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每個人的任務
紙條上顯示著剛勁有力的字跡,字如其人,隻是一眼,眼前便仿若已經出現了那張五官堅毅,棱角分明的側顏。
是秦寒梟的親筆信,白梓玥對他的字跡,早就已經熟悉到一眼便可以認出。
上麵的內容很簡單,簡單到隻有一句話。
——幫助白梓玥,你想要的東西,我自會給你。
看來這是霍明和秦寒梟之間的交易,隻是交易的條件卻是幫助自己。
雖然隻是一張紙,但她卻感受到了男人對她的關心,原來秦寒梟真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才離開的。
他將所有都安頓好,隻是她心中還是充斥著不滿。畢竟他終歸還是什麽都沒有和自己說,便這樣離開了。
心中帶著各種不忙的情緒,可是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變成了對男人的思念。
一聲輕歎,白梓玥緩緩抬起頭,靜靜的看著霍明那雙陰沉如墨的眼眸,“那你準備怎麽幫忙呢?”
“其實我現在已經得到了威龍,整個殺手組織中施家的人也被我肅清了,對於我來說,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你們這些繁瑣的事。不過秦寒梟手上有我想要的一個東西,所以我肯定是要和他進行這筆交易。你可以不用將我們當成是你的朋友,隻當是你的手下就可以了,有什麽事,隻要是黑道上的,我都可以出手幫你擺平。”
“哦,對了,還有,我看秦寒梟留給你的保鏢已經損失了大半,估計你身邊可以保護你的人也沒有多少,我可以借給你一支五十人的精英殺手,應該足夠保護你們的安全。”
冰冷的聲音,雖然之前說是合作,但是霍明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冷血,就好像是在讀一份早就已經打好的草稿一般。
本來大家坐在一起,就是一起共進退,聽從白梓玥的安排。
可是現在,卻被他的話,瞬間破壞了氣氛不說,而且他話裏的意思,分明就是將自己摘幹淨,根本不想要幫他們太多。
霍樂樂抿著唇角,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哥,你怎麽這麽說啊?怎麽說,咱們獲得威龍組織,也是秦總和白總的幫忙,他們現在有事,於公於私,咱們都應該幫他們的。”
“樂樂,你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們和秦寒梟從一開始就是利益關係。我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朋友,所以對於我來說,不管是什麽人,什麽關係,都隻是利益。之前我們和秦寒梟合作,不過是因為我們各取所需,互相幫助罷了。”
話音一頓,霍明那雙冰冷的眼眸看向白梓玥,冷聲繼續說道:“但是現在,我之所以答應秦寒梟幫你,也不過是因為他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這一次,是他用東西換取,我們的關係僅僅是雇傭關係。你不用對我們客氣,也不用過問我們要如何是好,一切事情,你隻需要下令就可以了。”
坐在一旁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不悅的表情,隻是沒有人說話。
因為這些話聽起來似乎沒有任何感情,但是細細想來,卻又是關鍵所在。
徐東武和李輝對白梓玥十分的忠心,就算是這話有道理,但他們還是心有不滿。
“霍明,你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分了,不管怎麽樣,我們白總和秦總以前都是幫過你們的。不然你以為你如何能順利的接管威龍?那可都是我們秦總和白總兩人用命給你爭取的時間!”
“對,當時你根本沒有能力徹底接管威龍組織,還是秦總讓韓衝帶人秘密趕去支援你的。不然你以為你現在如何能夠平穩的坐住現在的位置嗎?”
霍明冷漠的看著兩人,沒有開口說話,反而十分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
霍樂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幫誰,隻能選擇沉默。
“喂,霍明,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剛剛不是說的挺好的嗎?怎麽?你現在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心虛了!你自己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一想,你現在的位置到底是怎麽來的?若不是我們秦總幫你,你怎麽可能坐上?”
砰的一聲,徐東武說的一時激動,一拳捶到了旁邊的桌麵上,讓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所有人都沉默的將頭轉向霍明,等他如何回答。
胖虎翹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說道:“霍明,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覺得你剛剛的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隻是我覺得你不是神,也不是鬼,說的不要這麽沒有人情味比較好。畢竟現在白總一個女人要處理這麽多的麻煩,實際上也是十分辛苦的。你身為一個男人,起碼也要體諒她一些。”
“哎,不過我和你打交道這麽久,明白你的習慣,就是喜歡親兄弟明算賬嘛。但那也要分情況的看,你像你要是和我這麽說的話,我肯定是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畢竟我也是不見到錢,就不會出手幫忙的人。隻是你應該說的委婉一些,你明白嗎?”
霍明還是沒有說話,隻是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
一時之間,眾人都將不悅的眼神看向他,他也恍若看不到一般。
白梓玥見大家能為自己鳴不平,心中已是十分開心,況且剛剛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刺耳,讓人不舒服。
可細細想來,其實卻是在變相的告訴自己。
他們會全部聽命於自己的指令,絕對不會帶有個人情緒,消極怠工。
這不是最好的嗎?
她嘴角微揚,緩緩抬起手,對著還在宣泄自己不滿的徐東武和李輝說道:“你們少說兩句吧,我覺得霍明說的不錯。大家隻是各取所需,而且你們也曲解了他的意思,其實他是想要告訴我,一切都會聽我的安排。這難道不好嗎?”
兩人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閉上了嘴巴,將心中的怒氣屏退,仔細的回味了一下剛剛的話,好像是這個道理。
“白總,也許霍明說的是那個意思,可實在是太刺耳了,我覺得咱們大家能夠坐在這裏,沒有任何隱瞞彼此的事情,就已經是一家人了。隻有他一個人這樣冷酷的將我們的關係撇清楚,我覺得這樣不適合咱們以後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