“嗯，他承諾給我數不盡的金錢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
“確實很誘人，那你答應了嗎？”
“如果我答應了，我想我就不會跟你坐在這裏聊這些了。”
魚默笑著給白警官麵前的杯子裏倒了茶，然後笑著說：“繼續，繼續。”
“我當時沒有直接給他答案，他也沒有要求我立刻給他結論，然後這個挑唆者就給我展示了他的能力。”
“他的能力？”
“是的，他拿出了一枚硬幣，緊接著硬幣裏就飄出來一個十分恐怖的幽靈，那個幽靈自稱為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