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小演員劉立冬08
劉寄渾身僵硬,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抗拒。可是他卻不能拒絕,他緩緩的伸出手去拉那個小巧的圓頭拉鏈。他不知道如果得罪了麵前的這個女人,戚靈仙會不會不要自己了,如果自己真的成為了“對她有用”的人,她就會留下自己了嗎?
哪怕這個“對她有用”是幫她招待客戶,幫她討好合作夥伴,幫她巴結一些生意上的權貴。
可是,那她還會碰自己嗎?還是說,正是因為不想要自己了,膩了,所以才讓自己這樣“有用”的呢?
在他想這些的時候,衣服已經被拉了下去。梁玉梅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見他還是有些抗拒,一邊吻他一邊說道:“她今天不會來了,戚靈仙的小男友已經把她帶走了,兩個人估計這會正開車兜風呢。”
如果自己沒有用,她就會扔掉我了……想到這裏,劉寄終於閉上了眼睛,然後緩緩抬起手,抱住了懷裏的女人。
他知道這樣做自己就再也抬不起頭了,他知道這樣做母親的家人會更不願意接受自己,母親也會更不願意認自己這個兒子。他知道這樣做自己就永遠沒有資格站在戚靈仙的身邊了,可是自己本來就沒有資格不是嗎?
沒有人要的私生子,連母親都能拋棄自己。如果成為對她來說有用的人,哪怕是這種“有用”,也許自己就不會被她扔掉了。哪怕隻是給她做做飯,收拾收拾房子,然後為了她用身體和尊嚴討好別人,隻要能待在她身邊,隻要能待在她身邊……
劉寄最後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房卡,他還記得戚靈仙揚起房卡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我有房卡,所以你不用操心開門的事情,好好休息。”
所以我不用操心開門的事情,好好休息……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劉寄忍住想哭的衝動,硬生生壓下心痛,然後開始試著討好懷裏的女人。
感受到他的回應,女人直接撲倒了他。
於是當戚靈仙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個畫麵。一個女人坐在了劉寄的身上,而且一絲不掛。
劉寄光著兩條腿,身上的襯衫半解,露著半截肩膀。
當時戚靈仙就血氣上湧,她覺得自己如果再老上三十歲看到這幅畫麵能直接腦溢血昏死過去。
腦海裏飛快的循環閃著幾個選項:
一、找把斧頭砍死這對狗男女。
二、先打出軌渣男。
三、先打小三。
四、轉身關門離開,以後劉寄跟自己毫無關係,自己不管了。
五、冷靜的問問是怎麽回事。
但是冷靜個毛線啊,劉寄看起來根本就不是被強迫的啊,該死的係統也不告訴自己到底完成度為百分之多少了。害得自己根本就不能確定劉寄到底喜不喜歡自己,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對方喜不喜歡自己,隻能靠完成進度來分辨的話,那自己也太可憐了。
於是戚靈仙試著冷靜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梁總,不知道您為什麽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還在我的人身上呢?”
梁玉梅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害臊,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也沒辦法把小鮮肉吃到嘴裏了。隻好站起來穿衣服,她穿衣服的樣子毫不避諱,像是根本不在意被看。
而劉寄則早早的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著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盯著戚靈仙看。他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不過他倒是看見了戚靈仙手裏的那張房卡,剛剛戚靈仙也是用房卡開門進來的。
所以說那個女人手裏的房卡根本就不是戚靈仙給的,戚靈仙也沒有讓他這麽“對她有用”的意思。
見劉寄的樣子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狗,用委屈的眼神看著自己,戚靈仙反倒更生氣了。丫的出軌居然還裝委屈,我還是幹脆砍死這對狗男女算了!
劉寄倒是沒有想到原來背後的拉鏈梁玉梅自己一個人能拉,她穿好衣服之後戚靈仙就開了口:“梁總,您真的不解釋一下嗎?”
