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血雨征途 二十
龐統看著正在向著自己這邊飛掠而來的銅麵人,心中也是一陣的火熱,顯然這一次的敵人也是發現了自己的位置,想要來一個擒賊先擒王,但是子夜也不是吃素的,雖說這次本想自己的這個賊子,帶著銅麵具,而且看情況比之袁向俊還要強不少,但是想要在自己的手中討得好處,那也是不可能的!
龐統將手中的寶劍挽了一個劍花,逼退了身前的兩個武王強者,然後一招直刺,就向著銅十六的咽喉刺了過去。
銅十六麵對著龐統的直刺,嘴角露出了一絲的譏笑,然後將手中的兵器一擺,準備蕩開龐統手中的寶劍,隻聽的“嘭”一聲巨響,龐統的寶劍是被銅十六個砸偏了,但是銅十六前進的步伐也是被龐統給擋了下來,而且他還是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半步。
銅十六大怒,手中的兵器更是不要命的向著龐統攻擊了過去,龐統手中的寶劍,不慌不忙的應對著銅十六的進攻,然後抽冷子還能夠給銅十六一擊致命的傷害。
漸漸地銅十六也是認清了現實,他也是已經試出來了麵前這個對手的手段,麵前對手的實力,比之自己絲毫不差,而且看他輕鬆的狀態,實力極有可能還在自己之上,雖說自己現在並沒有拚命,但是銅十六還是有這樣的一種看法,感覺自己不會是麵前敵人的對手。
“嗬!”銅十六大喝了一聲,手中的兵器在意次向著龐統攻擊了過去,而趁著龐統後退躲避的時候,他呼喊了身邊兩個巔峰武王,協助自己,應對龐統的進攻,他想要盡快的拿下龐統,然後在和其他的人配合,徹底擊潰這一隊涼都的大軍。
就在銅十六向著龐統展開進攻的時候,夜王也是沒有閑著,但是看到對手的指揮官已經被銅十六纏住,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才是這一次伏擊大軍的指揮,可是銅十六卻是搶了他的對手,讓他有了一絲的不悅,但是當他看到銅十六在與龐統的對攻中,有落入下風的嫌疑,然後也是吸了一口冷氣,不再計較這些了,而是提著自己的峨眉刺向著賈詡攻擊了過去。
賈詡手中的寶劍剛剛將一個高級武王給抹了脖子,就覺得自己身後一陣殺氣襲來,當即想也沒有想,就是一招蘇秦背劍,隨即就是一聲“嘭”的響聲傳了過來。
賈詡被動應對的情況下,已經是吃了暗虧,不自覺的向前走了兩步,然後猛地轉身,怒視偷襲的夜王。
賈詡看著眼前這個該死的賊子,看到他手中那一對尖尖的峨眉刺,也是知道了,這個漢子就是那惡鬼幫的幫主,因為賈詡他們早就經過蒼玄派的玄青子他們口中,知道了惡鬼幫各位高手的特征。
賈詡看著夜王,然後對著他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惡鬼幫的副幫主夜王吧,沒想到,我們沒有找你們的麻煩,你竟然敢自己送上門來,真是不知死活!”
“哼!我是不是不知死活,你要活過今日才能知道,但是有我們在,你注定是活不過今天了!”
