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失蹤了
辦公室中,秦寒梟麵容陰沉的看著韓衝,愁眉不展。
“秦總,秦夫人現在失蹤了,我們要不要全國開始大麵積撒網去搜查?”
“先不用,我先讓徐軍用網絡搜查,你和徐東武帶人,調查她失蹤時,最後和誰見過麵。”
“是,秦總,您為什麽這麽淡定?難道您一點都不擔心秦夫人的安全嗎?”
韓衝說完,便有些後悔。
這是總裁的私事,自己不過是個外人,不應該問這種話。
“不是我不擔心,而是我知道,她能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失蹤,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幫忙。”
“還是您想的周全,我都沒有想到這麽深。”
秦寒梟眼眸陰沉的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水杯,“對了,你們最近給我盯住孫鳳那邊的情況,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幫我媽逃走的人。”
“好,那我現在就去派人監視。”
韓衝快速的向門外走去,辦公室中隻留下秦寒梟一個人,氣氛更顯凝重。
顧美英突然消失,是因為害怕東窗事發,還是有人要利用她?
思緒變得有些混亂沉重,他感覺好像墜入了泥濘的沼澤地中,自己的腳根本無法拔出來。
就在沉思時,突然,手機不安的響了起來。
他微微蹙眉,看到手機上的名字,頓時一愣。
秦風,竟然是二叔打來的。
他這個神出鬼沒的叔叔,可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的,這個時候打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想著,他便將電話接起來,沉聲開口,“二叔。”
“嗯,寒梟,晚上十二點,在黃河路的老宅前見,我有事要和你說。”
“好。”
兩人簡短的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就是他二叔的做事風格,總是這麽幹脆利索。
還突然要約見自己,定然是有重要的大事發生。
想著,他的臉色便更加陰沉。
下午從公司出去之後,秦寒梟開車直接先去了醫院。
這些日子,和白梓玥他們一起吃晚飯,已經成為了他的生活習慣。
雖然戴維還是沒有找到可以讓她複明的治療方案,但秦寒梟卻喜歡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小女人也不再拒絕自己,也沒有再說分開不相見之類的話。
相反,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讓女人顯得更為柔弱,需要人來保護,所以她有時會露出依賴的樣子。
也就是這樣,他曾一度希望就這樣下去,也不錯。
起碼這個小女人不會再離開自己,他可以完全的享受她的柔弱,給她安全感。
病房中,張家人送來了滋補的藥膳,圍在圓桌前,一臉笑容的看秦寒梟溫柔的給白梓玥夾菜,還不忘照顧身邊兩個小家夥。
這樣的氣氛,才是一家人應該有的。
“寒梟啊,謝謝你了,能將戴維的醫院改成家的樣子,估計也就隻有你能做到了。”張元國一臉笑容的端著飯碗,看向四周。
溫馨的家裝,明明是個病房,卻被秦寒梟找人改裝成了居家的設施。
而且還將幾間病房打通,拚接成了一體,而後專門購置了一套高檔家具,更是細心的讓人專門將那些尖銳的棱角全部都磨去,套上軟墊。
生怕看不見的小女人會受傷。
這樣的細致,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又怎麽會做到如此貼心呢?
想著,張元國便開口說道:“咳咳,梓玥、寒梟,我覺得你們兩人的感情,現在也比較穩固了,不然你們找個時間,先將結婚證領了吧。等以後梓玥的身體好些之後,你們再辦婚禮。”
“好。”
“不可以!”
兩人雖然是同時說出來,但內容卻是截然相反。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白梓玥。
張晨皺眉問道:“梓玥,我覺得寒梟對你真的很好,又貼心。你看,他這麽忙,也能將你和兩個孩子都照顧的很好,我覺得你們真的挺合適的,你還有什麽不願意的呢?”
白梓玥眉頭緊皺,眼睛上還纏著紗布,緊咬下唇,“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以後肯定是無法複明了。這樣的我和誰在一起,都是累贅。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對秦寒梟,我真的隻有感激。”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知道,你是因為看在兩個孩子的份兒,才連帶著一起照顧我。我除了謝謝,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我這幾天也已經想過了,眼睛既然無法複明,照顧小糖和墨墨也有些力不從心,不然,我就將他們兩人的撫養權……給你吧。”
那哀傷的聲音緩緩落下,所有人心口一沉,放下了飯碗,再無心思吃飯。
秦寒梟眼眸晦暗不明的看著身邊瘦弱的小女人,眉頭緊鎖。
四周一片寂靜,無一人說話,兩個老人想要開口勸說,但最後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畢竟外孫女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秦寒梟隻是因為撫養權的事,對她如此照顧,那未來即使在一起生活,也肯定會變得沒有耐心。
也許那時候,他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事無巨細的照顧自己的外孫女,甚至還會拋棄她。
他們不能讓自己唯一的外孫女,再走她母親當年的老路了。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心靈相通的明白了彼此心中的擔憂,輕輕的點了點頭。
董芳嚴肅道:“嗯,梓玥,你說的也確實有道理,既然這樣的話,剛剛你外公說的話,你就當是一個玩笑,不要放在心上吧。”
“嗯。”
白梓玥低著頭,抱著碗,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的臉本來就小,被飯碗這麽一擋,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
身邊的秦大總裁臉色陰沉,放在桌子下的手緊緊我成拳頭。
他以為這幾天的相處,小女人已經接受了自己,沒預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他的臆想,這個倔強的女子,還是不願和他結婚。
他的心口,仿若被人生生的挖去了一塊,那樣的疼痛,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
本來溫馨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壓抑,誰也沒有說話,都低著頭,沉默的吃著碗裏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