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朝陽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朝燁看著覺得十分的好笑,忍不住彎起了嘴角,踱著腳步走到她的邊上,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彎腰向著她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怎麽?看見三哥這麽害怕?三哥可不是老虎。”他好聽的聲音在朝陽的耳中聽起來就像是魔音,在不斷的折磨著她。她顫顫巍巍的回答道:“不……不是……我,我隻是,隻是……”她的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麽來掩藏自己內心對於他的害怕。
“不是什麽?”他湊近了她一點繼續詢問道,朝陽低著頭隻顧著看著自己的腳尖,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氣,心裏很慌亂,用腳輕輕地碾著地,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說話,朝燁見她遲遲沒有說話,頓時覺得自己這樣為難她有些好笑,恰巧皇後正看見了這一幕。
“燁兒,不許欺負你妹妹,朝陽,過來。”皇後的呼喚聲是她聽過最為美好的聲音之一,她趕忙大步的離開朝燁,走向皇後,雙眼還含著委屈的淚水,朝燁見狀行了禮說道:“那麽,母後,兒子先告退了。”皇後點點頭,他的視線落在皇後身邊的朝陽的身上,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將整個人都藏到了皇後的身後,直接避開他的目光,朝燁聳了聳肩失笑離開。
朝陽看著他離開了,心裏才安定了下來,看著皇後轉身進去了,她趕忙也跟著進去,一邊走一邊小聲埋怨道:“母後,你知道嗎?這幾天父皇都不準女兒出宮,母後您給個令牌女兒讓女兒出宮去吧!再在宮裏麵待下去,女兒會發黴的。”她撒嬌的待在皇後的身邊,殷勤的從一邊的侍女的手中結果茶水遞給皇後,眼巴巴的看著她,希望她同意。
皇後看著漂浮著的嫩綠色的茶葉,渲染出那樣好看的顏色,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朝陽看著皇後沒有反應,心裏就著急了:“母後,你倒是說句話兒啊!您就準了女兒出宮吧!女兒再不出去,連澤就該喜歡上別人了。”最後一句話她壓低了聲音,這句話正是她的心聲,是她吵著鬧著要出宮的原因,也驚醒了皇後,她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下,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嚴厲了許多。
“朝陽,你已經不小了,整日吵著要出宮是怎麽回事?以前小時候你和徐連澤關係親密母後可以理解,但是現在你大了,他更加是大人了,你們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樣這樣的親密知不知道?你是女孩子,要顧及自己的名譽。”她的一番諄諄教誨讓朝陽目瞪口呆,愣愣的看著皇後半晌才呆呆的辯解道:“可是母後,你以前不是這麽和我說的啊!”
她的話音未落就被皇後狠狠地駁斥了:“母後以前說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母後現在說的,剛才說的話你都給我記住了,要是再讓本宮發現你偷偷地溜出去找徐連澤,或者是私下裏和他見麵了,你以後就別在想著見到他了。”她這樣嚴厲的一番話嚇得朝陽直掉眼淚,雙眼朦朧的看著皇後。
她任由朝陽一個人哭了大半晌,才輕歎了一口氣,轉過身用帕子將她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擦幹了,比之往日輕柔了不少,也隨著慢慢的和她分析:“母後知道,你一直很喜歡徐連澤,但是朝陽,徐連澤為什麽一直不喜歡你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大了,他也入朝為官好幾年了,你們男未娶,女未嫁,你還經常的去找他,北城中對於你們的議論本來就很多,你是公主聽不到,他怎麽可能聽不到任何的風聲呢?哪個男人不希望別人對於自己的不是稱讚,偏偏因為你的緣故讓他時常背負著罵名,你想想他又怎麽會真心的喜歡你呢?”
皇後耐著性子在為她分析著,朝陽一邊哭著一邊說道:“可是,母後,我,我不在乎啊!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皇後暗暗地壓下心裏的不耐:“你不在乎,可是他在乎啊!朝陽,你不能夠光想著你一個人,也要為他想一想,再說了,要是這些事情傳到了你父皇的耳中,他又會怎麽看待徐連澤?到時候你父皇龍顏大怒,徐連澤的仕途就會毀了,連帶著生命都有著危險。你一定不希望如此吧?”
