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年前的楊家
就在那五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作勢要翻牆進來的時候,葉薏才反應過來,如果他們成功翻到院子裏,她和葉荀就一定會被發現。
想到這裏,她條件反射抓起葉荀的手,就把他拉到旁邊的花壇後,蹲下了身。
看著葉荀被她拉過來後還站直了身體,她不禁著急地朝他招手,並壓低了聲音說:“師父,快蹲下,他們要進來了!”
被拉過來的葉荀垂眸看著她像隻老鼠一樣貓在花壇後,不禁失笑:“起來吧,他們看不到的。”
“啊?”葉薏張著嘴,一臉懵逼地看著葉荀淡然的笑臉。
他們看不到……是什麽意思?
在她愣神之際,外麵那五個人已經翻牆進來。
隻見他們互相推搡,踉踉蹌蹌地從花壇前經過,卻對站在那裏的葉荀視若無睹。
蹲在地上的葉薏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就這麽晃到了大門前,悄悄地用一把鑰匙打開了門。
“他們真的看不到我們?為什麽?”她一臉驚訝地盯著那五個人潛入了客廳裏,完全理解不了這到底是什麽原理。
這絕對不是因為天色暗,天色暗她躲到花壇後麵,他們發現不了她很正常,但是葉荀就這麽直接站在旁邊,就算是瞎子都能感覺到這兒有個人吧?
葉荀看著還在那裏糾結的葉薏,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說道:“晚點我再告訴你,先起來。”
聽他這麽說,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光顧著驚訝,都忘了要起來了。
她起身,張了張口正想問接下來要做什麽,突然就覺得腰間一緊,下意識低頭一看,便看到葉荀的右手緊緊地環住了她的腰身,緊接著,他們的腳,竟然離地了!
這是……飄起來了?
看著離地的雙腳,她嚇得伸手緊緊抱住了葉荀,兩隻手緊緊地抓著他的白襯衣,但卻發現了更加讓她意外的事情。
她的身體,似乎很輕很輕,輕得壓根就不需要抓著葉荀,也能被他帶著飄在空氣中。
下一刻,葉荀就在院子裏一顆大樹的樹杈上坐了下來,由於他一直沒有鬆手,所以他一坐下來,葉薏也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後背緊緊地靠著他的胸膛。
穩住了身體後,她扭頭朝他看了過去,心中卻突然對這個畫麵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但仔細想,卻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麽。
“看那邊。”葉荀垂著眸看著樹下。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葉薏才發現,他們現在這個位置正好能夠透過客廳巨大的落地窗,看到裏邊的景象。
沒有開燈的客廳裏,那五個外來人搖搖晃晃地走著,有人抱起茶幾上的花瓶仔細研究,有人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抓起一個蘋果就啃了起來,還有一個更是直接躺到了柔軟的真皮沙發上。
躺在沙發上的那個人敲著二郎腿,得意洋洋地問:“怎,怎麽樣,我,我說的不,不錯吧……這就是楊家的鑰匙,你,你們剛剛誰說不信來著……”
吃著蘋果的那個又從果盤裏抓起了一個桃子,歪歪地靠到了沙發上:“牛,牛還是你牛,你,你咋搞,搞到的?”
“嘿,你,你大哥我,我有啥搞不到的,記著啊,隻要在,在燕市,就,就沒有你大哥搞不到的,的東西……”
那些人搖頭晃腦,話都說不利索,一看就是喝了很多酒。
不過,聽他們的對話,他們並不是楊家的人啊,那他們過來幹什麽?
想到這裏,葉薏突然一個激靈。
不對啊!
這是22年前的楊家,那這五個人就是新聞上說的,殺了楊家一對夫妻的混混?
“師父!”
“他們,他們會殺了楊家的男女主人,我,我們快,快去救他們!”
葉薏一把抓住葉荀的衣袖,扯了扯。
她的師父這麽厲害,一定可以救下他們的。
看她著急得差點要跳下去,葉荀緊了緊環住她的腰的那隻手:“薏兒,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絕對不能幹涉。”
“可是……”
她才說了兩個字,葉荀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今天就算他們隻是拿走一顆蘋果,你也不能替他們把蘋果還回去,這就是規則。”
“我……”
葉薏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隻能著急地又看向那個被混混闖入的客廳。
這時候,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從二樓下來,舉著手電對著那五個醉漢。
“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家做什麽?”穿著睡衣的男人一邊走過來一邊按著手機。
躺在沙發上的那個醉漢嚇了一跳,直接一拍大腿跳了起來,然後對著剛剛偷吃蘋果的那個人踹了一腳。
“你他,他媽不是說,說楊家一家出國旅遊了嗎?”
“這,這他媽是,是出國旅遊嗎?”
“出,出國還能回家睡覺啊?”
被踹了一腳的那個丟下了啃到一半的蘋果:“我,我,我不知道啊,我這是,是聽我發小說的啊!”
楊家男主人的出現,讓這五個混混不知所措,但剛剛抱著花瓶的那個,看著男主人正在按手機,立馬大聲衝著他喊:
“你,你幹什麽!”
“你你你,你放,放放,放下手機!”
正火大的男主人氣不打一處來:“我放下手機?你們三更半夜闖進我家,還有理了?”
“你,你,”抱著花瓶的那個混混腳一跺,牙一咬,直接舉起花瓶朝著男主人砸了過去。
正在按著手機報警的男主人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被砸了個血窟窿。
“啊——”
旁邊的那個混混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小刀,衝過去朝著倒下的男主人的腹部補了一刀。
躺在血泊中的男主人當場就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而剛從樓梯上下來的穿著睡衣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嚇得腳一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她咬著牙剛爬起來,握著小刀的那個混混就瘋了一樣衝過來把刀子捅進了她心口處。
女主人也倒在了血泊中,行凶的混混也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癱坐在血泊中,渾身顫抖。
“不,不能,不能讓,讓他們,他們報,報,報警……”
剛剛拿花瓶的那個混混這時候才終於酒醒了,他最先反應過來,匆匆忙忙地硬是把癱在地上的那個兄弟拽了起來。
“找找!找找還有沒有其他人!”
“對,對,我,我記得他們有個小孩,小孩呢?”
說著,他睜著爆滿血絲的眼球,看向了二樓,而樓梯的最上邊,露出了一隻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