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洛七意外受傷
十三街的洛家公寓前,又是昨晚那樣的場景,林默言敲了門安靜的等了會兒,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門。
“洛伯,小七在嗎?”他溫和的笑著問,但卻也看出了洛父臉上一臉的焦灼,他昨晚沒有見到洛七,以為出了什麽事,今天過來看看。
“怎麽了?”
洛父出來前正了無生趣的開著電視,播著新聞,無意間的一瞥卻瞥到了畫麵中的洛七,他一著急沒及時開門,這會兒才著急的指了指屋裏,草草說了句:
“小七在……”
林默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把他理解為洛七在屋裏,也就跟了他焦急的腳步往裏走,但客廳裏卻空無一人。
“特警到達已經半小時,終於有了動作,我們可以樓頂一個女警與當事人在一起,似乎在勸解,據說談判員其實還沒到……”
“小七?”林默言看著電視屏幕猛然皺起了濃眉,白皙斯文的臉上滿是緊張,看了洛父一眼,從此交代了一句:
“伯父,您別著急,我去看看!”話音剛落,林默言已經疾步出了洛家公寓,上了車急速呼嘯而去。
……
援救現場屋頂。
洛七已經走到洛心儀麵前,洛心儀卻隻點點頭,洛七知道她還沒反應過來,繼續說著話:
“可是你看,跟我比起來,你做的就不是很好了對不對?應該打起精神,讓他後悔而不得,女人要有女人的尊嚴,他這麽不珍惜你,你何必自甘折磨。男人不珍惜我們,我們該更自珍自愛是不是?生命隻有一次,但愛情可以重來。我們要是出事了,男人不會心疼,可家人多難過你想過嗎?”
洛七終於和這個叫洛心儀的人站在一起,她刻意轉到了樓頂邊上,看著洛心儀手裏已經鬆懈的刀微微皺起了眉。卻也聽到了洛心儀問話:
“那你手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好像那傷是她自殺來的似的。
洛七略微低頭,也才想起從昨晚開始她就沒有好好吃飯,今天更是滴水未進,說了這麽多,她不僅詞窮,這會兒渾身無力,胃抽得難受,蹙起的眉頭加深了幾分,知道自己熬不住的她隻好出手快速拿過洛心儀手裏的刀攥在手裏,順便把她往樓頂裏側推。
歐文見勢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扶住情緒已經見穩的洛心儀。
但他剛扶住她,卻見洛心儀猛然盯著洛七的方向尖聲大叫:
“啊!快救,救她……”
歐文心頭一緊猛然轉頭,卻隻見洛七的身影一瞬,搖搖欲墜,他把洛心儀交到和自己在一起的工作人員手上,立刻往洛七身邊一大步奔去。
“洛七!”他隻這麽焦急的喊了一句,洛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屋頂邊沿,瞬間讓他呆住。
洛七的確累了,但生命遭受威脅所有本能也都激發了,原本就要暈過去的人,在最後一刻抓了邊沿的突起,卻隻覺得手心刺痛,虎口的傷口似乎早裂了。
歐文在千鈞一發之際顧不上什麽,拉住了她的手。
“隊長,我要是,掉下去,他們,能接住嗎?”洛七忽然輕輕的問了一句緊攥著自己手腕的歐文,她實在沒有力氣往上了,這一問自己還忍不住想笑。
“不許胡說,我不會放的,組員馬上過來了,你撐一下。”而他一直緊攥著她的手。
幸好歐文話音剛落,組員立刻趕了過去,默契的接力拉著她,而從樓下方攀爬上來的技術兵從地下把她托了上去。
驚險不過幾分鍾,但洛七卻覺得過了很久,久得都快失去知覺了。
終於被安全救回屋頂的時候,她被歐文扶坐在他懷裏:
“怎麽樣?哪裏不舒服,你怎麽會忽然倒下去,知道多危險嗎?”
“你沒事吧?”一邊的洛心儀不知何時早已轉了態勢,反而擔心的看著她,滿臉的歉意,見洛七點了點頭,才被工作人員順利帶離,因為她手臂也受了傷,得去處理。
洛七這才看了歐文,她隻想說,現在餓得很,也好像累得很,但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被一聲焦急而溫潤的男聲打斷:
“小七!”
林默言大步奔到歐文麵前,什麽都不顧,焦急卻溫和,順勢接過他懷裏的洛七。
“默言,你怎麽……。”洛七轉眼眯著看了看,試著要笑未果,隻幾不可聞的喊了一聲,其實她看不清他的臉,但是知道他的聲音,她也還想著,剛剛勸解洛心儀的那些話,或許是曾經某一刻,她心裏憤懣時想過的,也許就是她那麽想,才會在決定放手的時候,那麽幹脆。
林默言滿臉滲著細汗,因為焦急上樓而缺氧的嘴唇泛白,卻什麽也顧不了隻把洛七看了個遍,看到她手在流血,什麽都沒有猶豫抱起她:
“我帶你去醫院,你忍忍,沒事的,有我在!”說完抱著她又馬不停蹄的往下走。
不是洛七安心,隻是她真的撐不住了,搖搖晃晃間終於沒了知覺。
歐文一直在前頭帶路,直到了樓下,救護車已經侯在那兒,洛心儀沒有上去,反倒讓洛七上了車。
林默言沒有二話,陪著她一起去了醫院寸步不離,直到親眼見著洛七打上吊瓶他才鬆了口氣,第一件事便是給洛父報平安,然後一直守著她。
“林先生是嗎?”一聲把林默言單獨喊了出去,放低聲音在洛七的病房門口說話:
“洛小姐沒有大問題,您不用太擔心,不過以後宿醉了一早起來必須注意飲食,不能再這麽滴水不進的熬著,工作也得有個輕重。嗯……她的胃就不是很好,以後得多注意飲食,至於手上的傷,隻要注意防水,不拿重物就沒事。”
林默言一直認真聽著,但他也才知道她竟然半天都沒吃東西,也就皺了眉。
“如果沒有意外,她醒了就能出院。”醫生接著說完才離開。
重新進了病房的林默言一直安靜的看著洛七,卻不知道在想什麽,伸手替她拂去臉側的發絲,一個下午就一直沒動過。
不知不覺的,時間卻一直走,直到HE大廈裏埋頭工作的男人終於合上手裏的文件,端了已經喝空兩次的咖啡杯出了總裁室,走到秦雲的辦公室門口,他才敲了敲,然後推開門,沒有進去,隻在門口說著:
“試著約見一下林默言,就說我想親自和他談談。”
“好。”秦雲抬頭看了他,然後又看了看他手裏的杯子,隻挑了挑眉沒說話,因為咖啡不能多喝的道理他也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