梁玉梅:“這次偷吃是我不對,我就是見到喜歡的有點嘴饞而已。這樣,之前咱們談過的那個合同,我再讓你百分之二十。下次讓我嚐嚐味道,百分之二十可不少了。”
戚靈仙:“梁總,您誤會了,他是我的戀人,不是那種可以送人玩玩的對象。”
戚靈仙這句話說出來,不止是劉寄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連梁玉梅都是一臉的吃驚。但是梁玉梅很快反應了過來,然後她輕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劉寄說道:“你確定?對玩物動心,被耍的可是自己啊。”
說著,梁玉梅湊近了戚靈仙,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他剛剛可是主動回應我,要是你再晚進來十分鍾,我就到手了。”
戚靈仙氣的咬牙:還是砍死這對狗男女吧!
但還是強裝鎮定:“不勞梁總操心,隻希望梁總以後不要再對不該出手的人出手。”
見戚靈仙堅持,知道戚靈仙應該是真的動心了。於是梁玉梅有點失望的說道:“我知道了。”然後轉身離開房間,關房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給劉寄一個飛吻。
緊接著戚靈仙就看到了茶幾上梁玉梅留下來的房卡,那張房卡跟自己手裏的一模一樣。
“該死!”戚靈仙咒罵了一句,梁玉梅是房地產大亨,這家高級酒店也是她的產業。別人未必要的來房卡,但是梁玉梅肯定要的來。萬萬沒想到,居然正好被梁玉梅看上了劉寄,所以她才會趁自己不在過來用房卡開門進來。
聽到戚靈仙低聲咒罵,劉寄縮了縮身子,有點害怕。他很是茫然,一開始他以為戚靈仙把自己賣了,然後又發現是自己想錯了,剛剛戚靈仙還說自己是她的戀人。可能她那麽說隻是為了打消梁玉梅對自己的念頭,不過那樣的話就代表肯定不是戚靈仙賣了自己了。
劉寄覺得太混亂了,他根本就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
戚靈仙還在生氣,於是冷嘲熱諷起來:“之前見‘任何’集團的張總逼迫你的時候,你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我還當你真的冰清玉潔呢。原來不過是當初的張總入不了你的眼,既然如此,我不打擾了”
說完就做出轉身要走的樣子,其實她哪裏是要走,她要是真的這麽想就不會把梁玉梅趕走了。
可是劉寄哪知道,他看見戚靈仙要走,一著急也顧不得自己的衣服是什麽樣子了,趕緊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等等,不要走,求求你。”他衣衫不整的拉住她。
戚靈仙歎了口氣,不管他是不是愛自己的,看過他的人生之後戚靈仙都知道,他肯定不是那種願意做這種事情的人。他心裏還抱著自己的母親會認自己的希望呢,所以他不願意做那些髒了自己的事情。
他應該不是出軌,應當是發生了什麽,讓他心甘情願犧牲色相。但是那仍然讓自己很生氣,於是戚靈仙往沙發上一坐,然後二郎腿一翹,冷冷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劉寄:“就是……就是……我本來準備休息了,然後她突然進來,還說您跟維克多出去開車兜風了。所以就……就……”
根本就沒講到點子上,戚靈仙皺眉,然後看著劉寄這副樣子心裏更生氣了:“你的衣服是她脫的?”
劉寄聲音小的像蚊子叫:“不是……”
戚靈仙:“不是?你自己脫的?!”
劉寄:“我本來準備上床睡覺了,然後她進來的。”
“哦。”戚靈仙聽明白了,劉寄脫了之後梁玉梅才開門進來的。
然後戚靈仙又問道:“那她的衣服呢?”
劉寄:“……”
戚靈仙看他的樣子,覺得自己今天能被氣死:“為什麽?”
劉寄抿著嘴不吭聲。
戚靈仙冷冷的說道:“你不說就算了,這間房我讓給你,你想跟誰跟誰吧。”說完就又起身要走。
劉寄都快哭出來了,眼看著戚靈仙就要開門走了,劉寄終於還是過來拉著戚靈仙衣角,然後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個清楚。
戚靈仙敲了敲他的腦袋:“你個小腦瓜一天天想的都是些什麽東西?!”然後她又輕聲說道,“放心吧,你當然很有用,我不會扔掉你的。注意不是那種‘有用’!!以後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了知道嗎?!”
