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被人威脅了?
夏風將一切都告知悉晨和淩香,同時警告淩香,暫時別離開這裏,否則,他不能保證梁小雀會不會再使用別的招來追殺她。
可是淩香拉心柏翊,想盡快回去,再說,她現在留在悉晨這裏,如果被柏翊知道,會對悉晨不利。
然後夏風卻說:“不用擔心這個,我已經通知柏翊說,你被我請過來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
至於何事夏風並沒有說明,不過,從那話的意思,定不是以他的名義,很可能他假借了別人的名義,也隻有這樣,柏翊才不會找尋她。否則,依照柏翊的脾氣,淩香消失了一天一夜,不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才怪。
可不管夏風怎麽說,淩香這心裏總是不踏實,倒不是因為不能回將軍府,恰恰相反,她很奇怪,柏翊竟然相信了夏風的說詞。
這不該是柏翊的風格。
可現在,柏翊真的信了。
或許,夏風對她說的與對柏翊說的不一定吧,不管怎麽,夏風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她必須留在悉晨這裏,而且一時三刻也不能離開。
留下,她心裏自然喜歡。
這樣一來,和女兒的相聚時間又延長了,而且還可以和悉晨在一起,她何樂而不為呢,隻是,她有些擔心,如果有一天,她要離開悉晨和女兒時,她真的舍得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舍。
因為,女兒是她心頭的肉;而悉晨,是她心尖的痛。
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同時住入她的心房,他們的一舉一動無不牽動她的心,如果有一天要她離開,隻怕會讓她痛不欲生。
所以,她倍加珍惜和他們相處的每一天。
對於夏風為什麽擄她來這裏,現在,她也不想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她現在最大的想法。
夏風說了那一通話之後見淩香沒有反對,也從淩香的眼中看出了對悉晨的不舍,他突然覺得,是不是不該利用淩香來要挾柏念文呢。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而且箭已射出,已無法收回,錯也就此錯下去吧。
夏風在這裏呆了好長一段時間,要起身走了,淩香隻是淡淡的說了聲:“不送。”而且目光一直未投向他。夏風想著,淩香定是怪他,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他,嗬,算了,他能說什麽呢,是他錯在先,他也沒有理由要她對自己有多好,不是嗎。
到是悉晨,見夏風要走,便起身相送。
夏風踏出門時對悉晨說道:“不用送了,回去吧。”
“走走吧。”其實,悉晨主動送他出門,自然是有事要問,不然,他是不會送的。
悉晨陪著夏風走在空曠的山野間,這裏風景如畫,但卻無心欣賞。
他的心裏裝著很多困惑,要夏風幫他解答。
“告訴我,為什麽擄淩香?”
沒走幾步,悉晨便開口問道,沒有前湊曲,也沒有鋪墊,就那麽直接了當。
夏風的身子頓了一下,然後站定,說:“我可以先不說嗎?”
“不行!”悉晨不容許夏風推諉,直接堵了他的退路。
“可現在不是時候。”夏風說。
“不懂。”
悉晨也站定,回頭看著夏風,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
“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是真的,還不到時候,所以,我不能告訴你為什麽。”夏風顯得有些為難。
“你?被人威脅了?”瞧著夏風的樣子,悉晨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夏風定是被誰威脅了,否則,他不會這樣,以前,他們可算是無話不談,如今,他是怎麽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被人威脅了。
“沒有。”夏風矢口否認道。
“沒有?”悉晨不信,“如果沒有的話,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不是說了不到時候嗎。”夏風解釋道。
“哼,我才不信,那你告訴我,什麽才是時候?”悉晨有些怒了,他最討厭別人這樣,說話做事拖拖拉拉,一點也不像當初的夏風。
“這……”夏風再次陷入為難之中。
是的,他不能說,很多事他都不能說,就算是說了,誰會信呢,所以,還不如不說的好。
可現在悉晨一再的逼問他,如果不給解釋,悉晨定不會罷休;可如果給解釋了,他會信嗎?
