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村長出現在地牢
都說心誠則靈,柏翊抱著百分百的誠心跪拜在佛前,他祈求上蒼能聽到他的禱告,還淩香一個清白。
柏翊跪在那裏,一跪就是一個時辰。直到廟裏的主持過來,一番勸說,他才起身離開。
主持說:“施主,人活一世本就多災多難,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開一點,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咬咬牙,挺一挺就過去了。佛在天上看著,聽著,相信你一定能行。”
咬咬牙,挺一挺就過去了。
他可以嗎?淩香還被關在柏念文家的地牢裏,他真的可以咬咬牙,挺一挺就過去了嗎?
那柏念文一直對淩香垂涎三尺,如今這麽好的機會落在他手中,他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淩香是羊,柏念文是虎,羊入虎口還能逃脫嗎。
柏翊回到家,一個人空坐在屋子裏,看著淩香曾用過的每一件物品,他的心頓痛著。
淩香,你在地牢還好嗎?我好無能,偏偏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
柏翊在想,如果他不是一介文弱書生,也許柏念文也不會如此放肆。
淩香,隻要一想到她,柏翊心就劇烈的痛著。
淩香此刻又蹲在牆角。
她擔心柏翊犯傻,如果真的一直守在村長家門口的話,那柏念文可是什麽事兒都做得出來,她害怕柏翊受傷,更害怕柏念文對他下毒手。
柏翊,你還好嗎?
她抬頭看著四麵黑暗的牢籠,突然悲從心中起。
想著自己從出嫁到現在,不過短短幾月的時間,她便從天堂跌入地獄。
差一點失身於柏念文讓她心神俱碎,而此時柏林又突然死亡更讓她六神無措。
一席之間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時,她便被指控為殺害柏林的害人凶手,而指控她的人卻是想霸占她的人。
嗬,淩香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柏念文,為什麽是我?
世上的女人千千萬,為什麽偏偏是我?
隻要你吭一聲,便會有很多人主動送上門來,可為什麽偏偏看中我?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淩香再次環顧了四周的環境,昨天押進來時,她根本沒有注意,這會兒才發現這牢房三麵牆,而在西牆上隻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可是,太高了,就算是想逃,也夠不著。
牢房裏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是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幹涸的血的味道,整個空間十分昏暗,桌上一盞油燈封閃著微弱的光,風從窗戶吹進來時,便滅了。
這裏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顯得渾濁不堪,一般正常人待著一會兒就會受不了,難道柏念文每次來這裏時都捂著鼻子,而她卻關在這樣的環境中。
這間牢房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她還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氣息。所以,她知道,想要從這裏走出去,唯一的就是答應柏念文的要求。可是,就算是死在這牢裏,她也不會答應柏念文提出的要求。
所以,她決定安心呆在這裏,什麽也不想,靜靜地呆著,等待著柏念文對她的宣判。
隻是,柏翊他會不會……
淩香害怕柏翊硬撞吃虧,可是,她現在身在牢房卻無法告訴柏翊,叫他別再為她四處奔波,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柏念文之所以這樣做,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得到她,隻要她不鬆口,這罪名她是特定背上了。所以,就算是柏翊再怎麽奔波,再怎麽找證據,也會一無所獲。
現在淩香最大的希望就是柏翊能好好的活著,活著比什麽都強,如果她真的逃不過此劫,那麽她願意用來生換取與柏翊的重逢,她會在奈何橋前等著他,哪怕等上十年,百年,甚至是千年她都願意。
牢房裏分不出是白天還是夜晚,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吱——”
就在淩香蹲在牆角打盹的時候,牢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了,她沒有抬頭,想來又是那柏念文來逼問她的,所以,她懶得理會。
“你就是淩香?”
這時,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淩香這才緩緩抬起頭來。隻見一個個頭不高,頭發花白,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映入她的眼簾。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
“嗯。”她小聲應道。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她看他的眼神好像充滿著慈愛,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夢境,總是眼前的人說:“淩香,你別怕,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嗯。”淩香點點道。
那人的話她隻是聽,卻不太信。因為她知道,她的生死掌握在柏念文手中,他要她死,她便死;他要她活,她便活,至於其他人,她真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權力。
“怎麽?不信嗎?”那人好像看出淩香的心事。
“沒,沒有。”淩香搖搖頭。
“不識抬舉的東西,村長不認識嗎?”這時,一直跟在村長身後的管家氣呼呼地說道。
村長?淩香猛然抬頭,再次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他是村長的話,那柏念文是他的……
淩香的身體開始向後退了一步。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柏念文所作所為難道是從他身上延續下去的嗎?可是,她怎麽看都覺得村長慈眉善目,不像是做壞事的人,為什麽柏念文那麽壞?但是常言說得好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她不敢輕易相信她所見到的。
“淩香,你別害怕,有什麽冤屈你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為你主持公道。”村長坐在桌前,說道。
主持公道?可以嗎?
淩香用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村長。
她不信,因為,沒有誰會做到真正的秉公辦事,村長更不可能,因為,她要說的全是有關於柏念文的事。
“不相信我?”村長笑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別怕,我說過,我會秉公辦理,就一定秉分辦理。”
嗬,淩香再次從心底冷笑道,可能嗎?
她低下頭不語站在那裏。
“村長問你話呢!”此時,管家又一次開口。
嗬,真是條狗。
淩香抬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你真的可以秉公辦理嗎?”良久,淩香問道。
“不相信我?”
“是的!”淩香一點也不避諱地說:“這一切都是柏念文指使的!”
“念文?”這一回輪到村長驚訝了,他看了看管家,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回頭看著淩香的臉,隻見她一臉堅決。
“怎麽?你不敢還是不舍?”淩香冷笑道。
“這……”也不知道是淩香話戳到村長的痛處還是她太鋒芒,村長一時竟無法回答。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所以,淩香的話,他信。
不舍是肯定的,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子,虎都不食子,更何況他又是如此疼愛他的兒子。
“你跟我講講到底怎麽回嗎?”村長平靜了一下之後,追問道。
“回去問你兒子吧,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他知道全部。”淩香對村長態度依舊是冷冰冰的,因為她不相信村長。
說完後,她轉身又回到牆角,蹲下,繼續發呆。
“這……”村長見她態度不冷不熱,這心裏有火也不好發作,畢竟他不能在一個小女子跟前失了自己的風度。為了緩合氣氛,他笑笑站起身來說道:“好,我這就回去問個清楚,如果你真沒罪,我一定還你公道。”
村長的話丟在這裏算是一個承諾嗎?但淩香不管怎麽都不會相信他。畢竟他是柏念文的爹,正所謂你兒子同心,他又怎麽可能處罰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