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布告
“你怎麽來了?”柏翊眉頭一皺,問道。
“淩霄呢?”淩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奔他跟前質問道。
柏翊看著她,那臉上有汗珠,看來,她是一路跑過來的。
柏翊很慶幸自己之前所做的決定,如果淩香知道他將孩子再次作為籌碼或魚餌來釣柏念文的話,一定會和他拚命。不過現在他沒有那麽做,他隻是將孩子帶到部隊來了,卻什麽也沒做,而且,他和孩子之間的關係也得到了緩和,所以,他此刻才會如此平靜的與她對峙著。
“我問你淩霄呢?你把他弄哪兒去了?是不是又將他作為籌碼拿去與柏棣公做交易了?”見柏翊沒有回答,淩香的怒火燒到了頭頂,雙手握成拳,目光都能噴出火來。
“我什麽也沒做。”柏翊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和淩香之間竟為了一個跟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爭吵著,而且那孩子還是仇人的孩子。
“你什麽也沒做,那人呢?”淩香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他的脾氣她知道,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所以,她現在一點也不信。
“他在隔壁睡覺。”柏翊說得很輕描淡寫,而且,對於淩香剛才的表現,他似乎也不那麽生氣,相反,覺得她的心還是那麽善良。
想著她說那句“老婆”的話,他的心莫名的暖了起來。
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和她白頭偕老,而且再有個他們的孩子,那樣的話,他這一輩子就算是沒有白走這世上一遭,就算是吃再大的苦,他也願意承受。
而淩香,此時聽柏翊說孩子在隔壁,便匆匆的跑過去,推開門,看見睡在床上的淩霄,她撲了上去,緊緊地抱著他。
這孩子雖然是柏念文的孩子,可是,在她心裏,不論是誰的孩子,她都會一樣的疼著,因為,孩子是無辜的,而恩怨是上輩的事,與孩子無關。
抱著孩子,淩香準備回去,柏翊走了過來。
看著淩香,他說:“我放心不會再拿他做魚餌了。”
他的話說得很明白,就是告訴她,她不願看見他殘忍,那麽,他就用相對文明的手段去對付柏念文,至於孩子,他決定放棄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介於柏翊的態度,淩香也不好再發作,隻能狠狠地說道:“柏翊,如果不想我恨你,你別拿孩子做餌,報仇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與孩子無關,孩子是無辜的,所以,我求你,放過他,畢竟他還那麽,生命才剛剛開始。”
“我知道,我保證,絕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隻是,你……”柏翊看著淩香,頓了頓說:“你能別生氣嗎?”
淩香瞪了他一眼,不生氣,行嗎?他一次又一次傷害著她,而她一忍再忍,現在,他的行為就跟當初的柏念文有什麽區別,她為什麽恨柏念文,就是因為當初拆散了他們,而且還置他們於死地,所以,她恨柏念文。可是,柏翊在重蹈覆轍柏念文的路,她不希望這樣,所以,她要阻止他。隻是,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事不多,但她會努力。
至於柏翊如何對付柏棣公、柏念文父子,她從不幹涉,相反,她對他們也是恨之入骨。
再說柏念文一直被關押著,逃,逃不出去,跑,跑不掉,他就如同那蒸板上的魚,現在任人宰割。
雙眼一直被蒙著,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是什麽,也不知道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是誰,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女人對他既有情也有恨,但恨比情多。
可是,她會是誰呢?
柏念文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那女人是誰。
因為此生,他負了太多的女人。
可是此生,他隻愛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卻讓他愛得傷痕累累,心力憔悴,但他終是不悔。
所以,就算此生有一天,死在她手中,他也無怨。
“吱——”
門被推開,柏念文知道來人了。
這些日子蒙著眼,他的聽力長進了不少。
從腳步聲中他聽出,至少來了有三四個人。
其中有一個腳步,他聽得非常真切,那個腳步一點一點朝他走來,柏念文的心不免緊張起來。
他討厭這個腳步的人,更討厭那隻邪惡的手。
但是今天,那個腳步走到他跟前停下了,而且也沒有靠近。
他與他就這樣對視著,雖然柏念文看不見,但他卻能感覺到。
“我真看不出來啊,你竟然值那麽多錢。”當家的站在柏念文跟前,上下打量著他。
什麽意思?
柏念文沒聽懂。
“當家的,要不,咱們將他送出去,就可以得那一大筆賞錢了。”這時,那個彪形大漢走了過來,獻媚道。
啪——
當家的敲了那彪形大漢的頭一下。
“你傻啊,跟你講,他現在可是值錢貨,再等等,那布告不是今天才貼出來的嗎,過兩天如果還找不著人,說不定那錢還會往上漲,我們就坐等著收錢吧。”當家的說完便仰天大笑起來。
其餘的隨從也跟著狂笑起來。
“住口!你們誰敢將他送出去,我要了他的命!”這時,一個狠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大家紛紛閉上嘴,目光同時朝門口看去。
一個嬌小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老板。”大家齊聲喊道。
“嗯。”
女人用鼻子應了一聲,然後走到當家的麵前,說道:“當家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敢將他送出去嗎?”
“嗬嗬,不敢,不敢,我這不是跟兄弟們開玩笑嗎,老板別生氣,沒你發話,我怎麽敢擅自作主,你就是借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敢,是吧。”當家的立刻陪著笑臉說道。
“你最知道不敢,否則……,你知道的。”女老板冷冷地說。
“知道知道。”
“那布告撕回來沒有?”女老板轉頭對一旁的彪形大漢大問道。
“撕回來了。”彪形大漢趕緊從包裏掏出布告紙,交到了女老板手中。
女老板慢慢打開,看著那畫像,畫得還像的,再看布告的內容,她的目光落在了“孩子”兩個字上。
柏念文有孩子?
她怎麽不知道?
什麽時候的事?
之前不是說他那兒被全部廢了嗎?難道,難道是騙她的?
她放下布告,來到柏念文跟前,上下打量著他。然後,她轉過身,對身那的那幫人說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問他。”
眾人紛紛退出,但當家的卻還留在那裏。
“你怎麽還不走?”女老板反眼看他。
“我想聽聽你問什麽。”當家的嘻笑著說。
“滾!”女老板青黑著臉。
“老板,就讓我留下來聽聽吧。”當家的真的很不情願離開,想了柏念文那麽久,可是,他卻一次也沒到手,每次關鍵時候總是有人打擾。所以,今天,他想留在這裏,等老板問完話之後,餘下的時間就是他的。
“如果不想死就立刻滾!”女老板突然從腰間掏出槍,槍口對著當家的腦門。
“別,別,別,我走,我馬上走。”當家的沒想到老板會來這一招,看來,他今天的計劃又要泡湯了。
唉,沒辦法,這就叫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他們欠了人家的,現在就得聽人家。
走吧走吧,改天再找機會,想著被關在這裏的柏念文一時半會兒也逃不出去,所以,遲早會變成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