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舊城布局
“這你都看得懂？”阿琳向魚默投來了一絲懷疑的目光，“你不是教中文的麽？”
魚默把舊城的城市布局圖攤平放在了桌子上，低頭看向了圖紙，又微微抬起頭對阿琳說：“不瞞你說，我大學專業是學工程的，看圖紙是我的基本技能，這種圖一目了然。”
說完，魚默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圖紙上，阿琳的驚歎、大超的哈欠和那搗蛋的醜狗，仿佛都被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
魚默教了兩年的中文，盡管在此期間，他幾乎沒有碰到過他大學本專業的任何東西，但是形成的那種工程思維和讀圖能力卻絲毫沒有削弱，這麽長時間沒有看過圖紙，冷不丁見到了一張，讓魚默親切至極，如老友重逢一般。
五分鍾後，魚默滿意的抬起了頭，準備把圖上的有用信息告訴他們，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所有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湊到了他的身邊，也聚精會神的看著圖紙。
“喂，你們……看得懂麽？”
阿琳和讀心者同時搖了搖頭，大超也做了一個不懂的表情，而守衛卻是若有所思，好像看出了其中有些端倪。
還沒等魚默說，守衛卻先開口，“魚默，給他們描述一下情況，再說說你的看法和猜想，如果還有其他的我會補充。”
“嗯，好。”，魚默點了點頭，“這是一張簡版的舊城城市布局圖，默認方向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沒有比例尺，所以不太好估算麵積。舊城的城市布局很規範，整體是四方形，主街道和舊城的外緣基本保持平行，隻有一些老舊居民區的道路比較亂。”
“那我們在哪呢？”阿琳插嘴說。
“我們的位置位於城市的東南方，也就是圖紙的右下角，就是這裏。”魚默用手指點在了圖紙上，除了守衛之外的人都點了點頭。
“我們所在酒店的正北方是舊城的市場，從城市發展的現狀來說，應該是相對發達的區域了。”
“我們姑且稱那裏是白市，它的正西方的這個位置，應該就是大超你上次去的黑市吧？”
大超低頭看了一眼，“嗯，是這，這個……”，他指了一下黑市的一角，“我那個朋友就在這。”
“整個城市的幾何中心就是這個命運賭場，應該是舊城最熱鬧的地方了吧？”
大超“嗯”了一下，突然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麽，“阿琳，你說你是來這裏給病人……”
“假的假的，我說著玩的……”
魚默苦笑的搖了搖頭，“不過我有個疑問，這個殘巷跟我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城市布局圖裏，殘巷幾乎全部貫穿了舊城的繁華地帶和黑暗地帶，黑市、白市、政府、酒店，還有賭場……
“這殘巷的覆蓋麵積是不是有點大啊？怎麽這麽多地方都叫殘巷？”
大超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來這裏幾乎都是直奔黑市，酒吧也是朋友偶爾帶我，其他的我還真不知道。”
魚默看著阿琳，阿琳也搖了搖頭。
“有些傳統可真不算是什麽好東西，看把你們這些後來人弄得……”
守衛語氣低沉了起來，好像是回憶起了一些事，“其實殘巷這個名字幾千年來一直存在，一直在這塊土地上，也一直在人們的心中。舊城的最初的規模和現在一般大，殘巷的分布位置也和從前一樣，隻不過護城河已經被周圍的建築霸占了，城牆也早已經化為灰塵，時代真的是變化的太快了……”
魚默聽的“咕咚”的咽了一口唾沫，“額，將軍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不會是……”，他意識到了剛才在自己說的“將軍”兩個字，腦子裏頓時“嗡”了一下，心想：這絕對是一個真的將軍啊！
“沒錯，我就是當初這座城的守城將軍。”
在場除了讀心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守衛竟然和舊城還有這等淵源，魚默也明白了守衛剛剛說的那句“如果還有其他的我會補充”的含義。
“你們的表情看起來怎麽比我還傷感？”
“我隻是感覺這一切太巧了，巧的讓我根本就難以相信……”魚默還沒說完，守衛就說：“這當然不是巧合，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魚默、大超和阿琳瞬間感覺像被雷擊中了一樣，完全喪失了語言功能。
守衛又拍了拍魚默的肩膀，“放心，這裏的事結束後，我會把上三十二枚硬幣的事加在一起告訴你。”
魚默“嗯”回應了他，然後長舒了一口氣，“那我繼續說……”
“整個舊城的核心是命運賭場……”
“等一下，我那會忘說了……”阿琳打斷了魚默，“我返回酒吧裏去找千麵人，出來的時候不是碰到了蕾雅和歐姆麽，我裝作認錯了人，然後握住了那個蕾雅的手，我讀到了他們就是從命運賭場過來的，而且它們的隊伍不僅僅是兩個人，還有三個沒見過的彪形大漢，還有一個年輕一些的人，還是魚默的熟人……”
“是威爾吧……”
“嗯，沒錯，他們這次行動一共來了六個人。”
魚默又問：“還有別的信息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武器裝備帶了多少，有沒有支援……”
“喂喂喂，就那幾秒鍾能知道這麽多就不錯了，而且如果沒有引導性的問題，知道的東西會更少。”
“那好吧，看來這次又有東西可玩了，那幫莽夫可是煩人的很……”
大超像一個學生一樣舉起右手，“老師老師，搞不好女王那些人也會來……”
“烏鴉嘴！可別亂說話……”魚默停頓了一下，“好吧，我也覺得女王那些人回來……將軍，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非常有必要你先把故事講給我聽。”
魚默目光真誠的看著守衛，守衛卻冷冷的回複了他兩個字：不行。
“啊……”，魚默有氣無力的打了個哈欠，一看手機，已經淩晨十二點多。
阿琳也有了倦意，“時間不早了，明天再繼續研究下一步行動吧。”
“嗯，好的。”
魚默和大超把阿琳送回了房間後，也準備休息。
熄燈後，魚默很快就睡著了，大超卻一直合不上眼，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太過難以置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突然，窗外突然閃出了一道亮光，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扒開了窗簾，看到了了一輛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大超皺著眉頭說：
“大晚上怎麽還帶著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