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另類的愛
梁小雀離開別院回到自己的住所,她站在院中花樹之下,仰望著那一樹繁花,淒淒然一笑,咬牙道:柏念文,我恨你!
我恨你。
心已徹底傷透,在這裏已無所戀,不管她最初去別院是什麽目的,最終她是輸了,而且這場戰爭還沒開始,她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嗬,走吧,他從來就沒正眼瞧過你,你還在堅持什麽呢。
梁小雀命丫環送來一壺酒,她要喝酒,她要將自己灌醉。院子裏隻有她一個人,早在之前,她就已經讓所有人都退下去,今日她要長醉,等明日醒來後,她便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一夜宿醉之後,梁小雀最後不勝酒力,昏睡在院裏的石桌旁。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夜,微涼,衣著單薄的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頭痛欲裂,踉蹌起身朝屋內走去,卻隱約聽見屋內有動靜。
誰?
是誰在她的房間?
梁小雀屏住氣息,站在門外,靜聽著屋裏的一切。
“都弄好了嗎?”
“好了。”
“弄好了趕緊走!”
“嗯。”
隻聽見屋內的人朝門口走來,梁小雀快速跑到暗處躲了起來,待他們走遠之後,她才從暗處走出來。
那兩個家夥聽聲音就好像是跟班丙和丁。隻是他們在她屋裏做什麽,難道是柏念文派來的?還是想嫁禍她什麽?
梁小雀快步走進屋內,點了燈,四下找了找,卻也沒發現什麽,她坐在那裏,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在她房間到底弄什麽?
算了,管他們弄什麽,過了明天,她或許就不會在這裏呆了,就算是這裏發生了天大的事,也與她無關。
寧輕晚那邊,柏念文一直守在旁邊,他看著她熟睡過去之後,才站起身離開房間。
跟班甲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回來。
他剛想開口叫人去找的,就看見跟班甲上氣不接下去的跑了過來。
“怎麽了,人呢?”他迎了上去,然後一把抓住跟班甲的肩問。
“文,文,文哥,悉,晨,不,在,家。”跟班甲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怎麽會,他不是一直呆在那茅屋的嗎?”
“我去了,那裏沒人,而且我發現,那屋子像是有幾年沒住人了。”跟班甲說:“我推門進去時,那屋四處都是蜘蛛網,而且那桌上有好厚一層灰。”
“他走了?”柏念文鬆開口,低頭沉思道。
“好像是,而且走了好久。”
“他會去哪裏?”
“不知道。”跟班甲搖搖頭。
總之,他就是沒找到悉晨,他回來後,去了幾家悉晨常賣藥的藥店,老板說悉晨都好幾年沒為他們送藥了。
悉晨不在,那輕晚的病不是就沒得救了嗎?
柏念文一想到這,就忍不住回頭望一下。
現在怎麽辦,悉晨不在,就意味著再也沒有人能醫治輕晚的病,柏念文的心一下煩燥起來。
不管柏念文有多擔心她的病,隻有寧輕晚自己心裏最清楚,她的病有多嚴重。
不過,今天梁小雀這麽一鬧,讓她突然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必須得想個辦法將梁小雀趕走,就算是趕不走至少也不能壞了她的事。
於是,待柏念文離開之際,她叫來跟班丙和丁。
“你們幫我去辦一件事,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吩咐道。
“少奶奶,放心吧,我們的嘴可嚴實了。”
“那好,我相信你們,你們乘夜去一趟梁小雀的別院……”寧輕晚將嗓音壓得很低很低。
沒多久,就看見跟班丙和丁一前一後從房間出來,而寧輕晚看著他們離開,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表情,或許她這樣做有些不厚道,但為了自己的目的,她必須如此。
接下來柏念文還在繼續尋覓著大夫,寧輕晚的身體也慢慢有了起色,不過,他卻病倒了。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柏念文,寧輕晚扯動了一下嘴角,柏念文,從今日開始,就該我來侍候你了,你就好好的,好好的躺著吧。
是的,從那以後,寧輕晚的病好了,而且還可以每日照顧柏念文,隻是,那柏念文的身體卻大不如從前,柏棣公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找來大夫,大夫看過後說:“沒什麽大問題,就是累的,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不開點藥嗎?”柏棣公問。
“不用。”大夫說。
“大夫,我看還是開點吧,免得我公公不放心。”一旁的寧輕晚說道。
“這……”大夫說:“其實根本不用開藥,他隻需要好好休息幾日就會好的。”
“大夫,”寧輕晚走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什麽,然後偷偷塞到大夫手中,她說:“你就開點補藥吧,就算沒藥也可以強身健體,不是嗎。”
大夫想想,覺得寧輕晚的話有幾分道理,再加上,她剛又給自己塞了紅包,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麽,就照著寧輕晚意思,開了些補藥給柏念文。
寧輕晚拿起單子看了一遍,然後叫來跟班甲,命他去藥鋪將單子上的幾味藥撿回來。
大夫擰著藥箱,由管家帶著,領了出診費之後離開了柏家。
跟班甲很快擰著藥回來,他將藥交給寧輕晚之後,便離開了。
寧輕晚看著桌上那一大堆補藥,輕笑一聲。
柏念文,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拿這些藥給你補身體,這也是你爹的意思,你可不要怪我哦。
柏念文躺在床上,他凝視著寧輕晚的側臉,腦中驀地有些空白,隻有一個念頭自心底漸漸清晰,如此深重寂寞的命運,他不願讓她一個人背負,如果他這一病不起,那他不是害了她嗎。
“輕晚——”
他輕呼她的名字。
寧輕晚轉過看,看了他一眼,“什麽事?”可是,她卻並沒有朝他走去。
“你來。”他深情地望著她。
“說吧,什麽事?”寧輕晚有些不情願的走到床邊,她的聲音有些冷冷的。
柏念文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相反,他突然緊攥住她的手:“輕晚,我現在這樣辛苦你了。”
“不辛苦,應該的。”
“怎麽會不辛苦,我聽說你親自在廚房為我煎藥。”柏念文一臉心疼地說:“我不想你那麽辛苦,有些事就讓下人去做,你不用親自動手。”
“那怎麽可以,他們做事我不放心。”寧輕晚淡淡地說。
“有什麽不放心的,這都是他們應該做的,如果做得不好,你可以責罰他們。”
“那更不行,我沒有你那麽狠心。”寧輕晚突然對他嫣然一笑道:“我覺得還是親自伺待你要好一些。”
是的,凡是她得要親力親為,因為,隻有這樣,她才可以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他,也隻有這樣,她才能讓他體會,她是如果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