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禍從天降
甜蜜的背後往往伴隨著銘心刻骨的痛。
柏翊回憶當時的情景,心中滿是愧疚。
原本想報答大哥的養育之恩,結果,卻是深深地傷刺到了大哥的心。他和淩香雖得到了大哥的成全,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隻是好境不長,一月之後,柏念文找上門來。
“我前幾天才聽說柏林成親了,恭喜恭喜啊。”剛踏進柏林家,柏念文就雙手抱拳祝賀著。
柏林停下手中的事,呆站在那裏。
此人上門,八成沒什麽好事。
這不單單是柏林的想法,整個村子的人隻要見著柏念文出現都會覺得倒了八輩子的黴。他隻要在哪家出現,哪家定會被他鬧得雞飛狗跳。
所以,柏林什麽話也不說,隻是呆站在那裏,他想看看柏念文到底想幹什麽。
“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喝杯茶嗎?”
見柏林一臉不高興,柏念文假裝沒看見,相反笑臉相迎。
正所謂不請自來的客一般都是不受待見的客,作為主人,心中自然不高興。
“咦,新娘子呢,怎麽不見人?”柏念文在屋裏子走了一圈之後,出來便問:“聽說新娘子美若天仙,柏林,你別那麽小氣,叫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回娘家了。”聽柏念文這麽一說,柏林大概知道他此來的目的是什麽,於是,轉身,便繼續忙自己手中的農活。
“什麽?回娘家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回娘家啊?”一聽淩香回娘家了,柏念文的嘴張得跟桃子似的那麽大。“不對啊,如果說新娘子回娘家了,那你這個當丈夫的怎麽沒跟著去?”柏念文的目光又朝院子掃視了一圈,說道。
對於淩香,他可是下了一番苦功,隻可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他想想都覺得憋屈。
今天過來是想看笑話的,結果,人卻不在家。那他呆在這裏還有什麽意思,“走吧。既然新娘子不在家,男主人也不歡迎,我們留下也沒什麽意思,連口茶都沒討到。”柏念文手一揚,領著他的手下悻悻而去。
直到柏念文離開,柏林一直都沒回頭正眼瞧一下,對於像柏念文這樣的無賴,就得這樣。
“他,媽,的,今天出門不爽。哥兒幾個,陪我去找點樂子吧。”柏念文從柏林家出來之後,心裏一直不爽,原想著去柏林家看看淩香,看她過得怎麽樣,結果,卻碰了一鼻子灰,沒勁。
“文哥,你打算去哪兒找樂子啊?”身邊的跟班甲湊了上來。
“你們說呢?”柏念文將頭轉向身後的其他幾人,問道。
“文哥,要不,我們去煙花巷?聽說最近煙花巷新來了幾位漂亮的姑娘……”跟班乙眯著小眼,說道。
“真的?”柏念文一聽有新來的姑娘,他眼裏頓時放著光芒。“走,去瞧瞧去!”
“好咧——”跟班乙跑到了最前邊,柏念文走在中,其他幾人跟在後邊。
在大路人馬浩浩蕩蕩地朝煙花巷走去。
“哎,文哥,文哥,你等等……”這時班跟甲衝到了中間,上前一步拉住正朝煙花巷走去的柏念文。
“幹什麽?”正在興頭上的柏念文被人突然拉著,心中頓時火氣大漲。
“文哥文哥,你瞧瞧那邊,那邊……”跟班甲指著左側大街的一處,對柏念文小聲說道:“文哥,看見沒,那邊,好像,好像是柏翊呢,他身邊那女子……”
“淩香……”
還未等跟班甲說完,柏念文已經將那女子的名字給叫了出來。
柏翊怎麽和淩香在一起?柏林不是說淩香回娘家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集市?難道是柏林在騙我?
