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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氣氛緊張至極,黑衣男子滿眼期待的看著漸漸走進的無崖子。

  虛華瑾手的力道不由得更重了,凝重的看著無崖子。

  隻見無崖子一個細長的靈能光波沖向花舞酒,這引得眾人一驚。然而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光波的目標卻不是花舞酒。在距離花舞酒數米處,突然轉向,攻擊花舞酒懷中束縛住的黑衣男子。

  毫無防備的攻擊在那黑衣男子身上,花舞酒有一些愣,隨後反應過來將手中的人向前一推,自己一個翻身向後退了一步。

  那男子眼神帶著不甘,在無崖子攻擊他,花舞酒將他推出去時,他便心中知曉,他被組織淘汰了。

  其餘幾人也是很震驚,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麽。無崖子的殘暴他們是知道的,但如此決絕的殺了同類人,還是令人發怵。

  「為……為什麽……」黑衣男子在倒地前還不忘問為什麽,他自己並沒有做錯事,為什麽要放棄他。不救他就算了為何還要送他上路。

  無崖子站在距離他大概十米遠的地方,一雙手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咳嗽了兩聲,「我記得我以前說過,殺手的職責便是,不惜一切代價達到主人的目的。」無崖子做出痛苦狀,輕輕的搖搖頭,「可是你呢,卻讓主人費心?你這是一個殺手應該幹的事麽?你忘了我們青司殺手的規定了麽?」這關頭他還不忘反問。

  他這話一出,那男子便是一聲慘笑,笑聲震天動地。是啊,青司的一個小小的殺手怎麽會引起重視呢。

  「既然如此,那還請國師來個痛快!」

  顏絮翎皺著眉,倒吸一口涼氣,碰了碰身邊的虛華瑾,將聲音壓低,隻讓兩人能聽見,「這青司的殺手的規矩是什麽?」

  虛華瑾也是一樣的低語,意味深長的看了顏絮翎一眼,「記得以前問過我的長輩,青司殺手內的生存法則便是成者為王。生為主生,死為主死,這便是青司不成文的規定。」

  無崖子冷笑,此刻正用一種邪惡憤怒的眼神盯著黑衣男子。顏絮翎背後冒上一股寒氣,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她看著無崖子,想必無崖子也在考慮該如何處置吧。

  「給個痛快?行啊,自己了斷吧。」無崖子陰狠的話一字一字的從空中說出,每說出一個字都令人膽戰心驚!

  黑衣男子隻感覺渾身發抖,麵罩下的臉無比驚恐。一雙眼睛略顯哀怨的看著無崖子,用極具顫抖的聲音道,「那……啊!」令眾人都沒想到的是,黑衣男子正準備舉手釋放靈能的時候,無崖子會突然以一個致命的攻擊沖向他。

  他的尖叫聲刺破在場人的耳膜,無崖子看著緩緩倒地的他,將頭扭到一邊,甩了甩手。冷哼一聲之後又回到雪老身邊站著。靜靜的看著虛華瑾這邊。

  黑衣男子倒在血泊裏,也許到死之前他都沒想到無崖子會來這一出,眼睛睜的大大的其內充滿血絲。那是不甘的眼神,絕望的眼神。

  「無崖子國師近來心情不錯阿。」虛華瑾向前一步,無崖子在他們麵前教訓自己是手下,無非是在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罷。

  無崖子身後便是青司,這些年來無崖子在各處搜刮的珍惜寶物,傾數在此,他依稀記得,這一塊原先是他父王收藏典籍的地方,現在也是依舊金碧輝煌。裏麵光線十分昏暗,也許下一秒姬如月就會從裏麵出來。

  他現在竟有些怕見到姬如月。

  但他,在等一個時機。

  「托你的福,現在的我不僅身居高位,而且越來越強!」頭髮花白的他,看起來比從前更加硬朗。可骨子裏透露出的那股狡詐的氣息,總是令顏絮翎作嘔。


  托你的福?顏絮翎看了看虛華瑾,難道他們已經開始攤牌?

  她嘲諷似的笑了笑,身居高位?那還不是姬如月座下的一條狗,要知道當初無崖子的野心可是這整個潯溪大地啊,如今,是不是太可笑了。精心謀劃計策結果統統都是為姬如月打下的鋪墊。自以為聰明極了,實則隻是一直被姬如月捏在手心裏的玩偶罷了。

  「我勸你們別掙紮了,就你體內的那還未顯現出來的天命血脈,嗬嗬,沒有勝算的。」

  虛華瑾淺笑,俊美的頭向下低了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一身黑衣更顯他卓爾不群的身姿。停頓片刻似乎在醞釀該說些什麽。

  顏絮翎看著他,不可否認,虛華瑾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他那雙狐眼極具魅惑的看著前方,從顏絮翎的角度來看,這是一雙天生攝人的眼睛。

  「被人利用很不好受吧。要知道,你的野心可是整個時間呢,如今怎麽會淪落到給姬如月那個小女子當狗腿。」

  無崖子微顫,這裏聚集了不少的殺手,以姬如月的性子,說話稍有不慎,隻要有人給姬如月打小報告,以他和姬如月現在的關係,肯定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然,無崖子的氣勢還是要有的。他低眉負手立於殿前,虛華瑾就這樣走了過去。顏絮翎在他身後拉住他,兩人的距離也不過幾步之遠。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虛華瑾有些飄飄然,他給顏絮翎一個放心的表情,方才聽無崖子的話,他估計是不知道自己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這也許是個機會。

  顏絮翎悄悄告訴她底告訴他,「神仙草可能就在殿內,你隻要服用了神仙草你的傷就會完全痊癒。而且……」

  顏絮翎突然的停頓讓虛華瑾奇怪了一下,於是問道:「而且什麽?」

  而且吃了神仙草,你體內的天命血脈就會複蘇,到時候你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王,到時候,就不需要我了。

  但是她也在怕,她怕虛華瑾一去無崖子便會從殿內出來打他個措手不及。虛華瑾哪裏是無崖子的對手!

  這些事情,有怎麽好對他說呢,也隻能把苦澀留給自己,「沒事。」

  他倆之間,很近的咫尺,但是他跨不去的距離。他隻好笑了笑,他心裏自然是知道她的顧忌,心中莫名的一暖。他們之間都是彼此了解對方心意的。但怕就怕這是錯的人,蒼白的手附上胸膛,那是心髒的位置,「放心。」

  朝她溫暖的笑了笑,即使在表麵上拒他千裏之外,實則還是在暗暗關心他的。

  一把甩開在臂上的纖手,扭頭向前走去,虛華瑾眉間厲色一閃而過,他今日倒要看看壞潯溪大地一鍋粥的老鼠究竟有多厲害。

  「怎麽?王上這是想和我單挑?」無崖子冷哼一聲,虛華瑾這一舉動著實很可笑。他大笑著,笑聲震天。

  虛華瑾看著他,眼睛微眯,豔色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緩緩輕吐,「不,不是我。」他話剛說完,無崖子便一口獻血噴出,那個靈能有後如前刺穿時的刺痛感,令他不得不將眼睛瞪的大大的。他低頭看著胸前這把有靈能幻化而成的長劍的劍鋒,劍鋒上的血跡耀人。

  他一步一步的回頭,愣怔的看著身後手握長劍的靈翼,竟然是……雪老!

  當然吃驚的不止無崖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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