“記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就讓我送你上路好了!”夜王說著,提著峨眉刺,自一次向著賈詡刺了過去。
“明年的今天不會是我的忌日,而是你的忌日!”賈詡嘴角微微上翹,然後眼角露出一絲不屑,一點都不在意的說道。
但是他手中的寶劍並沒有慢,而是很快的就架住了夜王的峨眉刺,然後抖了一下,就蕩開了夜王的峨眉刺,而後則是直直的向著夜王的胸腹位置刺了過去。
夜王也是大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敵將竟然這麽厲害,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想來涼都大軍的統帥已經夠嗆了,能夠壓製銅十六,確實是很厲害,但是怎麽也是沒有想到,涼都大軍中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高手,竟然輕易的就能夠和自己拚鬥,而且自己也是落入了下風。
夜王一邊和賈詡戰鬥,一邊眼珠四轉,想要想一個辦法,擺脫賈詡,甚至是壓製賈詡,然後殺了賈詡,但是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呼叫援兵,而普通的高手,顯然對於賈詡是造不成傷害的,隻能夠召集武皇強者才行,那麽自己現在最好是將焦棟叫過來,支援自己。
隨即夜王就趁著賈詡的招式間隙,回首看了一眼。
但是就是這一樣,讓夜王嚇得魂飛魄散了,他看到焦棟作為中級武皇高手,現在正在被一個粗壯的漢子,壓製著,而那個粗壯漢子身邊還有一個陰柔的漢子在協助,焦棟現在已經是沒有多少還手之力了,而自己這邊其他的三位中級武皇,也是已經被壓製的死死的,楊賀已經是被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給割裂的渾身是傷了,而其他的兩位也是好不到哪裏去。
更加危險的是自己這邊的武王高手雖說占據了數量優勢,但是並不能夠擴大這種局麵,反而是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地步。
反觀對手,他們竟然三個人一起,組成了陣法,三個宗師級別的小嘍囉,竟然能夠抵抗自己手下的高級大宗師,這真是見了鬼了。
“和我戰鬥,還敢走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就在這時候,夜王的耳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話語,隨即他就感到自己的小腹處,一陣疼痛,猛地低頭看去,就發現對手的寶劍已經在自己的小腹處,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也是灑落在了地上。
夜王急忙後退了半步,然後用衣襟纏住自己的小幅,然後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賈詡,仿佛要將他吃掉一樣,隨即冷冷的說道:“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能夠傷到我了,你是這十多年來的第一個人,你應該感到驕傲,現在我將盡全力了,這也是你在這個時間最後的時光了!”
“要打就打,廢話那麽多!反派總是死於話多,說的就是你!”賈詡聽的不耐煩了,當即提著兵器就向著夜王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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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獅娃
清德宗光緒十年,西北戈壁,甘涼道山泉鎮,一座土圍建造的高門大院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聲音洪亮,猶如乳虎嘯穀般,響徹在整個院落中。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夫人生了!”
“生了個大胖小子,足有七斤重!”穩婆從內屋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孩童,對著一位衣著華貴,一臉急切的中年人說道。
“哈哈、哈哈,老天保佑,我張佑德有後了!”那個中年人從穩婆手中接過繈褓,小心翼翼的看著繈褓中的孩童,開心的說。
“妹夫,快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這時候,中年人邊上坐著的一位身著千總便服的武官急切的走過來說道。
這位武官姓段,名俟涯,是甘涼道綠營中的一位騎千總,曾經跟隨左宗棠大人征戰新疆,光緒七年回到甘涼道任千總,在征西過程中與張佑德結為生死兄弟。
征戰新疆回來後做主將自己的妹妹許配給了發妻離世,尚無後人的張佑德,以報答張佑德多次在戰場上的救命之情。
這一天,正是張佑德妻子,段俟涯妹妹臨盆的日子,所以兩位大老爺都是告假在家,等待著家中新添的這一口人。
“俟涯,你看這小子,多壯實,這哭聲,多洪亮。”張佑德抱著剛出生的兒子,遞給段俟涯看。
“嗯!這哭聲宛如獅吼,這小胳膊小腿,挺強壯呀!這小子就叫獅娃怎麽樣?”段俟涯一臉喜愛的看著自己的外甥,對著張佑德說道。
“獅娃,不錯!獅子能夠威震群獸,那小名就叫獅娃,大名張獅!”
“在這亂世之中,隻有強者才能立身。”
“雖說你我均有官身,這一身的本事也是不弱,可這世道,說變就變了,希望獅娃往後能夠走出自己的一條路,為我張家延續血脈呀!”張佑德也是感慨的說道。
“說那麽多幹嘛,隻要你我還在,就憑你我手中的本事,就能夠保我們獅娃無憂!”
“等他大一點了,我們就教他練武,這樣在他成年後,也好為他某個差事呀!”段俟涯說。
“好!”張佑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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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到清光緒三十年,獅娃已經是長成了一個壯實的西北大漢,由於從小習武,一身功夫硬是要的,無論是棍法還是拳法,均已經達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更是打遍山泉無敵手。
這一天已經白發叢生的張佑德看著獅娃說道:“獅娃,我老張家祖傳的《麻子排手拳》你已經修煉的純熟了,而且你舅舅教你的《天旗棍》你也有了一定的火候。”
“我和你舅舅在軍中習得的那些殺人招式你也學會了,而且這幾年,你在綠營校場上,也向不少的前輩高人學了不少的拳法。”
“再想進步,隻有不斷的熟練,以及借鑒其他的拳法棍術了。”
“現在天下已經亂了,呆在家裏,圍著這一畝三分地,也不會有什麽出息,我想讓你走出去,走走轉轉,天南地北的見識見識。”
“俗話說‘東槍西棍,南拳北腿’,要想將拳法大成,你就需要多多去交流。”
獅娃看著自己的老父親,心中也是一陣的激動,練拳至今,老父終於是答應讓自己去闖了。
“爹,孩兒一定將拳法練好,絕不會汙了你和舅舅的名聲。”
“嗯!你舅舅在涼州等你呢,你去吧!”