其實,他不算是被威脅,算是心甘情願吧。
這些年,一直有人在暗中支助他,讓他度過一次又一次難關。柳如煙重病的時候,那人出現人,而且給了他一大筆錢,要他去請醫生,可是,柳如煙終沒能熬過冬天,還是離他而去,萬念俱灰的他準備隨柳如煙一道而去,卻沒想被那人相救。
說來也有些好笑,至今夏風都未曾見過那人的真實麵目。
不過,根本那人的身形和聲音來判斷,對方定是個女人,隻是他想不明白,那人的目的何在,現在想想,原來,那人和柏棣公一家也有深仇大恨。這樣一來,他們也算是不謀而合,所以,最終也算不得是威脅。
隻是,這些事他從未對外人言道過,如今悉晨硬逼著他,就算是說出來,悉晨會信嗎?一堂堂三尺男人,最後竟受製於一個女人手中,說出來,誰會信。
現眼下,悉晨逼得緊,他是說還是不說,猶豫中。
“說!”見夏風還在猶豫中,悉晨忍不住再次發飆。
如果不是看在他們交情多年的份上,估計他早動手了,哪裏還容得下夏風這麽長時候考慮是要說還是不說。
“你等等,我在想該如何說起。”夏風知道悉晨的脾氣,一般不發火就算了,一旦發火就如同火山爆發一般。
夏風想了想之後,便從他離開桃源村那一刻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他最後又是如何回到桃源村的。
這一路,他說得很辛苦,也做得很辛苦。但是,他卻從不後悔。
悉晨一直靜靜地聽著,他不知道夏風這些年竟然受了這麽多苦,一直以為他過得很幸福,終於可以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共度白首,卻沒想,結果卻是……
隻是,悉晨想不明白,夏風口中的那人為什麽要一直幫助夏風,而且,聽夏風講,那人對他很了解,一直暗中幫助他,既然如此,想必那人定是夏風的某個熟人,可是,夏風一生孤寂,除了自己,便再沒別人。
“你見過他?”悉晨想了想問。
“沒有,她從來不以真麵目世人。”夏風說:“每次和她見麵時,她總是黑紗遮麵,而且那聲音也是經過處理的。”夏風想想說。
“那你如果判斷對方就是女人?”
“感覺。”
“感覺?你單憑感覺就能判斷他是女人?如果是男人呢?”悉晨冷笑道:“如果真是女人,難道你還不能拿下對方?”
“她沒有功夫,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夏風無奈的笑了笑說。
“嗬,夏風,你明知道她無縛雞之力,為什麽還要聽她的?”
“因為她幫我了,我不能恩將仇報。”
“可至少你也應該知道她到底是誰吧,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還答應她做那麽多,你這樣做,值得嗎?”
“沒有值不值得,隻有看你願不願去做。她要求的也不過份,隻針對於柏棣公一家,而我也更好想報此仇,我又何樂而不為呢。”夏風自嘲道。
“好吧,我不追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那麽,你能告訴我為什麽綁架淩香嗎?她和此事有關嗎?”
“這也是她要求的。”夏風說。
“什麽?難道你知不知淩香是無辜的嗎,她一直都在受傷害,為什麽還要綁架她,目的何在?”悉晨的心情顯得有些激動,隻要與淩香有關的事,那便是與他有關,所以,他必須要弄明白,對方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我知道,我跟她講了,可是她卻說,為了報仇,隻能暫時犧牲一下淩香,而且淩香現在不也沒有受傷害嗎,她隻是想利用淩香來釣柏念文,以引誘柏念文上釣,你也知道柏念文的心思,隻有抓了淩香要挾他,他才會就範。”
“你滾蛋!”
夏風的話還沒有說完,悉晨克製了許多的憤怒終於爆發了,他拳頭一揮,狠狠的打在了夏風的鼻梁上,一股鮮血從夏風的鼻腔中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