劉寄點了點頭。
戚靈仙卻還沒消氣,她看著劉寄,覺得不懲罰一下這家夥不知道改的。
怎麽懲罰呢?戚靈仙想了想,然後故意說道:“既然如此,你以後就在家裏做飯就行了。”
劉寄沒有明白,茫然的抬起頭看她:“哎?”
戚靈仙低著頭打量自己的指甲:“以後就不要再演戲了,這條路我給你斷了。”
劉寄微微有些震驚,還有一點受傷,他知道自己一定惹戚靈仙不高興了,能待在她身邊已經很不錯了,哪怕隻是做做飯。可是,他想演戲,那是他的夢想,他渴望被人關注,如果被關在房子裏每天做飯,跟以前被寄養在別人家裏的生活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如果戚靈仙想要自己這樣的話,那也沒關係,反正自己演戲這麽幾年都沒有什麽成就,可能本來就沒有那個本事吧。
看著劉寄的表情,戚靈仙火上澆油:“你不是剛剛陪那個梁總陪的挺好的嗎?你要是想繼續演戲就去找她好了。對了,不介意我斷了你的經濟來源吧?”
聽到她這麽說,劉寄一怔,他悲哀的想到:對啊,自己不過是一個小螻蟻,她說一聲就能斷了自己的所有活路。可是自己卻癡癡幻想有一天能站在她身邊,甚至幻想這段感情能有個結果。
劉寄對自己說到:劉寄啊劉寄,你以為她真的會跟你在一起麽?你不過是一個小演員。她那樣的女人,也就玩玩你罷了。回頭還是要找一個名門望族的,就算是找演員,也會找個像維克多那樣身世清白的,怎麽會看得上你這樣的私生子。
見劉寄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戚靈仙才覺得自己心裏的這口惡氣終於是出了一半。但是還有一半,那個梁玉梅居然對自己的人出手,自己絕對饒不了她!
什麽給自己讓百分之二十?戚靈仙微微皺眉,她要自己把那些奪過來。梁玉梅以為自己沒有涉獵過房地產不知道其中關卡,當初自己學的時候房地產這一塊可是專門的一本書一套資料。
深呼吸了一下,戚靈仙勉強消氣了,她把劉寄拉到了床上。劉寄懵懵懂懂的,心裏還在難過,然後就被拽到床上任由戚靈仙吃幹抹淨為所欲為了。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進房間,劉寄已經睡醒了。看了一眼旁邊的戚靈仙,戚靈仙還在睡著,劉寄輕輕爬起來開始洗漱。
洗漱完便坐在旁邊看手機,他想看看有沒有人給自己發關於取消自己之前定好的角色的事情。這個小傻子完全沒有聽出來戚靈仙昨天晚上說的氣話,還以為戚靈仙真的不讓自己再演戲了。然後劉寄就看見了維克多和戚靈仙的小助理這邊雙方發布的關於兩個人和平分手的公告。
和平分手?劉寄有些茫然,這個人明明就在自己旁邊,到哪和平分手去的?
網上也是議論紛紛:
“啊?不會吧?我磕的第一對真人CP就這麽分手了?明明之前曬得照片看起來那麽甜的啊?”
“抱走我家哥哥,肯定是那個戚靈仙仗著自己有背景所以玩弄我家哥哥感情!”
“什麽叫有背景,人家自己就是富豪好嗎?!而且你不覺得你家哥哥三天兩頭談戀愛嗎?隔著三四個月就會來一次戀愛公布,然後再隔半年就會和平分手。這一次倒是沒堅持半年,三個月就和平分手了。”
“你們說會不會兩個人根本沒戀愛啊?就是為了壓戚靈仙在和維克多戀愛之前的那條新聞的?”
“不會吧?就為了那個小演員然後找維克多演戲?我連那個小演員的名字都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