想到皇上發怒的模樣,她的心就沉了好幾沉,著急的抓住皇後的手,臉色蒼白,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水:“母後,我不希望他出事,母後你幫幫他,幫幫他,隻要他好好的,您要女兒做生命女兒都願意,母後……”
皇後十分滿意的看著眼前朝陽有些癡傻的模樣,那為徐連澤著想的效果就是她想要的,臉上的眉頭頓時就舒展開了,輕聲勸慰道:“好了,不哭了,母後也沒有說不幫你,隻要你好好的就好了,不要再去打擾他,母後保證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他也必定會發現你對他的好的。”朝陽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但是她那篤定的眼神和臉色讓她放了心,但是以後不能再見徐連澤讓她心裏悶悶的,很想要再去看看徐連澤:“母後,我答應您,但是能不能讓我最後見一次他……”她緊緊地抓著皇後的衣袖,就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舍得放手,皇後哀歎的看了她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
朝陽沮喪了鬆開了她的衣袖,整個人心情低落的起身:“那好,母後,女兒先回去了。”連禮也顧不得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那沉重而又悲傷的背影讓皇後看了覺得十分的滿意。
朝陽疾步回到朝陽殿,一路上頭也不抬,遇上了許多的貴人娘娘都匆匆的離開了,讓她們感到詫異,平日裏驕傲跋扈的朝陽公主什麽時候竟然能夠這麽悄無聲息的走過去也是一件宮中奇聞。
朝陽殿十分的安靜,侍候的丫頭全部都被她吩咐離開了,整個朝陽殿內隻有她一個人,她悶悶的坐在床上,將頭埋在被子中,剛才哭泣傷心的模樣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滿臉的冷笑。
“皇後,你以為我真的這麽的好騙嗎?到底是你太天真了還是這幾年過的太安逸了。”她幽幽的聲音從喉嚨底傳出來,縈繞在周圍,脫下了平日刁蠻的偽裝,她安然的躺在床上,想到了皇後,想到了宮中的一眾人:“嗬嗬嗬……究竟是你們是傻子還是我扮演的太好了?”
自從藥靈離開之後,徐一伊就悶悶不樂的,原本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了穀底,寒秋她們做的東西她也一點都沒有動,讓她們看著著實的納悶,她一個人躺在軟榻上,隨手取了一本醫書翻閱,正好翻閱到了之前藥靈給她抄錄了那一本,不知道這些醫書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裏,原本書還有半本是空的,當時藥靈並沒有寫完,現在她翻閱的卻是已經被寫完了的醫書。
上麵還有淡淡的墨香,她細細的將後麵的這些這些都看完了,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去,她也沒有什麽胃口用晚膳,就吩咐人去和他們說了一聲不必等她了。
屋裏點著冉冉檀香,煙霧纏繞在香爐上盤旋著,像是舍不得離開一樣,床幔已經遮下,而徐一伊卻沒有早早的入睡,而是和床上的人大眼瞪小眼,兩個人瞪著眼睛看著對方已經持續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從微微的昏暗到完全拉上了夜的帷幕。
寬大的床上,他躺在裏側,她躺在外側,舒念和衣而睡,徐一伊卻是裹著被子,半晌,她眨了眨雙眼,有些疲累。
“累了就休息吧!”舒念捕捉到了她的疲累連忙出聲說道,徐一伊卻忽然坐起身:“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麵?這是我的閨房,你怎麽能夠輕易進來?”她的話帶著濃濃的孩子氣,伸手掀開床幔,指著外邊嗬斥道:“快出去,你給我出去。”
舒念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安然的看著她頤指氣使的小模樣,目光幽深的落在她的褻衣上,徐一伊後知後覺的將落下去的被子扯上去一點兒,臉紅撲撲的控訴道:“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不知道嗎?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這典型的話語聽著好笑,舒念忍不住彎了唇,笑意掛在了眉梢眼角,伸手將她連帶著被子全部都擁入懷中,埋頭在被子裏低低的笑了幾聲:“嗬嗬嗬……我們已經成過親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難道還想要賴賬不可?”
她神色一頓,那場婚事她還是曆曆在目的,看著舒念得逞的小模樣,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就算以前成了親又如何?我現在不是舒暖暖,我是徐一伊,我沒有成過親,何況我們當初並沒有洞房花燭,所以我依然還是完璧之身,這就足夠讓人對你的話產生懷疑了。何況你現在也不是千代寞寒,沒有這麽說的資格,所以我們還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你娶我嫁都沒有絲毫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