好你個柏林,你居然敢騙小爺我,我看你是存心不想活了。
柏念文越想越氣,越氣,這心中的憤怒就無處發泄。遠遠地看著柏翊和淩香,看他們在一起又說又笑的樣子,看柏翊為淩香擦拭額頭汗珠的舉動,柏念文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將柏翊撕個粉碎,可是,他沒有,他隻是站在那裏,遠遠地看著他們。
“淩香,累不累?”柏翊輕輕為淩香擦拭額頭的汗,心疼的問道。
“不累。”淩香輕搖著頭,微笑道。
隻要能和柏翊在一起,就算是再苦再累她都覺得是幸福的,現何況這次隻是回娘家,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爹娘,也得到了爹娘的認可,她興奮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感覺到累呢。不過,有柏翊關心著,就算是累點也值得。
“看中喜歡的嗎?如果喜歡,就把它買下來。”柏翊看著那擺放的各式各樣手飾,問道。
“不了,我們快回去吧,大哥在家還等著我們呢。”淩香放下手中的銀簪,回頭對柏翊說道。
“嗯,好,聽你的。”
兩人肩並肩走著,一臉幸福的樣子羨煞旁人,更讓遠遠的柏念文恨得咬牙切齒。
“媽,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著他們遠去,柏念文跟了上去,他要去看看究竟,他明明叫媒婆將淩香嫁給柏林的,現在怎麽柏翊和淩香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柏念文突然覺得有一種被騙的感覺。
不行,他得去找那個媒婆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別收了銀子不半事,或許是糊弄他,他的錢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走,去張媒婆家!媽,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柏念文改變了去煙花巷的打算,轉身朝張媒婆家走去。
剛到張媒婆家,柏念文就命令手下,進房之後,見什麽砸什麽,把能砸的統統給砸了。這就是辦事不利的後果,他要讓張媒婆付出代價。
“砰——”跟班甲一腳踹開張媒婆的大門。
“哎呀,柏少爺,這,這,這是怎麽回事?”正在庭院裏忙著刺繡的張媒婆被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針線,站了起來,看著自家被踢壞的大門,心疼不已,當她看見柏念文從外走進來時,便迎了上去。
“給我砸!”柏念文根本不理睬張媒婆,直徑的朝裏走去。
“別,別砸啊……這……柏少爺,你,你能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張媒婆急哭了,她上前一把拉住柏念文的衣袖哭喊道。
柏念文懶得看她一眼,直接抽回自己的衣袖。麵對辦事不利的人,他一向冷酷無情。
“砸!給我統統砸了!”
“是!”
跟班們得到指令,立刻猶如潮水一般衝了上去,見什麽砸什麽,將張媒婆家統統砸了個稀巴爛,這場景嚇得張媒婆六神無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柏念文。
“柏少爺,你叫他們別砸了,我求求你了,你告訴我,我哪裏做的不對,我道歉,我求求你叫他們別砸了。”張媒婆哭倒在地。“我這樣砸下去,我還怎麽活啊,柏少爺,我求求你,別砸了……”
“張媒婆,我問你,你上次答應我辦的事,辦得怎麽?”柏念文將一隻腿抬到凳子上,狠狠地問道。
隻要一想到剛才在集市看到的那一幕,他就恨不得一腳踹在張媒婆身上,現在,砸她家的東西算是對她的小小懲罰。
“我,我,我事後不是跟柏少爺說過嗎,事辦成了,百分之百的成了。”張媒婆抹著眼淚說道。
“狗屁!”柏念文還是沒能忍住,一腳踹了出去。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柏少爺要是不信,可以去柏林家看看。”張媒婆忍著痛爬了起來,她發誓,柏念文交待的事,她辦的妥妥貼貼的一點差錯也沒有,為什麽柏念文不信呢。
“老子剛從柏林家過來!”柏念文說:“可我看見的卻不是你所說的那樣,你怎麽解釋?”
“柏少爺看見的是什麽?”張媒婆止住了淚問道。
“老子看到的是柏翊和淩香在一起,而不是柏林!”
“啊——不,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他們入了洞房,我是看著柏林進的新房我才走的啊,這,這是怎麽回事?”聽到柏念文的話,張媒婆大吃一驚。
“你問我,我問誰去!”
“柏少爺,你要相信我啊,我張媒婆為人保媒這麽多年,從未出個差錯,我存用性命向你擔保,當時,柏林和淩香確實是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我沒有說謊,更沒有欺騙你,請你相信我。”張媒婆指天發誓說,如果她有半句謊言就天打雷辟。
可不管怎麽說,柏念文確實看見柏翊和淩香在一起,而且他們舉指親密,這難道有假。
跟班們還在繼續,張媒婆看著被糟蹋得不成形的家,心都碎了。
這真是禍從天降,當初她就不該答應柏念文的要求,可迫於柏念文的威脅,她隻好硬著頭皮答應。
這樁媒本來就不好保,如果她不是利用柏翊,估計到今天為止,她都還交不了差。
可偏偏又不知道怎麽回事,柏念文硬說她的媒保錯了,搓和的不是柏林與淩香,而是柏翊與淩香,這,這到底哪兒跟哪兒啊。
張媒婆也暈了,家被砸了,錢被柏念文也收回去了,她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