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拿命去喜歡的人
蘇娓接過字條後,仔仔細細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阿玖。
阿玖的臉上很紅,耳尖也紅紅的,這麽紅著,讓人注意到她的左耳上有個紅色的小痣,看起來非常漂亮,無形中讓她多了一分靈動似得。
蘇娓對她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是疑問。
阿玖輕咬著唇瓣,羞怯的點了下頭。
蘇娓忙在紙條上寫下一行字:“那他答應你了嗎?”
阿玖略囧,回道:“我不知道,我也在等他的回複。”
蘇娓想了下,寫了一段話,這段話應該很長,因為蘇娓寫了很久。
阿玖接過紙條,隻見上麵寫著: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我也……跟他差不多表白了,他拒絕了我,但我不會放棄,我會繼續努力,遲早有一天讓他喜歡我,隻喜歡我。
——所以阿玖,不管杜斯年的回複是什麽,我希望你也別輕易放棄!
蘇娓跟杜斯年兩年多的同學了,雖然看出來杜斯年對阿玖有點不一樣,但會不會答應阿玖,她是真的不大確定。
阿玖是她在學校唯一的朋友,她不希望阿玖到時候傷心難過。
阿玖對她溫柔一笑,直接說道:“放心吧,蘇娓,我有心理準備,不會那麽輕易放棄的。”
之前跟杜斯年做朋友,就被杜斯年反複拒絕好幾次,做女朋友更是不同,被拒絕幾乎是阿玖的意料之中了。
雖然其實會覺得,有那麽點的傷心吧。
但這的確不會影響她對杜斯年的執著。
大抵有著這麽一份心心相惜,下午放學後,阿玖也跟蘇娓一道走。
阿玖問蘇娓:“他……我是說你喜歡的那個人,用什麽理由拒絕的你啊?”
蘇娓低著頭,臉上紅的很,她本就很瘦,頭發遮下來,更顯得瘦弱的很。
但她皮膚變好了許多,不像之前那樣營養不良的蠟黃了。
蘇娓說:“他說……我還太小。”
雖然蘇娓沒有提過,但阿玖猜測對方應該是個社會人士,肯定不是學校裏的人,他會給蘇娓買書,關心蘇娓的生活,感覺是個很好的人。
隻是……
“他……年紀很大嗎?”
如果是三十多四十多甚至以上的老男人,別的不提,萬一有家庭有孩子的,阿玖還是很擔憂的,作為朋友得規勸蘇娓迷途知返。
蘇娓忙搖頭:“沒有……他……他很年輕,今年隻有二十三歲。”
二十三歲,那的確還挺年輕的。
阿玖鬆一口氣:“你別擔心,明年我們就十八了,會上大學,是個大學生,他就不會嫌你小了。”
蘇娓一雙漂亮的杏眼彎了起來,點點頭:“恩。”
等她去了南城讀書,他們見麵的機會就會很多,她甚至可以去酒吧去找他,而那時候,她是個成年人,他應該……應該不會嫌她小了吧。
蘇娓對十八歲以後的生活,對南城的大學生活,瞬間充滿了向往。
但阿玖在一邊看著蘇娓,卻莫名有點兒心疼。
蘇娓這種性子,若是喜歡一個人,那必是拿命去喜歡的。
若是到時候那個人再拒絕她,她真怕她受不住。
“阿玖……”蘇娓喊了一聲,眼睛晶亮亮的,問她:“你會跟杜同學……讀一個大學嗎?”
阿玖想了下,點點頭:“我很希望我們可以讀一個大學……甚至蘇娓你,我也希望我們能不要分開。”
蘇娓的眸子垂下,略想了下,才說:“如果你們是在南城讀大學,我……我會努力跟你們考同一個。”
阿玖聽了很開心,“那說好了呀,我們考同一個學校,未來當同學,當室友,當一輩子的朋友!”
不管是對蘇娓還是阿玖,“朋友”這倆字的分量都不是一般的重。
蘇娓個性如此,沒有朋友是正常。
阿玖雖然為人和善,但有如蘇娓這般互相坦誠心事的朋友,也是很少很少的。
阿玖今天帶著蘇娓去了家裏,何老太太也在住院,家裏隻有兩個人。
一塊做了飯,飯後一起吃,兩個小女孩談著心事,說著閑話,居然也不覺得無聊。
飯後又在一塊說了許多話,蘇娓便起身要告辭離開了。
阿玖本是想留著蘇娓過夜,反正家裏隻有他們兩個。
但蘇娓拒絕了。
阿玖以為蘇娓不習慣住在別人家裏,其實並不是。
蘇娓執意要回住處,隻因為那房子是曲洋蛟給她租的,好像呆在那裏,就是在等著曲洋蛟一樣。
哪怕曲洋蛟壓根沒去過幾次。
蘇娓一個人,阿玖不放心,便要送蘇娓。
蘇娓一開始拒絕,覺得阿玖大晚上出門,比自己更加危險。
可阿玖執意,還拿出一個防狼噴霧——這是經過上次廖剛的事情之後,阿玖買回來的,還沒具體用過。
其實雲鎮這邊民風還算淳樸,廖剛的事兒也是偶然,不會經常發生的。
蘇娓無法,隻得應承下來。
可是阿玖沒想到,這幾乎甚少發生的偶然,再次被她撞見了。
隻是這一次,遇到的不是廖剛或者廖剛那種人,她們遇見了王智等人。
王智一放學就跟幾個狐朋狗友鑽進網吧,本來遊戲玩的好好的,也沒什麽。
隻是今天邊上坐著個年輕男人,還帶著個化著濃妝,渾身噴著香水還到處拋媚眼的女孩兒。
說女孩兒是覺得那女孩也就二十左右,很年輕,但看著是個情場老手,不然怎麽將王智勾的遊戲都玩不下去,隻想瀉火呢?
可是那女孩兒的男友就在邊上,雖然看著年輕,但那一頭黃毛,花臂,還有爆棚的肌肉,嘴裏叼著煙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王智也隻能忍下,關了機子出來了。
但出來後整個心情都非常的煩躁,他覺得現在他身邊跟著個姑娘,不管美醜,他都能直接按倒。
“王智,你要實在難受,我帶你去個地兒唄……就那裏的女人有點老,我怕你嫌棄!”
王智身邊跟他同班的小甲說道。
王智擰著眉,沒有說話,臉色難看。
他沒跟人說,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一個多月前將自己勾的魂不守舍的小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