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皇子相爭
不過,以可樂的行事風格,她很有禮貌地說了句:
“八界,謝謝你啦。”
朱八界卻立即生氣地道:“媽媽,你不能謝我。我是你的孩子,保護你是天經地義的事。如果你謝我的話,就是把我當成外人,我們之間就不親了。”
可樂:“……”
而沈心則一把將魚甜甜摟在懷裏,另一隻手中出現靈劍,亦將箭枝全部削成兩段墜地。
魚甜甜卻道:“沈郎你不用管我,我可以應付這些事的。”
她離開沈心的懷抱,從口中吐出一個透明泡泡出來,將自己全身包裹。此時仍有不停的箭枝射過來,那些箭撞到軟而透明的泡泡上,便如撞到極其堅硬的軟盔甲上一般,也折落在地。
可樂見了,忽然想起自己也有這麽一個東西,就是龍王給她的那個口水泡泡。而開啟這個泡泡,隻要也從口中嚕出一個泡就可以。
照此操作一番,果然,可樂身上也有了一個泡泡。
此泡宛如神物。可樂在東海滿是海水的龍宮裏吃飯,飯菜能隨意伸進泡泡裏來;但遇到危險時,這泡泡便可自動變成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可樂被這個泡泡包圍,可開心了。
——唔,好像開心的場合有點不對。
但此泡每次隻能裝一個人,裝兩個人就不行。
寶石闊落因全身都是寶石,而寶石大多都很是堅硬,是以就算他不動手,這些箭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壁虎妖則揮起巴掌,將箭枝拍來拍去的。它有點傻,不懂外界的情況,似乎把這當成了一個好玩兒的遊戲,玩起來嘴角都咧開笑。
而沈浪已然化成巨大的狼人,這些箭對他來說猶如樹枝草莖,不痛不氧。
三丈高的狼人高高地矗在那裏,忽然朝著麵前所有太子軍的人,張開口大叫了一聲:
“嗷嗚。”
一股極大的罡風向眾人吹去,大半的弓箭手都給吹走了,就連坐在步輦上的太子沈識和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二皇子沈非都被往後吹開了五十米遠。
——第一回合,沈心方勝出。
……
……
第二回合,就是太子方的修行士和沈心方的修行士打了起來。
單以修行士的數量和階位來說,太子方占了大大的優勢,他那邊的修行士多得簡直就像一個兵團。修行士是靈力和武力的結合,就不是普通的兵士可比的了。
奈何沈心這邊有狼妖沈浪、寶石闊落、朱八界和壁虎妖等,一人抵得上十人至一百人不等,是以仍打得難分難解。
而且修行士的戰鬥之地就不會隻局限於地麵了,天上地下,城內城外,人影猶如光影般亂竄。
今晚的整個人族皇都,陷入了太子和三皇子兩派的爭鬥中,鬧得不得安寧。
城中有很多還是沒有法力的普通凡人,知道這情況,全都緊閉門窗,呆在家裏的床上的被窩裏,緊緊地捂著自個兒的身體,大氣不敢喘一口。
有個出門撒尿的中年男人,剛一到屋簷下,便見院子裏來了兩個飛簷走壁的人,手中靈劍亂飛。嚇得他尿意全無,趕快退回了屋內,將門閂死死地閂住。——喔,關注點請不要放在他為何要在院子裏撒尿這件事上。
就連城裏的狗都不再吠叫。
……
……
難解難分之際,卻聽一聲長嘯響起。
這嘯聲雖是男子發出,卻清越動聽。每個角落都能聽見,每個人甚至蛐蛐都能聽見。這聲音讓困得不行的人都能瞬間變得十分清醒。
這種嘯聲,青華門的修行士最為熟悉。
——此為掌門所發。
人族的修行士幾乎全為青華門的山下弟子,而原首座就是人族皇帝沈清秋。人本來就需要守護自己的國境,而在異界又有許多妖魔,普通的武力完全無法對抗,是以需要能過修煉來增加異能力。
山下弟子也奉青華掌門為尊。
是以這些人聽到後,全都往回撤,再次回到了昕王府門前。
甚至包括沈心和已然跟他打起來的太子沈識和二皇子沈非。
朱八界守著可樂和魚甜甜,則一直呆在原地沒動。這兩個女孩子幾乎沒有武力可言。
一切再回歸原位,而昕王府大門外,已然多了幾個人,男子著青衣,女子著紅衣。
多出來的也全是青華門的人:掌門惟虛、首座鬆下道人、王老吉、蔡徐風、紅葉峰首座蘅蕪真人和其弟子王芙。
惟虛的臉色十分嚴肅。
就算以前的人族皇帝沈清秋也隻是其中一個首座,在門中是位於掌門之下的,而還未登基的太子沈識和皇子沈心,自然更要對掌門聽命三分了。
惟虛冷眼將在場所有人都掃了一遍,其他各方包圍住王府的兵馬自然看不見他。
聲音冷肅威嚴,道:
“你們許多人都是青華門的山下弟子,太子門下的修行士為青華弟子,三皇子門下的修行士也是青華弟子,卻為何互相打鬥起來?先不論皇族兄弟之間是否能隨意動手,青華門的弟子,相互之前是絕不能隨意動手的。”
其他低階弟子都默然聽著。
惟虛卻回身,向步輦上的太子沈識施一了禮。雖然他是掌門,但對於俗世的皇族太子,也要有必要的禮貌:
“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也一抱拳:“見過掌門。”
惟虛:“我已聽說了皇帝陛下駕崩的消息,天下之噩耗,事體重大,是以先就趕來了。”
沈識:“多謝掌門關懷,我父皇他……”姍然欲淚。
對麵的沈心心中卻泛起如焚般的痛楚,強壓住道:
“掌門真人,既你親自來了皇都,還請一起進宮,去見見我父皇的……”
他本想說“遺容”,沈識立即道:
“你是不孝逆賊,為何會允你進宮見父皇?”
惟虛也回頭看了一眼沈心,麵帶疑惑,卻問沈識:“為何會稱三皇子殿下為不孝逆賊?”
沈識旁邊的沈非,許是怕太子說話太多口幹了,便將他先前對沈心說過的一番話,一五一十又講了一遍給惟虛聽。
話畢,惟虛的臉色就變得有些變幻莫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