“完了就去闖蕩闖蕩,亂世出英豪呀,希望我家的獅娃會是那個英豪!”張佑德點了點頭,對著獅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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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娃在隨後的二十年裏,不斷地奔波在華夏的大江南北,和所能夠打聽到的知名的或者是隱世的拳師高手過招,以武會友,有輸也有贏。
這些年間,見識了神槍李書文的威武,嚐試了王子平的精查拳,跟隨孫祿堂學過拳,也和杜心武喝過酒,走南闖北也是漲了見識,拳法也是日漸高深了。
四十歲後的張獅,修為高深莫測,已經是極為內斂了,這時候已經闖蕩半生的張獅也是倦了,回到了山泉鎮,張家堡,準備在這裏教授拳法,好將武學發揚光大。
然而這時候的西北,已經變換大王旗了,民國十三年的西北,也是一個動亂的西北,馬匪潰兵,到處流竄,世道很不穩定,想要安心教拳,那是不可能的,天下之大,卻沒有一處安靜之地。
張獅依舊是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他想憑借一身的本事,保山泉這塊的平安。
於是招收弟子,組建百人的護衛隊,張獅的名聲也是漸漸的傳了出去,倒也是沒有什麽毛賊趕來搗亂。
張獅看著弟子們,心中又有了將拳法流傳下去的想法,於是白天給弟子們教授拳法,晚上則是將自己所見識過的拳法,一一刻畫下來,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還能夠將拳法流傳下去。
就這樣一年年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張獅也是終於將自己記憶中的拳法全部刻畫在了紙張之上,看著那一本本的拳法,張獅很是欣慰,有了這些,自己在這人世間也不算白走一遭。
民國二十三年的西北,動蕩稍稍平息,但是人命在這個年代,卻是更加的不值錢,因為西北現在是馬家軍的地盤。
馬家軍中多有修煉八門拳的高手,聽說張家堡張獅拳法厲害,一個年輕氣盛的馬家弟子就帶著兵就前來挑戰。
已經年近五旬的張獅,人就是不可戰勝的,很是輕鬆的就將那個拳師擊敗。
隨後打了小的,大的就來了,那個馬家拳師的師傅隨即也是打著以拳會友的名義,給徒弟報仇,還約了一幫人,幫他前來鎮場子。
結果那個所謂的師傅,在張獅手中沒有走過十招,就被張獅給打下了擂台。
拳師惱羞成怒,吼了一聲,與一幫助拳的人,開始圍攻張獅,張獅也不是吃素的,雖說已經年近六旬,但是拳法精湛,很快就將那幫助拳的人全給打趴下了。
那些拳師見多人依舊無法戰勝張獅,也隻好狼狽退走,但是梁子也就此接下,聲稱“你張獅能夠護佑你家一年,但是你護佑不了一世!”
“五年後,我們再來比過!”
隨後那些人也是退出了張家堡,向著古浪峽而去。
張獅看著退去的馬家軍拳師,一臉的愁容,他知道自己已經年老力衰了,現在還能夠堅持,但是五年後呢。
接下來的時間裏,張獅便將所有心血都傾注在幼孫張斌的身上,張斌現在年僅八歲,但是已經能夠將他們祖傳的《麻子排手拳》學會了,至於其他的《八極拳》、《鐵線拳》等拳法也是學的有模有樣,讓張獅驚呼是練武奇才。
在張獅的細心教導下,張斌也是拳法也是學的飛快,從《麻子排手拳》開始,到《八極拳》,《太極拳》、《洪拳》、《永春》、《形意拳》等一一學了個全。
張斌還從張獅那學習了傳承自李書文的武林絕學《易筋經》、《鍛骨經》和《洗髓經》。
十歲時,張斌終於是將這些拳法都學了個遍,但是也僅僅是學了個形似,想要像他爺爺一樣,那還需要時間的曆練。