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靈堂
魔尊等三人也看見了安檢儀旁邊的可樂,魔尊和朱一仙向可樂微笑致意,紅花鬼母卻幾乎快蹦起來,高興地喊道:
“小可樂。”
可樂也便站起身來,向鬼母、魔尊和魔醫都微笑著一一問了好。
經過安檢儀時,魔尊和魔醫二人都是正常的人形,其實紅花鬼母也是正常的人形,而且因為透視圖的主要架構是骨骼和肌肉,而正常人的肌肉會顯示為幾近於透明,鬼母的一半人體都沒有肌肉,也並不影響。
三人的透視圖都被打印了出來,紅花鬼母聽可樂解釋過之後,拿起了魔尊和自己的透視圖,發現二人竟然在這種圖裏顏色是一樣的,骨骼是一樣的,其他的不同點非常之少,如果硬要說有什麽不同,那就是自己腰間的那條金色小蛇也被透視了。
紅花鬼母拿著這兩張紙,又笑了,問道:
“小可樂,可否將這兩張圖送給我?”
可樂點頭道:“可以啊,沒問題。”
鬼母便開開心心地將兩張紙合在一起卷起來,放在了身上。魔尊見了,也隻不過一笑。
可樂讓邊防長官又將二人的圖紙補印了一份出來用作存檔。
……
……
沈心因父皇崩逝,隻不過神鏡之事確實也很緊急,是以才一直在外麵處理。現下布置得差不多了,也就要立即回皇都去。
而且也不得不回去,因為太子沈識怕他畏罪潛逃,派了好些修行士一直守著,此時也便要帶他一起回去。
於是沈心、魚甜甜、可樂、朱八界、寶石闊落和壁虎妖,再加上狼族和狐族的兩拔人,一齊朝東長安方向飛行而去。
不久到了東長安城外,落地,入城,向皇宮方向進發。
其實皇都之中還算平靜,因為太子沈識在表麵上已然控製了局麵,就等著沈心回來,將他以忤逆不孝之名定罪。
到了皇宮外的巨大平地上,太子的人再次將沈心等幾人圍住,要將沈心綁縛起來。沈心自然不允,雙方又是劍拔駑張之態。
倒是狼王走了出來,向沈識道:
“三皇子此次從邊關回來,絲毫沒有要逃的跡象,你們父皇新逝,他做為人子,自然需到你們父王靈前祭拜,此時將他綁起來還不妥吧?”
太子仍然坐在他的豪華步輦上,對狼王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尊敬之意,道:
“沈心勾結魔界已是板上釘釘的事,無需再審問,更不用要他到我父皇麵前祭靈,不然我父皇非得被他氣得再死一次。”
狼王和妻子對視一眼,沈珍珠也在緋紅轎輦中開了口:
“太子,我和狼王,還有你二姑姑和狐王,聽聞你父皇駕崩的消息,十分悲痛,便一齊從西部和北方趕了過來。當然是因為我們和你父皇是血肉至親,得來見他最後一麵。心兒從不承認與魔界勾結之事,我們也暫時無法確認真假。他也是你父皇的兒子,不如大家一起去你父皇靈前,將此事再商談一番。如果沈心確實心存歹毒害了你父皇,到時再綁他不遲。”
這番話,說得沈識到一時無法應對。
他的身帝,除了有二皇子沈非之外,還有青華山的掌門惟虛、兩位首座蘅蕪真人和王老吉,以及幾個晚輩弟子。
沈識不由側首與惟虛對看了一眼,惟虛眼中幾不可見地傳給了他一個信號。
沈識便又回正頭問,向沈珍珠道:
“那看在二位姑姑和狼王狐王的麵子上,暫時不綁沈心。”
沈珍珠等要求現在就要入宮到先皇靈前祭拜。
而沈識並不阻止,也很希望沈心一同前去,因為在靈前,就是將沈心徹底拿下的一個最好的時機。到了這個境地,沈識的最後阻礙,或者說都算不得阻礙,而隻是一個刺眼的人,就是沈心。
他不得不坐實沈心的罪名,將他送入大獄,最後送到雷霆之下被九雷轟死,這樣他登基為皇之後,才能一勞永逸。
……
……
不隻是沈心、狐王和狐王夫婦,做為皇親的沈浪和雪碧,還有青華山諸人,就連可樂、寶石闊落和朱八界等人,也都一並允許進入了皇宮之中。或許像可樂這樣的“外人”,隻不過是做為見證之人被邀入內的。
直入先皇沈清秋棺槨所在的靈堂。
停靈位置是皇宮中最大的太和殿。
四處都是白布裝飾,廊下、台階和殿內都點了許多白色蠟燭,還有許多妃嬪宮人哀哀的哭聲。
因為異界沒有佛教,也就沒有和尚念經,便是些高階修行士在念一些類似於往生咒的符文,整個調子顯得清淡了許多。
一個皇帝的靈堂,其實也隻不過是個靈堂而已,隻是在規格和場景上,比一般人家甚至是大臣人家的要隆重好多倍罷了。
進入殿內,除了太子的侍從守在一旁,其他修行士或宮人太監被清了出去。
沈心一進來,就對著巨大的棺槨跪了下去,磕了九個響頭。他自小確實很受其父的喜愛,父子倆之間感情甚重,是以這悲傷之情完全沒有敷衍之意。
但是這樣一份情意,太子沈識看在眼裏卻十分不爽。因為他就沒有這麽哀痛的感覺。
兄弟之間與父母或者父親的親疏關係,隻有自己的內心才知道,而這些皇家子弟,更是涉及到生死權位,便更加不同了。
沈珍珠和沈翡翠和先皇沈清秋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三人感情甚篤,是以也都不停垂淚,在靈前跪拜哭泣。
其他諸如狼王狐王、沈浪和雪碧,以及寶石闊落,可樂等也都行了禮,不必多說。
一番禮數完畢。旁邊站著的故作哀淒的太子沈識又開了口,話是向沈氏二位公主和狼王狐王說的,因為眼前最有威嚴又是長輩的,就是這四人了。
“狼王、狐王、大姑姑、二姑姑,我堅持認為父皇是被沈心勾結魔界妖人害死的,並非空口無憑,而是有許多證據。幾番結合起來,都指向沈心。”
沈珍珠等已然站了起來,道:“哦,不知是什麽樣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